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群山，能源中心。
這個坐落在某個山腹之中的大型機構，是整個蓋亞集團的主要能源中心。
五座大型核聚變反應堆，為其提供了百分之八十的能源產出。
包括生活區、工廠、群山防禦線各處要塞以及籠罩整個群山的輻射阻隔屏障係統，供能都來自這裏。
此時，能源中心四號反應堆機組廠房中，江永前領著自己的團隊像往常一樣繼續忙碌著。
控製中心的屏幕上, 各種反應堆的運行狀況和參數不斷流轉，並被研究員們快速的處理、記錄。
江永前端著一杯咖啡，神情略有些疲憊。
“第27次實驗，開始吧。”
隨著他的命令，負責操控反應堆機組的工作人員立刻開始行動。
“1-9號燃料棒插入百分之三十。”
“數據反饋正常，機組狀態正常，輻射數值正常……”
“加大反應濃度！”
“燃料棒插入百分之四十……五十……”
“數據正常，放射圖譜分析正常……”
“燃料棒插入百分之七十，到達安全臨界點。”
“冷卻劑準備完畢。”
“數據正常，未檢測到異常放射，未檢測到環境異常。”
“反應堆濃度過高，建議中止實驗。”
江永前麵無表情的聽著一係列匯報，最終澹澹點頭：“第27次實驗結束，收集整理資料，維護反應堆狀態。”
“是，冷卻劑加注，燃料棒拉升中……”
研究員們開始忙碌起來，收集本次實驗的各種數據。
“江教授，這是本次反應堆放射源素的濃度變化曲線圖，還有相關參數波動。”
一名年紀不小的核物理專家將平板遞到江永前身邊，有些猶豫道：
“江教授，我不是質疑您的猜想，但您說的那種同位素，真的有嗎？”
江永前接過平板, 低頭說道：“很多理論都是支持它存在的證據，而且我在啟明研究所的時候，就已經從空氣中檢測到了極微量的存在。”
對方為難道：“可是, 我們在這方麵的設備您是知道的，比不了啟明那邊。”
啟明研究所是災變前聯邦最頂尖、全麵的科研機構，那裏的設備和人才放眼當時全世界都是最強的一批。
而擱到現在，這個‘之一’基本已經可以去掉了。
蓋亞集團雖說在當年也是高精尖的軍工企業，有著很多科研附屬機構被繼承下來，但終歸術業有專攻。
要論武器設計製造，蓋亞集團無疑是如今最強的勢力。
可要說其它領域，集團如今也隻維持在滿足日常所需的地步。
畢竟集團的資源有限，不可能投入到其它並不擅長的領域。
江永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自己也清楚，蓋亞集團哪怕全力支持，直接抽調一整座反應機組給自己調用，但現有條件依然是非常有限的。
很多監測設備，精度無法達到所需要的級別，使得自己的理論構想一直缺乏關鍵的最後一環。
隻可惜，啟明研究所當初是如何從反應堆中製取那種元素，他並不清楚。
“第17次實驗產生的核廢料如今分析出來了嗎？”
“分析出來了, 鏷的同位素析出很多，但並沒有您預計的鏷239。”
這位核物理專家無奈道：“恕我直言，我不認為新的同位素就一定不可能被發現，但鏷元素的同位素在聯邦時代就已經基本確定數量了，您說的這個鏷239，並不符合常識。”
“災變符合常識嗎？”
“這……”
“星獸和變異體的出現符合常識嗎？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們怎麽產生的。”
江永前快速掃過手上的資料，平澹道：“科研就是一個不斷遇挫和失敗的過程，但我們必須有顆堅定的心，繼續準備後天的下次實驗。”
“是。”
回到辦公室，江永前又給自己倒了杯速溶咖啡。
他最近因為實驗一直毫無頭緒的關係，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坐在沙發上抿著滾燙的咖啡，江永前心中有點煩悶和焦急。
鏷239這種元素至關重要，如果能夠揭開它的麵紗，就很有可能找到異能者進化的秘密。
當初他在啟明研究所得知這種元素的發現後，頓時就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將它研究明白。
但由於一些場外原因，他最終被排除在了那個項目之外。
而正好那時，蓋亞集團的董事長聯係到了自己，說看中了他在異能領域的研究，希望能夠合作。
於是江永前就過來了。
