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收好字據和玉佩,把李曉曼抱上輪椅,心事重重的推著她出了玉器店,打算找家客棧住下,準備一張拜帖,明兒一早,投到公孫家去。


    無論如何,陳飛也要去試試,這關係到李曉曼的性命,隻要有一絲的希望陳飛都不會放棄!


    “破輪椅……”出了玉器店,李曉曼嘟著嘴,輕聲嘟囔道。


    “怎麽了?這輪椅不舒服?”陳飛忙低下頭問道。


    “沒你抱著舒服。”李曉曼撒嬌道。


    陳飛不由好笑,白了李曉曼一眼,推著她找到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點了幾樣吃的,吩咐小二送點熱水上來,一會好洗漱。


    趁著小二忙活的功夫,陳飛將那把扇子拿出來,放在紫檀盒子裏麵,打算包好了明天一塊送給公孫家。李曉曼看到那扇子認識,陳飛去銀行拿的時候,這小妞也在,知道陳飛挺喜歡那把扇子的,不由說道:“你不是買了玉嗎?還包那扇子幹什麽。”


    “昨天在霍封府,那小二還說公孫家的家主喜歡古扇,明兒我把這扇子一起送給他。”陳飛如實說道,“要求人家的傳家寶,怎麽也得多準備點東西,不然我哪張得開嘴啊。”


    “混蛋,要不我們別去了吧。”李曉曼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


    “一邊玩兒去!你命都要沒了,還心疼一把扇子?”陳飛回頭瞪了眼李曉曼說道。


    “不是。”李曉曼撅了噘嘴,“你沒聽見剛才那個掌櫃的說嗎?公孫家每個月要用碧玉化靈珠來治病救人,他肯定不願意給咱們,到時候去了,他一說不給,你還得跟人家結仇。”


    “你自己跟我說了,來增城就是因為四大門派,九大家族會保著你,借你來攪渾水,你還得靠他們的力量對付魔靈宗呢,跟公孫家結了仇我怕……”


    “別胡說八道。”李曉曼話還沒說完,陳飛就給她打斷了,“明天去看看,總會有辦法的。你先休息一下吧,一會飯菜熱水什麽的就送上來了,到時候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


    說著,陳飛又把太乙玄金也拿了出來,放在盒子裏。


    看著那太乙玄金陳飛心裏直犯嘀咕,這玩意雖然說珍貴,可實在有點雞肋,隻有三昧真火才能煉化,而三昧真火隻有元嬰期的高手才能用。元嬰期的高手都特麽去修真界了,凡間哪有?


    雖然是個寶貝,可也不知道公孫家認不認……


    但甭管怎麽樣,也是個籌碼,陳飛便放到紫檀盒子裏麵也包起來了。


    弄好這些,陳飛又用木板寫了一張很正式的拜帖,拜帖上陳飛可不敢道明來意,隻說了些場麵話,反正就是客客氣氣的唄,等見了麵再提碧玉化靈珠的事也不遲,免得公孫容拜帖上看到陳飛是來求碧玉化靈珠的,直接避而不見。


    拜帖寫好了,飯菜也都送上來了,陳飛給李曉曼簡單洗漱了一下,擦擦臉,擦擦手,泡個腳之類的,喂李曉曼吃了點東西,自己又洗了個澡,見天色已晚,兩個人才睡下。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陳飛起床洗漱了一下,特地穿的稍微正式一點,喝了兩口茶,吃了幾塊點心,見李曉曼還在睡覺,便沒把她叫醒,隻吩咐客棧掌櫃,勞他女兒辛苦辛苦,一會李曉曼醒了,上去幫忙給她穿一下衣服,送點吃的,轉告她自己去公孫府了。


    昨天陳飛看到這掌櫃的有個女兒,年紀不大,十五六歲,在客棧裏幫忙幹活,李曉曼穿著中衣睡的覺,男人上去不方便,所以讓客棧掌櫃的女兒上去。客棧掌櫃拿了錢,自然無不應允,滿口答應。


    陳飛這才放心,提著那三盒送給公孫府的東西,又在路上買了點上好的綾羅錦緞,山水字畫做陪襯,打聽了道,一路來在公孫府門前。


    公孫府位於定龍郡城中心,這和俗世古代的城池不一樣,華夏古代以北為尊,比如皇宮,一般都是建造在城池的最北邊,所以京城沒有北城門這一說。而增城裏麵,是以中央為尊,城主府之類一般都建造在城池中間。


    公孫家做為一郡之主,地盤比不上古代皇帝,但地位是一樣的,府邸修建的自然大氣磅礴,金碧輝煌,府門幾乎有城門那麽高,門前有九十九級台階,光是這台階就有一層樓的,足以可見地基打的有多夯實了。


    雖然府邸跟皇宮一樣,但公孫家畢竟是修真者而不是皇帝,架子沒那麽大,陳飛邁步上了台階,在門口,才看見有家兵看守,要是皇帝,這兵得在台階下麵就開始放!


