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侵犯你的人-權就是錯的,而你侵犯他的人-權就是對的?而憑什麽別人要為了你的人-權來放棄自己的人-權?


    陳飛不知道要怎麽來解釋這個問題,隻能沉默不語。


    不過陳飛知道一點,保護他人,也是自己的一種權利,而陳飛願意在一定程度上去行使自己這個權利。


    南尋雁見陳飛不說話,這小妞頓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活像個得了勝的將軍。


    陳飛懶得搭理她,兩個人坐著纂雕,從天黑飛到天亮,又從天亮飛到天黑,看看地圖,前麵不遠就是鬼見愁了,在魔靈州,最好還是不要在荒郊野外休息,於是陳飛便讓南尋雁繼續飛。


    又飛了一夜,終於到了鬼見愁的城門外。路上倒也算尋常無事,沒有什麽不開眼的魔道修士來找麻煩,因為一般魔道修士看到他兩坐的是隻白羽雕,就知道這兩個不是尋常人,尋常修士大多數都坐纂雕,很少自己有坐騎的,所以就不敢上來找麻煩了。


    兩個人走進鬼見愁,看得出來,這個城池比三不管還亂,大早上的,一進城就能看見街上來來往往走著許多穿著暴露,甚至沒穿衣服的女人,路邊雖然不見死屍,卻有不少衣衫襤褸的乞丐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走了幾步,陳飛竟然還看見有幾個人當街行苟且之事,看樣子是個練采補術的魔道女修,一副下賤模樣,令人作嘔。這整個城池都給人一種烏煙瘴氣的感覺,讓陳飛感覺很不舒服。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陳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一邊拿出自己在鋒刃時戴的麵具來,扣在臉上。


    他不知道魔靈宗有多少認識自己的,保險起見,還是戴個麵具比較好,這張麵具在俗世暗界很多人知道,在增城應該沒什麽名氣,估計奉雲也沒給他傳到魔靈宗來。


    “咦?你戴個麵具幹什麽?”南尋雁似乎對這種烏煙瘴氣已經習慣了,隻是好奇的問道。


    “你管呢,快走吧。”陳飛不耐煩的說道。


    “我也要戴我也要戴,你還有嗎?給我一個好不好?”南尋雁看著好玩,也吵著要一個。


    陳飛心想想這小妞長得還算不錯,跟她走在一起恐怕會招眼,戴個麵具也好,更何況這小妞如果是魔靈宗哪個大佬的女兒,被認出來了也麻煩,於是便又拿出一個麵子,扔給南尋雁:“給你,快走吧!”


    那個麵具是陳飛在日本買的,一種cos用的動漫麵具,買來就隨手放在乾坤百寶囊裏了,沒想到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這個麵具真好看,以後就是我的了!”沒想到南尋雁一見那個麵具還挺好看的,馬上就自說自話的將其據為己有了。


    陳飛也沒說什麽,反正隻是一個幾十塊錢的麵具而已。


    他來魔靈州,是為了打探消息的,要說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那就一定是酒樓了,酒樓裏麵人多嘴雜,說什麽的都有,所以陳飛直接找了一家酒樓,進去要了一桌菜,幾壇好酒,一邊吃,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四周。


    這鬼見愁的酒樓,和三不管的酒樓差不多,裏麵亂糟糟的,喝酒,劃拳,大庭廣眾之下行苟且之事,各式各樣的魔道修真者聚在一起,盡情享樂。


    陳飛主要是聽他們聊天,從中分析對自己有用的消息。聽了一個上午,陳飛發現,最近魔靈宗招收魔道弟子好像是個很熱門的話題,有不少人都在聊這個,魔靈宗弟子也聊,討論著新招的外門弟子裏會不會有漂亮女人。


    這些消息陳飛在三不管已經聽過一次了,所以並沒有多大興趣,稍微聽了一下,見沒什麽新鮮的就忽略掉了。


    然而陳飛在酒樓裏坐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酒樓來來往往的魔靈宗弟子雖然不少,可他們說的事基本都沒什麽卵用。


    一直到中午,陳飛心說這樣幹坐下去不一定能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想了想,陳飛還是決定出去逛逛,在這鬼見愁四處看一下。


    正當這時,酒樓外麵忽然進來一群人,穿著統一的水火袍,七八個,有男有女,勢頭還不小,進來之後掃了一眼周圍,原本吵吵嚷嚷的酒樓頓時就安靜了。


    陳飛眼睛一亮,剛離開凳子的屁股又坐了下去,眼睛不著痕跡的看著那群人,心裏暗暗好奇。


    瞧這裝束,應該不是魔靈宗弟子,魔靈宗的弟子並沒有統一服飾,全憑令牌辨別身份,而這群人身上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半藍色,一半紅色,也不咋好看,也不知道什麽人設計出這樣的衣服來。


    陳飛心裏暗暗好奇,魔靈州的城池裏,除了魔靈宗弟子,還有其他勢力的人這麽大派頭?


