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二仙頓時鬆了一口氣,紫郢連忙向陳飛拱手,感激的說道:“陳七爺不顧自身安危,甘為誘餌,助我張師弟盜取招魂幡,實乃大義之舉,我張師弟有你這樣的兄弟,此生不虛啊!”


    “哪裏哪裏,紫郢真人過譽了。”陳飛連連擺手,謙虛的說道。


    “飛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這時,雲鳥駕著白羽雕飛過來說道。


    “嗯。”陳飛點點頭,對紫青二仙道,“紫郢真人,青索仙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二位來魔靈州,應該是為了找三哥吧?我和清瑤約好了,事成之後在慶安城匯合,二位是否與我同去?”


    “家師算定張師弟此行必有一難,我們還是不太放心,想直接去接應張師弟,不過……嗯?”紫郢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師兄,怎麽了?”青索見狀疑惑的問道。


    紫郢不說話,低下頭掐指巡紋,推演天機,片刻之後,竟麵露異色,道:“咦?張師弟的行蹤能算出來了,而且危難已經被化解了!”


    青索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紫郢,連忙也低下頭,掐指巡紋,算了一會,同樣驚訝的說道:“奇怪,今天早上還算不出張師弟身在何處,更別提他會不會遇到危險了,怎麽現在能算出來了?”


    紫郢搖搖頭,一臉不解,陳飛更是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他才開光初期,掐指巡紋,推演天機,那是煉氣化神後才能幹的事,起碼也得有心動初期修為。


    其實劍弈秋算的沒錯,天機注定,張玄封此行的確會遇到危險,但陳飛在百稷山答應清瑤的請求,幫張玄封引開百鬼魔尊,就已經化解了張玄封的危險,隻是劍弈秋算不到陳飛,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於是才派出紫青二仙前來相救。


    紫青二仙雖然也能掐會算,可他們的修為比劍弈秋低,劍弈秋好歹能算到張玄封,可他們卻因為這件事情和陳飛掛鉤,就連張玄封都算不到!然而剛才,陳飛說明事情原委,一語道破了天機,以至於天機不再混沌,紫青二仙才算的出來。


    “我算定張師弟昨日便已經得手偷到了招魂幡,並且安然離開了阿鼻城,但張師弟沒有去昆侖州,而是直奔大真君城,要在茅州境內順黑白河南下,來找陳七爺。”紫郢將自己算到的天機說了出來。


    “我所算的也是如此。”青索點點頭,“張師弟現在都已經過黑白河了,今天下午便能抵達大真君城!”


    “三哥定是知道了我引開百鬼魔尊的事情,怕我遇害,要來救我!”陳飛連忙說道,“我這就給三哥傳信,說我遇到了二位,叫他去百稷山與我會和!既然三哥已經得手,百鬼魔尊必定正在往回趕,他順流而下,很有可能被百鬼魔尊查到消息,半道截住!”


    “好!”紫郢連忙點點頭,“既然張師弟性命無憂,那我們也盡快離開魔靈州為妙,陳七爺,我們一起去百稷山!”


    “如此最好!”陳飛連忙點頭,“我們邊走。”


    說罷,陳飛拍了拍叢雲,一行人又繼續向茅州飛去。有紫青二仙同行,陳飛就不用低調了,一路騎著叢雲,雲鳥也叫來了青鸞,四個人終於不用一起擠在一頭白羽雕的背上了。


    路上,陳飛拿塊木板,用真氣刻成書信,告訴張玄封自己已經安然脫身,並有紫青二仙同行,叫他不用擔心,先到百稷山等自己,然後用子母袋,傳給張玄封。


    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陳飛一行終於抵達了三真君城,張玄封也回了書信,信中說他從清瑤口中得知了陳飛以身試險幫忙引開百鬼魔尊的事情,對陳飛千恩萬謝,歉意無比,並說到了百稷山兄弟再見,一定親自向陳飛請罪。


    陳飛一行人進入三真君城,找了家客棧打算休息,然後又回了些客氣話給張玄封,然後開始考慮高鶴雲的問題。


    當初勸高鶴雲跟自己走,陳飛會讓高鶴雲學本事,以後回去接他大伯過好日子,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兌現。


    陳飛心中暗想,要不要去見見茅山派的三真君,看能不能讓高鶴雲拜他為師,再不濟給他當個童子也好,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請尋道真人去一趟黑水河莊,把高鶴雲的大伯接回來,成全高鶴雲的一片孝心,也給陳飛心裏找點安慰。


    正想著,突然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客棧小二。


    “客官,大堂有人拿拜帖來找您。”小二遞給陳飛一塊木板說道。


    陳飛聞言一愣:“誰呀?”


    “小的也不認識,看穿著,好像是個貴人。”小二如實說道。


    “我看看。”陳飛接過那片木板,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幾行蒼勁有力的蠅頭小楷。


    飛龍君子陳飛翼張親啟:聞聽尊駕到此,特下此貼,請君子過府一敘。尋道親筆。


    尋道親筆?陳飛眼睛一亮,難不成是尋道真人?


