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晨才不信暮遲出去一趟,隨隨便便的就能撿到別人千金難買的血玉!所以,當天晚上李晨晨對著那塊原石研究了幾分鍾,然後就一邊打著哈欠叫暮遲早點睡,一邊回了她的房間。


    對暮遲來說,李晨晨不信才好,就怕她信了一直追問著暮遲。難道暮遲該告訴她,自己用著她摯友的身體去那種髒亂之地?


    暮遲離開了城北舊區沒多久,徐大佑自認自己很醒目的帶著幾個人來到暮遲住的賓館,其中有兩個是黑場子專門請來幫人切割原石的師傅,當然他們的場子小很少有原石這種東西出現,更別說玉鳳凰這種罕見的,所以徐大佑帶著一群人過來也有開開眼界的意思。


    哪知敲了許久的門沒有應答,叫了人來開門,才知道暮遲已經不告而別的走了。當下徐大佑心裏萬分傷感,回去睡覺之前還想著黑子哥會到他的夢裏,告訴他暮遲的身份,哪知一夜無夢的就這麽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嘴角還流著口水。


    是以,對於暮遲是不是黑子哥的私生女,徐大佑還不得而知,隻希望下次穀梁小姐再來,再仔細的問問她是幾年出生的,家中有沒有父親。


    第二天,暮遲手上戴著顧家給的玉鐲,背著塊原石跟著李晨晨一起找了家口碑還不錯的玉石店,李晨晨去是為了看原石的價值,暮遲去是為了將石頭解開,做出幾個元晴想要的形狀。


    玉石店就在市中心,應該說那一條街一排過去不是玉石店,就是五金店。不過現在都是上班時間,這條街比其他商業街有些冷清。


    暮遲睜大著眼睛看著那位拿著自己得來不易的原石,拿著手電筒一直照照看看,最後抬眼看了看暮遲跟李晨晨一眼,沉鳴了一會才說:“這表麵雖然是玉鳳凰的玉料,但是也隻是表麵的那一層,沒有什麽可切的,裏麵都是不透光的石頭。”


    李晨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還以為真的像暮遲所說的那樣是塊價值連城的寶石呢!原來隻是一塊虛有其表的石頭。


    然,暮遲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說的從那什麽專業鑒定師的手上搶回原石,在對方驚訝的表情中,表情冷淡的說:“竟然沒有什麽可切的,那我們就拿回去了,謝謝你。對了,你一直在耽誤我們的時間,在那看看的,應該不用付錢吧!”


    說完,眼神帶著幾分譏諷的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搖了搖頭,才拉著李晨晨離開。


    李晨晨看著暮遲冷然的不帶氣短的說完那幾句話後,愣愣的被牽著走了。剛剛為什麽會有種暮遲很man的感覺呢?那種氣勢,完全就是她的寶寶啊!


    在暮遲拉著李晨晨衝衝的走了出去的時候,身後的那位鑒定師伸了伸手想要挽留,最後卻沒有開口,而是親自的走到店門口偷偷摸摸的看著暮遲她們的去向。


    “你也不要生氣,人家是專業的,這麽大的一家店總不能是騙咱們的,或許是弄錯了吧。”李晨晨忘了暮遲告訴過她,這塊石頭是元晴看到的,元晴說是血玉肯定錯不了,就算是弄錯也肯定是剛剛那個弄錯了。


    暮遲看著一臉輕鬆的李晨晨,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我不相信那個人,我相信元晴不會騙我的。”


    李晨晨聞言左右看了看,細聲的問:“元晴一直跟著我們嗎?她長什麽樣啊?”


