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陌殤,莫名其妙躺槍了。


    而且還是重機槍啊!


    “啊嚏,啊嚏——”天水閣中正在交待唐景曜事情的陌殤突然毫無預兆的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他皺著雙眉摸了摸鼻子,暗忖:誰在惦記他?


    呃,或者說誰在咒罵他?


    “溫宓妃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你……你怎麽能說那樣的話。”


    宓妃無辜的眨了眨眼,攤著一雙小手道:“本郡主當然是個女人啊,本郡主是個沒有種的女人,比不得你這個有種的女人。”


    噗——


    悔夜實在是不想笑的,可是誰讓他家小姐魅力大,說出口的話不帶這麽逗趣兒的啊!


    這世上哪有什麽有種的女人啊,難道還真像小姐說的那樣,雌雄同體嗎?這個實在有些搞笑,他也不免替雲依點上一排蠟,跟他家主子耍嘴皮子功夫,鑽字眼,那不純粹是找抽的麽。


    “溫宓妃你不得好死。”又羞又惱的雲依簡直就是氣瘋了,她口不擇言的怒吼出聲。


    那尖厲的嗓音,直震得暗牢都顫了一顫,可見其威力。


    “本郡主耳朵很好使,不都好心的提醒過你,這裏沒有男人搞你也沒有男人借你種,別叫得這麽大聲,這麽銷魂,本郡主不是百合,肯定憐惜不了你,本郡主的屬下也是有品味的,別人穿過的破鞋他也瞧不上眼。”看著雲依臉上的血色褪盡,宓妃再下一劑猛藥,“你為那個男人死守秘密,他還指不定在哪裏逍遙快活,風花雪月……”


    “閉嘴,你閉嘴……”


    “本郡主承認你的確擁有一副非常妖嬈明豔的容貌,精致的鵝蛋臉,眉如柳,眼如杏,瑤鼻挺立,紅唇如櫻,玉頸修長,膚白如玉,五官較之四國女子皆要深邃立體一些,更添了幾分異域風情,於嫵媚中帶著絲絲野性,看似柔弱秀婉,卻性情如火,的的確確有著非常傲人的資本。”


    如她這般的女子,注定一露臉就會吸引大片異性的目光,畢竟無論是臉蛋兒還是身材,她都幾近毫無瑕疵。


    這樣的一個女人,本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疼寵嗬護的,偏她做了細作,若非是她對某個男人用情至深,又如何甘願服下易容蠱,不但掩蓋掉自己的美貌,也掩蓋掉自己的一切風華。


    更何況,這樣的一個女人,她還貴為苗族王室的嫡係女子,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除了一個‘情’字,宓妃實在想不出她做這些的動機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


    情之一字,果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生得雖美,這世間卻也有比你生得更美的,你就那麽肯定他會為你守身如玉,等你勝利而歸?”


    “我……我不要聽,你閉嘴,你閉嘴。”不管雲依在自己的心裏堆起了多高的防護牆,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隻要是個女人,她就沒有辦法忽略心中那個人對她的看法。


    宓妃是為了刺激她而存在的,她說的話都不可信,雲依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能相信宓妃,要信她愛的那人。


    可她仍是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徹底的失控了。


    “別天真了,你此刻身陷囹圄,他卻醉臥美人膝,你如此為他,值得嗎?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她這樣為他,真的值得嗎?


    雲依反問自己,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敲打自己的頭,她堅定的告訴自己,值得的,值得。


    他說過,待他君臨天下之日,她便是他的後,她便是這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他說過的。


    “但凡他有一絲一毫在意你的生死,你被本郡主擒住關進這暗牢已經有好幾日了,怎不見他來救你,這樣的他你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你看看他派來的黑衣人,衝進相府的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救你,而是想著去拿他要東西,眼裏哪有半點你的存在。”


    眼看著雲依的意誌力越來越弱,宓妃不急不徐的慢慢誘導她,準備開始將她催眠。


    “如果換成是我有危險,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的男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衝過來救我,怎舍得我有半點損傷,受半點委屈,而你心裏那人現在指不定正左擁右抱,你儂我儂,連你是誰都記不清了……”


