“咦,夫君下床來了,妃兒竟然沒有說你?”穿著一襲水藍色冬裝長裙的溫夫人進房間來拿一本相府隱秘產業的賬本,瞧見沒有‘臥病在床’的溫老爹,嘴裏嗆聲的話就這麽蹦了出來。


    這次不單宓妃是惱了皇上,就連溫夫人也不例外,話說誰的男人誰心疼,溫老爹被罰跪雪地三個時辰,溫夫人能不心疼麽?


    這也是溫老爹長期服用宓妃給煉製的保養丸,身體才沒有被拖垮,換在別家男人身上,眼下可不正是病重臥床休養的時候。


    “咳咳,夫人這氣還沒消呢?為夫知道錯了,為夫向夫人賠禮道歉,夫人就大人有大量,原諒為夫唄!”聽出溫夫人話裏打趣的意味兒,溫老爹隻覺自己這張英俊非凡的老臉有點掛不住。


    “得了,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夫君往後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要是你沒了我可還年輕,不愁嫁不出去的。”許是跟宓妃接觸得久了,溫夫人說起笑開起玩笑來,那也是相當放得開的。


    “不成不成,為夫還想長命百歲跟我的******白頭到老呢,哪兒能便宜了別的臭男人。”雖是明知溫夫人說出的話就是專門氣他的,可溫老爹還是忍不住滿心的醋意跟急氣,長臂一伸就將溫夫人給摟進了懷裏。


    他的夫人之前疾病纏身,又因他們唯一的女兒而憂思過重,身體破敗得不行,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模樣比起實際年齡都要大上許多。


    可自打他們的閨女好起來能說話又會武會醫之後,就常常精心的替溫夫人調養不說,還外加美顏,使得溫夫人那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生機與活力,不但容貌恢複得跟年輕時差不多,就連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飛一般的變化。


    當然,這些變化都是好的,都是讓溫老爹格外沉迷的,帶著溫夫人出門你若說溫夫人已然是快四十的女人,怕是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眼瞅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容顏一天比一天好,看起來越發的年輕美麗,溫老爹哪裏還能坐得住,他可一點都不想身邊站著******,但他卻是個糟老頭子。


    於是,溫老爹可真沒少從宓妃那裏討寶貝,當然宓妃也不吝嗇給予,畢竟那原本就是她準備好給溫老爹的,總不能對待父親跟母親兩種態度吧!


    “再說了那些臭男人怎麽能跟為夫相比,不管哪個方麵他們就是騎著馬也追不上的。”這樣的自信溫老爹從來就不缺,說起來自是底氣十足。


    他們溫氏一族素來都是男的俊女的俏,還從未出過容顏差的,溫老爹的相貌自是不必說,要不他跟溫夫人結合也生不出溫紹軒溫紹雲溫紹宇跟溫宓妃這四個容貌頂頂出色的孩子。


    “你…老不正經的。”什麽******不******的,她這都快四十了,雖然看到她模樣的人都不會相信,可架不住她心如明鏡啊!


    “為夫哪裏不正經了,為夫說的可是事實,一點弄虛作假都沒有。”現在的溫夫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不到三十的模樣,他若真死了,還別說溫夫人是真的一點都不愁改嫁。


    且不說溫夫人的背後有穆國公府,娶了她的男人能夠得到莫大的助力,單單就憑溫夫人這樣的美貌,就足以讓很多的男人為之心動了。


    跟正值妙齡的女子比起來,溫夫人即便在容貌上麵占不到多少上風,可獨獨就在那份雅致跟韻味上麵,絕對不是年輕女子所能比擬的,而偏偏就是從溫夫人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份獨特的氣韻,更加的吸引人。


    “不許再說了。”論到嘴上功夫,溫夫人自認她不是對手,而且她的臉皮也實在是沒有溫老爹那麽厚,說話有時候那是葷素不忌,她會忍不住要害羞。


    “不說,夫人說不說為夫就不說。”


    “妃兒呢?”


