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生什麽氣……”陳飛摸了摸頭,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來,“武藝,我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韓武藝也沒在意。


    “你們女孩子的親戚,一般一個月來幾次?”陳飛看了眼陽台,壓低聲音問道。


    “你這不廢話嘛,當然是一次啊,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韓武藝一愣,奇怪的看著陳飛,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一次?”陳飛挑起了眉頭,“我怎麽感覺,那小妞好像隔三差五就來一次親戚啊……”


    說著,陳飛還向陽台努了努嘴。


    “撲哧……哈哈哈……”韓武藝聞言,不禁撲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咳,小妞,注意形象,大家都看著呢。”陳飛連忙用胳膊肘碰了碰韓武藝。


    韓武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止住笑,抬起頭對眾人尷尬的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過去當鴕鳥。


    說歸說,但是陳飛吃完一個豬肘子,見李曉曼還沒回來,自然不免有些擔心,於是便站起來跟韓武藝打了個招呼:“我去看看那母老虎。”


    “去吧去吧,你可別問人家是不是親戚來了,不然她會跟你拚命的!”韓武藝揮揮手,還不忘叮囑陳飛。


    “知道。”陳飛翻了個白眼,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用得著特地叮囑嗎。


    會場外麵有一個很大的陽台,正對酒店後麵的噴泉,是用來給賓客透氣用的。陳飛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李曉曼,不過卻發現李曉曼旁邊還站著個男的,二十八九歲模樣,長得還行,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也算人模狗樣,看他那西裝好像不便宜,估計是富家公子。


    但是讓陳飛不爽的是,那個男的眼神特別惡心,時不時往李曉曼胸口瞄,李曉曼今天穿的又不是低領,而是一件完全遮住了的抹胸長裙,也不知道那男的能看到個啥。看衣服?嘖,現在的有錢人愛好真特別,回去看你媽的不就行了。


    當然,陳飛也不會蠢到在沈國立舉辦的舞會上鬧事,所以就微笑著走過去,言辭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這位是我的舞伴。曉曼,我們去跳舞吧。”


    “滾開!”誰知道李曉曼竟然不識趣,不知道陳飛是在給她解圍,反而還冷冷的罵道。


    “草,小妞,你搞什麽鬼?”陳飛見狀眉頭一皺,心裏更是不爽了。


    媽的智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曉曼,這是?”那個男人一愣,輕蔑的看了眼陳飛,向李曉曼問道。


    “沒事,別理他,曾少,我們進去吧。”李曉曼狠狠的剜了陳飛一眼,然後笑靨如花的對那個男人說道。


    “好,正巧,華爾茲舞曲開始了,我們去跳舞吧。”被稱為曾少的男人心裏暗自得意,看向陳飛的眼神更加輕蔑了。


    這曾少以為,陳飛不過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而已。


    哼,垃圾,就憑你這樣的癩蛤蟆也想跟老子搶女人?


    李曉曼也不理陳飛,直接和曾少並肩走了進去,留下陳飛一個人站在陽台上,臉色黑的活像個包大人。


    媽蛋,他這還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


    “草……”陳飛隻感覺憋得慌,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這小妞還真釣金龜婿來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啊。”


    人家釣金龜婿,陳飛當然不好打擾,也就沒跟過去,索性站在陽台上抽起了煙。


    這樣正好,那小妞要是嫁人了,他還能輕鬆一點,不用搭理那個公司的破事,在外麵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自己不在家李曉曼會不會有危險,啊對,還不用被管著,想抽煙就抽煙,隻要專心鏟除幽靈社就行了。


    到時候再泡十個八個大老婆小老婆,找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做,一輩子應該也不會過的很慢。


    一根煙抽完,這才伸著懶腰進會場裏麵,這都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陳飛挺想回去睡覺的,不過轉念一想,剛才那個曾少的眼神恐怕沒按好心,還是再等等吧,如果酒會結束之後李曉曼打算跟著他那金龜婿走,自己再回去也不遲。


    “陳飛,你總算回來了!那個猥瑣男是誰啊?”一回去,韓武藝就拉了一下陳飛的衣服,指著舞池裏正在和李曉曼跳舞的曾少問道。


    “猥瑣男?”陳飛一愣,看了眼曾少,發現那丫的鹹豬手正在李曉曼的柳腰上蹭啊蹭的,陳飛心裏頓時一陣不爽。


    “是啊,你剛出去他就和李曉曼一起進來了,然後還在舞池裏跳起了舞。”韓武藝輕聲說道,“那個王八蛋絕對是色狼!一直色眯眯的看著曉曼,而且手還在曉曼身上吃豆腐!”


