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太極圖案已經做了出來,兩半加在一起有掌心大小,剩下的那些碎玉,暮遲讓玉石店幫忙做了一個吊墜,其餘的聽李晨晨說的做成了耳釘。


    血紅色的耳釘,戴在熱情如火的李晨晨身上,不但不覺得低俗,反而多了幾絲嫵媚。更別說著血玉的價值,總之,李晨晨很高興,暮遲也很高興,元晴也很高興的往太極血玉中一鑽,然後就不出來了。


    至於吊墜,這是暮遲留給關女士的。給玉石店一筆代工費之後,暮遲跟李晨晨就高高興興的去吃宵夜了。


    而一直關注著她們二人去了哪家玉石店之後,就執意在附近徘徊等待的專業鑒定師,他早就已經下班,此刻他正叫上了平時經常合作的幾個小混混,默默的跟在暮遲她們身後,等她們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就是他發財之時。


    那麽好的玉,給她們兩個無知者拿著也是浪費,還不如讓他得到美玉讓美玉發揮它正在的功效?這種地方夜裏被搶劫的人也不是沒有過,更何況這兩個小女孩遇上了小混混?


    李逸雖然是某家玉石店的鑒定師,但在鑒定師之前他隻是長期混跡在玉石盛產之地雲南那邊的小混混,若不是在那邊得罪了人,他也不會落荒而逃去做個一個月隻有那麽一點工資的鑒定師。


    即使如此,偶爾遇到不懂玉的小年輕,他也能撈到一筆。今天他一看就知道裏麵的玉不同尋常了,哪裏是什麽玉鳳凰,那隻是表麵的一層障眼法而已,最最值錢的就是裏麵的血玉了。現在的血玉有多貴,你完全想象不到。


    這也是他再次勾結那些小混混一起堵在黑暗小巷裏,等待著暮遲兩人經過欲行搶劫之意的主要原因。


    這條街一到了晚上十點基本是沒人的,許多玉石店更是早早就關了門。暮遲兩人都很高興的想主街走去,雖然晚飯有吃過外賣,但是不飽吃得也不盡人意。


    李逸拿著塊布遮著臉帶著幾個小混混出現暮遲她們麵前的時候,暮遲她們為了快點去吃東西而抄了一條小路,沒想到這就遇上了來意不善的混混。


    說實話,暮遲有些緊張,她雖然頂著具力量頗大的身體,可是以一敵六對不會跆拳道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拿雞蛋撞石頭。


    “嘿嘿,兩位美人這麽晚了還在外麵溜達,是很危險的,來,哥哥們送你們回家去……”前麵那個的小混混話還沒說完,暮遲拉著李晨晨掉頭就跑了。


    原本都擺出一臉色眯眯的幾個小混混都愣住,不是說先裝一下小混混調戲她們一番,最後才搶劫的嗎?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還是李逸怕那到了麵前的血玉跑掉,拍了身邊的人,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麽?快去追啊,她帶著身上的東西跑了!”


    那幾人才恍然大悟般,撒腿就去追,隻是一拐彎就一條黑暗小巷子,明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前麵道路的,可是一路追上去都看不見暮遲她們的身影,就是再會跑女人的體力也是有限的,所以他們又鍥而不舍的繼續追著。


    然,不敢跟對方硬碰硬的暮遲,帶著李晨晨一起跑路之後,剩下的就交給元晴了。


    夜黑風高,遇見鬼打牆也不奇怪吧?


    所以在那幾人還在團團轉的時候,兩人已經跑到了繁華街上心有餘驚地看著對方。


    暮遲喘著氣說:“元晴說剛剛那一群人之中有今天在玉石店裏遇到的那個專業鑒定師的氣息,估計他們應該是衝著血玉來的!”


    原本直接將耳釘戴到耳朵上的李晨晨聞言,馬上已經將耳釘取下來放進包裏,憤憤不平的道:“這也太傷心,病狂了吧!剛剛他騙我們,我們都沒有找他算帳,現在他還想找人來搶劫!還有沒有王法了?”


    暮遲想起自己在於明白地下室看見的屍體,跟剛剛那些隻想劫財的人比起來,那種不將他人性命當回輕易草芥人命的人才最恐怖吧?“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還是現在,總有一些人是罔顧犯規,隻一味的為所欲為吧。”


    這個世界的法看似很周全,樣樣都包括了,可是百密一疏隻要有方法逃開各種套路,那些警察就找不到了。所以於明白那些人才敢隨隨便便的將人殺害,隻要沒有人發現,隻要找不到他身上,他就是無罪的。


    李晨晨愣愣的看著暮遲,總覺得暮遲這段時間長大了很大的樣子,做什麽都有主見了,初來乍到的暮遲是單純懵懂的,現在的暮遲跟個現代人一樣,有時候說話比她還能看得透。


    “什麽叫做財不露眼,我算是知道了。走吧,你送我寶玉耳釘,我請你吃宵夜,雖然算起來還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是咱們的關係就算是扯平了吧!”李晨晨一手搭在暮遲的肩膀上,莫名的豪情萬丈。


    暮遲順著燈光看著李晨晨那張自得的臉,又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隻道世界和平歲月靜好。


    “其實我也沒想要你還什麽啊,這血玉雖然很值錢,可是那些渣渣碎碎我也沒有什麽用……”暮遲的聲音遠遠傳來,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頗長。


    於明白的案子最終經過幾次複審之後,法院終於給他定了死刑。在他死之前,葉真禾帶著左小曉進入了地牢,看到渾身狼狽臉上還長出青渣來的於明白時,他正靠在監牢裏的牆壁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別處。之前他有多麽的春風得意桀驁不羈,現在他就有多麽的失敗淒楚。


    左小曉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像被困在陣中一樣神誌不清,但是在看到於明白的瞬間她還是本能的顫抖起來,不過一瞬,有張牙舞爪的向於明白身上靠近,那架勢仿佛要將他撕裂成條。若不是有葉真禾在旁邊控製著,估計她就失控暴走了。


    他們就站在於明白的麵前,可是他卻看不見,對於這一點葉真禾很不滿,當下也不管他清不清醒,直接用陰氣將他逼暈然後帶著左小曉一起去他的夢裏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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