    “被她兩位師兄給叫走了,好像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我也不便多問。”對於宓妃這個女兒,溫老爹那是完全采取放養的節奏,凡事隻給建議,至於決定他是不幹預的。


    在溫老爹看來,雖說他心裏仍把宓妃當成小女孩兒,需要時刻受他保護,可他也知道自家閨女大了,對人對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跟主見,隻要她認為是對的,溫老爹就能無條件的支持她,並給予她強大的後盾,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夫君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但凡跟寒王有關的這整件事情,無論大小妃兒都是不會瞞著你的。”寒王的毒已經順利的解了,目前就留在楚宣王世子的別院休養,溫夫人是從宓妃回府那天知道的。


    她跟寒王和楚宣王世子的母親乃是最好最親密的手帕交,彼此的感情親如姐妹,對於兩位姐妹先後的離世,溫夫人是非常傷心難過的。


    在得知她們離世的時候,溫夫人先後各得一場大病,若不是溫老爹照顧得仔細,怕是宓妃也要做個沒娘的孩子。


    她們三姐妹,當初一人嫁入宮中為後,一人遠嫁璃城做了楚宣王妃,雖說彼此都是嫁給了自己喜歡心愛的男人,但無疑嫁入相府的她是最幸福的那一個。


    可隨著韓皇後跟楚宣王妃先後離世,溫夫人在相府又接連發生那麽多的事情,溫夫人隻感歎她們姐妹的命運何其的相似,終有一天也會走上相同的路。


    後來宓妃好了,溫夫人也找回了自信,開始全新的生活,現在先是陌殤的身體好了,緊接著寒王體內的毒也解了,溫夫人由衷的替已逝的那兩位姐妹高興,她們的孩子會好好的,以後也好好的,她們終於可以安心了。


    每當看到陌殤跟墨寒羽的時候,溫夫人的感情就會很是複雜,她們姐妹三人果然是她嫁得最好,也過得最幸福。


    不管曾經的她都經曆過些什麽,至少一切風雨已然過去,最重要的是她還活著,她還能守著自己的孩子,親眼看著他們成家立業,娶妻子生。


    “夫人可是又想起韓皇後跟楚宣王妃了。”對那兩個才情四溢,貌似天仙的女子,溫老爹再回想起來也隻有滿心的感歎了。


    斯人已逝,該放下的還是得放下。


    “還是夫君最了解我,我就是在想現在世子跟寒王都恢複了健康,她們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溫老爹緊緊的將溫夫人抱在懷裏,給予她最無聲卻是她最需要的支持,柔聲道:“以後世子跟寒王都會好好的,她們來世也會投生到一個好人家,重新開始屬於她們嶄新的人生。”


    “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別想那麽多,容易傷心費神。”


    “嗯。”


    “妃兒向皇上承諾過,她是一定會護好寒王的,再加上還有一個不動聲色卻始終掌控著全局的世子在,隻要咱們堅持到除夕,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有關寒王的情況,宓妃知道她爹很關心,於是便什麽都沒瞞著,該說的她都說了。


    雖說寒王體內的毒是解了,可接下來近半個月的療養時間才是最關鍵的,因此,他們之前鋪開的那場戲還得繼續往下唱,不然豈不穿幫了。


    “我之前就想著寒王毒解了,我得找個時間進宮給皇上通通氣,卻把最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好在妃兒提醒得及時,要不可得壞了事。”


    聞言,溫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溫老爹一眼,接著慢慢幽幽的道:“嗯,夫君現在可是‘病人’。”


    當初他們把溫老爹的病情說得那麽嚴重,這要兩三天時間就痊愈了,還能出門去上早朝了,這不‘啪啪啪’直接打臉麽,也虧得溫老爹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可見她家這個男人,對皇上是有多忠心,又對這個國家是有多愛重了。


    “夫人這是在家裏,咱能不提這事兒麽?”沒病卻要裝病,溫老爹也是夠苦的。


    “外麵現在的形勢是這樣的,太子他們已經隱約查到世子那處別院在什麽地方了,周圍更是安排了很多的人過去,隻差出手試探證實一番,之後應該會采取某種行動。”


    “哎,夫人知道的比為夫還多,為夫隻覺滿心的挫敗。”


    噗——


    看著溫老爹那近乎耍寶的行為,溫夫人很難維持自己貴夫人的形象,頓時就捂嘴笑噴了。


    “毒宗那個姓什麽…哦,對,就是那個姓祝的,不知為何什麽動作都沒了,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溫暖的手掌輕輕撫平溫夫人微蹙的眉頭,溫老爹接口說道:“妃兒曾給毒宗宗主透露過消息,祝泉沒了動作,應該就是為了迎接媚骨老人的到來。”


    “藥王行蹤成謎,那些人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妃兒的身上,可眼見妃兒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府裏哪裏都沒去,頂多就是出府一趟將雲錦跟樂風兩個請了來,他們覺得妃兒不好對付,主意就又打到了雲錦跟樂風的頭上。”


    說了這麽多,溫夫人想表達的意思也無非就一個,那就是她女兒不好對付,可那兩個小子就是好對付的?


