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chapter 623 他的來意
本以為見了周子翼之後，她會釋懷一點，卻不料，寧煙越發覺得心塞。
雖然從周子翼那裏知道，這些年，他同樣的不好過，他一個人孤身在國外，並且始終單身，他甚至三十年如一日地想念著她的母親，每天活在懊悔與自責之中。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就算如此，他依然活得好好的，而母親……則長眠於地下，與她所愛的親人陰陽兩隔，比起母親，他不知道要好過多少倍。
因此，就算是知道他心裏依然愛著母親，寧煙的憤怒仍然未減少絲毫。
顧培衍看出寧煙心情不好，本想抽時間陪她去度假的，可公司裏事情很多，一件跟著一件，他完全脫不開身。
這天下午，寧煙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倒是讓她頗感意外。
“寧煙，有沒有空出來喝個茶？”
“組長？”寧煙怔住，“你從北京回來了？”
“是，昨天晚上到的，能出來見個麵嗎？”韓莫笑眯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呃……組長，是不是有什麽事？”寧煙問。
“是，是有點事！所以……想跟你見一麵！”韓莫說道。
“好！那在哪裏見呢？”
“你在家裏吧？”韓莫說：“等我去接你吧！”
“不用，組長你說個地方，我讓司機送我就好！”寧煙總覺得，這種事，還是避嫌比較好，畢竟她和韓莫的身份都比較敏感，更別說顧培衍之前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韓莫接近她。
大概也是知道寧煙的想法，韓莫未做半點強求，他說了一個地方，這才又道：“你不用急，那邊離你很近，一個小時後見就好！”
來到相約的那間咖啡館，寧煙進門的時候，韓莫已經到了，遠遠地就向她打招呼，“寧煙，在這裏！”
寧煙也揮了揮手，算是回應，帶著笑容快步走到了韓莫的麵前。
“組長，好久不見！”
韓莫遠遠地已經站了起來，“是啊，好久不見！最近過的好嗎？”
“還不錯！”寧煙笑了笑，“組長這次去帝都蠻久的，看樣子，項目要拿下來了？”
韓莫想了一下，倒也不隱瞞，“現在就說拿下來為時尚早，不過倒是很有希望。”
“那真是太好了！”寧煙也覺得高興，“為了這個項目你和組裏的其他同事都付出很多，應該屬於你們的！”
“競爭其實很激烈，不到最後宣布結果，誰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會成功！不過……這次多虧了安然，如果不是她幫把設計方案遞上去，隻怕……我們連初選的機會都輪不到！這件事……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她。”
“是啊！安然小姐一直對組長就很用心，說起來她真的很難得，家世好，人又好！”寧煙有意無意地笑起來，“組長，誰都看得出來，安然小姐對你很有好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韓莫聽了笑得有些不自在，“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和安然……隻是朋友，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不可能啊？”寧煙不以然道：“很多戀人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啊！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更加了解彼此，組長，你難道覺得安然小姐不好嗎？”
“當然不是！”韓莫立刻說道：“安然她很好！真的很好！可以說……近似於完美。”
“對啊！”寧煙點點頭，“連我都覺得安然好得不得了，男人怎麽會不喜歡呢？你啊，也要給自己一些機會嘛！如果連安然小姐你都不喜歡，你還要喜歡什麽樣的啊？那可真的是不知足咯！”寧煙開始打趣他。
韓莫看著她，靜默不語，他很想說，在他心裏隻喜歡著一個人，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心裏已然裝著她，又讓他如何去喜歡別人呢？
可是，這樣的話，他隻能在心裏想想，卻絕對不能說出口，因為，眼前寧煙是他的弟媳，而他早已對她沒有了說愛的權利，即使麵對著她的時候，心心念念都是她，但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聽著她勸自己接受安然的話，他的心仿佛針紮一般的刺痛。
“組長，你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寧煙看到韓莫失神，不禁納悶地問道。
聽寧煙這麽一說，韓莫猛地回過神，“嗬……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比起從前，你更喜歡笑了，看來，你最近過得確實不錯。”
寧煙聽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她反問一句，卻又很快自己回答，“是啊！我確實過得不錯！”如今的寧煙，除了要查清母親和哥哥當時的死因，揪出那個罪魁禍首之外，她的確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心事，顧培衍對她極好，極體貼，她衣食不愁，雖然她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可對於一個婚姻美滿的女人來說，將夢想略微推遲一段時間也沒什麽不可。
聽她這麽回答，韓莫笑道：“看來，培衍對你很好！”
