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9一切都成為過去式了！還談什麽呢？
顧培衍渾身一頓，竟有些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睛，直到好一會兒，他才冷笑一聲，“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江心愛知道，他並不是沒聽到，而是故意這麽說，多少有些諷刺的用意。
可江心愛不在乎，因為她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跟她說話，也知道他這麽說話不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所以，她不會真的跟他置氣，甚至心裏越發覺得欣喜。
她又近前兩步，直接在顧培衍麵前蹲下，仰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培衍，你聽清楚，不要再跟我提韓莫這個人，從今天開始，我江心愛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韓莫這個人，永遠不會再有！”
“……”顧培衍眯起眼睛，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像聽笑話一般地笑了，“江小姐，我沒聽錯吧？”
“你當然沒有聽錯！”江心愛立刻說道：“我太糊塗了，經過了這麽多年，我才發現，我其實……錯得有多離譜！我在一個毫無意義的人身上浪費了多少時間！也許，這就是命運給我的懲罰！”
顧培衍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嘴角的弧度卻是越發明顯，“嗬……江小姐，你說這些做什麽？你不覺得……你找錯了對象嗎？”
“……”江心愛咬了咬嘴唇，她打量著顧培衍，她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正如她無法與他做視線交流一樣。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她剛剛的話不是他想聽的嗎？
之前她向他打聽韓莫，他是那麽的生氣，而這一次，她告訴他，她已與韓莫劃清界線，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提及此人，他為什麽還是這麽冷言冷語，對她一副不待見的樣子呢？
“培……培衍，你不是問我來做什麽嗎？”江心愛猶豫了一下，“就是想告訴你，我是來看你的！”
顧培衍揚了揚眉，“這麽說，我應該謝謝江小姐了？”
“不是，不是那樣的！”江以愛連忙解釋，“我不需要你謝我，我就是……聽哥哥說了你的情況，所以……想來看看你！”在顧培衍咄咄逼人的語氣下，江以愛居然有些語無倫次。
“好，江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你現在可以走了！”顧培衍指了指門口，“我太太就快回來了，我不想讓她看到你，免得引起她的誤會！”
“你……培衍，你趕我走？”江心愛咬著嘴唇，顧培衍不應該是這麽對她的，而且，他還拿他的妻子做借口，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然呢？”顧培衍笑了笑，“難道江小姐想在這裏長住？還是說，你想留下照顧我？”
“……”江以愛頓時皺了皺眉，她如果聽不出顧培衍話裏的羞辱，那她也就太傻了，不管她現在在他心裏是什麽位置，不管以前他對她有多好，可終究，他現在是已婚人士，是有婦之夫，照顧他的這件事，是他妻子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就算她想，她也沒有這個立場，更何況，如此沒有尊嚴地去照顧一個男人，她江以愛還做不到。
“培衍……”江以愛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對我有承見，這些年你記恨我，我不怪我，因為我的確是傷了你的心！以前你對我那麽好，我不知道珍惜，卻偏偏將心意所托非人，說起來，我們兩個，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大傻瓜。等到最後，你娶了別人，我撞得頭破血流。”
“……”顧培衍眉頭一凜，手不由自主地握緊輪椅的扶手，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江小姐，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你後悔了？是這樣嗎？”他淡淡的開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江以愛為之一怔，“我……”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來，顧培衍就又打斷她，“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你走吧！馬上走！”
“培衍，難道我剛才……”
“不要提剛才，更不要提過去！”顧培衍的聲音越發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如果你不走，我就叫人了！”
眼看著他拿起呼叫鈴，江心愛立刻製止，“不要叫，我……我走就是了！你……好好休息！”
今天，顧培衍的情緒似乎很不好，究竟是她挑錯了時間，還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才會如此？她的本意並不想這樣不歡而散，但是……顯然已經沒辦法談下去了！她隻能先行離開。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終究是轉過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腳步聲漸遠，可顧培衍緊繃的身體卻絲毫沒有放鬆，他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臉色說不出的陰鷙難看。
對他來說，江心愛可真是一個意外之客，而意外的是，她居然對他說了那樣的話，還真是讓他驚的無以複加。
他一度以為，不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就是她受了什麽刺激，否則……她怎麽可能會跑來跟他說那麽一番話。
