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不是很快樂。
比鴻門宴還要讓人難受，起碼人家鴻門宴是驚心又動魄，而我們這裏隻有勾心鬥角。
蘇醫生就像一個攪局者。
可能是覺得這水太清澈，所以硬是想攪動幾下，隻可惜，她遇上了一個比她更厲害的主，那就是舒然。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穿的那叫一個淑女，頭發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眼珠子不停地轉動，就像露珠在荷葉上打轉一樣，透著一股水靈。
她長得的確招人喜歡。
我像一個登徒浪子一樣盯著她的臉看。
舒然挎著個小包，化著淡妝，那小臉頰上塗抹著一層淡粉的腮紅，像喝醉了般，走個路也是晃晃悠悠的，她望著李盛，目光深沉，意味明顯。
章女士幾乎是立刻站起身，期間還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誰允許你進來的？”
她已經吩咐過，讓門衛不要再放她進來，畢竟她也清楚，這舒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但不省油，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舒然回答得很委屈：“沒有誰，我自己來的，您不是說隻要我喜歡，可以出入這裏嗎？”
章女士不認賬：“我有嗎？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老太太歎了口氣：“好了，好歹是認識的小姑娘你這麽凶神惡煞地做什麽，也不怕嚇到我孫媳婦。”
這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再一次成了全場的焦點。
舒然也盯著我看，那眼神，比冰雪還要冷。
如果她的眼神是一把利箭，那麽早就刺穿我的胸口，眼底的敵意我也感受到，隻不過，這個時候她才來宣示主權，似乎有些遲了。
蘇醫生喝著茶，慢悠悠地開口：“顧小姐應該大度一點，小然跟阿盛可是青梅竹馬呢，我還記得他們小時候經常黏在一起，小然還跟我討要糖果，結果吃多了牙疼，回去被劉櫻好好收拾了一頓。”
章女士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舒小姐，我認識的，”我略微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以前我們還一起拍廣告來著，不過這個時候，鬧了些矛盾，到現在都還沒理清楚。”
舒然怔愣了片刻，隨即恢複自然。
其實我看出來，她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很不淡定。
章女士對她的態度讓她更加惱火，隻是礙於人多，她沒辦法發泄自己的情緒。
養尊處優的小公主生氣了。
她大約覺得我不給她麵子，還舊事重提，因此目光裏的恨意又添了幾分。
老太太招呼她坐，她也不坐，就那麽幹站著，口口聲聲說隻是來看看阿盛哥，那眼珠子就跟牛皮糖似的，一直黏在李盛身上。
然後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隻可惜，我沒那個精力理她，我吃完蘋果，用紙巾擦手。
這熱鬧跟我無關，我打定主意，等會兒回去再把設計稿再整理一遍，很多資料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李盛過來扶我，我婉言拒絕：“我自己可以走。”
舒然這時跑來扶著我的左臂，態度十分親昵，好像我們是相處了十年的老友，看來，這位小姐也是變臉界的苗子啊，我覺得章女士有必要將這位小姐收入門下，說不定以後會發揮得更好？。
我愣了愣，側過身，笑著拒絕：“舒小姐，謝謝，不必了。”
沉默。
微微轉過臉，恰好跟李盛的目光對上，他的眸子依舊那麽好看，隻是神情清冷，讓人看不透。
“阿盛，愣在那裏幹什麽，趕緊跟著自己的老婆呀。”老太太很是急切。
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不然，連國都不會過來。
顯然，在她老人家眼裏，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哎，雖然這不是封建社會，但眼前的這些人的確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的悶氣一直沒有消。
李盛跟著我一起進了房間。
“你出去吧，我有點累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的腦子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但是心裏就是不舒服，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冰冷許多。
李盛看著我笑：“好了，乖，不要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她會來，要我講幾遍，我跟她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都跟我無關，你先出去吧。”我的語氣更冷了。
倒不是因為我小氣，我最怕的就是種，總是跟異性保持那種曖昧不清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關係，到頭來受苦的是誰，還不是我。
當初王博遠出軌時，周圍人都在議論我，說我沒本事，沒能力把自己的老公給看住，讓他著了狐狸精的道。
當時我就挺鬱悶。
