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她的血,想吃她的肉,難道就不怕一個不仔細會嘣了牙?


    “這丫頭慣會使毒,別跟她廢話,先合力殺了她再說。”白豐茂在太師府書房就險些吸入了宓妃下的毒,此時他對這丫鬟扮相的宓妃是絲毫不敢掉意輕心,就怕一個不小心就陰溝裏翻了船。


    “白先生著什麽急,咱們九個人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小丫頭,別小題大作成不。”


    “是啊,今個兒要是咱們以九對一,還敗在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裏,往後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說出去都丟人。”


    “老二,老三。”


    西江三鬼為兩男一女,在江湖上也算名聲赫赫,不過都不是什麽好名聲,專門就幹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聽到他們名號的江湖人一向秉持能避則避,能躲則躲的原則。


    如果避無可避,那就隻能打大出手。


    “我們聽大哥的。”排行第二的惡鬼跟排行第三的女鬼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膀,閉上了嘴巴。


    “土怪,別忘了太師的交待。”白豐茂冷下了臉,尤其當他在宓妃的臉上,不但沒有看到絲毫的懼怕之色,反而是似笑非笑微微上揚了揚的嘴角,心裏就不禁燃起一把熊熊烈火,恨不得將宓妃給燒成灰燼。


    這丫頭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膽挑釁他,是真的有本事一對九,還是有其他的後招?


    若非是他在書房的密室之中練功,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否則宓妃也不能那麽順利的拿到想要的東西,要不怎麽有話說,甭管做好事還是做壞事,有時都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很多時候,宓妃的運氣都極好。


    “小寶貝,看到了嗎?”土怪撫著紅斑蛇的腦袋,一手指向宓妃,嘴巴湊到蛇信子前輕言細語,就好像真是在嗬護什麽寶貝疙瘩一樣,“細皮嫩肉的她就是你們今晚的晚餐。”


    嘶!嘶嘶!


    兩條紅斑蛇聽了土怪的話後,顯得非常的興奮,不停的吐著蛇信子,繞著土怪的手腕跟腰不停的纏繞滑動,又不時伸出腦袋,對著宓妃露出它們尖尖的,帶滿毒液的毒牙。


    宓妃默了默,眼波流轉,柔弱無害,寒風中略顯單薄的身子傲然挺立,透露著寧折不彎,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王者氣概。


    鹿山五怪,以五行金,木,水,火,土為名,手段陰狠毒辣,更是因行事荒誕詭怪,捉磨不透而被江湖人士稱之為邪派。


    隨著他們在江湖上做下的一件又一件的惡事,鹿山五怪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直到六年前不知何故在江湖上消聲滅跡,漸漸沒了他們的消息。


    土怪,生性陰冷,終日喜愛與蛇共處,是個地道的控蛇高手。


    曾死在他飼養毒蛇毒牙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更有以人血養蛇控蛇的嗜好。


    在大冬天見到這兩條活蹦亂跳的紅斑蛇時,宓妃心裏就確定了這五個人的身份。至於白豐茂身邊的另外三個人,如果她沒猜錯,他們應該就是在江湖上消失了近十年的西江三鬼。


    黑鬼,惡鬼跟女鬼,三人乃是結拜兄妹,並稱為西江三鬼。


    其中,老大黑鬼,的確黑如焦炭,與他的名號極其相符。老二惡鬼,倒也真的長得凶神惡煞,形似惡鬼。老三女鬼,麵色慘白無一絲血色,紅色的衣裙襯得她的麵色越發的白,白得近乎透明,若是夜裏見了,一準兒不會覺得她是一個人。


    身著紅衣的女鬼,宓妃勾唇,覺得叫她厲鬼比較適合。


    據她在藥王穀翻閱的那些江湖典籍上記載,西江三鬼中的女鬼,原本出自武林世家,容貌更是生得秀美,後嫁給劉家莊少莊主,兩人也算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世事難料,成婚前兩年,夫妻二人的確過得幸福美滿,但劉少莊主生性風流,喜好美色,後來看中一個青樓女子,非要娶回家還要立為平妻。


    心高氣傲的女鬼自是不肯,於是各種吵鬧,最終也沒能阻止丈夫將青樓女子娶回家。就在她的丈夫跟那青樓女子拜堂的那天夜裏,她穿著一身豔紅色的衣服上吊自殺,結果沒死成。


    那時江湖上還沒有西江三鬼,老大黑鬼無意中救下了正在生死一線間掙紮的女鬼,也不知對女鬼說了些什麽,那晚之後女鬼就離開了劉家莊。


    一年後,還是劉少莊主跟那青樓女子拜堂的那天夜裏,劉家莊被一紅衣女子血洗了。


    不管男女老幼,哪怕是一條狗都沒有放過,那劉少莊主跟那青樓女子更是被脫光了衣服,高高的懸掛在劉家莊大門前的一棵柳樹之上,接連暴曬了整整一個月。


    之後,兩人的屍體才被丟入劉家莊內,當天夜裏整個劉家莊就在一場大火之中化為了灰燼。


    自此以後,女鬼之名在江湖中被傳揚開,西江三鬼的名號也隨之越來越響亮。


    直到十年前,他們才淡出江湖中人的視線。


    當初宓妃看到這一段雜記的時候,就覺得這穿紅衣上吊自殺未遂的女人,應該叫厲鬼,而非叫女鬼,完全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絕望過後的報複,是殘忍而血腥的,自她被黑鬼救下,然後決定離開,再到她回來血洗劉家莊滿門,曾經的善良與仁慈便已從她的生命中徹底的被拔除,剩下的除了恨還是恨。


    愛與恨的距離其實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一念之間決定化身成佛,抑或墮落成魔。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用在女鬼的身上最適合不過了。


    “動手。”白豐茂從一開始就不想跟宓妃多費口舌,他隻想取下她的項上人頭。


    他甚至不知道宓妃在書房裏究竟呆了多長時間,她是否又從書房裏拿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總之,留下她就是一個大大的隱患,不得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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