    “小二,快帶我過去!”陳飛連忙合上那兩片木板,一邊說著,一邊心裏叫雲鳥去黑雪那裏把高鶴雲抱過來,跟他一塊去。


    想吃冰下雹子,想睡覺有枕頭,天底下簡直沒這麽巧的事了!陳飛剛才還說怎麽見尋道真人呢,沒曾想尋道真人已經讓人把拜帖送過來了!


    跟小二來到客棧大堂,那裏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玄色長袍,國字臉,臥蠶眉,三縷美髯,一身正氣。


    “這位爺,您找的人來了。”小二帶陳飛過去,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多謝。”那中年男子道了一聲謝,然後一邊打量陳飛,一邊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飛龍君子,陳七爺了吧?”


    “不敢不敢,在下陳飛,敢問閣下……?”陳飛連忙還禮。


    “我乃茅山派三真君尋道真人坐下大弟子,石天清,久聞陳七爺大名,今日得見,果真儀表不凡。”中年男子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原來是石真人,失敬失敬。”陳飛客氣道。


    “家師聞聽陳七爺禦龍駕臨駕臨此地,特差我來下帖,想請七爺過府一敘,請帖適才已讓小二轉交尊下,不知尊下以為如何?”石天清道明了來意。


    “尋道真人有請,在下焉能推脫?”陳飛連忙道。


    正好這時,雲鳥已經把高鶴雲抱過來了,陳飛連忙回身接過高鶴雲,說道:“我去見見尋道真人,很快就回來。”


    雲鳥點點頭,看了一眼石天清,便先回房間去了。


    “石真人,請。”陳飛抱著高鶴雲,對石天清說道。


    “陳七爺請。”石天清點點頭,前頭帶路,出了客棧。


    穿大街過小巷,走了十幾分鍾,這會兒大半夜的,街上也沒人,石天清帶著陳飛來到一座大院子,將陳飛請進院內,又帶著他七彎八拐,來到後花園一間雅致的小院門前,停下腳步,躬身一禮道:“師尊,飛龍君子來了。”


    “有請。”一個爽朗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是。”石天清便回過頭來,對陳飛說道,“陳七爺,師尊就在裏麵,你進去就是了。”


    陳飛略一欠身,看了眼小院,邁步走進裏麵,隻見小院中坐著一個身穿八卦道袍,係著一條水火絲絛,頭戴五靈冠,生就一副少年模樣,眉清目秀,眼神銳利,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般盛氣淩人。


    陳飛心知這就是尋道真人了,連忙放下懷中的高鶴雲,行了一禮,朗聲道:“晚輩陳飛,見過尋道真人。”


    尋道真人打量了一番陳飛,點點頭,伸手一指,竟變了把椅子出來,道:“坐。”


    “多謝真人。”陳飛心思一轉,道了聲謝,撩袍坐在椅子上。


    “飛龍君子從何處來?”尋道真人伸手拿起茶杯,倒了杯茶,一邊問道。


    “不瞞真人,晚輩從魔靈州來。”陳飛如實說道。


    “嗯。喝茶。”尋道真人點點頭,一拂衣袖,那杯茶穩穩的飛到陳飛麵前,絲毫不灑!


    陳飛微微挑了挑眉,接住那杯茶,道:“承蒙抬愛,小子就不客氣了。”


    說著,陳飛便喝了一口。


    “此去魔靈州,可有收獲?”尋道真人又問道。


    “真人要聽實話還是要聽假話?”陳飛蓋起茶杯,往旁邊一放,椅子旁邊忽然就多了一個方形小茶幾,陳飛的茶杯正好落在茶幾上。


    這茶幾本來沒有,是陳飛放茶杯時尋道真人變出來的。


    “真話又如何,假話又如何?”尋道真人目光如電,看了陳飛一眼說道。


    “真人要聽假話,晚輩會說魔靈宗不過爾爾,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憑我玄門正道之勢要想滅他易如反掌。”陳飛曬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若要聽真話,晚輩會說,魔道猖獗,正道式微,長此以往,我等可乘早吃人肉喝人血,墮入魔道,以苟全性命!”


    “哈哈哈哈……”尋道真人聞言竟放聲大笑起來,笑完,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陳飛道,“你這後生,倒有幾分意思!”


    陳飛笑而不語,輕輕搖了搖風雲扇。


    “你且說說,魔靈宗如何?”尋道真人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指尖敲打著桌子問道。


    “晚輩此去魔靈州,途徑三不管,鬼見愁,黃沙城,天涯宮,祟城五地,所見所聞,無不令我憂心忡忡。”陳飛歎了口氣道,“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魔靈宗已經招攬了大批兵馬,名為外門弟子,實為魔道大軍,分兩處屯兵。”


    “一處在西陽山,一處斷頭原,個中玄機,想必不用晚輩多說,真人也能看的出來。另外,魔靈宗各大城池,都有兵馬駐紮,拿黃沙城為例,城中兵馬分各路親兵和守城兵,巡日巡夜兵,加在一起,足有五六萬之眾!”


    “且魔靈宗宗主已經解決了內患,他極力拉攏魔道第二大門派冰火盟,雖不曾與冰火盟勾結,但已經將冰火盟安撫下來了,使得冰火盟不會在正邪大戰爆發之後搞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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