現在研究一直沒有進展，各種人力物力卻花了海量，哪怕至今為止董事長和秘書處都沒有催過，可他自己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廢土時代的資源獲取難度遠高於聯邦時代，這已經不是騙經費的問題了，而是他消耗的每份材料，背後可能都帶是很多人的血汗。
這導致最近江永前的心理壓力非常大，卻又無處發泄。
咚咚咚！
短促的敲門聲響起。
江永前舒了口氣，起身前去開門。
“周秘書？你怎麽來了？”江永前看著門口一身職業裝的周苗苗，表情有些意外。
周苗苗走進辦公室，微微笑道：“我啊，特意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什麽好消息？”江永前不解。
現在集團能提供給他的東西全都提供了，他最近也沒提交什麽申請啊。
“聽說你尋找新同位素的過程並不順利？”
“是的。”江永前皺眉承認：“暫時還找不到如何合成和發現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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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有樣本呢？”
“樣本？！”江永前睜大眼睛，“什麽樣本？！”
“當然是你心心念念的鏷239啦。”
“你們怎麽弄到這個東西的？
跟啟明研究所買的？”
不對，啟明那邊不可能輕易賣出這東西，而且真要買的話，之前肯定會跟自己商量的。
所以，這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在江永前無比疑惑的目光中，周苗苗卻並沒有馬上告訴他。
“走吧，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現在就帶你去取那些樣本。”
……
“姓名？”
“計銘。”
“職業？”
“不好說，集團秘書處秘書？”
小房間裏，計銘看著對麵的‘審訊’人員撓了撓頭。
話說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個部門的。
坐在他對麵的工作人員看了眼電腦上所顯示的個人信息，繼續問了幾個比較普通的問題，最後就讓有些莫名其妙的計銘離開了。
門外走廊上，周明瑤、龐虎、劉軒他們幾個先一步完成了‘審訊’，正靠在牆邊聊天。
見計銘一臉疑惑的出來，周明瑤隨口解釋道：“這是集團怕有髒東西混進來，其實也就是走個流程，沒什麽事兒。”
“髒東西？”
“確切的說，是精神汙染。”李雪從旁邊的‘審訊室’走出，道：“廢土上什麽類型的變異體和異能者都有，為了防止外出人員遭受精神上的控製或者異常情況。
一般如果真有問題，很容易從言語邏輯中發現，所以看起來草率了點。”
計銘點頭表示懂了，又有點好奇道：“精神也能被外界直接影響？”
“當然，我們之前就遇到過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變異體，非常棘手。”李雪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當時要不是隊長力挽狂瀾，能剩下幾個人可還不好說。
“在聊什麽？”
魯恒這時走了過來。
“隊長，老楊怎麽樣了？”
“醫院說沒事，計銘一路上很好控製的傷勢惡化和流血，等醫生矯正下肋骨，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好，老楊這次可是沒少遭罪。”
魯恒看了眼眾人，道：“行了，明瑤、計銘你們倆先跟我交任務去，其餘人回駐地準備一下，晚上吃火鍋。”
“火鍋？！這個好！”
“多放辣椒，必須紅湯！”
“屁！老娘吃清湯！”
“清湯也叫火鍋？！”
“劉軒你有意見？！”
“鴛鴦吧，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李雪他們吵吵鬧鬧的返回小隊駐地了。
周明瑤和計銘則跟著魯恒，每人身上背著好多東西，走到了基地大門處。
這裏的崗哨認識魯恒，見他們好像在等人，就搬了三張椅子過來。
剛入秋的太陽依舊火力十足，計銘站在陽光下麵感到有些悶熱和無聊。