    “小二,有雅間沒有?”領頭的男人嚷了一聲,嗓門還挺大的。


    “有有有,幾位老爺,姑奶奶,樓上請!”酒樓小二馬上賠著笑臉迎過來,將那些人領到樓上。


    鬼見愁的酒樓小二,比三不管要好一點,三不管的酒樓也好,客棧也好,小二都不搭理人,鬼見愁的不敢這樣,怕惹上哪位大人物,連這店都沒了!


    因為三不管那地方,整天有人打架,要想在哪做買賣,就得鎮得住場子,起碼得是個修真者,不然買賣做不下去,沒兩天店就給人拆了。


    鬼見愁不一樣,鬼見愁的買賣,大部分是魔靈宗弟子,或者在這城裏有些勢力的魔道修真者開起來的,開了之後自己不管,雇幾個人管,買賣要是出了問題,管事的全都得掉腦袋,所以鬼見愁的小二都比較熱情。


    “呸!什麽東西!”


    那群人一上去,陳飛就聽見有人恨恨的罵了一句。


    陳飛用眼角餘光一看,發現是幾個魔靈宗弟子,剛才陳飛聽到他們聊天了,話裏表明過自己的身份。


    “噓,張師弟,你小心讓他們聽見!魔主陛下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了,讓我們不要和那些人作對,一會讓他聽見,下來跟你打一頓,你要是打不過,就被他們所殺,就算打過了,回去也是個死!”


    另一個魔靈宗弟子忙不迭低聲說道。


    “媽的晦氣!不喝了不喝了,師兄,我們找點樂子去吧!師弟我請客。”


    罵人的那個魔靈宗弟子無奈的低咒一聲,扔下酒杯說道。


    “好好好,走!”


    “張師弟就是大方!走走走……”


    一群人便擁簇著出了酒樓。


    陳飛心裏更加好奇了,什麽勢力能讓魔靈宗宗主下令整個魔靈宗不要招惹他們?要知道,魔靈宗可是現在魔道最大的一個門派,魔靈宗宗主更是魔道第一高手啊!


    “誒,你知道剛才上去的那些是什麽人嗎?”陳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輕聲問南尋雁道。


    “知道啊,那些是冰火盟的弟子。”南尋雁摸了摸嘴上的油,打了個飽嗝。


    這小妞一整個上午都在吃,她又不喝酒,幹坐著也沒事幹,所以一直在吃菜,風卷殘雲吃了不少,這會兒已經吃撐了。


    冰火盟?


    陳飛聞言一愣,冰火盟他聽說過,也是個名氣不小的魔道門派,實力也不錯,雖說比不上魔靈宗,但地位也相當於玄門正道的九大家族了。


    而且這冰火盟的掌教十分神秘,很少露麵,據說是個金丹期的修真者,甚至有傳說起修為不亞於魔靈宗宗主多少,看這樣子,難道是真的?


    “你對冰火盟了解嗎?”陳飛心念電轉,一邊問,一邊略帶討好似得拿出手帕來,親自幫南尋雁擦了擦嘴。


    “不了解。”可惜,南尋雁的回答讓陳飛很失望,“項恭,我們可以走了吧?我都吃不下了!”


    陳飛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麽,給南尋雁擦完了嘴,道:“吃不下了喝點茶喝點酒吧,再坐會兒。”


    “啊……”南尋雁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雖然半張臉都被麵具遮住了,但還是能看到那張小嘴撅的都快能掛油瓶了,“我不想坐了,項恭,我們走吧!”


    陳飛心想,在這都坐了一個上午了,也沒聽到多少有用的,不如出去逛逛,看看這鬼見愁什麽模樣,便點點頭,把手帕遞給南尋雁,站起來說道:“那行,走吧。”


    “太好了!我們去哪啊?”南尋雁開心了,連忙跟上。


    “四處逛逛,順便找個地方住一晚上。”陳飛將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又逛了大半個下午,陳飛看看這鬼見愁,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特麽亂了,也就魔道弟子,換別人,呆上十天半個月準瘋!


    而且這破地方居然連客棧都沒有,到處都是青樓和伶人館,再要不就是酒樓。這倒也正常,那些個魔道修士,如果趕路趕到這裏,誰還住客棧啊,基本都是找個地方快活一宿,這樣一來還有誰會開客棧?


    但陳飛可就犯了難了,他實在不想去煙花柳巷那種是非之地,但既然要在這呆兩天,就得找個地方住下來,否則總不能大晚上的在街上遊蕩吧?


    最後找了半天實在找不到,南尋雁已經不耐煩了,拉著陳飛不肯再走:“項恭,我們到底要去哪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找個客棧住啊,總不能睡大街吧。”陳飛皺了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城池裏哪有客棧?”


    “不知道。”南尋雁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鬼見愁。我們非要在客棧住嗎?”


    “不然還能住哪?青樓?伶人館?”陳飛翻了個白眼道。


    那是非地,陳飛去都不想去,更不用說住一晚了!要知道,陳飛在俗世連酒吧都很少去的人,夜總會也是不得已出於任務需要的時候才去,讓陳飛去青樓,那他能受得了嗎?


    “這大街上那麽多房子,我們隨便找一家住不就行了!”南尋雁理所當然的說道。


    “人家的房子,怎麽可能讓你住?”陳飛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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