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那混蛋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而這時,陳飛剛才看了一眼的那棟樓拐角那個位置,李曉曼戴著個口罩和墨鏡,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低聲對她旁邊的韓武藝說道。


    韓武藝這會並沒有穿警服,隻穿了一件皮衣,和李曉曼一樣,戴著個口罩和墨鏡,打扮的跟做賊一樣。也好在下雨天小區樓下沒什麽人,不然肯定會對她們行注目禮的。


    “應該沒有吧……”韓武藝有點不敢確定的應道,“他好像去買菜剛回來,不過買個菜而已,怎麽會用這麽長時間?而且附近就有一個菜市場,走七八分鍾就能到了,他卻坐了一輛計程車!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可能是去什麽地方辦事了,然後順路買的菜吧。該死的,那混蛋竟然帶她們上樓了,說好不準帶別的女人到家裏的!”李曉曼銀牙緊咬,恨恨的說道。


    然後她又突然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不過武藝,你突然跟蹤那混蛋幹嘛?難道那混蛋做什麽壞事了嗎?”


    “那倒沒有。”韓武藝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四周,見四下沒人,這才小聲的說道,“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難道你看上那混蛋了?”李曉曼一愣,摘下眼鏡,眼神怪異無比的看著韓武藝說道。


    “誰看上他了!”韓武藝聞言一跺腳,嬌羞的嗔道,“你先跟我保證不說出去,我就告訴你!”


    “我一定不說!”李曉曼連連點頭,好奇心更重了。


    “我跟你說,那混蛋的身份恐怕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韓武藝壓低嗓音,神神秘秘的對李曉曼說道。


    “什麽意思?”李曉曼頓時一愣,疑惑的看著韓武藝。


    於是韓武藝便把之前陳飛從命案現場撿到u盤,以及今天中午在爛尾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曉曼,並且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懷疑,那個混蛋身份並不是他說的退伍兵那麽簡單,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李曉曼聽完之後杏眼圓睜,愣愣的看著韓武藝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懷疑那個混蛋是特……嗚……”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韓武藝捂住了嘴巴。


    “你小聲點會死啊!”韓武藝沒好氣的對李曉曼說道。


    李曉曼點了點頭,韓武藝這才把手放開,但是李曉曼仍舊震驚不已,壓低嗓音說道:“你該不會懷疑那混蛋是特工吧?”


    “現在還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殺手,甚至間諜都有可能!”韓武藝語氣嚴肅的低聲說道,“你想想,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好的身手?而且你還記得上次他因為打了葉良飛被抓進局子裏的事情嗎?”


    “記得。”李曉曼又點了點頭。


    “我本來想動用我堂叔家的關係,把他撈出來的。但是我還沒給我堂叔打電話,我們局長就先過來了,而且對他恭敬無比,恨不得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你想想,我們局長怎麽說也是正廳級的幹部,在中海市,有多少人能讓他那樣低聲下氣的?”韓武藝說道。


    “真的假的?”李曉曼目光中滿是狐疑,看陳飛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麽大人物啊!


    忽然,李曉曼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對韓武藝說道:“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上次我和她去給沈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做菜,跟沈家小姐打了個賭,沈思涵賭輸了,賴賬不給錢,但是回家的時候那個混蛋卻說他替沈思涵給,那可是二十五萬啊!一個退伍的大頭兵,怎麽可能拿得出那麽多錢!”


    “我就說,那小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韓武藝一拍額頭,哼了一聲道,“我非給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可他的確是我哥的戰友啊。”李曉曼又一臉不解的說道,“這一點市委書記胡書記可以做證的,他和那個混蛋也是戰友,而且也認識我哥。”


    韓武藝沉吟了一會,然後遲疑著問道:“曉曼,你知道你哥哥在什麽部隊服役嗎?”


    李曉曼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她那個哥哥在哪服役,直到一年前,她才剛剛得知自己有個親生哥哥而已,甚至她和她那個哥哥都未曾謀麵,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那就是了!”韓武藝馬上說道,“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哥哥和那個混蛋一樣,都是身份特殊的人!”


    “不會吧……”李曉曼皺著眉頭,但是心裏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就在這時,幾個小區保安突然大喊著跑了過來,手裏還拿了警棍……


    而陳飛此時卻在公寓的陽台上,看著那個拐角,手裏還拿著手機,一臉壞笑。這兩個小妞,竟然還敢盯他的梢!雖然不知道她們想幹嘛,但他陳飛的梢豈是那麽好盯的?