“隊長，我們交任務不應該去基地裏麵嗎？”
“這次任務是秘書處協調下發的。”魯恒破有深意道。
“所以就不用經過安全部？”
“還是要經過的，我們的獎勵也在安全部領取。”魯恒解釋道：“但任務物品，直接交給秘書處。”
計銘看了眼周明瑤，心裏有了些猜測。
原來這次有點古怪的任務，就是藍雨菲下發的啊。
而他猜的確實不錯，沒過一會兒，兩輛電驅動的越野車出現在了基地門口的道路盡頭。
等駛到近前，計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車副駕駛位的周苗苗。
看到熟人，計銘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對她揮了揮手。
周苗苗也熱情的擺了下小手，等車停穩後走了下來。
而在她後麵那輛車的江永前動作更快，車還沒停穩就衝了下來，直奔計銘他們三個而來。
“江主任，您怎麽也在？”計銘驚訝道。
江永前也挺意外於能在這裏看到計銘，他前段時間進入能源中心做實驗後，還以為計銘他們幾個會在異能研究所繼續培訓呢。
但眼下相比於計銘，江永前更在乎的是他們腳邊的箱子。
這位一身白大褂的科學家也不顧及形象，直接半跪在那堆箱子前，著急想要打開。
然而一隻大手此時卻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先等一下。”
魯恒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讀卡器，朝周苗苗示意。
後者則很快拿出一張卡片，往讀卡器上刷了下。
‘滴！WOS-1號任務交接已完成！數據備份已上傳資料庫！’
隨著讀卡器裏的提示聲響起，魯恒這次放開了江永前。
安全部的任務同樣有交接程序，隻不過相比於本部任務，這次秘書處行使特權，手續簡化了很多。
江永前這才打開了箱子，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計銘這時也裝作無事般湊了上來，偷摸觀察箱子裏的情形。
這裏麵裝的是葉濤他們從研究所最深處的材料室內帶出來的各種高強度密封罐，也不知道裏麵具體裝了什麽。
隻見江永前略微激動的拿起一個罐子，看著上麵標注的PA239字樣，頓時是即疑惑又驚喜。
路上的時候，周苗苗給他解釋過樣本的來源。
江永前這才知道，原來鏷239早在兩百多年前就被發現了，而且還已經取得了樣本。
“資料，有相關資料嗎？”
“有，在那邊的箱子裏。”魯恒指了下。
江永前立刻打開他指的箱子，開始小心翼翼的翻看。
魯恒這時又問向周苗苗，“剩下的那個東西……”
周苗苗笑道：“也是為了幫江主任的研究而準備的，直接給他就行。”
魯恒點點頭，隨即掏出了一本很是老舊的日記本。
它被裝在塑封袋裏，表皮邊緣已經碎的掉渣。
畢竟之前放置它的地點是在廢棄兩百多年、又沒有多少遮擋的大樓裏，能保存到現在已經算是質量很好了。
周明瑤見江永前忙著翻那些有關鏷元素的報告，便伸手小心接過了日記本。
而魯恒這時卻突然開口了：“可以請求一件事嗎？”
“魯隊長請說。”
“這本日記的複印件，之後能給我一份嗎？”
“魯隊長，這裏麵的內容你看過了？”
“翻過一些，很有意思。”
“那好吧，之後等掃描成電子版，我給計銘發一份，然後讓他轉交給你。”
“謝謝。”
“不客氣，小事。”周苗苗禮貌微笑。
周明瑤和計銘幫他們把箱子和四根核燃料棒裝上車後，周苗苗和江永前很快又離開了。
是江主任催著要走的，他希望回去盡快開始分析那些資料和樣本，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計銘看著遠去的越野車，不由更加好奇這次任務所得到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那個日記本裏，又是寫了些啥。
“想什麽呢，走了！”周明瑤拍了下他。
計銘扭頭一看，發現隊長已經往小隊駐地走了。
“快走吧，再磨蹭火鍋就被他們吃沒了。”
“好。”
這個坐落在某個山腹之中的大型機構，是整個蓋亞集團的主要能源中心。
五座大型核聚變反應堆，為其提供了百分之八十的能源產出。
包括生活區、工廠、群山防禦線各處要塞以及籠罩整個群山的輻射阻隔屏障係統，供能都來自這裏。