這自己定力不足，怎麽能怪到別人身上，他心裏若是真有我，做事情之前都應該先思考一下，而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更何況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走過來抱我，被我推開。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想把話說開。”我深吸了口氣。
李盛點頭，目光微沉。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計較，也可以不過問，但是如今我們結婚了，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那好，我們現在就可以把關係給斷了，我絕不攔你。”
我一想到，他坐在煙霧繚繞的包廂裏，周圍坐著幾個醉醺醺的商人，每個人懷裏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那畫麵讓我不寒而栗，渾身起雞皮疙瘩。
直到現在，媒體都還在報道他的桃色新聞。
我說真能在這種事情上大度，那我一輩子就隻能裝瞎了。
他再度靠近我，將我擁在懷裏：“清妍，你不能對我這麽殘忍，這麽早就對我下定論。有些事情我不好解釋，但是我要說的是，我沒想過騙你，更沒想過背叛你。”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講，”誓言比什麽都動聽，可一旦失信，就成了鋒利的刀子，刮得人鮮血淋漓，“說的好聽，她跟你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可是連訂婚的新聞稿都發了。”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我看那小姑娘精明的很，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巴望著我跟你快點離婚，之前她在電話裏跟我講過，說什麽你曾經答應過她，等她長大以後一定會娶她。”
說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很孩子氣，但也可從中看出舒然的信念，人家可是從小就想嫁給他的阿盛哥哥。
估計在她眼裏，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李盛低頭吻我的唇，語氣裏充滿歉意：“對不起，她給你打電話的事完全不知道。”
“是啊，當時你正忙著陪某個女明星吃晚餐呢。”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得如此陰陽怪氣，講話酸溜溜的。
李盛沉默片刻，歎了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隻是工作需要，她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
“跟代言人一起吃晚餐？”我忍不住搖頭。
“老婆，我錯了，”他向我投降，“我沒有考慮到那麽多，也沒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很抱歉。”
章晚華看著舒然，眉頭緊得不能再緊。
老太太也將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打量了一遍。
舒然有點不自在，她聽說李盛跟顧清妍領了結婚證後，一顆心差點跳出來，整個人慌得不行。
可她知道哭鬧是沒有用的。
不但不會得到憐憫，反而會增加別人對自己的厭惡。
當看到章晚華將削了皮的蘋果遞給顧清妍時，她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才幾天，一切都變了。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啊。”老太太笑眯眯地盯著她看。
舒然還沒開口，蘇醫生就替她回答：“您忘了，她跟阿盛原本是要訂婚的，連新聞稿都發了，也不知道中間出現了什麽幺蛾子，硬是將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老太太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可是阿盛那時跟我打過電話，說他心裏隻有顧小姐，叫我不要相信報道。”
蘇醫生跟舒然的臉同時僵住。
章晚華倒是一臉輕鬆自在，她笑著道：“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麽急，很多事都沒確定，我就讓人給發出去了。隻是沒想到阿盛這麽有心，竟然能想到給你打電話。”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誰說不是呢，我這個孫子，做事一向謹慎又周密。”
舒然很不是滋味，就跟被貓抓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蘇醫生幹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章晚華歎道：“小然，這到底是阿姨對不起你，那個時候我考慮事情不是很周全，所以很多方麵都給疏忽了。好在我及時醒悟過來，不如這樣吧，阿姨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保證你滿意。”
舒然立即搖頭，剛坐了片刻，她猛地站起身：“阿姨，我突然想到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的時候再來拜訪。”
老太太看著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皺緊眉頭，冷聲道：“這個小姑娘太會演戲了，你得提防著點兒。”
章晚華默默點頭，可不是嘛，她最擔心的就是舒然來鬧，到時候臉估計就沒地方擱了。