    暮遲下意識的看了看在李晨晨隔壁的元晴,淡淡的回答道:“很漂亮,像個古典美女。”


    李晨晨吃驚的啊了一聲,她那頭短發被風一吹美麗又淩亂,隻是配上她那個表情就有些小傻。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處正有人看著她們。


    兩人又走進了另一家玉石店,這家跟剛剛那家華麗堂皇比起來是不同的風格,這裏的裝潢都是偏向古色古香的,裏麵除了擺放幾櫃玉手鐲之類的外,還有些木製的小玩意放在一個架子之上。她們進去的時候,兩個中年人正坐在木製的桌椅上,下著圍棋。


    李晨晨打量完這裏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今天格外執著的暮遲,見她還算滿意便主動挑起大梁,跑過去問那兩個正下棋的人有沒有空幫忙看塊石頭。


    那兩人一個帶著老花眼鏡一臉嚴肅樣,一個看上去笑眯眯的,簡直是兩個極端。


    兩人先是看了眼李晨晨,隨後還是那個嘴角帶笑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走到櫃台裏麵,叫她們將原石給他看看。


    暮遲看著元晴在這店麵中飄來飄去,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的完全不在意這邊,也就不關她了,走到李晨晨那邊將原石拿出來。


    然,在暮遲她們走進這家玉石店的時候,對麵還在為了尋找禮物而跑來這邊的蕭時臻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暮遲她們。以前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樂承自然也認識暮遲跟李晨晨,隻是在這個地方看到她們有些奇怪。


    而且,樂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神,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國外,也是最近才回來的同學會都沒趕上,倒沒想到李晨晨變得這麽漂亮了,若不是蕭時臻說了聲,他還認不出來呢。


    樂承想要跟李晨晨敘敘舊,便拉著蕭時臻一起走了過來。他們進來的時候,暮遲已經將原石拿了出來,等暮遲等人發現他們的時候,那位師傅已經帶上眼鏡照著燈光細看了。


    暮遲看到蕭時臻的那一瞬間整個都嚇愣了,莫名的心虛臉白,本能看向元晴。而李晨晨看到眼前這兩個人的時候,原本還一臉輕鬆的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僵硬。


    蕭時臻原本就是為了陪樂承才過來的,進來之後看了暮遲一眼就挪開了視線看著店裏擺放的古董。隻是眼角間好像看到了一塊眼熟的東西,不由又扭過頭去看,這下卻被暮遲的身子擋住了。看著她那一臉戒備的模樣,蕭時臻有些不屑的別過了眼,暗想爺什麽沒見過,會稀罕你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麽想的,連大學都不讀完跑去做什麽跆拳道教練,今時今日跆拳道教練的工資能有多少?真是胸無大誌!


    若是暮遲知道他表麵斯斯文文的,背後卻如此誹腹自己,肯定會將那塊原石拿出來在他麵前顯擺,讓他看得見卻得不到!隻不過現在,暮遲不想讓人知道這塊原石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也不想告訴李晨晨各種經過,所以更不想蕭時臻認出自己就是當晚那個帶著麵具的女子。


    暮遲趁著蕭時臻一臉自傲的看向別處,那個一起前來的男子將注意力放在李晨晨身上的時候,將原石塞回了包包裏,小聲的對著師傅說:“對不起啊師傅,今天我們先不看了。”


    有多年經驗的肖師傅其實已經看出這塊原石的珍貴,隻是有些不確定裏麵那深沉的顏色是不是真的血玉。還沒徹底斷定就被她突然抱走了,肖師傅有些惋惜的同時也看見了剛進來的兩位男子,仔細一看四人的氣氛便覺得有故事,便也不便在這時候開口說話。


    李晨晨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慌神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年站在樹蔭下,陽光懶懶散散的灑在他身上的那位少年。隻是他已經不再年少,她也不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女孩。


    暮遲一直好奇李晨晨為什麽對蔣倩那麽大的敵意,其實除了李晨晨之前跟暮遲說過的那些之外,有一個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秘密,一個關於眼前這個人的秘密。仔細算來,這個才算是李晨晨的初戀吧,一直隻敢放在心裏記在心裏,不敢表現出來的初戀。


    李晨晨最氣蔣倩的不是她搶自己的校園男友,因為那個男友對李晨晨來說,其實隻是障眼法,為了不讓周圍的人發現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般,肖想著校園中的風雲人物。在高二的時候,若是蔣倩不那麽多嘴,發現了她的心思還大肆宣揚,讓她受盡了學校那些人的白眼,還害得眼前這個人逃似的出了國,避她如毒蛇猛獸。所以李晨晨最懂暮遲當年告白,被蕭時臻拒絕的那種感覺,因為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少年無知這詞用在李晨晨的身上是對的,隻不過是青春時期一時的荷爾蒙分泌,也沒有愛的那麽刻骨銘心,隻是在無人深夜想起仍然會有些感歎而已。李晨晨不想承認,自己每天那麽努力生活,其實心裏就是為了再遇到他時,有個美好的容貌姿態,不再是當年的自卑不語。


