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在毫無察覺的時候被人輕易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挪到一個地方,並且還加了陣法讓他們困在一個地方這麽久,他們卻到現在都不曾看到過對方的真麵目,這麽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像這個時代裏的人,不,應該說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裏的力量。


    等“顧朝”帶著渾身的靈氣出現時,他們才明白怎麽回事,不,他們也沒有明白,為什麽顧朝身上突然有這麽濃鬱的靈氣,就算是身體裏麵住著另外兩個魂魄也應該是陰氣才對啊,也不對,他們是在活人的身體裏……


    這種現象別說元晴,就連見多識廣的曼酒都一時摸不清對方的來曆。這種靈力,怎麽那麽像師祖那輩流傳下來的傳說?就在曼酒跟元晴都驚疑不定時,人家顧家先祖連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手一揮,困住他們的罩子就像變魔法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跟出現的時候一樣快的讓人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暮遲向元晴招手,興高采烈的說:“你們快過來,這位……前輩說有解決的方法,可以幫元晴穩住魂魄。”


    至於什麽方法,暮遲也眼中帶著期待的看著他。隻見他淡定從容的坐在沙發上,又淡定從容的將手上的流塃瓶子放在桌麵上,在他們還在呆呆看著的時候,淡定從容的將瓶蓋打開,然後暮遲他們就見有兩團細小的白霧一般的東西從瓶子中飛奔而出。


    元晴的臉色原本就蒼白無色,此刻看到被困在瓶子中的魂魄得了自由,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身上的形態隱隱有些變化,那身白色衣裙晃晃悠悠之間最後竟變成了一套顏色鮮豔的古裝旗袍,顏色雖好看,可是上麵大部分都沾著血跡。


    暮遲一抬頭,就看到元晴臉上淒淒,脖子上有一道猙獰顯目的血口子,暮遲驚訝的捂住嘴巴,眼神看向頂著顧朝那張臉的顧家先祖,不知是他的傑作還是因為瓶子裏跑出的這兩個著裝跟元晴差不多的男女。


    曼酒看得分明,若是之前他沒有察覺出來,那麽現在元晴在原型畢露之後,他就看得分明,那些散出來的陰氣分明是從元晴那到觸目驚心的血口子流露出來的。難不成她作為一個鬼魂,還想像生前一樣自刎而亡嗎?看清楚是怎麽回事的曼酒,當下著急的對著元晴說:“快捂住你的傷口啊,難道你就這麽的消失人世間你就開心了?”


    曼酒他們沒空打量憑空出現的兩個魂魄,但是顧家先祖跟元晴的注意力卻一直在他們二人身上,隻見那個男鬼身著尊貴華服,麵容清冽威風凜凜,就算是一個魂體狀態都能看出其生前的高貴霸氣。而他身邊站著那個女鬼,身著豔麗漢服,整體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雖然跟元晴是各有千秋,但勝在她的美是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正是所謂的第一眼美女。


    隻是兩人的眼神都還有些呆滯,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也正是如此,元晴看著他們二人男俊女俏天生一對的模樣,眼中的怨恨隨著她身上的氣息溢了出來,秉著趁你病要你命先動手先占先機的手段,元晴五指成抓的飛身過去,直衝著那個男鬼,似乎要撕碎他的魂魄。


    眼看元晴拿五爪絲毫不留情的就要碰到那男鬼的臉上,可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巫耿伬那雙無神的雙目瞬間迸發出冷銳的光芒,手一抬輕輕鬆鬆的捉住了元晴的手腕,並往後一拉,元晴輕飄飄的身子就落入他的懷中。


    說是懷中,那是真的懷中,看看兩人親密抱著的姿勢,剛剛還緊繃的氣氛瞬間變畫風。巫耿伬的雙目回神之後,眼角尾處就染上一種黑紅黑紅的顏色,那雙眼睛更是黑沉的可怕,跟一身狼狽的元晴比起來,跟他身邊那個表情呆滯的女鬼比起來,他就像一個活人一樣充滿元氣。而且他看上去……比元晴厲害多了。


    難怪元晴竟然想著先下手為強,原來是知道自己打不過。


    暮遲看了眼頂著顧朝那張臉的顧家先祖,見他一臉淡然的看著,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很有興致的樣子,暮遲坐到他的對麵,不敢驚動元晴他們“深情對視”細聲的問:“前輩,你將這兩個鬼魂放出來做什麽?他們可是元晴生前的死對頭啊,或者是深仇大恨也不一定。”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身上的陰氣外泄,全是因為她自己心底裏的解,她越是逃避陰氣就越會消散的厲害,這跟她生前的死法和怨念有關,你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沒有?”暮遲點了點頭,他才慢悠悠的繼續道:“不用我說,你肯定也猜到她生前必定是自刎而亡,鮮血流失過多自然會死去,流蕩在世間的鬼魂都是過於執著,隻是她執著些什麽她自己都不清楚,反正當事人都在,讓他們捋一捋,將前塵往事捋清了,那些過於深刻的七情六欲得到了滿足,自然就可以通往重生。就算我強行幫她收住陰氣,時候到了她一樣會消失的。”


    暮遲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隻是總感覺他說的有點深奧,前麵的聽得有些迷糊後麵的那句倒是聽明白了。感情就是說,靠著他隻是一時,最後還是要靠元晴自己咯。


    可是元晴……暮遲的目光再次放在暗暗較量中的兩人身上,他們就這樣麵無表情的對視著,好像一對不會說話的啞巴。


    曼酒圍著那個神誌不清表麵呆滯的女鬼轉了轉,然後對著暮遲說:“我看那個女鬼魂身上並沒有什麽怨念,好像是被強行留在人世中的,我記得我以前看到過一種道術,能將人的鬼魂強留於世還不帶神智的,也隻有那種殘忍的禁術了。”


    暮遲看著他賣關子,有些不耐煩的想給他翻個白眼,但是礙於有長輩在不宜失禮,便順著他的話問:“這怎麽又成禁術了,又如何的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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