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居業一大早就坐在我的辦公室裏等我。
一看見我，便露出客套的笑容來，十足的商人模樣：“顧總監來了，快坐，我有事要找你。”
我困惑地看著他，每次他這麽說的時候，我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會又是什麽難纏的客戶吧，我可是被冷怕了。
“你不要那麽緊張，這回是好事。”萬居業笑得十分親切。
不是壞事，是好事。
盡管他這麽說，我還是不安心，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畢竟我在那裏已經吃了無數次虧，現實經驗告訴我，凡事都要多想，不能被表象給迷惑了。
萬經理見我困惑，便將手裏的茶杯放了下來，他就是有這個怪毛病，逛到哪裏都要帶一杯茶，好似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結果食得比誰都多。
我不想再跟他多費唇舌，隻想讓他開門見山，結果就是電話鈴卻響了。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我衝他微微一笑，“既然是好事，那麽我很期待，所以您應該也能等得住吧。”
“快去吧，反正這個消息，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他笑眯眯地看著我，絲毫沒有一點做經理的嚴肅模樣。
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我心裏越是沒底，總覺得自己會被他騙了。
但是這個電話卻是接的我心驚肉跳，那頭，一貫溫婉的章晚華此刻卻是陰陽怪氣：“我想你應該在電視或者是報紙上看到我發布的消息。”
我喉頭一緊，不錯，我的確看到了：“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想說什麽，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給你，無非就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再妄想糾纏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嫁進我們李家的，絕對不會。而且他們很快就要訂婚了，你要是能受得住的話，可以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我可以發請柬給你。”
真是沒有料到，她會親自打電話來提醒我這些事，還真是辛苦她了。
可是那又如何，我的聲音不禁冷了起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能無福消受。”
章晚華握著手機，臉上盡是得意的笑，一旁還站著掛滿笑容的舒然：“你這樣講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可要記得，你們已經分手了，既然分手了，就要弄清楚分寸，不要到時候等他們兩個結婚了，你再來糾纏，到那時候你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說，到那時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三。
一聽到她這話，我就恨得咬牙切齒，因為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做第三者，破壞其他人的婚姻，沒想到用小三來諷刺我的人，竟然是李盛的母親。
“你放心，我絕對跟某些人不一樣，我不會胡攪蠻纏，更不會裝可憐。隻要你有這個閑情來管教我，不如問問你的未來兒媳，為什麽要裝無辜來陷害我，害得我在公司被人誤會，這樣多不好。”
因為開的是免提，舒然自然也聽到了。
她立刻通紅著臉說：“不，不是她講的那樣，我沒有陷害她，阿姨，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章晚華暗笑，你的那點小心思小動作，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恐怕她偽裝的時間太長了，以為別人眼睛都瞎了。
不過現如今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她能夠讓兒子回心轉意，並且給她生一個孫子，就算她惡毒至極，她也認了。
故而她麵上還是維持和善的笑容：“當然，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呢。”
我聽見這話就覺得好笑，陳澤還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可我連他對我抱著什麽樣的感情都不知道，連他的身世都不清楚，這才是可悲之極。
章晚華就如一隻老狐狸一樣，將一切動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幽幽地對我說：“跟顧小姐這麽聰明的人講話就是好，你能輕而易舉地明白我的意思，這一點很好。但願你能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我會一直鄙視你的。”
我迅速掛斷手機，這個女人的聲音，我一秒鍾都不想聽到。
“怎麽這麽氣，看來是有人給你氣受了，是不是？”萬居業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將我嚇了一大跳。
他依舊戴著他那副斯文眼鏡，要不是因為吃胖的緣故，估計看上去也像個文弱書生。
我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抬頭看他：“您還是挺有閑心的，居然偷聽起我的電話來，估計您口裏的好事未必是好事吧。”
萬居業露出一個類似於彌勒佛的笑容：“怎麽會，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可我在公司裏觀察了這麽久，就覺得你最合適。”
