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她已經脫離了紫晶宮,再找機會拿捏或是跟東陵靖做交易豈不更好?


    “既是如此,你憑什麽以為本世妃還會耐著性子陪你玩遊戲?”東陵靖自到‘絕望深淵’就沒有隱瞞過自己的行蹤,公冶語詩那個時候還相當的自由,看她眼中那一閃而逝對東陵靖的算計,宓妃就有理由猜測些什麽。


    “我……我我說,你你別讓她打我。”


    “嗬,你以為你是誰,憑你有資格命令本世子妃嗎?”宓妃冷凜的話音剛落,風老大手中赤白如雪的一條長鞭就落到了公冶語詩的身上。


    一鞭下去,直接劈掉了公冶語詩的一截衣袖,露出她雪白的手臂。


    “她既然那麽在意她的那一張臉,你便給本世子妃狠狠抽。”


    “是。”


    風老大可沒什麽憐惜美人兒的心思,這麽個毒蠍般的美人兒,他可消受不起。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風老大方才在宓妃的示意下停了手,而此時的公冶語詩已經隻剩下一口氣在吊著。


    這樣的鞭打她不是第一次受了,再加上她骨子裏有股倔強跟偏執,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求饒的。


    隻是公冶語詩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風老大用來抽打她的鞭子,竟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每一鞭落到她的身上,痛是肯定的,但痛過之後就會渾身酥麻,就好像身體裏湧動著數不清的蟲子一樣,癢得鑽心,讓她恨不得咬舌自盡,以此來尋求解脫之法。


    而她的臉,被南宮雪朗劃的那一道口子,還能有藥可醫不會毀了她的容,可風老大出手之後,她臉上的鞭痕就如蜘蛛網一樣,不用眼睛看都能將她自己給嚇個半死。


    “你說你要早這麽乖覺該多好,又怎會受這麽多苦。”宓妃笑了笑,又道:“給她服藥,別讓她真死了。”


    留著這個女人是要釣大魚的,宓妃可不會真的一下子就玩死的。


    若要她的命,當初在神之祭台,宓妃就不會放過她。


    “另外,給她的臉也上上藥,畢竟那麽一個絕色美人兒,一張美豔動人的臉變成那樣,本世子妃還是很心疼的。”不知怎的,那心疼兩個字從宓妃的嘴裏出來,就愣是帶了幾分喜感。


    “是。”苦逼的風老大不但捏著公冶語詩的嘴喂她服下了一粒保命丸,還要繼續苦逼的蹲在公冶語詩身邊給她的臉上藥。


    “世子妃真有那麽好心?”


    雖說風老大心裏在犯迷糊,可他也不敢去質疑宓妃,還是老老實實照做比較妥當。


    “阿宓,你這樣會不會刺激太過?”隻要一想到宓妃吩咐風老大給公冶語詩的臉上藥,陌殤那雙紫色的鳳眸裏就掠過一抹深意。


    他的小女人他了解,這丫頭分明就是不懷好意,那上在公冶語詩臉上的藥,怕是有貓膩。


    “要是不徹底把她逼上絕路,又怎麽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咱們領路呢。”


    隻有將那藏在背後的黑手一網打盡了,她跟陌殤才能離得開,要不說什麽都是白瞎。


    “下麵的交給我。”


    “好啊。”


    陌殤揉了揉宓妃的發頂,貼著她的耳朵軟聲道:“寶貝兒要不要靠著我睡會兒?”


    “也好。”


    讓宓妃在他懷裏尋了最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開始睡覺後,陌殤一改對宓妃說話時的溫柔嗓音,冰冷的開口道:“你的條件本世子妃答應了,放你出蘭陵宮,讓你離開紫晶宮,且不會因之前的事情再遷怒於你,全當就放你一條生路。”


    幸福來得太快,以至於公冶語詩怔怔的出神,久久都沒有緩得過來。


    指甲深深掐進肉裏,公冶語詩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她垂著雙眸,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


    離開紫晶宮,她才有機會重頭再來,討回一切,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


    “殤少主此話當真?”


    “本世子不是你,不會說話不算話。”


    “那……”


    “你想活,亦想離開,這都可以,但這兩者卻取決於你口中情報的真假,本世子希望你能收收心。”此時的陌殤捏死公冶語詩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但他的顧慮跟宓妃一樣,還得留著她來釣大魚。


    “好,我說。”


    在被帶到神之祭台澄清流言之前,尊主沒有安排人來救她,在神之祭台之後,公冶語詩也不是個蠢的,她哪裏還會不知她已經成了尊主手中的棄子。


    既是棄子,就是要被抹殺掉的。


    所以,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她,是將要遭到尊主追殺的。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她為什麽不全力爭取一把,興許她可以逆轉這個局麵。


    “說。”


    “在我小時候,一次意外讓我發現,原來我的父親竟然跟外界傳言的那個父親,竟如同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也是自那一次的三個月後,我被我背後的那個男人收為了手下。”


    “嗬,說是手下,其實不過就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說重點。”陌殤俊臉一沉,聲音又冷了幾分,他可沒興趣坐在這裏聽公冶語詩講故事。


    “你們都知道‘清崗之地’的誅神教吧,那個誅神教就是此番赫連宮主要聯合東陵皇島以及雲霧仙山共同對付的勢力,而掌管誅神教的人是誰,你們知道嗎?”


    想當初為了打探到這些,公冶語詩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然而,她到底是掌握了一些足以保命的東西。


    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蘇天擇,也知道蘇天擇是在利用她,可她又何嚐不是在利用蘇天擇,後者也不過是沒點破這事兒罷了。


    公冶語詩從來就不甘心被驅使,她的野心很大,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很多,蘇天擇既然膽敢把她當作棋子一樣的擺布,那她又豈能讓蘇天擇痛快了。


    “從好幾年前開始,就將我培養成打入紫晶宮內部棋子的背後之人,他其實就是誅神教的尊主蘇天擇。”


    滿眼複雜之色的掃過這些人看似平靜,卻實則情緒波動得厲害的人,公冶語詩毫不介意的再繼續大放猛料,“蘇天擇,赫連宮主興許不知道他是誰,但蘇天擇的爺爺,赫連宮主肯定不會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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