此時，能源中心四號反應堆機組廠房中，江永前領著自己的團隊像往常一樣繼續忙碌著。
控製中心的屏幕上, 各種反應堆的運行狀況和參數不斷流轉，並被研究員們快速的處理、記錄。
江永前端著一杯咖啡，神情略有些疲憊。
“第27次實驗，開始吧。”
隨著他的命令，負責操控反應堆機組的工作人員立刻開始行動。
“1-9號燃料棒插入百分之三十。”
“數據反饋正常，機組狀態正常，輻射數值正常……”
“加大反應濃度！”
“燃料棒插入百分之四十……五十……”
“數據正常，放射圖譜分析正常……”
“燃料棒插入百分之七十，到達安全臨界點。”
“冷卻劑準備完畢。”
“數據正常，未檢測到異常放射，未檢測到環境異常。”
“反應堆濃度過高，建議中止實驗。”
江永前麵無表情的聽著一係列匯報，最終澹澹點頭：“第27次實驗結束，收集整理資料，維護反應堆狀態。”
“是，冷卻劑加注，燃料棒拉升中……”
研究員們開始忙碌起來，收集本次實驗的各種數據。
“江教授，這是本次反應堆放射源素的濃度變化曲線圖，還有相關參數波動。”
一名年紀不小的核物理專家將平板遞到江永前身邊，有些猶豫道：
“江教授，我不是質疑您的猜想，但您說的那種同位素，真的有嗎？”
江永前接過平板, 低頭說道：“很多理論都是支持它存在的證據，而且我在啟明研究所的時候，就已經從空氣中檢測到了極微量的存在。”
對方為難道：“可是, 我們在這方麵的設備您是知道的，比不了啟明那邊。”
啟明研究所是災變前聯邦最頂尖、全麵的科研機構，那裏的設備和人才放眼當時全世界都是最強的一批。
而擱到現在，這個‘之一’基本已經可以去掉了。
蓋亞集團雖說在當年也是高精尖的軍工企業，有著很多科研附屬機構被繼承下來，但終歸術業有專攻。
要論武器設計製造，蓋亞集團無疑是如今最強的勢力。
可要說其它領域，集團如今也隻維持在滿足日常所需的地步。
畢竟集團的資源有限，不可能投入到其它並不擅長的領域。
江永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自己也清楚，蓋亞集團哪怕全力支持，直接抽調一整座反應機組給自己調用，但現有條件依然是非常有限的。
很多監測設備，精度無法達到所需要的級別，使得自己的理論構想一直缺乏關鍵的最後一環。
隻可惜，啟明研究所當初是如何從反應堆中製取那種元素，他並不清楚。
“第17次實驗產生的核廢料如今分析出來了嗎？”
“分析出來了, 鏷的同位素析出很多，但並沒有您預計的鏷239。”
這位核物理專家無奈道：“恕我直言，我不認為新的同位素就一定不可能被發現，但鏷元素的同位素在聯邦時代就已經基本確定數量了，您說的這個鏷239，並不符合常識。”
“災變符合常識嗎？”
“這……”
“星獸和變異體的出現符合常識嗎？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們怎麽產生的。”
江永前快速掃過手上的資料，平澹道：“科研就是一個不斷遇挫和失敗的過程，但我們必須有顆堅定的心，繼續準備後天的下次實驗。”
“是。”
回到辦公室，江永前又給自己倒了杯速溶咖啡。
他最近因為實驗一直毫無頭緒的關係，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坐在沙發上抿著滾燙的咖啡，江永前心中有點煩悶和焦急。
鏷239這種元素至關重要，如果能夠揭開它的麵紗，就很有可能找到異能者進化的秘密。
當初他在啟明研究所得知這種元素的發現後，頓時就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將它研究明白。
但由於一些場外原因，他最終被排除在了那個項目之外。
而正好那時，蓋亞集團的董事長聯係到了自己，說看中了他在異能領域的研究，希望能夠合作。
於是江永前就過來了。
現在研究一直沒有進展，各種人力物力卻花了海量，哪怕至今為止董事長和秘書處都沒有催過，可他自己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廢土時代的資源獲取難度遠高於聯邦時代，這已經不是騙經費的問題了，而是他消耗的每份材料，背後可能都帶是很多人的血汗。
這導致最近江永前的心理壓力非常大，卻又無處發泄。
