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他們再如何隱藏自己的動機,三國皇帝既然能坐上那個位置,就不是沒有本事的人,也斷然不會對他們沒有防備,故,宣帝在宓妃提議的那些基礎之上,再隱晦的放出消息,可助那些有心之人奪權。


    如此,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三國皇帝哪怕隻為換回拓跋遲等人的屍體,那筆天價的賠償款,他們不出也得出。


    要說宓妃此舉其實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一旦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錯,滿盤皆輸都是輕的,一場波及整個浩瀚大陸的戰事很可能一觸即發,弄得生靈塗炭,屍骨成堆。


    作為一國之帝王,宣帝最終點頭同意,也需知他是做了怎樣一個決策。


    流傳出去的哪怕是一個字,一句話,都是經過反複琢磨推敲的,不容有絲毫差錯。如此大的契機,倒也著實相當的吸引人,就怕錯過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即便宣帝當真暗中幫著某些人奪得了皇權,經過那麽一場動蕩,短時間之內再次興戰也是不可能的,算來算去都對金鳳國比較有利,一些小的得與失,又何需再去計較。


    倘若當真開戰,宣帝也是不懼的,或許他還能借著戰事,引出一些人,一些讓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


    “哈哈哈……”溫紹雲與穆昊錚的話相繼落下,珍月公主仰頭瘋笑著,眼淚成串落下,更襯得她狼狽不堪,說出去誰會相信九天前,她還是明豔動人,端莊雍容的公主殿下。


    “溫宓妃,如若你我今生還有機會再次相見,本宮發誓一定親手殺了你,殺了你……”求人的態度,哪怕是她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裏,為了往上爬也沒有求過人。


    可憐她這輩子求的第一個人,竟然嫌棄她求人的態度,珍月公主再也沒有力氣爭什麽,她隻是咬牙忍著,此番回去縱使受盡屈辱,她也一定會活著,活著找宓妃報仇。


    “本小姐等著。”


    “我們幫你殺了她,你……你放過我們好不好,我。我我們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害你的事情,再說你對我們的懲懲罰也已經足。足足夠多了。”不知何時起,淩香,淩姍和柔幻三位公主竟然連成一氣,三個模樣淒慘,與珍月公主不相上下的女人,又驚又懼的望著宓妃,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連聲音都哆嗦得厲害。


    “我不殺她,自然也不會殺你們。”


    “你……”


    “你們身份貴重,殺了你們豈非是要四國交戰,本小姐腦子可沒被門夾過。”


    即便是她在極度衝動的情況下,使用了血焚之術,宓妃都沒有想過要這些皇子公主的性命,現在這個時候她更不可能動手。


    留著他們,讓他們的父皇好好的收拾他們,比起她收拾他們有意思得多。


    “瘋子,你個瘋子。”柔幻公主抓著自己的頭發,望著宓妃尖叫。


    父皇心裏疼的人,不是皇兄也不是她,雖然她的母後位居中宮,可難保父皇不會借著這次的事情推她母後下位,然後……隻要想到那樣的後果,柔幻公主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不該來的,她的命裏定是與這金鳳國犯衝。


    “柔幻夠了。”


    “皇兄,我們……”


    “多說無益。”南宮立軒阻止柔幻公主再繼續丟人現眼,反倒是他此舉引得宓妃高看了他一眼,這人將自己的心思可藏得夠深。


    若非有幸見得他這一麵,宓妃都不禁要被南宮立軒在除夕宴上表現出來的那一麵給騙了。


    果然,任何一個出身皇族的男子都是不能小覷的。


    “淩香淩姍,你們過來。”說得越多,越是顏麵掃地,拓跋遲也不想再跟宓妃逞口舌之快,“溫小姐解陣吧。”


    今日之辱,他日奉還。


    淩香淩姍兩位公主瞪著宓妃,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將宓妃瞪出一個血窟窿,隻可惜宓妃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舍給她們。


    索魂陣雖然不常見,但卻不代表沒有人會擺,沒有人會解。


    北狼國的將門之家多半精通陣法,因此北狼人擅戰。


    拓跋遲對陣法雖說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天賦,但自小就接觸各種陣法的他,一個簡單普通的索魂陣,反複摸索過後,他應當是解得開的。


    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鎮南王,一個南宮立軒,兩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哪怕不是一條心,但他們的驕傲卻是不允許他們像是囚犯一樣被圈禁在陣中。


    故此,破陣是必須的。


    然而宓妃既是強撐著最後一點意念用骨裏紅梅擺下這索魂陣,又豈能是一個普通的索魂陣。


    用於擺陣所用的每一支骨裏紅梅,其上都注入了宓妃的一滴精血,甚至還蘊藏著一絲血火,陣成之時宓妃便成了陣眼。


    唯有打敗宓妃,方能陣破而出。


    但作為陣眼的宓妃,很不湊巧的沒有親自守陣,因此,索魂陣隻具有了防守性,卻不具備攻擊性,否則陣中之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宓妃陷入昏睡之後,她便是被陌殤給帶走了,故而不管陣裏的人怎麽折騰,都沒能破得了陣。


    “妃兒,解陣可要幫忙。”


    “不用,大哥放心就是。”宓妃足尖點地,身影化作殘影淩空而起,出手如電,極為有規律的摘取懸浮在半空中的一支支骨裏紅梅。


    白嫩的手掌觸碰到第一支骨裏紅梅時,宓妃黛眉輕蹙,感覺到了抗拒性,這是怎麽回事?


    她擺下的陣法,竟然在抗拒她?


    再試一次,依然如此。


    “世子爺您怎麽了?”聽到裏間的響動,無悲站在門口盡職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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