比鴻門宴還要讓人難受，起碼人家鴻門宴是驚心又動魄，而我們這裏隻有勾心鬥角。
蘇醫生就像一個攪局者。
可能是覺得這水太清澈，所以硬是想攪動幾下，隻可惜，她遇上了一個比她更厲害的主，那就是舒然。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穿的那叫一個淑女，頭發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眼珠子不停地轉動，就像露珠在荷葉上打轉一樣，透著一股水靈。
她長得的確招人喜歡。
我像一個登徒浪子一樣盯著她的臉看。
舒然挎著個小包，化著淡妝，那小臉頰上塗抹著一層淡粉的腮紅，像喝醉了般，走個路也是晃晃悠悠的，她望著李盛，目光深沉，意味明顯。
章女士幾乎是立刻站起身，期間還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誰允許你進來的？”
她已經吩咐過，讓門衛不要再放她進來，畢竟她也清楚，這舒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但不省油，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舒然回答得很委屈：“沒有誰，我自己來的，您不是說隻要我喜歡，可以出入這裏嗎？”
章女士不認賬：“我有嗎？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老太太歎了口氣：“好了，好歹是認識的小姑娘你這麽凶神惡煞地做什麽，也不怕嚇到我孫媳婦。”
這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再一次成了全場的焦點。
舒然也盯著我看，那眼神，比冰雪還要冷。
如果她的眼神是一把利箭，那麽早就刺穿我的胸口，眼底的敵意我也感受到，隻不過，這個時候她才來宣示主權，似乎有些遲了。
蘇醫生喝著茶，慢悠悠地開口：“顧小姐應該大度一點，小然跟阿盛可是青梅竹馬呢，我還記得他們小時候經常黏在一起，小然還跟我討要糖果，結果吃多了牙疼，回去被劉櫻好好收拾了一頓。”
章女士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舒小姐，我認識的，”我略微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以前我們還一起拍廣告來著，不過這個時候，鬧了些矛盾，到現在都還沒理清楚。”
舒然怔愣了片刻，隨即恢複自然。
其實我看出來，她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很不淡定。
章女士對她的態度讓她更加惱火，隻是礙於人多，她沒辦法發泄自己的情緒。
養尊處優的小公主生氣了。
她大約覺得我不給她麵子，還舊事重提，因此目光裏的恨意又添了幾分。
老太太招呼她坐，她也不坐，就那麽幹站著，口口聲聲說隻是來看看阿盛哥，那眼珠子就跟牛皮糖似的，一直黏在李盛身上。
然後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隻可惜，我沒那個精力理她，我吃完蘋果，用紙巾擦手。
這熱鬧跟我無關，我打定主意，等會兒回去再把設計稿再整理一遍，很多資料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李盛過來扶我，我婉言拒絕：“我自己可以走。”
舒然這時跑來扶著我的左臂，態度十分親昵，好像我們是相處了十年的老友，看來，這位小姐也是變臉界的苗子啊，我覺得章女士有必要將這位小姐收入門下，說不定以後會發揮得更好？。
我愣了愣，側過身，笑著拒絕：“舒小姐，謝謝，不必了。”
沉默。
微微轉過臉，恰好跟李盛的目光對上，他的眸子依舊那麽好看，隻是神情清冷，讓人看不透。
“阿盛，愣在那裏幹什麽，趕緊跟著自己的老婆呀。”老太太很是急切。
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不然，連國都不會過來。
顯然，在她老人家眼裏，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哎，雖然這不是封建社會，但眼前的這些人的確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的悶氣一直沒有消。
李盛跟著我一起進了房間。
“你出去吧，我有點累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的腦子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但是心裏就是不舒服，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冰冷許多。
李盛看著我笑：“好了，乖，不要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她會來，要我講幾遍，我跟她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都跟我無關，你先出去吧。”我的語氣更冷了。
倒不是因為我小氣，我最怕的就是種，總是跟異性保持那種曖昧不清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關係，到頭來受苦的是誰，還不是我。
當初王博遠出軌時，周圍人都在議論我，說我沒本事，沒能力把自己的老公給看住，讓他著了狐狸精的道。
當時我就挺鬱悶。
這自己定力不足，怎麽能怪到別人身上，他心裏若是真有我，做事情之前都應該先思考一下，而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更何況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走過來抱我，被我推開。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想把話說開。”我深吸了口氣。
