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做什麽,隻要她還能守住那一顆本心,溫相就覺得她很好,就永遠都不會對她失望。


    隻是沒等溫相把話問出來,門外就響起管家林鬆的聲音。


    “相爺,慈恩堂管事嬤嬤來報,說是老夫人吐血暈倒了,您看……”鬆伯躬身候在門外,大冷的天裏他偏還覺得熱,也不知今年是怎麽的,這大過年的怎麽就事情不斷呢。


    想到老夫人那性子,鬆伯又不禁輕歎一口氣,兒子跟兒媳婦感情好,難不成還礙到她什麽事了,以至於非得這麽作,這麽鬧。


    好了,現在弄得不管在兒子還是兒媳婦的麵前都討不了好,可算是痛快了?


    倘若繼續這麽下去,鬆伯覺著老夫人一定會眾叛親離,淪為孤家寡人的。


    就算相爺脾性好,為人再怎麽孝順,但任一個人再好的脾氣,那也經不起隔三差五的折騰不是。


    溫相麵色微怔,黑眸幽深,袖中的手緊了又握,握了又鬆,幾番糾結掙紮之後,沉聲道:“本相又不是大夫,病了就請府醫過去。”


    不是他這個做兒子不關心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是他這個做兒子能冷血到對親生母親不聞不問,而是他不想自己的母親一錯再錯,希望她能借著這次的事情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錯在哪裏。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不好嗎,溫夫人作為兒媳婦,對她從未說過半句不好,每天盡心盡力的操持著整個相府,****到慈恩堂向她問安,風雨無阻,自嫁進門來就不曾間斷過。


    除非是染了風寒,擔心把病氣過給她,溫夫人才不會去慈恩堂請安。甚至於相府中大小事情,原本溫夫人可以自己做主,但因敬著老夫人是婆母,故而凡事都會向她請教。


    然而,他這般好的妻子,卻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母親的讚揚。


    以前溫相總想著能在妻子跟母親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讓她們能夠好好的相處,因此,哪怕是妻子在母親那裏受了委屈,他也從沒當眾下過母親的麵子,隻是回到房裏再好好安慰溫夫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樣的做法,不得沒有讓老夫人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反而對溫夫人越發的不滿。


    漸漸的,他的心便也開始疏遠老夫人。


    直到那次設計事件之後,溫相對老夫人可謂是惱怒至極,甚至一連兩年都不曾踏進過老夫人的慈恩堂,即便她裝病,他也不曾動搖過過分毫。


    後來,老夫人是真的病了,他才重新走進了慈恩堂。可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卻怎麽也回不到最初的時候。


    “爹爹,要不您去看看吧!”到底那是她家便宜爹的親娘,即便宓妃再不待見老夫人,她也不能阻止自己的爹去盡孝啊!


    咳咳,自她穿越而來,第一次見麵,她把老夫人給嚇得吐血暈倒。


    第二次見麵,她把老夫人氣得吐血暈倒。


    嘖嘖,大概她命裏真的跟老夫人犯衝,不見麵還好,這一見麵就天雷勾地火的,她實在忍受不了那個老妖婆的多管閑事。


    你說你,老了老了,每天好吃好喝,奴仆成群的伺候著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安享晚年不就成了,偏偏要鬧這樣,鬧那樣來膈應人,不氣你氣誰。


    “妃兒這話是真心的。”溫相伸手揉了揉宓妃的腦袋,語氣溫和,帶著幾分寵溺。


    他心裏可跟明鏡似的,自家這個寶貝女兒可是極不待見老夫人的。


    “真心。”宓妃撇了撇嘴,一本正經的比劃出這麽兩個字,然後又道:“其實隻要她不再這麽胡亂的折騰,隻要她對爹跟娘好,對哥哥好,妃兒會接受她的,妃兒想要的不過就隻是一家人和和樂樂,美美滿滿的一起生活罷了。”


    她的心願,真的就是這麽簡單。


    權勢,地位,金錢,都不是她所追求的,她想要的不過隻是一個溫暖的家。


    家裏可以有爺爺,有奶奶,有爹,有娘,有哥哥,再加上一個她,如此就完美了,她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你的心思爹明白,但願你奶奶能想得通。”溫相牽著她的小手,心裏軟軟的,他就知道他的女兒心眼沒有那麽小。


    咳咳,溫老爹不知道的是,你家寶貝女兒可不是對誰心眼都那麽大。


    假如老夫人不是您的親娘,您就會知道,您這寶貝女兒的心眼得有多麽的小了。


    “鬆伯,先讓府醫過去替老夫人診治,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去庫房取,有任何事情都過來說一聲。”溫紹軒看著宓妃的手勢,一邊朗聲對門外的鬆伯吩咐,“若是有什麽不妥,讓府醫盡心照看著,明日再請太醫過府。”


    別說,聽著兒子跟女兒稱呼他們的親奶奶為老夫人,溫相還真覺挺別扭的,隻願母親早日醒悟,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屆時,他相信他的兒子跟女兒都會恭敬的喚她一聲祖母或者是奶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稱她為老夫人。


    雖然語氣恭敬,但卻疏離得厲害,一點兒也不像是血肉至親。


    “按大少爺吩咐的去做。”


    “是,相爺。”


    鬆伯走後,宓妃摸著扁扁的肚子,笑著比劃道:“今個兒可是年二十九,是該吃團年飯的日子,明晚在宮裏可吃不了。”


    “妃兒說得對,明晚還指不定要發生些什麽,別說吃東西了,神經都還得崩得緊些。”溫紹雲喝了一口茶,想到其他三國的使者,頓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隱隱襲來。


    跟他有同樣預感的還有溫紹宇,隻見他一邊撥弄盤子裏的點心,一邊難得正經的道:“總覺得這個時候琉璃,北狼跟夢蘿出使吾國的目的不單純,明晚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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