“是啊！”提起顧培衍，寧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地低下頭，才說道：“培衍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韓莫聽聞，眼眸微微一暗，原本是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但是，這麽聽寧煙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難過，隨之也再度陷入沉默。
“……”見韓莫不說話，寧煙有些奇怪，“組長，你怎麽了？”
“呃……沒什麽！”韓莫勉強地笑了笑，“你幸福就好，這樣，我也就是放心了！”
聽到他說後麵的那句話，寧煙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審視著韓莫，他仿佛是有什麽心事一般，卻又似乎欲言又止，不忍直說。
“組長，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寧煙追問。
“什麽？”韓莫抬起頭，“沒……沒有！你幸福就最好了！”
越聽越不對勁，寧煙相信自己的判斷，韓莫一向不是藏著掖著的人，他一向張馳有度，不該是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
寧煙想了想，隨即說道：“組長，你不是有事情要找我嗎？是什麽事啊？”
“……”韓莫微微一怔，卻立刻掩飾，“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很久沒見了，想找你聊聊天！”
真的是這樣嗎？
寧煙完全不能相信，韓莫不該是這樣的，她敢肯定，韓莫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她想了想才又道：“組長，你可不是隨便找我聊天的人，我們在一起工作相處那麽久，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專程打電話給我，無非是有事找我，可見了麵，你又什麽都不肯說，難道……很為難嗎？”
“不是，寧煙，你想多了！”韓莫道。
“真是這樣嗎？”寧煙搖搖頭，“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有事要說，但見了我似乎又想改變主意。”
“……”韓莫在心裏歎氣，他終究還是瞞不過的，但是，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原本也隻是想看看寧煙如今的生活狀態，如果她一切都好，那麽，那件事，他不會提起；可如果相反，他就要把那件事告知於她，以免被傷了心還蒙在鼓裏。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自然是傾向於後者，但是，她畢竟是他愛的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她的幸福和快樂來得更重要。因而，如果她一切都好，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他寧煙把所有的苦楚都吞回到肚子裏去。
但是，此刻寧煙似乎是看穿了什麽，他掩飾也是掩飾不住了，他要怎麽做？
真的把那些照片給她看嗎？
如果她看了，會做何反應呢？
而他這麽做，算不是算破壞她和顧培衍的婚姻呢？
那樣，他豈不是太卑鄙了嗎？
可轉念一想，這個似乎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機會，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如果他錯過了這次機會，隻怕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顧培衍既然愛寧煙，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自己犯錯，那些照片不假，可是……隻不過是照片而已，誰又能證明他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寧煙的事呢？
聽寧煙的口氣，他顯然是對她極好，時刻疼著她，寵著她的。
這樣的顧培衍，真的會出軌嗎？
他和顧培衍雖然多年沒有交集，但是，他仍然了解他的秉性，他要做什麽，從不會在乎別人怎麽想，如果他真的要跟江以愛在一起，那麽，就根本不會在意寧煙的想法，兩個人女人，他隻會取其一，長情卻也薄情，這就是顧培衍。
所以，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又要怎麽將那個事實告訴寧煙呢？
此時此刻，韓莫真的是很矛盾，似乎說是錯的，不說也是錯的，真是好生讓他為難。
“組長，你不是這麽吞吞吐吐的人，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嗎？”寧煙越發覺得納悶，韓莫這番模樣，顯然是比較難開口的樣子，而既然這麽難開口，那想必就是與自己有關了！
那麽，會是什麽事呢？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韓莫想，以寧煙的聰明和敏感，即使他不說，大概也讓她有了疑心，倒不如坦白告訴她了。
“對不起，寧煙，剛剛聽你說你很幸福，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瞞不下去了！”說完，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便遞給了寧煙。