我忍不住閉了閉眼，聞著咖啡的香氣，淡淡吐出一句：“是啊，以前你讓我去跟那個什麽總談合同的時候，也覺得我最合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萬經理幹笑了兩聲，借以掩飾他臉上的尷尬，我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尷尬的：“清妍，你講這話就沒意思了，我那時也沒想那麽多呀，是不是？我這次跟你講的事情很重要，因為總部那邊打算選些骨幹出國進修，我思來想去，我們這裏你最合適，剛好可以出去散散心嘛，我發現你心情挺糟糕的。”
“我去。”沒有思考太多，我立刻答應。
他愣住：“你都不用考慮一下的嗎？”
我喝了口咖啡，看他：“為什麽要考慮，你難道覺得我不合適？”
不得不承認，公司裏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畢竟他是總經理，掌管著公司裏的大大小小，很多人為了爬上更高的職位，都拚了命地討好他。
然而，我此時已是破罐子破摔，已經顧不得那麽多。
章晚華的那些話還停留在我的腦海裏，老實講，此刻我的心情糟糕到不行。
萬居業笑得有點奸詐：“你當然就合適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總公司推薦你啊，既然你這麽爽快，那我不妨再告訴你，這次出國進修的目的地是法國，可能要進修個好幾年，你最好是準備一下。”
好幾年，我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
最近因為我，他們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心情也很糟糕。
本來想回去看看，但一想到陳澤在那裏，我就停止了腳步。
老實講，我現在有點怕他，我生怕他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畢竟他的本事我早就領教過。
萬經理此刻還在等我的答複，我歎了口氣：“你放心，我會好好準備的，一定不會辜負公司對我的期望。”
也許這樣子的決定是最好的，既可以逃避現實，又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不行，你一個姑娘家的跑那麽遠做什麽？要是生點病，或者是，得感冒什麽的，有誰照顧你，嗯？”羅女士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她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個不停，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但難免有點心煩：“好啦，知道了，不要再講了，我已經快三十歲了，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我自己知道分寸，也懂得如何照顧自己，要是你們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然我在國外會牽掛的。”
小姨不太高興：“哎，寶寶，你怎麽能這麽講呢，我們也都是為你著想啊，你看你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要是一直這麽拖下去，多沒意思啊。”
老實說，我非常不讚同她的觀點，一個人結婚不結婚，真的有那麽重要？
但是這句話我沒有講出來，因為我知道，一旦講這些話，他們就會跳入了，好像我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似的。
“清妍，你小姨講的不錯，再說你現在工作好好的出去幹嘛？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我爸居然也來幫腔，我的臉都快綠了，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固執，覺得我必須要結婚。
我斷然拒絕：“不要說我快三十了，就算我是三十好幾，該工作的時候一樣得工作，我不能為了婚姻而浪費這麽好的機會。你們也看到了，其實結不結婚也就那麽回事。你們要真是覺得我必須要結婚的話，還不如把我逼死在這裏算了。”
空氣靜默，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尤其是羅女士，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非常討厭我的說法，可是對我而言，我不過是把自己的真心話講出來而已。
現如今，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管誰在乎，不在乎，就像有人說的，越是在意，受傷的那個人永遠是自己，別人還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而且現在我的心被傷透了，根本不想去考慮什麽婚姻不婚姻的事情。
他們見我態度如此堅決，都沉默。
最後還是陳澤出來替我解圍：“我覺得她現在這樣挺好的，你們也不要逼她，一個人逼急了，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你們也不想她幹什麽傻事吧。”
幾個長輩頓時麵麵相覷，最終，他們齊齊歎了一聲，便開門離去。
當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陳澤的眼神我變了，他覺得我在欺騙他，事實上並沒有。
他近乎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老師講，你是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想跑那麽遠，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走，你覺得怎樣？”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就是我不去法國，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性。不說別的，你得為我考慮一下，這麽長時間了，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弟弟看，你現在就告訴我，你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對我還有那樣的感情，你叫我如何承受？”
