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起碼本來的計劃並不是這樣。根據小龍的供詞,馨月去靈州城隻是為了避開我的監視,好尋找機會逃脫。”


    “姐姐知道你在監視她並且知道你已經知道她的那些過去,所以想逃?”陸綿問道。範世初點點頭。


    “她找人曝光你的身世就是想引起市長那幫人的注意,她好借此機會離開我的監控範圍。”


    “那她為什麽要殺掉市長?”


    “據小龍的供詞,說馨月殺掉市長完全是計劃的事情。當時他們隻是想逃開我的監視好離開天堂城。”


    “會不會是因為她知道市長就是那個雇凶殺人的人?”


    範世初搖搖頭,“無法確定。不過一名國際刑警根據以往的犯罪記錄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馨月殺人僅僅是一種習慣。她習慣性的色誘男人然後下藥再用利劍割喉。”


    陸綿不由得擰緊了眉頭,想起馨月一身紅裝的樣子不禁毛骨悚然。那妖魅的樣子如今想來更像是恐怖電影裏的鬼新娘呢。


    “怎麽了?”範世初摸摸她的額頭。


    “沒事。”陸綿順勢握住他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們怎麽會懷疑到她?”


    “還記得她被人砍傷的那次嗎?”


    陸綿點點頭。


    “那三個少年都是專業的,如果真想殺馨月她怎麽可能逃得了!”


    陸綿突然想起馨月跟範世瀾打架的事情,“世初,你知道麽,她的身手很好,比世瀾還要厲害。”


    “我知道。北冥去調查她的時候就發現了。”


    陸綿低低頭,眸光黯淡了一些。每次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吧。


    “不要生氣。”範世初立刻洞察了她的心思,“我知道姐姐對你而言很重要,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沒有告訴你。一來是怕你生氣二來是怕打草驚蛇。”


    “嗯,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保護我。”


    “因為馨月真是一個恐怖的人。”範世初繼續將知道的事情說與陸綿聽,“很多證據表明,她才是那個犯罪團夥的幕後操縱者。”


    陸綿不由得哀歎一聲,沒想到姐姐竟成了那樣的人。


    “馨月跟小龍不斷收養小孩然後將他們培養成殺手,供他們使用。每到一處他們幾乎都要作案。但因從未留下活口也沒有任何指紋,除了向日葵圖案警方擁有的線索少之又少,這才讓他們逍遙法外了這麽久。”


    “那你們是如何確定的?”陸綿想,馨月偽裝得很好,如果不是遇到範世初她的秘密一定不會那麽快就被發現。


    “也許是天意吧。團夥內部漸漸出現了不能完全管束的孩子。所以在最近一次作案中,有幾個同夥死在了命案現場。警方通過對死者的調查,抽絲剝繭的找到了更多的證據。”範世初的眸光閃了閃,“更關鍵的是馨月一時興起對天使堡起了歹念。我們這才有機會抓到那個小龍。”


    陸綿抿抿唇心情再次晦暗起來。幸好小雅陳總他們命大,不然又要造孽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姐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因為被父母拋棄然後又差點被你爸爸拋棄的緣故吧。一個孩子,被人拋棄兩次,心裏接受不了就漸漸扭曲了。再加上那個小龍的影響,殺戮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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