本以為見了周子翼之後，她會釋懷一點，卻不料，寧煙越發覺得心塞。
雖然從周子翼那裏知道，這些年，他同樣的不好過，他一個人孤身在國外，並且始終單身，他甚至三十年如一日地想念著她的母親，每天活在懊悔與自責之中。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就算如此，他依然活得好好的，而母親……則長眠於地下，與她所愛的親人陰陽兩隔，比起母親，他不知道要好過多少倍。
因此，就算是知道他心裏依然愛著母親，寧煙的憤怒仍然未減少絲毫。
顧培衍看出寧煙心情不好，本想抽時間陪她去度假的，可公司裏事情很多，一件跟著一件，他完全脫不開身。
這天下午，寧煙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倒是讓她頗感意外。
“寧煙，有沒有空出來喝個茶？”
“組長？”寧煙怔住，“你從北京回來了？”
“是，昨天晚上到的，能出來見個麵嗎？”韓莫笑眯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呃……組長，是不是有什麽事？”寧煙問。
“是，是有點事！所以……想跟你見一麵！”韓莫說道。
“好！那在哪裏見呢？”
“你在家裏吧？”韓莫說：“等我去接你吧！”
“不用，組長你說個地方，我讓司機送我就好！”寧煙總覺得，這種事，還是避嫌比較好，畢竟她和韓莫的身份都比較敏感，更別說顧培衍之前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韓莫接近她。
大概也是知道寧煙的想法，韓莫未做半點強求，他說了一個地方，這才又道：“你不用急，那邊離你很近，一個小時後見就好！”
來到相約的那間咖啡館，寧煙進門的時候，韓莫已經到了，遠遠地就向她打招呼，“寧煙，在這裏！”
寧煙也揮了揮手，算是回應，帶著笑容快步走到了韓莫的麵前。
“組長，好久不見！”
韓莫遠遠地已經站了起來，“是啊，好久不見！最近過的好嗎？”
“還不錯！”寧煙笑了笑，“組長這次去帝都蠻久的，看樣子，項目要拿下來了？”
韓莫想了一下，倒也不隱瞞，“現在就說拿下來為時尚早，不過倒是很有希望。”
“那真是太好了！”寧煙也覺得高興，“為了這個項目你和組裏的其他同事都付出很多，應該屬於你們的！”
“競爭其實很激烈，不到最後宣布結果，誰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會成功！不過……這次多虧了安然，如果不是她幫把設計方案遞上去，隻怕……我們連初選的機會都輪不到！這件事……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她。”
“是啊！安然小姐一直對組長就很用心，說起來她真的很難得，家世好，人又好！”寧煙有意無意地笑起來，“組長，誰都看得出來，安然小姐對你很有好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韓莫聽了笑得有些不自在，“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和安然……隻是朋友，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不可能啊？”寧煙不以然道：“很多戀人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啊！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更加了解彼此，組長，你難道覺得安然小姐不好嗎？”
“當然不是！”韓莫立刻說道：“安然她很好！真的很好！可以說……近似於完美。”
“對啊！”寧煙點點頭，“連我都覺得安然好得不得了，男人怎麽會不喜歡呢？你啊，也要給自己一些機會嘛！如果連安然小姐你都不喜歡，你還要喜歡什麽樣的啊？那可真的是不知足咯！”寧煙開始打趣他。
韓莫看著她，靜默不語，他很想說，在他心裏隻喜歡著一個人，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心裏已然裝著她，又讓他如何去喜歡別人呢？
可是，這樣的話，他隻能在心裏想想，卻絕對不能說出口，因為，眼前寧煙是他的弟媳，而他早已對她沒有了說愛的權利，即使麵對著她的時候，心心念念都是她，但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聽著她勸自己接受安然的話，他的心仿佛針紮一般的刺痛。
“組長，你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寧煙看到韓莫失神，不禁納悶地問道。
聽寧煙這麽一說，韓莫猛地回過神，“嗬……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比起從前，你更喜歡笑了，看來，你最近過得確實不錯。”
寧煙聽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她反問一句，卻又很快自己回答，“是啊！我確實過得不錯！”如今的寧煙，除了要查清母親和哥哥當時的死因，揪出那個罪魁禍首之外，她的確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心事，顧培衍對她極好，極體貼，她衣食不愁，雖然她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可對於一個婚姻美滿的女人來說，將夢想略微推遲一段時間也沒什麽不可。
聽她這麽回答，韓莫笑道：“看來，培衍對你很好！”