咚咚咚！
短促的敲門聲響起。
江永前舒了口氣，起身前去開門。
“周秘書？你怎麽來了？”江永前看著門口一身職業裝的周苗苗，表情有些意外。
周苗苗走進辦公室，微微笑道：“我啊，特意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什麽好消息？”江永前不解。
現在集團能提供給他的東西全都提供了，他最近也沒提交什麽申請啊。
“聽說你尋找新同位素的過程並不順利？”
“是的。”江永前皺眉承認：“暫時還找不到如何合成和發現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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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有樣本呢？”
“樣本？！”江永前睜大眼睛，“什麽樣本？！”
“當然是你心心念念的鏷239啦。”
“你們怎麽弄到這個東西的？
跟啟明研究所買的？”
不對，啟明那邊不可能輕易賣出這東西，而且真要買的話，之前肯定會跟自己商量的。
所以，這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在江永前無比疑惑的目光中，周苗苗卻並沒有馬上告訴他。
“走吧，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現在就帶你去取那些樣本。”
……
“姓名？”
“計銘。”
“職業？”
“不好說，集團秘書處秘書？”
小房間裏，計銘看著對麵的‘審訊’人員撓了撓頭。
話說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個部門的。
坐在他對麵的工作人員看了眼電腦上所顯示的個人信息，繼續問了幾個比較普通的問題，最後就讓有些莫名其妙的計銘離開了。
門外走廊上，周明瑤、龐虎、劉軒他們幾個先一步完成了‘審訊’，正靠在牆邊聊天。
見計銘一臉疑惑的出來，周明瑤隨口解釋道：“這是集團怕有髒東西混進來，其實也就是走個流程，沒什麽事兒。”
“髒東西？”
“確切的說，是精神汙染。”李雪從旁邊的‘審訊室’走出，道：“廢土上什麽類型的變異體和異能者都有，為了防止外出人員遭受精神上的控製或者異常情況。
一般如果真有問題，很容易從言語邏輯中發現，所以看起來草率了點。”
計銘點頭表示懂了，又有點好奇道：“精神也能被外界直接影響？”
“當然，我們之前就遇到過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變異體，非常棘手。”李雪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當時要不是隊長力挽狂瀾，能剩下幾個人可還不好說。
“在聊什麽？”
魯恒這時走了過來。
“隊長，老楊怎麽樣了？”
“醫院說沒事，計銘一路上很好控製的傷勢惡化和流血，等醫生矯正下肋骨，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好，老楊這次可是沒少遭罪。”
魯恒看了眼眾人，道：“行了，明瑤、計銘你們倆先跟我交任務去，其餘人回駐地準備一下，晚上吃火鍋。”
“火鍋？！這個好！”
“多放辣椒，必須紅湯！”
“屁！老娘吃清湯！”
“清湯也叫火鍋？！”
“劉軒你有意見？！”
“鴛鴦吧，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李雪他們吵吵鬧鬧的返回小隊駐地了。
周明瑤和計銘則跟著魯恒，每人身上背著好多東西，走到了基地大門處。
這裏的崗哨認識魯恒，見他們好像在等人，就搬了三張椅子過來。
剛入秋的太陽依舊火力十足，計銘站在陽光下麵感到有些悶熱和無聊。
“隊長，我們交任務不應該去基地裏麵嗎？”
“這次任務是秘書處協調下發的。”魯恒破有深意道。
“所以就不用經過安全部？”
“還是要經過的，我們的獎勵也在安全部領取。”魯恒解釋道：“但任務物品，直接交給秘書處。”
計銘看了眼周明瑤，心裏有了些猜測。
原來這次有點古怪的任務，就是藍雨菲下發的啊。