李盛點頭，目光微沉。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計較，也可以不過問，但是如今我們結婚了，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那好，我們現在就可以把關係給斷了，我絕不攔你。”
我一想到，他坐在煙霧繚繞的包廂裏，周圍坐著幾個醉醺醺的商人，每個人懷裏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那畫麵讓我不寒而栗，渾身起雞皮疙瘩。
直到現在，媒體都還在報道他的桃色新聞。
我說真能在這種事情上大度，那我一輩子就隻能裝瞎了。
他再度靠近我，將我擁在懷裏：“清妍，你不能對我這麽殘忍，這麽早就對我下定論。有些事情我不好解釋，但是我要說的是，我沒想過騙你，更沒想過背叛你。”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講，”誓言比什麽都動聽，可一旦失信，就成了鋒利的刀子，刮得人鮮血淋漓，“說的好聽，她跟你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可是連訂婚的新聞稿都發了。”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我看那小姑娘精明的很，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巴望著我跟你快點離婚，之前她在電話裏跟我講過，說什麽你曾經答應過她，等她長大以後一定會娶她。”
說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很孩子氣，但也可從中看出舒然的信念，人家可是從小就想嫁給他的阿盛哥哥。
估計在她眼裏，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李盛低頭吻我的唇，語氣裏充滿歉意：“對不起，她給你打電話的事完全不知道。”
“是啊，當時你正忙著陪某個女明星吃晚餐呢。”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得如此陰陽怪氣，講話酸溜溜的。
李盛沉默片刻，歎了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隻是工作需要，她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
“跟代言人一起吃晚餐？”我忍不住搖頭。
“老婆，我錯了，”他向我投降，“我沒有考慮到那麽多，也沒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很抱歉。”
章晚華看著舒然，眉頭緊得不能再緊。
老太太也將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打量了一遍。
舒然有點不自在，她聽說李盛跟顧清妍領了結婚證後，一顆心差點跳出來，整個人慌得不行。
可她知道哭鬧是沒有用的。
不但不會得到憐憫，反而會增加別人對自己的厭惡。
當看到章晚華將削了皮的蘋果遞給顧清妍時，她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才幾天，一切都變了。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啊。”老太太笑眯眯地盯著她看。
舒然還沒開口，蘇醫生就替她回答：“您忘了，她跟阿盛原本是要訂婚的，連新聞稿都發了，也不知道中間出現了什麽幺蛾子，硬是將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老太太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可是阿盛那時跟我打過電話，說他心裏隻有顧小姐，叫我不要相信報道。”
蘇醫生跟舒然的臉同時僵住。
章晚華倒是一臉輕鬆自在，她笑著道：“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麽急，很多事都沒確定，我就讓人給發出去了。隻是沒想到阿盛這麽有心，竟然能想到給你打電話。”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誰說不是呢，我這個孫子，做事一向謹慎又周密。”
舒然很不是滋味，就跟被貓抓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蘇醫生幹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章晚華歎道：“小然，這到底是阿姨對不起你，那個時候我考慮事情不是很周全，所以很多方麵都給疏忽了。好在我及時醒悟過來，不如這樣吧，阿姨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保證你滿意。”
舒然立即搖頭，剛坐了片刻，她猛地站起身：“阿姨，我突然想到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的時候再來拜訪。”
老太太看著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皺緊眉頭，冷聲道：“這個小姑娘太會演戲了，你得提防著點兒。”
章晚華默默點頭，可不是嘛，她最擔心的就是舒然來鬧，到時候臉估計就沒地方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