一看見我，便露出客套的笑容來，十足的商人模樣：“顧總監來了，快坐，我有事要找你。”
我困惑地看著他，每次他這麽說的時候，我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會又是什麽難纏的客戶吧，我可是被冷怕了。
“你不要那麽緊張，這回是好事。”萬居業笑得十分親切。
不是壞事，是好事。
盡管他這麽說，我還是不安心，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畢竟我在那裏已經吃了無數次虧，現實經驗告訴我，凡事都要多想，不能被表象給迷惑了。
萬經理見我困惑，便將手裏的茶杯放了下來，他就是有這個怪毛病，逛到哪裏都要帶一杯茶，好似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結果食得比誰都多。
我不想再跟他多費唇舌，隻想讓他開門見山，結果就是電話鈴卻響了。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我衝他微微一笑，“既然是好事，那麽我很期待，所以您應該也能等得住吧。”
“快去吧，反正這個消息，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他笑眯眯地看著我，絲毫沒有一點做經理的嚴肅模樣。
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我心裏越是沒底，總覺得自己會被他騙了。
但是這個電話卻是接的我心驚肉跳，那頭，一貫溫婉的章晚華此刻卻是陰陽怪氣：“我想你應該在電視或者是報紙上看到我發布的消息。”
我喉頭一緊，不錯，我的確看到了：“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想說什麽，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給你，無非就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再妄想糾纏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嫁進我們李家的，絕對不會。而且他們很快就要訂婚了，你要是能受得住的話，可以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我可以發請柬給你。”
真是沒有料到，她會親自打電話來提醒我這些事，還真是辛苦她了。
可是那又如何，我的聲音不禁冷了起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能無福消受。”
章晚華握著手機，臉上盡是得意的笑，一旁還站著掛滿笑容的舒然：“你這樣講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可要記得，你們已經分手了，既然分手了，就要弄清楚分寸，不要到時候等他們兩個結婚了，你再來糾纏，到那時候你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說，到那時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三。
一聽到她這話，我就恨得咬牙切齒，因為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做第三者，破壞其他人的婚姻，沒想到用小三來諷刺我的人，竟然是李盛的母親。
“你放心，我絕對跟某些人不一樣，我不會胡攪蠻纏，更不會裝可憐。隻要你有這個閑情來管教我，不如問問你的未來兒媳，為什麽要裝無辜來陷害我，害得我在公司被人誤會，這樣多不好。”
因為開的是免提，舒然自然也聽到了。
她立刻通紅著臉說：“不，不是她講的那樣，我沒有陷害她，阿姨，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章晚華暗笑，你的那點小心思小動作，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恐怕她偽裝的時間太長了，以為別人眼睛都瞎了。
不過現如今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她能夠讓兒子回心轉意，並且給她生一個孫子，就算她惡毒至極，她也認了。
故而她麵上還是維持和善的笑容：“當然，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呢。”
我聽見這話就覺得好笑，陳澤還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可我連他對我抱著什麽樣的感情都不知道，連他的身世都不清楚，這才是可悲之極。
章晚華就如一隻老狐狸一樣，將一切動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幽幽地對我說：“跟顧小姐這麽聰明的人講話就是好，你能輕而易舉地明白我的意思，這一點很好。但願你能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我會一直鄙視你的。”
我迅速掛斷手機，這個女人的聲音，我一秒鍾都不想聽到。
“怎麽這麽氣，看來是有人給你氣受了，是不是？”萬居業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將我嚇了一大跳。
他依舊戴著他那副斯文眼鏡，要不是因為吃胖的緣故，估計看上去也像個文弱書生。
我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抬頭看他：“您還是挺有閑心的，居然偷聽起我的電話來，估計您口裏的好事未必是好事吧。”
萬居業露出一個類似於彌勒佛的笑容：“怎麽會，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可我在公司裏觀察了這麽久，就覺得你最合適。”
我忍不住閉了閉眼，聞著咖啡的香氣，淡淡吐出一句：“是啊，以前你讓我去跟那個什麽總談合同的時候，也覺得我最合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萬經理幹笑了兩聲，借以掩飾他臉上的尷尬，我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尷尬的：“清妍，你講這話就沒意思了，我那時也沒想那麽多呀，是不是？我這次跟你講的事情很重要，因為總部那邊打算選些骨幹出國進修，我思來想去，我們這裏你最合適，剛好可以出去散散心嘛，我發現你心情挺糟糕的。”