而他猜的確實不錯，沒過一會兒，兩輛電驅動的越野車出現在了基地門口的道路盡頭。
等駛到近前，計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車副駕駛位的周苗苗。
看到熟人，計銘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對她揮了揮手。
周苗苗也熱情的擺了下小手，等車停穩後走了下來。
而在她後麵那輛車的江永前動作更快，車還沒停穩就衝了下來，直奔計銘他們三個而來。
“江主任，您怎麽也在？”計銘驚訝道。
江永前也挺意外於能在這裏看到計銘，他前段時間進入能源中心做實驗後，還以為計銘他們幾個會在異能研究所繼續培訓呢。
但眼下相比於計銘，江永前更在乎的是他們腳邊的箱子。
這位一身白大褂的科學家也不顧及形象，直接半跪在那堆箱子前，著急想要打開。
然而一隻大手此時卻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先等一下。”
魯恒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讀卡器，朝周苗苗示意。
後者則很快拿出一張卡片，往讀卡器上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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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讀卡器裏的提示聲響起，魯恒這次放開了江永前。
安全部的任務同樣有交接程序，隻不過相比於本部任務，這次秘書處行使特權，手續簡化了很多。
江永前這才打開了箱子，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計銘這時也裝作無事般湊了上來，偷摸觀察箱子裏的情形。
這裏麵裝的是葉濤他們從研究所最深處的材料室內帶出來的各種高強度密封罐，也不知道裏麵具體裝了什麽。
隻見江永前略微激動的拿起一個罐子，看著上麵標注的PA239字樣，頓時是即疑惑又驚喜。
路上的時候，周苗苗給他解釋過樣本的來源。
江永前這才知道，原來鏷239早在兩百多年前就被發現了，而且還已經取得了樣本。
“資料，有相關資料嗎？”
“有，在那邊的箱子裏。”魯恒指了下。
江永前立刻打開他指的箱子，開始小心翼翼的翻看。
魯恒這時又問向周苗苗，“剩下的那個東西……”
周苗苗笑道：“也是為了幫江主任的研究而準備的，直接給他就行。”
魯恒點點頭，隨即掏出了一本很是老舊的日記本。
它被裝在塑封袋裏，表皮邊緣已經碎的掉渣。
畢竟之前放置它的地點是在廢棄兩百多年、又沒有多少遮擋的大樓裏，能保存到現在已經算是質量很好了。
周明瑤見江永前忙著翻那些有關鏷元素的報告，便伸手小心接過了日記本。
而魯恒這時卻突然開口了：“可以請求一件事嗎？”
“魯隊長請說。”
“這本日記的複印件，之後能給我一份嗎？”
“魯隊長，這裏麵的內容你看過了？”
“翻過一些，很有意思。”
“那好吧，之後等掃描成電子版，我給計銘發一份，然後讓他轉交給你。”
“謝謝。”
“不客氣，小事。”周苗苗禮貌微笑。
周明瑤和計銘幫他們把箱子和四根核燃料棒裝上車後，周苗苗和江永前很快又離開了。
是江主任催著要走的，他希望回去盡快開始分析那些資料和樣本，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計銘看著遠去的越野車，不由更加好奇這次任務所得到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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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走了！”周明瑤拍了下他。
計銘扭頭一看，發現隊長已經往小隊駐地走了。
“快走吧，再磨蹭火鍋就被他們吃沒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