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成功斬落帥旗,宓妃伸手接住,這十八木遁神光陣她闖過了。


    闖陣結束,宓妃周身氣息驟變,洶湧澎湃的殺氣以她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而她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轉身,麵朝廣場的方向,宓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痕,突然運足十成十的內力,那帥旗便如一支利箭,呼嘯著飛向三國使臣位置,最後整個沒入地麵,隻餘下那麵黑色的旗幟在隨風飄揚。


    “對於要取大皇子性命之人,不知大皇子會如何做呢?”


    千裏傳音響徹天際,猶如一道驚雷在會武之人的耳邊炸開。


    拓跋遲怔愣了一下,竟是呆呆的回應宓妃,道:“當然是殺了。”


    “哈哈哈……”宓妃笑了,那笑不再明媚勝似驕陽,而是嫵媚而妖嬈的,帶著黑暗氣息,神秘莫測,極其邪惡,“傷我之人,我必殺之,既然有膽動我,那便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宓妃話落,拓跋遲才後知後覺的呢喃出一句完了。


    與他有相同預感的,包括三國所有的人。


    鋒利的匕首劃破手掌,殷紅的鮮血順著匕首往下滴落,宓妃猶記得第一次使用這個禁術之後,她整整沉睡了一個月。


    但是現在,她什麽都不想,隻想殺人,再也顧不了那麽許多。


    頂多這具無法跟前世相比的身體,使作禁術之後,再沉睡一年,或者更長時間……


    “吾以吾之血,馭天地萬靈,以吾之魂,喚心火湧潮,烈焰焚天,血焚祭天。”


    吾以吾之血,馭天地萬靈,以吾之魂,喚心火湧潮,烈焰焚天,血焚祭天。


    這是血焚之術……


    “這丫頭怎麽會血焚之術,她……”縱使兩人接觸不多,陌殤卻也知道宓妃的性子,心裏決定要做的事情,即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誰也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故而,她不了解木遁神光陣,他詳細的說與她聽;她硬是說什麽都要闖陣,他心下擔憂卻也由著她,贈她匕首防身。


    她與世間其他女子不一樣,她可以與男人並肩而立共擔風雨,卻不會柔弱的躲在男人身後享受安逸。


    正因明白這一點,陌殤才會縱容宓妃,不想也不願折了她的羽翼。


    她是他看重的女孩兒,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唯她獨一無二,自當是於旁人不同的,她就好比一本書,每翻動一頁就會有新的東西呈現出來,越往後翻展露出來的秘密越多,也越是離奇有味道,令人見之不忘,深深的將她烙印在心坎之上,再也無法抹去。


    宓妃也的確沒有叫陌殤失望,入得陣中,臨危不亂,不用內力不使輕功,迷幻陣也好,絕殺陣也罷皆未傷到她分毫。


    然而,陣破之時,那背後滿是殺機連發數箭欲奪她性命的暗箭,分明就是得了授意非要她命不可的。此舉,徹底將宓妃激怒的同時,陌殤也是怒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他要護的人,簡直就是嫌命太長,不知死活。


    那傷她之人,他必要他生不如死,萬劫不複,陣中之人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而琉璃,北狼,夢籮三國觀戰之人若不付出些代價,他不介意讓他們長眠於金鳳國這片土地之上。


    隻可惜宓妃動作太快,幾乎就沒給陌殤反應的時間就劃破了手掌,催動了血焚之術。


    隨著宓妃最後一個字落下,血紅色的火焰以她為中心朝著方圓百米範圍衝天而起,將整座夕顏行宮的上空都渲染成了鮮血一樣的顏色,無形的威壓籠罩著眾人,仿如心口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就連呼吸都倍感困難。


    那妖豔邪魅的血紅火焰,絢麗而詭異,淒美而妖嬈。


    隨著那血紅火焰的顏色越來越濃,越來越濃,冰雪開始消融,化作潺潺冰水緩緩流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被蒸發,烘幹;寒冷的空氣漸漸變得幹燥而炙熱,旋即越來越熱,縱使炎炎夏日也敵不過此時熱,仿佛這火真的要將天與地都焚燒成灰燼。


    催發禁忌之術,以自身鮮血馭天地萬靈供其驅使,喚醒意念要斬殺之人的心火,又以自身鮮血為引催動其心火與她體內的血火相互吞噬,融合,最終達到以血火焚燒他人靈魂,直至他人靈魂被血火一點一點的焚化消失為止,身體亦會隨之被燒成灰燼。


    施展禁術之人的靈魂力量與精神力越是強大,越是堅不可摧,所催發出來的血火威力就越大,達到頂端的時候,確有焚天滅地之能。


    血火不是普通的火焰,非人力所能撲滅。


    身中血焚之術之人,唯有等到血火將其靈魂焚化之後方能得到解脫。


    然而,以火灼燒靈魂,其痛非言語所能形容。


    漫天的血紅色火焰將宓妃包裹其中,見到這一幕的人皆麵色慘白,毫無血色,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腳步不斷的後退,後退……


    “妃兒……”


    “小師妹……”


    “表妹……”


    廣場之下,血紅的火焰如同翻湧的鮮血,炙熱的高溫節節攀升,空氣中的水份被蒸發掉,寒冬臘月堪比炎炎酷暑。


    溫紹軒三兄弟見得宓妃被血色火焰吞噬,發了瘋似的朝著宓妃衝去,雲錦樂風亦是嚇得不輕,身影一閃就急掠出去數米之遠,穆家兄弟緊隨其後,不落半步。


    親眼目睹女兒被血紅火焰包裹吞噬,溫夫人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昏死了過去,一直陪著溫夫人的穆月依嚇得趕緊扶住她,失聲叫住就要往廣場下跑去的溫相。


    溫相離開的腳步頓停,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一邊是被火焰吞噬不知生死的女兒,一邊是深愛的結發妻子,這叫他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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