“我去。”沒有思考太多，我立刻答應。
他愣住：“你都不用考慮一下的嗎？”
我喝了口咖啡，看他：“為什麽要考慮，你難道覺得我不合適？”
不得不承認，公司裏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畢竟他是總經理，掌管著公司裏的大大小小，很多人為了爬上更高的職位，都拚了命地討好他。
然而，我此時已是破罐子破摔，已經顧不得那麽多。
章晚華的那些話還停留在我的腦海裏，老實講，此刻我的心情糟糕到不行。
萬居業笑得有點奸詐：“你當然就合適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總公司推薦你啊，既然你這麽爽快，那我不妨再告訴你，這次出國進修的目的地是法國，可能要進修個好幾年，你最好是準備一下。”
好幾年，我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
最近因為我，他們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心情也很糟糕。
本來想回去看看，但一想到陳澤在那裏，我就停止了腳步。
老實講，我現在有點怕他，我生怕他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畢竟他的本事我早就領教過。
萬經理此刻還在等我的答複，我歎了口氣：“你放心，我會好好準備的，一定不會辜負公司對我的期望。”
也許這樣子的決定是最好的，既可以逃避現實，又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不行，你一個姑娘家的跑那麽遠做什麽？要是生點病，或者是，得感冒什麽的，有誰照顧你，嗯？”羅女士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她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個不停，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但難免有點心煩：“好啦，知道了，不要再講了，我已經快三十歲了，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我自己知道分寸，也懂得如何照顧自己，要是你們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然我在國外會牽掛的。”
小姨不太高興：“哎，寶寶，你怎麽能這麽講呢，我們也都是為你著想啊，你看你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要是一直這麽拖下去，多沒意思啊。”
老實說，我非常不讚同她的觀點，一個人結婚不結婚，真的有那麽重要？
但是這句話我沒有講出來，因為我知道，一旦講這些話，他們就會跳入了，好像我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似的。
“清妍，你小姨講的不錯，再說你現在工作好好的出去幹嘛？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我爸居然也來幫腔，我的臉都快綠了，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固執，覺得我必須要結婚。
我斷然拒絕：“不要說我快三十了，就算我是三十好幾，該工作的時候一樣得工作，我不能為了婚姻而浪費這麽好的機會。你們也看到了，其實結不結婚也就那麽回事。你們要真是覺得我必須要結婚的話，還不如把我逼死在這裏算了。”
空氣靜默，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尤其是羅女士，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非常討厭我的說法，可是對我而言，我不過是把自己的真心話講出來而已。
現如今，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管誰在乎，不在乎，就像有人說的，越是在意，受傷的那個人永遠是自己，別人還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而且現在我的心被傷透了，根本不想去考慮什麽婚姻不婚姻的事情。
他們見我態度如此堅決，都沉默。
最後還是陳澤出來替我解圍：“我覺得她現在這樣挺好的，你們也不要逼她，一個人逼急了，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你們也不想她幹什麽傻事吧。”
幾個長輩頓時麵麵相覷，最終，他們齊齊歎了一聲，便開門離去。
當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陳澤的眼神我變了，他覺得我在欺騙他，事實上並沒有。
他近乎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老師講，你是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想跑那麽遠，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走，你覺得怎樣？”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就是我不去法國，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性。不說別的，你得為我考慮一下，這麽長時間了，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弟弟看，你現在就告訴我，你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對我還有那樣的感情，你叫我如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