    原來,陳飛早就發現韓武藝和李曉曼了,不過因為有沈思涵兩個人在場,陳飛沒有過去當場揭穿她們,但這並不代表陳飛會不管!所以上樓之後,陳飛就給小區的保安室打了個電話,跟他們說小區裏麵混進來了兩個小偷,讓趕緊看看。


    這個東方銀座的保安還是挺有責任心的,接到陳飛電話之後,馬上就答應過去視察情況,正好韓武藝和李曉曼為了不被陳飛發現,都打扮的鬼鬼祟祟的,那幾個保安馬上就把她們當成賊了。


    陳飛在陽台上看著兩個小妞手忙腳亂的和那幾個保安解釋,點了根煙,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跟小爺我鬥,你這兩小妞還嫩著呢!


    “那個,陳,陳……”陳飛正得意間,沈思涵忽然從客廳裏走了進來,喊了陳飛一聲,然而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陳飛。


    按照輩分,沈國立叫胡振國老弟,胡振國和陳飛又是好兄弟,而沈思涵叫胡振國叔叔,應該也要叫陳飛叔叔才對。可沈思涵就是叫不出叔叔那兩個字來,先不說之前兩個人之間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就光是從年齡上來講,陳飛和她也差不了多少啊!


    “叫我陳飛就行了。”陳飛一眼就看穿了沈思涵的心思,彈了一下煙灰說道。


    “陳飛,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沈思涵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並怯怯的看了陳飛一眼。


    陳飛略微詫異了一下,沒想到沈思涵竟然還會道歉啊。不過他本來就沒把那事放在心上,便隻是嗬嗬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一點小事而已,沈小姐不用往心裏去。”


    “上次生日宴會的報酬和那架三角鋼琴,等你們餐廳重新開業之後我會按照約定送過去的。”沈思涵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看來那架鋼琴對她的確是挺重要的。


    “上次生日宴會的報酬你跟老板說吧,我隻是個打工的。”陳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那架鋼琴就算了,看樣子對你挺重要的,我也不能橫刀奪愛不是。”


    其實這些給不給都一樣,那次生日宴會帶來的客戶收益遠遠要比那二十五萬和一架三角鋼琴來的大,一百來個人的宴會,就等於給拾年帶了一百來個穩定客人,然後客人帶客人,就像滾雪球一樣,拾年不用廣告都能把招牌打出去!


    剩下的就全看陳飛自己和李曉曼了,隻要不宰客,然後保證菜的質量,到時候拾年就能越做越大。


    沈思涵聽到陳飛這麽說,頓時眼睛一亮,高興的問道:“真的嗎?”


    “是啊,以後多多照顧我們餐廳的生意就行了。”陳飛嗬嗬一笑,扔掉煙頭,把泡好了的海帶洗幹淨,放在砧板上切了起來。


    “謝謝你!”沈思涵由衷的向陳飛道了一聲謝。


    之前本來就是她賭輸了還耍賴,可陳飛不但沒有跟她計較,反而還寬宏大量的沒有要走那架鋼琴,這讓沈思涵不禁有些慚愧,又對陳飛很是感激。


    “要謝我就以身相許好了。”陳飛挑眉一笑,又口花花起來,“不然的話,就給我打下手吧,幫我把生菜洗一下。”


    沈思涵聽到以身相許,頓時俏臉一紅,但是並沒有生氣,而是乖乖洗起了生菜。


    陳飛給兩個小妞簡單炒了幾個菜,吃過飯後,她們又坐了片刻,這才告辭離開。陳飛把她們送到樓下,順便看了眼韓武藝和李曉曼剛才藏身的那個拐角,見她們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被保安趕出去了還是怎麽樣。


    不過陳飛也沒在意,一看時間,差不多也快要做晚飯了,原本用來做晚飯的材料給沈思涵兩個人吃了,陳飛隻好再跑一趟菜市場,重新買晚飯的材料。


    但走到一個巷子的時候,陳飛突然停了下來,隨手摸出煙,點上一根,也不出聲。這時,七八個一直跟著他的混混便圍了過來。隨後,一輛大奔開到巷子口停下,強哥和上次在地下賭場看到的威哥走下車,還帶著一個光頭胖子,看起來中年模樣,穿著一身運動服,肥頭大耳,油光滿麵,頭頂有六個戒疤,竟是個和尚!


    陳飛眉頭一挑,看樣子是威哥上次被他坑了三十萬,今天帶幫手找場子來了!


    “你就是陳飛?”那和尚走到陳飛麵前,打量了陳飛一番,裝模作樣的念了一聲佛號問道。


    “是我。”陳飛雙手環胸,隻是看了威哥和強哥一眼,然後便把目光定格在和尚身上,一臉玩味的樣子。


    這和尚雖然拿著一串念珠,但身上帶著酒氣,還有香水味,要不就是已經還俗了,要不幹脆就是個酒肉和尚!


    “聽說你很能打?”和尚撚著念珠,笑眯眯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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