    “我哪知道,好像叫什麽曾少吧,估計是外地來的富家公子,我本來也以為李曉曼是被纏住了,過去解圍,誰知道那小妞直接叫我滾開。”陳飛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搞得我反而是自討沒趣。還是別管她了。”


    “不會吧?難道曉曼看上那個猥瑣男了?”韓武藝張著小嘴,驚訝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陳飛聳聳肩,把遊走的服務員叫住,從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


    “也給我拿一杯,渴死我了。”韓武藝連忙也要了一杯,“曉曼的眼光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差了?這種貨色也要!不,不可能,當初葉良飛跟這個貨色比也差不到哪去啊,怎麽曉曼沒看上他?”


    “別亂猜,你小心讓那個母老虎聽到。”陳飛又拿了一杯香檳遞給韓武藝,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曉曼會不會是在跟你賭氣啊?”韓武藝接過香檳,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來,眼睛一亮,對陳飛說道。


    “賭氣?跟我賭什麽氣?我又沒惹她!”陳飛一愣,不過並沒有多想,隻是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眼睛還是在舞池中的李曉曼身上。


    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舞池裏麵李曉曼被曾少摟著翩翩起舞,陳飛心裏就愈發的不爽。


    韓武藝眉頭一皺,看了眼陳飛,遲疑道:“我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曉曼這時候跟別的男人在跳……”


    “幫我拿著。”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陳飛忽然眼睛一眯,直接把香檳塞給韓武藝,站起來走向舞池。


    “陳飛,你幹嘛?誒陳飛!等等!”韓武藝一愣,連忙也站起來想要跟過去,又感覺手裏拿著香檳不是很方便,隻好轉身把香檳放在桌子上。


    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陳飛已經擠開眾人,進入了舞池裏,並走到李曉曼和曾少旁邊,猛地抓住曾少那隻鹹豬手,把李曉曼拉進懷裏,一腳踢在曾少身上!


    媽的!這猥瑣男居然想摸李曉曼的屁股!老子還沒摸過呢!而且陳飛看到,李曉曼還掙紮了,但是被那個猥瑣男強行拉住,這表示李曉曼肯定不是自願要被曾少吃豆腐的,所以陳飛才會過來。


    “你,你,你敢打我!”曾少直接被陳飛一腳踹到在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飛。


    “你小妞怎麽回事?”陳飛沒搭理他,而是低下頭,捏著李曉曼的下巴把她臉抬起來,惱火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那麽混蛋啊……”李曉曼委屈的說道。


    “被他纏上了?”陳飛呼了口氣,因為他感覺這樣胸口更不會堵得慌。


    “嗯……”李曉曼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點了點頭。


    “那我剛才去給你解圍你為什麽不跟我走?”陳飛更惱火了。


    媽蛋,這小妞要是剛才在陽台上就跟他走,哪來這破事!還搞得他剛才裏外不是人!


    “我,我……”李曉曼嘴一撅,想給自己辯解,但似乎又不知道要怎麽說。


    “媽的,我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聾了!放開曉曼,否則老子弄死你!”被無視的曾少火了,他爬起來神色陰狠的對陳飛說道。


    他剛才吃豆腐吃的正爽,結果陳飛不由分說上來就踹了他一腳,還抱著李曉曼,這讓曾少感覺非常沒麵子!


    這曾少是燕京曾氏集團的大少爺,家族勢力比沈家還要大,他來參加這次酒會,自以為已經是在給沈家麵子,屈尊降價而來的,結果卻在酒會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踢了一腳,這要是傳出去,曾少以後還怎麽混?


    “滾你媽的!”陳飛眉頭一皺,髒話脫口而出,又是一腳踢在曾少身上!


    “啊!”


    “那不是拾年公司的副總裁陳飛嗎?”


    “那個被打的好像是燕京來的曾少吧?”


    “曾少?陳總打曾少幹嘛?我聽他剛才說話,好像也不像會是隨便惹事的那種人啊!”


    “誰知道呢,好像是爭風吃醋吧,年輕小夥子嘛!你看那個女孩,就是拾年公司的總裁,我跟你說,那小姑娘原來是開個小店的,也就一百來平米那麽大,要不是那個小夥子幫襯著,他哪能發這麽大的財啊!”


    “那也難怪陳總打人了,唉,現在的女孩子啊……”


    “這下拾年恐怕是要完了,曾家在燕京也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大家族啊!”


    周圍的賓客見狀,紛紛驚呼了一聲,像是炸開了鍋似得開始議論起來。陳飛一句不落的全都聽到了,心裏暗自無語。


    爭風吃醋?毛個爭風吃醋啊,他又不是閑的蛋疼。


    曾少見所有的賓客都聚集到了這裏,更加覺得臉上掛不住了,於是憤怒的大吼起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打我!沈國立呢?沈國立!叫沈國立出來!今天這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們沒完!”


    “陳飛,算了吧,別在這裏鬧事,不然思涵和沈叔叔那邊我們怎麽交代……”李曉曼拉了拉陳飛的衣服,輕聲說道。


    剛才周圍賓客的議論,李曉曼也聽到了,心裏感覺很是愧疚。是啊,陳飛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幫她,讓她從一個小餐館的老板,變成了現在一個公司的總裁,但陳飛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最多就是和她開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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