熟悉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她江以愛喜歡的男人是韓莫，她愛他愛得沒有自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甚至包括親人和事業。
對一個男人已經達到如此癡狂的地方，又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說什麽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韓莫這個人，說什麽她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傻的傻瓜，嗬，她從前執著地追求著韓莫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個時候，她告訴大家的，是她非韓莫不愛，非韓莫不嫁，即使終身不嫁，也必須是非韓莫不可。
說起來，那個時候的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如果不是後來聽到她這樣的宣言，大概他還是不會死心。
是她的這番話，讓他在絕望之後，同時也獲得了新生，現在想起來，倒是感謝她那時候的絕情。
不過，她現在是什麽意思？終於在韓莫身上耗盡了熱情嗎？知道無論她怎麽等下去，都不可能得到韓莫一絲一毫的回應，一如當年的他，所以……她終究是耐不住歲月，而放棄了嗎？
可是她來到醫院，跟他說那些話又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她是真的後悔了？
可下一秒，顧培衍又自嘲地笑了，為自己這種想法覺得可笑。
江心愛是個沒有心的女人，而且，她一向高傲，又怎麽可能在他麵前承認當年是她錯了，如今，她後悔了呢？
而今天的這番舉動，他隻能當作是她受了刺激而一時的衝動之舉，至於她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隻當是笑話，一笑置之了！
江心愛走出醫院，遠遠的，就看到錢亞亞在向她招手，“以愛……以愛……這邊……”
江以愛愣了一下，趕忙四處看了看，這才加快腳步，走向錢亞亞，接著上了她的車。
“你怎麽來了？”江以愛還沒坐穩就問道。
升起車窗，錢亞亞這才說，“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嗎？”
江以愛像看怪物似地看她，“有什麽應付不來的？又不是打架，呆在這裏看就好了啊！”
錢亞亞嗬嗬一笑，“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這就出來陪你一起唄！”
江以愛翻了個白眼，“就說你也好奇得了唄！真沒看出來，你也這麽八卦。”
“多新鮮呢！”錢亞亞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麽叫我也這麽八卦，我錢亞亞一直都很八卦好不好？哈哈哈……”
“真是輸給你了！”江以愛低頭看了看表，“什麽時候能回來啊？別一會兒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不會啦！傍晚之前一定會回來的！”錢亞亞說：“她得在顧培衍吃晚飯之前回來！”
聽了這話，江以愛沒有什麽表情，隻靜靜地坐著，看著醫院入口的方向。
錢亞亞轉頭看了看她，隻覺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便說道：“我說以愛，你倒是說說啊！”
江以愛看了她一眼，“說什麽？”
錢亞亞瞪了江以愛一眼，“你說什麽啊？你不是剛剛才去見了顧培衍嗎？怎麽樣啊？談得如何？”
江以愛麵色一僵，“什麽怎麽樣？不怎麽樣！”
“啊？”錢亞亞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她，“怎麽會不怎麽樣呢？你有沒有跟顧培衍說你已經放棄韓莫了？他聽了，就沒有反應嗎？”
“嗬……”江以愛露出微微苦澀的笑，“你覺得他會有什麽反應？”
“拜托，你可是他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就像你對韓莫……”
剛說出這個名字，江以愛就轉過頭看她，這一眼，頓時讓錢亞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嗬嗬，我錯了，不該提那個人的。我……就是做個比較，你懂的！”
江以愛又看了她一眼，“他現在對我，除了冷言冷語就沒有別的，看到我……不，隻要聽到我說話，就是一肚子的怨恨，在這種前提下，你覺得，我和他能談什麽？”
錢亞亞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點點頭，“也對，畢竟你把他的心徹底傷透了！再說了，他現在又是有婦之夫，一切都成為過去式了！還談什麽呢？”
顧培衍渾身一頓，竟有些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睛，直到好一會兒，他才冷笑一聲，“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江心愛知道，他並不是沒聽到，而是故意這麽說，多少有些諷刺的用意。
可江心愛不在乎，因為她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跟她說話，也知道他這麽說話不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所以，她不會真的跟他置氣，甚至心裏越發覺得欣喜。
她又近前兩步，直接在顧培衍麵前蹲下，仰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培衍，你聽清楚，不要再跟我提韓莫這個人，從今天開始，我江心愛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韓莫這個人，永遠不會再有！”
“……”顧培衍眯起眼睛，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像聽笑話一般地笑了，“江小姐，我沒聽錯吧？”
“你當然沒有聽錯！”江心愛立刻說道：“我太糊塗了，經過了這麽多年，我才發現，我其實……錯得有多離譜！我在一個毫無意義的人身上浪費了多少時間！也許，這就是命運給我的懲罰！”
顧培衍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嘴角的弧度卻是越發明顯，“嗬……江小姐，你說這些做什麽？你不覺得……你找錯了對象嗎？”