    “夫人,雲錦跟樂風會讓那些人打到主意的。”要不如何能牽扯出藥王,又如何讓那些人跳出來阻止藥王去寒王府給寒王看診,從而隱藏寒王不在寒王府,並且已經解了毒的這個事實。


    隻有將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開,寒王才能真正的得以安全。


    “呃…這是你們的事情,我才懶得去管。”說著溫夫人就找出那本藍色封麵的賬本,抿了抿唇又道:“夫君若是無事可做,不妨跟我去賬房,咱們也好查查最近三個月的賬?”


    他這幾日都在裝病,手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想處理的呢又不能真的去插手,因此,溫老爹還真不是一般的清閑。


    好不容易溫夫人這有事情讓他幫忙,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馬點頭道:“好,為夫能為夫人效勞真是太好了。”


    “放心,夫君也在賬房呆不了一會兒,妃兒既然不限製夫君在府中的行動了,應該很快就有事情要來跟夫君商量,在做安排了。”


    相府外麵的‘眼睛’的確很多,但也架不住相府的守衛太過森嚴,加之又有宓妃散布在外的一些小東西,那些‘眼睛’是無法近距離靠近相府的。


    至於相府裏麵,經過三次的清理已經相當的幹淨了,仍舊存留至今的那幾枚暗樁,說得難聽一點那是宓妃跟三個哥哥和溫老爹商量過後故意留下的,以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安插進來新的,那會不便於掌控。


    那幾枚暗樁的一切舉動皆在隱秘的監視之中,倒也不怕他們將不該傳出去,又或是宓妃他們不想讓人知道的消息傳出去。


    “小師妹是覺得該我們上場了?”雲錦挑了挑眉,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邪魅逼人的笑意,隻是那漆黑的眸底怎麽都帶著幾分算計。


    “唔,三師兄不是早就耐不住,迫切的想要出手了麽,反倒是說得我有多著急似的。”皇上急著要召見她,一來的確是他太過關心寒王的事情,二來應該也是為了她爹被罰跪一事。


    要說宓妃其實挺佩服宣帝的,畢竟她在曆史上看過太多太多的皇帝,還愣是難以找出一個跟宣帝差不多的。


    這個時代奠定了屬於這個時代的格局,君即是君,臣即是臣,哪怕真是皇帝錯了,你能讓皇帝道歉,你能讓皇帝低頭麽?


    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次雖是宣帝迫於無奈罰了溫老爹跪雪地,可他若非實在沒辦法,想來也不會如此行事。


    就她這對待宣帝諭令的做法,也虧得是她遇上的人是宣帝,這要換一位帝王,說得難聽一聽都足夠砍她好幾次腦袋的了。


    雖說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演戲給某些人看,可她的舉動也著實太過打宣帝的臉,真要計較起來宓妃也的確是不占理,她總不能就因著這麽點事情而鬧出什麽來,那豈非壞了或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某些東西。


    屆時將要引發怎樣的後果,宓妃簡直不敢想,她也絕對不會冒然那麽去做。


    “小師妹想什麽呢?”


    “啊,小師兄你在說什麽?”