    守門的家兵看到陳飛麵生,便迎上來一個,拱手一禮,客客氣氣的說道:“公子,此乃私宅禁地,閑人不得入內,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陳飛一看這家丁的態度,當即就對公孫家印象十分不錯,不仗勢欺人,沒有出言趕陳飛,而是客氣的問陳飛有事沒事。雖說這是陳飛穿著不凡,手裏還拿了禮物,但平時他們也這樣。


    畢竟這是玄門正道的修真世家,不比普通有錢人家,一個是他們修養高,二來是這樣的家族底蘊深厚,骨子裏有那種貴族氣質,認為不問青紅皂白趕人,是地主劣紳所行之事,有失身份和門風。


    包括現在俗世也有這樣的人家,富過三四代,一身的貴族氣質,舉止優雅,有涵養,好比說鄭家,鄭家的保安就不會隨便不問青紅皂白的趕人,一般以提醒為主,來者要是沒事,就客氣的請他離開,有事則進去通傳,見與不見在鄭老他們。


    要鄭老不見,來者還想硬闖的,才會動粗,用強硬手段趕人,不過這種情況較少,華夏有句老話說的好,伸手難打笑臉人,人家跟你客客氣氣的,你蠻橫無理硬闖,就是你的不對了。當然,一般見鄭老得預約,所以不會有來一個人就通傳一下的麻煩情況。


    “在下有要事求見公孫家主公孫容前輩,這是拜帖,煩請通稟。”陳飛一拱手,取出拜帖,遞給那人。


    那人一聽陳飛叫公孫容前輩,便明白這是位修仙練道的真人,忙不迭雙手接過拜帖,深施一禮,道:“煩請公子稍候,小人這就去通傳。”


    說罷,那人一路小跑,進了府內,不多時,人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見到陳飛,立刻滿臉堆笑,緊走兩步迎上前來,高聲道:“不知飛龍君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在下公孫懿,這廂有禮了。”


    陳飛一聽公孫懿,馬上知道,這位是公孫家少主,公孫容的兒子,當即還禮道:“哪裏哪裏,公孫少主客氣了,飛冒然造訪,多有叨擾,還請公孫少主不要見怪。”


    公孫懿修為比陳飛高,是個心動後期的高手,一般來說,是不可能跟陳飛這麽客氣的,不過陳飛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又位列玄門七君子,要知道,玄門七君子可不僅僅隻是一個榮譽頭銜這麽簡單,其背後隱藏的勢力,沒幾個人能得罪!


    大爺如玉君子齊雲鶴,昆侖派弟子的翹楚,二爺書香君子墨雲軒,雖是散修,卻和賢安郡薛家頗有淵源,三爺冷麵君子張玄封,蜀山派掌教的愛徒,四爺白衣君子孔天賜,青靈郡孔家小少主。


    五爺飛鷹君子呼延絕,雖然沒有勢力背景,但卻與張玄封關係最為密切,在蜀山派常來常往,否則怎能與紫青二仙認識?六爺紫衣君子,高深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管是大鬧萬妖山還是大鬧魔靈州,其表現都十分惹眼,甚至遠遠超過大爺齊雲鶴!


    尤其是大鬧魔靈州,詳細過程沒人知道,隻知道這位紫衣六爺最後安然離去了,而且他這個大鬧魔靈州和陳飛不同,陳飛是先悄悄摸摸進的魔靈州,要走了才暴露出來,逃到茅州。


    但紫衣六爺不是,他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進的魔靈州,然後大搖大擺出來的!


    有這件事,加上紫衣六爺的神秘莫測,不得不令人猜測,紫衣六爺背後是不是有一個連魔靈宗都不敢惹的勢力。


    除此之外,陳飛本身也不凡,他是玄門正道如今對付魔靈宗的一枚棋子,雖然誰都不點破,但是誰心裏都跟明鏡似得,至少在打倒魔靈宗之前,陳飛身後站的是整個四大門派!


    有這些身份,公孫懿能不跟他客氣嗎?


    “飛龍君子能到訪寒舍,寒舍不勝榮幸,何來見怪?快請進,快請進!”公孫懿說著,伸手一引,將陳飛請入府門,到正堂待茶。


    下人們端上了茶來,公孫懿便道:“飛龍君子安坐,家父才剛用完早膳,正在洗漱,稍候便來。請用茶,請用茶!”


    “好,公孫少主請。”陳飛點點頭,客氣一聲,端起茶來喝了口,然後歉意的說道,“這麽早前來拜訪,打擾了公孫前輩用早膳,飛實難心安。”


    公孫懿忙不迭回話,反正就是客氣唄,你一句我一說,說一些場麵上的寒暄。


    這說了幾句,便聽見門外腳步聲音,一個相貌威嚴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陳飛一看,這老者須發皆白,臉上還有皺紋,看起來得有五六十歲上下,長須及胸,雖有年邁之貌,但卻身形健碩,虎背熊腰,走起來兩袖生風,令人不由得聯想到一個戎馬半生的將軍。


    “父親!”老者一進門,公孫懿就站了起來,深施一禮,口稱父親。


    陳飛見過他,知道這是公孫家的家主公孫容,連忙也起身行禮,口中說道:“晚輩陳飛,見過公孫前輩!”


    “飛龍君子不必多禮,請坐。”公孫容點點頭,聽的出來,這是刻意柔和的語氣,以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就算是公孫容對一個後生晚輩很大的賞識了。


    要知道,公孫容和公孫懿不同,他是公孫家的一家之主,在增城也頗有地位,自然不可能像公孫懿那樣跟陳飛一個後生晚輩客氣,這樣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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