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這樣,是因為她有這樣做的資格,也有這樣做的霸氣。


    別人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她敢做,她敢想,也就注定隻要她站在那裏,哪怕一句話都不說,甚至就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別人也會懼她,畏她,絲毫不敢在她的麵前放肆。


    她骨子裏那份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無端就會生出些許自卑,然後又因比不上她而嫉妒得發瘋,發狂,恨不得就此毀了她。


    無疑,鄭天嬌是想要成為像宓妃那樣的人,可她卻又因為自己處處不如宓妃而心生怨恨,矛盾而糾結的心理,幾乎頃刻間就要將她給逼瘋。


    “我不知道。”至少,在他跟宓妃相處的時候,從不曾見過宓妃如此有氣勢的一麵。


    而他鄭天佑永遠都不會知道,現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宓妃,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內裏的芯子卻早已經變了。


    “有她出手,咱們應該很快就能脫身了。”


    “天嬌覺得她出手會是因為想要幫我們嗎?”鄭天佑嘴裏心裏滿滿的都是苦澀,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不管她出手是為了什麽,反正隻要她出手,咱們就可以脫身,我隻要知道這個結果就好。”誠如鄭天佑所言,怕隻怕溫宓妃恨她哥,恨他們家人恨得要死,又怎麽可能好心的出手幫他們。


    “但願吧!”


    “哥哥到底在擔心什麽,雖說相府跟咱們已經成了老死都不想再有往來的死敵,但她溫宓妃若是想要報複咱們,不也得尋個正當的理由不是,難不成哥哥以為她想動咱們就能動得了。”就算他們鄭國公府一代不如一代,比不得相府聖寵正濃,可他們的根基跟底蘊還在,不是她溫宓妃一個女人就能推翻的。


    她承認,宓妃有些本事,可她卻不相信,宓妃真有那個本事攪到朝堂風雲,主宰一個家族的興與衰。


    “不不不,我我……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安平和樂郡主自然是想走哪裏就走哪裏,我等草民怎敢阻攔。”


    “……”


    “嗬嗬嗬……依本郡主之見,爾等草民還真就敢阻攔本郡主出城,要不這都快過去一柱香的時間了,爾等還杵在這裏做什麽,搭戲台子唱大戲,專門演給本郡主看的嗎?”


    心思被說中,馬車車主們的臉色一變再變,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膽小的已經準備腳底抹油偷溜,膽大的還在硬撐,不時焦急的往人群裏張望,似是在等待新的指示。


    騎虎難下的他們,現在是進不得,也退不得,這個有著煞星之稱的郡主,該不會真的殺了他們吧!


    “這是我們這些受害者跟鄭世子之間的紛爭,安平和樂郡主堅持要插手此事,還說不是要維護鄭世子,維護鄭國公府?”


    隨著這句話落,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裏炸響,瞬間就將百姓們的記憶帶回到去年,那時正值相府跟鄭國公府的退婚事件鬧得厲害,大街小巷的都在傳,這到底是鄭天佑退了宓妃的婚,還是宓妃退了鄭天佑的婚。


    要說這鄭世子還是安平和樂郡主的前未婚夫呢?


    話說,鄭國公府之所以要退掉相府的婚,究其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宓妃口不能言是個啞巴麽,現在宓妃又不啞了,那個直接導致兩府退婚的原因也不存在了,是不是就說明鄭世子跟安平和樂郡主之間還有可能?


    如若不然,今日這事兒明擺著就是鄭國公府的馬車橫衝直撞,累及其他幾輛馬車,害得那麽多的百姓受傷,為什麽安平和樂郡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她要不是為了護著鄭世子,護著鄭國公府而來,那又是為何?


    她若當真是要出城的話,為何偏偏要走西城門,走東城,南城或是北城都可以啊!


    霎時間,喜歡人雲亦雲,各自腦補的人,頓時便覺得自己真相了,認為事實就如同他們心中所想。


    最近幾日宓妃跟陌殤的流言越演越烈,因為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回應,隨著幾日時間一過,百姓們心裏都覺得那是謠傳,就算是真的,那人家世子跟郡主也是真愛。


    可眼下又爆出郡主維護鄭世子,這是要置楚宣王世子於何地啊?


    敢情安平和樂郡主真像流言裏傳的那樣,是個喜歡腳踩數隻船,遊走在眾多男人之間,是個水性楊花的禍水妖女?


    啪啪啪——


    “好,說得好,你說本郡主應該如何獎賞於你。”丹珍將車廂門推開,宓妃拍著手從馬車裏走出來,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到那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男人身上。


    那人不敢直視宓妃的目光,倉皇的低下頭去,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滑落滴在地上,他在宓妃看向他的眼神裏,感覺到了殺意。


    “還是說你吃定了本郡主不敢殺了你。”沒等那人回答,宓妃話鋒一轉,聲若千年玄冰,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驟然冰冷了幾分,仿佛瞬間至陽春三月到了數九寒冬。


    “沒……沒沒有,草民……”


    “咳咳咳……”


    聚集的眾人隻覺眼前閃過一道明紫色的流光,待得他們再看清楚之時,隻見宓妃已經站在了那個年輕男人的麵前,並且單手掐住那個人的脖子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


    那人一張臉因呼吸不暢憋得通紅,開始劇烈的咳嗽,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想要抓住些什麽,雙腿死命的蹬踢掙紮,卻是怎麽也無法擺脫掉宓妃那隻柔若無骨的素白小手對他的鉗製,而後他的臉色開始一點一點變成醬紅色,雙眼開始外凸,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


    “怎麽辦,你的解釋本郡主不太想聽。”


    誰也沒有想到宓妃會動手,更沒有想到她一手就將一個大男人給提了起來,隻要她再稍稍用一點點的力氣,那人立刻就會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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