    “小師妹是不是走神兒也走得太厲害了,敢情你家師兄我跟你說了那麽多,你全都沒有聽見?”樂風對上宓妃那清澈無辜的水靈大眼睛,一張俊臉就那麽垮了下來,他真是感到了無比的挫敗。


    “呃…”宓妃呆了呆,眨了眨眼隻得伸手輕扯了扯樂風的袖口,軟聲討好的道:“對不起嘛小師兄,我就是想東西給想偏,想遠了。”


    也不知怎麽的,宓妃突然就想到她那個師傅呼延宇齊對她說過的一番話。


    他說,她是這個位麵世界最大的變數,她的未來是沒有辦法推算的。


    除了她這個不可預測的變數之外,陌殤其實也是一個不確定的變數,原本陌殤應該死於他二十二歲生辰的前夕,就如同在他出生之後,梵音寺那個得道高僧所斷言的那樣。


    然而,因為她的出現,陌殤選擇了出海,就此解開了他母親的身世之謎,亦同時確定了他乃真正的紫晶宮之主,陰陽同具一體的先天天賜靈體終相融於一體,他創造了一個奇跡。


    臨出海尋找陌殤之前,宓妃去過一次梵音寺,也是在那裏她被告知,若想知道她因何而魂穿異世之謎,唯有在光武大陸方可揭曉。


    事實證明那人沒有說謊,她曾經心中所有的疑問,甚至於就是她埋藏在內心深處,幾近讓她入魔的心結都是在光武大陸解開的。


    前世以那樣絕決的方式將她培養成一個冷血特工的,可以被她稱之為師傅的男人,竟然亦是今世她欲解開心魔,最終尋求到所有答案之人。


    呼延宇齊去到21世紀,是因他所得到的一個機緣,一個與她本人有著莫大關聯的機緣。


    這個世界相府千金溫宓妃出世之時,亦是21世紀的她出世之際,說到底她與溫宓妃其實就是擁有同一個靈魂的人,她們唯一的區別在於她們的靈魂有著主次的差異,她的靈魂為主,溫宓妃的靈魂則是為次。


    至於她的靈魂為何會一分為二,仍是連她師傅呼延宇齊都未能解開之謎。


    當浩瀚大陸溫宓妃體內的次靈魂即將消散之際,自然而然就將21世紀宓妃的主靈魂給召了回來,說到底她其實就是溫老爹跟溫夫人的親生女兒。


    雖說這其中有太多東西是宓妃無法解釋清楚的,可當她知道她即是她的時候,內心其實是非常激動與欣喜的,也正是源於她執念的放下,她的靈魂與身體徹底相融,再也沒有了隔閡。


    圍繞在她跟陌殤身上的未解之謎,宓妃隱隱知道那個真相應該就在‘絕望深淵’的祭司大殿,可她牽掛太多,執念亦太深,根本未到去揭曉一切的時機,因此,當陌殤詢問她是否去一趟祭司大殿的時候,宓妃斷然拒絕了。


    此刻猛然想起這件事,也是出於宓妃的某種直覺,她感到有危險在靠近,而這個危險還是不應該出現在浩瀚大陸的。


    “小師妹想的不能說?”


    “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宓妃頗為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水潤的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好半晌後才又開口道:“三師兄,小師兄,我剛才心裏想的事情等我回藥王穀的時候再談,也許師傅會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


    在雲霧仙山的一些卷宗裏麵,宓妃曾經看到過藥王穀之類的字眼,是以宓妃很是懷疑,座落在浩瀚大陸之上的藥王穀,到底與雲霧仙山有無關聯。


    細算下來宓妃在藥王穀呆的時間並不長,穀中擺放在明處的各種典籍,她確有完全都翻閱過,但這並不排除藥王穀還有隱藏的,她不曾看過的東西。


    “事情很嚴重?”


    “算吧!”


    什麽叫算吧?


    雲錦跟樂風師兄弟倆看著宓妃,而宓妃卻是什麽也不願再說了,“兩位親愛的師兄大人,不管你們怎麽看著我,現在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熟知宓妃說一不二脾性的雲錦跟樂風隻能收起心中的好奇,順勢轉換了話題,“媚骨老人已經到了星殞城,祝泉倒是打算領媚骨老人住到井福巷,可媚骨老人不同意,堅決的住進了南大街的柳宅。”


    “小師妹覺得咱們需要將媚骨老人的消息放出去嗎?”藥王穀與毒宗誓不兩立,毒宗的人也沒少衝樂風等人背地裏下黑手,故而,宓妃的四個師兄不多不少還都與毒宗是結了仇的。


    尤其是樂風,最嚴重那一次可是連命都險些丟了,他憋在心裏那口氣,一直都沒有找到宣泄的出口,眼下機會就擺在眼前,他焉能不上心?


