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單結溫莎式的男人


    許喜走出浴室,沈繼添已經醒了在那裏打領帶,許喜走了上去,自覺的拿起他手中的領帶:“我來。”


    許喜打領帶的技術不錯,沈繼添並沒有拒絕,微微的低下身子讓許喜幫領帶穿過脖子。


    “晚上,有聚會。”愣愣的,沈繼添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許喜的頭頂上響起。


    許喜正在想要幫沈繼添打哪種結,許喜為了使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專業,專門上網查了領帶的打法,而且還特意買了一條廉價的領帶豐富的練習,能拿得出台麵的時候,才真正的給沈繼添打,沈繼添不會是許喜的試驗品,隻能是貢品。許喜拿著領帶繞結,不知道沈繼添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疑問句呢,那麽也就是說許喜不要回答,但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許喜不能將沈繼添編碼的信息進行解碼。


    “要女伴,下午的時候,我會派司機來接你。”


    許喜內心裏麵噢了一聲,恍然大悟過來,可是,沈繼添的舞伴什麽時候能輪到她了,不是一直以來都有人嗎?許喜覺得這幾天沈繼添的舉動都出人意料,昨天要自己跑去機場接機,今天忽然要求她陪他去聚會了,那種商人的聚會,許喜還沒去過,也沒想過要去,不想以沈繼添的女伴的身份去。但是,話還沒出口,許喜臉一抬,看見沈繼添因為許久的等待而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許喜立馬改成了:“好,我會等的。”


    許喜最後還是打了一個單結溫莎式的,一來是沈繼添偏愛,二來,單結溫莎式是最嚴謹的打法,很適合沈繼添。


    沒吃早晨出的門,許喜在公司樓下買了早餐,一杯綠豆粥和一個水煮蛋,許喜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綠豆粥開胃,蛋有足夠的蛋白質提供一上午的養分。


    快要下班的時候,公司裏麵還沒有人有下班的打算,沒辦法最近公司正打算在標一個案子,而這幾天又是最重要的時刻。


    許喜在心理麵權衡到底哪個重要些,哪個不重要些,結果,算來算去還是向沈繼添妥協,他不是比較重要,而是難伺候,你想想,她多請一次假,公司絕對不能因此讓許喜丟飯碗。但是沈繼添不同,沈繼添是主宰,是上帝,他絕對能因為許喜的不聽話把許喜給炒了,到時候,許喜哭天搶地都沒用。而且沈繼添給的錢超過公司,按照這一層,許喜更加不能得罪這尊活菩薩。


    倒是沒想到,才進入上司的辦公室,還沒開口,相反自己的上頭就說,“許喜是要下班了吧!,經理已經打電話告訴我,有你臨時有急事,幫你請假了。你馬上去做你的事情,辦公室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看來是沈繼添在電話裏聽出了她的為難,打了招呼了。這對他來說,這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隻需要一句話就行了。但是,許喜還是很鬱悶,虧得她還在那裏私下折磨來折磨去,結果屁都不算一個。晃過這樣的念頭,許喜心裏犯過一絲委屈。最後,沈繼添幹涉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許喜那二十五年的生活以及二十五養成的一切自命清高的不凡。


    不過,到底是訓練有素,許喜的委屈並沒有停滯多久。換上得體的微笑“謝謝你,主任。”


    坐在車上,許喜想,這就是公平交易原則。做他的情婦,拿他的錢,自然是要按他的規矩辦事。豈可亂了分寸,顛了主次。


    車開動的時候,正好碰到下來急急忙忙去送文件的同事米巧,米巧是當初和自己同一批進的公司。開始的時候,兩人是無話不談的蜜友。兩人一起接受培訓,一起實習,一起工作,聊八卦,談美容,侃大山。隻是,到了後麵不知道是什麽變了味了。有意無意的有爭執,最後在有了間隙,現在甚至是有點水火不容的境界。


    許喜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厚厚的牛皮紙,焦急地等著車,站在空蕩的路頭還有點冷的瑟瑟發抖。許喜知道這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六點之前必須送達到對方手中。因此,不知道為什麽許喜要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想示意她進來,順便送一程,不要耽誤了時間。


    哪知道,她隻是不重不輕的哼了一聲“不必了,您還是快點去做您的事情吧!耽誤了您,我可是得罪不起。”


    許喜和沈繼添的關係外人總是知道一些風風雨雨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許喜還是真正的做了,有時候她還感激自己做了,因此辦公室人在偶爾看見許喜又名車接送的時候,流言蜚語也就出來了。


    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聽了話,許喜想,也許真的不應該停下車來,看來腦袋又秀逗了吧!在內心裏狠狠地埋怨了自己一番,許喜並無怒色的要司機開車走人。


    在沈繼添手下活著,不僅僅是要學會對沈繼添察言觀色那麽簡單的。還有,要學會麵對隨時都有可能來自四麵八方的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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