    不會的,他不會的。


    這處暗牢亮如白晝,雲依根本無法判斷天日,對於宓妃說已經過去好幾天的說辭,她無力反駁。


    難道這麽多天裏,那人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擔心她嗎?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光是嘴巴上說說而已,他還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怎……怎麽證明?”雲依反射性的抬頭看向宓妃,宓妃鎖定她的雙眼,微笑著開始對她進行催眠。


    “他如果真的愛你,哪怕相府是龍潭虎穴,他也一定會衝進來救你的,可是他沒有。”


    他沒有……


    他沒有來……


    他沒有來救她……


    宓妃似是帶有魔力的話穿透進雲依的腦海,讓她整個人都呆怔起來,慘白的臉上淌著汗珠,發絲黏在臉上,神情木然。


    “這便是妃兒說的催眠術?”雖然明知道他們在這裏說的話,雲依是聽不到的,不過溫紹宇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應該是的吧。”溫紹雲抹了把額上細密的汗珠,抿唇道:“催眠雲依還真是不容易,若不是妃兒後麵說的話都太具有引導性,我差點兒就要以為她……”


    想到自己心裏的那個猜測,他真覺得自己挺沒臉的,唔,怎麽可以那麽誤會自家妹妹,該打。


    “她的催眠還沒有成功,別高興得太早。”墨寒羽濃黑的劍眉緊擰著,似是比宓妃還要緊張。


    不怪他神情嚴肅,而是事實正如他所說,宓妃還未能將雲依給催眠,僅僅隻是進入了催眠的初級狀態而已。


    一旦此時雲依清醒過來,催眠也就失敗了,而且想要再次催眠雲依就難於上青天了。


    “不……不是那樣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突然,雲依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她對宓妃怒吼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的,他不來救我是因為他隔得太遠,他……他來不及。”


    吼完之後,雲依猛然緩過神來,她驚恐的瞪著宓妃,後背徹底汗濕了。


    該死的,隻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她竟然險些被宓妃給催眠了,好可怕,她竟然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雲依後怕得雙手捏緊了自己的衣襟。


    “你算個人物。”宓妃冷笑一聲,臨到頭催眠術被破了,她能不承認雲依是個人物麽?


    丫的,隻差臨門一腳,竟然功虧一簣。


    “悔夜。”


    “屬下在,請小姐吩咐。”


    “你家小姐現在耐心盡失,實在沒有興趣陪這女人瘋玩了。”


    悔夜:“……”


    “但凡牢房裏有的刑具,都給那些黑衣人用上一遍,不用擔心把他們弄死了,隻要留著他們一口氣就成。”


    “是,屬下立馬就去安排。”


    “給本郡主拿把匕首來。”


    “是。”雖說不明白宓妃為什麽要匕首,但主子有要求,悔夜必定無條件的滿足。


    “機會本郡主給過你了,是你不珍惜。”


    雲依狼狽跌坐在地,宓妃居高臨下的俯看著她,接過悔夜遞到手邊,閃爍著寒芒的鋒利匕首,冰冷而殘酷的問道:“你說,你若沒了這如花一般的美貌,那個男人還會待你如珠如寶嗎?”


    白晳的手捏住雲依的下巴,宓妃笑得邪氣,下手更是幹淨而利落。


    啊——


    刀鋒貼著雲依的臉頰劃過,讓得她反射性的尖叫出聲,心裏升起無邊無際的恐懼。


    如花般的容貌,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何其的重要,宓妃狠揍雲依的時候,並沒有打她的臉,因此,雲依就忽略了她的臉。


    剛才,宓妃一刀劃向她的臉,雲依自然是驚恐萬分,毀容嗎?


    不,她不要被毀容,沒了美麗的容貌,他……他應該會嫌棄她的吧!畢竟,他曾說過最愛她這如花的容顏了。


    “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


    宓妃握著匕首搖了搖頭,痞氣的笑道:“唔,下一刀,或許就劃在你的臉上了。”


    沒有劃傷她的臉嗎?


    那為何她感覺到有液體從她的臉上滑落,那竟是她的汗水嗎?


    “你還需要考驗本郡主的耐心嗎?”


    雲依沉默,宓妃卻是動手了。


    手起刀落,雲依的身上就添了數十道血淋淋的傷口,每一刀都恰到好處,隻有殷紅的血水滲出來,卻不會流到地上。


    匕首劃破肌膚時速度太快,雲依連叫痛的時間都沒有,待宓妃停手之後,她方才嘶心裂肺的喊叫出聲。


    “接下來是你的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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