    可是誰來告訴她,這個人什麽時候回國的?為什麽笑得那麽好看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李晨晨看了他好一會才收回視線,臉上坦然自若的笑道:“好久不見,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樂承笑了笑,他是剛從家裏的公司跑出來陪蕭時臻的,所以身上穿得有些正式。“前幾天回來的,沒能趕上大家聚在一起的同學會,剛剛遠遠看到好像是你們,所以想過來打聲招呼。”


    打聲招呼而已,又不是專程來看自己的。李晨晨如是想著,告誡自己不要在隨隨便便的動心了,當年隻不過見過他幾次,你又不了解他的為人,這麽多年過去,他也沒有當年那麽帥了,你可以死心了。


    李晨晨表麵淡然的笑著,一向擅長與人交際的她卻不知道此刻要說些什麽。隻能將目光投在暮遲的身上,見蕭時臻一副不願理她們的樣子,李晨晨心中一氣,拉過暮遲對著樂承道:“這是暮遲,她現在變得這麽有女人味,你快認不得了吧。”


    李晨晨將“女人味”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好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的一樣。果不其然的引來蕭時臻的一陣注視,之前同學會的時候暮遲雖然穿得比較中性隨意,但是氣質確實比之前好很多的,更別說今天暮遲還在李晨晨的監督下打扮了一番,自然是比之前亮眼了幾分。


    隻是這人家覺不覺得亮眼都跟她暮遲沒有關係吧?她現在討厭死他們了,原石剛拿到手的時候,他們就來糾纏,現在想要將原石解決掉的時候他們有無緣無故的出現幹擾,他們是還沒放棄嗎?


    樂承認真的打量起暮遲來,若不是他也知道以前高中的時候暮遲是如何的漢子,現在再看到暮遲他差點以為不是同一個人了。差別太大了,跟隻會擺弄拳頭,時不時顯擺自己手臂上的二頭肌的暮遲比起來,這個安安靜靜就自帶一股清新淡雅的女孩,簡直是女神。


    所以他表現很誇張的對著暮遲說:“嘖嘖嘖,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你以前不是很愛運動的麽?現在呢?”


    暮遲揚起手捉了捉自己的頭發,有些不耐:“現在我怎樣沒必要告訴你,我們還有事,再見。”


    暮遲不知自己戴在手上的綠冰玉鐲有多麽的顯眼,由於長期在室內鍛煉經常出汗排毒的緣故,暮遲身上的膚色都很白皙,而那個玉鐲有過分的翠綠,兩兩相稱出來的美感,讓人不注意都不行。然,樂承跟顧朝是什麽樣的人,便宜貨跟價格不菲的東西他們早已練就一雙明目,當下都不約而同地盯著暮遲手上的玉鐲看。


    暮遲正要拉著李晨晨遠離這兩個人瘟神,哪知蕭時臻擋在暮遲的麵前,舉止甚是無禮的捉起暮遲的手,那玉鐲隨之滑下停在小手臂中間。


    “這個玉鐲你哪裏來的?我記得你家是單親家庭。”蕭時臻理氣直壯的追問著暮遲。


    嘿,那語氣跟表情,你還別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當場捉住了一個賊呢!暮遲怒極反笑,當下本能的反過來捉著他的手,用力一拉身子一矮,幹脆利落的將蕭時臻摔倒在地。


    原本一直坐在木凳上想要出麵幫忙的阿長,眨了眨眼表情頗傻的看著自己剛剛錄製的小視頻發給了顧老,想要撤回的時候顧老已經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過來了。當然,以阿長對顧老的了解,肯定是他身邊的仆人幫發的。


    “對不起,看你太不順眼,一時沒忍住。”暮遲看著從地上站起的蕭時臻,一臉認真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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