“是啊！”提起顧培衍，寧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地低下頭，才說道：“培衍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韓莫聽聞，眼眸微微一暗，原本是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但是，這麽聽寧煙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難過，隨之也再度陷入沉默。
“……”見韓莫不說話，寧煙有些奇怪，“組長，你怎麽了？”
“呃……沒什麽！”韓莫勉強地笑了笑，“你幸福就好，這樣，我也就是放心了！”
聽到他說後麵的那句話，寧煙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審視著韓莫，他仿佛是有什麽心事一般，卻又似乎欲言又止，不忍直說。
“組長，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寧煙追問。
“什麽？”韓莫抬起頭，“沒……沒有！你幸福就最好了！”
越聽越不對勁，寧煙相信自己的判斷，韓莫一向不是藏著掖著的人，他一向張馳有度，不該是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
寧煙想了想，隨即說道：“組長，你不是有事情要找我嗎？是什麽事啊？”
“……”韓莫微微一怔，卻立刻掩飾，“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很久沒見了，想找你聊聊天！”
真的是這樣嗎？
寧煙完全不能相信，韓莫不該是這樣的，她敢肯定，韓莫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她想了想才又道：“組長，你可不是隨便找我聊天的人，我們在一起工作相處那麽久，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專程打電話給我，無非是有事找我，可見了麵，你又什麽都不肯說，難道……很為難嗎？”
“不是，寧煙，你想多了！”韓莫道。
“真是這樣嗎？”寧煙搖搖頭，“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有事要說，但見了我似乎又想改變主意。”
“……”韓莫在心裏歎氣，他終究還是瞞不過的，但是，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原本也隻是想看看寧煙如今的生活狀態，如果她一切都好，那麽，那件事，他不會提起；可如果相反，他就要把那件事告知於她，以免被傷了心還蒙在鼓裏。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自然是傾向於後者，但是，她畢竟是他愛的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她的幸福和快樂來得更重要。因而，如果她一切都好，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他寧煙把所有的苦楚都吞回到肚子裏去。
但是，此刻寧煙似乎是看穿了什麽，他掩飾也是掩飾不住了，他要怎麽做？
真的把那些照片給她看嗎？
如果她看了，會做何反應呢？
而他這麽做，算不是算破壞她和顧培衍的婚姻呢？
那樣，他豈不是太卑鄙了嗎？
可轉念一想，這個似乎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機會，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如果他錯過了這次機會，隻怕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顧培衍既然愛寧煙，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自己犯錯，那些照片不假，可是……隻不過是照片而已，誰又能證明他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寧煙的事呢？
聽寧煙的口氣，他顯然是對她極好，時刻疼著她，寵著她的。
這樣的顧培衍，真的會出軌嗎？
他和顧培衍雖然多年沒有交集，但是，他仍然了解他的秉性，他要做什麽，從不會在乎別人怎麽想，如果他真的要跟江以愛在一起，那麽，就根本不會在意寧煙的想法，兩個人女人，他隻會取其一，長情卻也薄情，這就是顧培衍。
所以，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又要怎麽將那個事實告訴寧煙呢？
此時此刻，韓莫真的是很矛盾，似乎說是錯的，不說也是錯的，真是好生讓他為難。
“組長，你不是這麽吞吞吐吐的人，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嗎？”寧煙越發覺得納悶，韓莫這番模樣，顯然是比較難開口的樣子，而既然這麽難開口，那想必就是與自己有關了！
那麽，會是什麽事呢？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韓莫想，以寧煙的聰明和敏感，即使他不說，大概也讓她有了疑心，倒不如坦白告訴她了。
“對不起，寧煙，剛剛聽你說你很幸福，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瞞不下去了！”說完，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便遞給了寧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