    宓妃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道:“不用那麽麻煩,隻要師傅一現身,一露麵,媚骨老人肯定會自己跳出來的,咱們等著便是。”


    “寒王府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三師兄放心好了,熙然辦事出不了差錯。”


    雲錦點了點宓妃的鼻頭,語氣頗酸的打趣道:“在小師妹心裏他真就那麽好?”


    “唔,熙然的確是很好啊,三師兄跟小師兄可以為難為難他,但可不能太欺負他,好歹咱們都是自己人嘛!”


    聽得這話樂風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又不甘心的接過話頭,“小師妹這話可敢當著你家三個哥哥說?”


    “小師兄你心真黑,咱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這個好不好?”話說看著自家男人因為她而被為難,宓妃其實還挺開心的,不過開心過後剩下的就隻有心疼了。


    難免會在心裏感歎,哎,可憐的熙然你看上誰不好,怎麽偏偏就選了我呢?


    “小師妹還小呢,咱不著急嫁人成不?”


    “嗯,我認同小師弟的話。”


    “好啦好啦,如你們的願,我家親哥跟表哥們雖然嘴上沒說,可他們卻是已經認同了熙然,還有你們也別真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明明也很看好熙然的。”她家男人那麽優秀,腹黑又心眼超多的,還能搞不定這些人,宓妃得意的腹議著。


    雲錦,樂風,“……”


    “就算我跟熙然在一起,以後也嫁給了熙然,但我跟你們之間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啊,你們仍然是我最最敬愛的師兄,你們在我心裏的地位一點都不會受到影響,哪怕就是熙然也比不上的。”


    “停停停,我們打住不說這個。”眼前這小師妹雖說不是打小就養在他們身邊,由他們看著長大的,但就這麽看著她被別的男人給搶走,這心裏還真挺不是滋味兒。


    樂風話落,雲錦也緊接著怒瞪宓妃,沉聲道:“女孩子要矜持,小師妹不能讓他太快得手了,不然以後都沒有家庭地位。”


    “噗——”


    家庭地位?


    宓妃眨眨眼,再眨眨眼,誰能告訴她,她家三師兄這是跟誰學的,她有這麽教過麽?


    “哎喲,小師妹你至於用茶水給師兄我洗個臉嗎,雖然師兄我的確是長得人神共憤,天怒人怨的俊美無雙。”


    抽著嘴角萬分無語的宓妃無力的撫了撫額,她真是無法高看她這三師兄一眼,這臉皮厚得也是沒誰了。


    “咱們言歸正傳,明個兒三師兄跟小師兄就各自找機會出場吧,咱們總得給那些人製造一點機會,也好順勢讓師傅有機會出場不是。”


    “放心,三師兄保證完成任務。”若能借此機會重傷毒宗也好,這樣有利於他們徹底鏟除毒宗這顆大毒瘤。


    雲錦的話得到了樂風的認可,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點著桌麵,嗓音清潤而沉穩,“小師兄也不會讓小師妹你失望的,咱們計劃了那麽久,總得釣上幾條大魚才不虧。”


    “算算時間熙然應該已經到了寒王府,他會扮成寒王跟咱們演上一出戲,接下來咱們隻要等他示意就可以采取行動了。”


    “撇開寒王府不說,楚宣王府也是引發關注最多的,陌殤去了寒王府,那楚宣王府由誰坐陣?”雲錦皺了皺眉,這就好比按下了遊戲開始鍵,中途可是不能斷片兒的,任何一個細節出錯,他們的計劃就有可能完全暴露。


    “楚宣王府有熙然的表兄坐陣,出不了亂子的。”事情陌殤已經寫了信知會赫連子珩,相信以赫連子珩的本事,那些打楚宣王府主意的人,絕對沒一個能討到便宜。


    “那人可靠嗎?”


    “三師兄放心,他是不會傷害熙然的,至於他是何身份咱們容後再談,你們隻要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就行。”


    “小師妹再安排一下其他的,我跟你小師兄也是時候出場了。”


    雲錦眯了眯眼,他很是期待這場與毒宗之間的正麵交手,相信他們的師傅也相當的期待。


    目送兩位師兄離開,宓妃喚來悔夜交待了兩句,她便回房換了件輕便的衣服,悄無聲息的出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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