“……”江心愛咬了咬嘴唇，她打量著顧培衍，她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正如她無法與他做視線交流一樣。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她剛剛的話不是他想聽的嗎？
之前她向他打聽韓莫，他是那麽的生氣，而這一次，她告訴他，她已與韓莫劃清界線，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提及此人，他為什麽還是這麽冷言冷語，對她一副不待見的樣子呢？
“培……培衍，你不是問我來做什麽嗎？”江心愛猶豫了一下，“就是想告訴你，我是來看你的！”
顧培衍揚了揚眉，“這麽說，我應該謝謝江小姐了？”
“不是，不是那樣的！”江以愛連忙解釋，“我不需要你謝我，我就是……聽哥哥說了你的情況，所以……想來看看你！”在顧培衍咄咄逼人的語氣下，江以愛居然有些語無倫次。
“好，江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你現在可以走了！”顧培衍指了指門口，“我太太就快回來了，我不想讓她看到你，免得引起她的誤會！”
“你……培衍，你趕我走？”江心愛咬著嘴唇，顧培衍不應該是這麽對她的，而且，他還拿他的妻子做借口，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然呢？”顧培衍笑了笑，“難道江小姐想在這裏長住？還是說，你想留下照顧我？”
“……”江以愛頓時皺了皺眉，她如果聽不出顧培衍話裏的羞辱，那她也就太傻了，不管她現在在他心裏是什麽位置，不管以前他對她有多好，可終究，他現在是已婚人士，是有婦之夫，照顧他的這件事，是他妻子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就算她想，她也沒有這個立場，更何況，如此沒有尊嚴地去照顧一個男人，她江以愛還做不到。
“培衍……”江以愛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對我有承見，這些年你記恨我，我不怪我，因為我的確是傷了你的心！以前你對我那麽好，我不知道珍惜，卻偏偏將心意所托非人，說起來，我們兩個，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大傻瓜。等到最後，你娶了別人，我撞得頭破血流。”
“……”顧培衍眉頭一凜，手不由自主地握緊輪椅的扶手，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江小姐，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你後悔了？是這樣嗎？”他淡淡的開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江以愛為之一怔，“我……”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來，顧培衍就又打斷她，“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你走吧！馬上走！”
“培衍，難道我剛才……”
“不要提剛才，更不要提過去！”顧培衍的聲音越發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如果你不走，我就叫人了！”
眼看著他拿起呼叫鈴，江心愛立刻製止，“不要叫，我……我走就是了！你……好好休息！”
今天，顧培衍的情緒似乎很不好，究竟是她挑錯了時間，還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才會如此？她的本意並不想這樣不歡而散，但是……顯然已經沒辦法談下去了！她隻能先行離開。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終究是轉過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腳步聲漸遠，可顧培衍緊繃的身體卻絲毫沒有放鬆，他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臉色說不出的陰鷙難看。
對他來說，江心愛可真是一個意外之客，而意外的是，她居然對他說了那樣的話，還真是讓他驚的無以複加。
他一度以為，不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就是她受了什麽刺激，否則……她怎麽可能會跑來跟他說那麽一番話。
熟悉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她江以愛喜歡的男人是韓莫，她愛他愛得沒有自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甚至包括親人和事業。
對一個男人已經達到如此癡狂的地方，又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說什麽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韓莫這個人，說什麽她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傻的傻瓜，嗬，她從前執著地追求著韓莫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個時候，她告訴大家的，是她非韓莫不愛，非韓莫不嫁，即使終身不嫁，也必須是非韓莫不可。
說起來，那個時候的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如果不是後來聽到她這樣的宣言，大概他還是不會死心。
是她的這番話，讓他在絕望之後，同時也獲得了新生，現在想起來，倒是感謝她那時候的絕情。
不過，她現在是什麽意思？終於在韓莫身上耗盡了熱情嗎？知道無論她怎麽等下去，都不可能得到韓莫一絲一毫的回應，一如當年的他，所以……她終究是耐不住歲月，而放棄了嗎？
可是她來到醫院，跟他說那些話又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她是真的後悔了？
可下一秒，顧培衍又自嘲地笑了，為自己這種想法覺得可笑。
江心愛是個沒有心的女人，而且，她一向高傲，又怎麽可能在他麵前承認當年是她錯了，如今，她後悔了呢？
而今天的這番舉動，他隻能當作是她受了刺激而一時的衝動之舉，至於她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隻當是笑話，一笑置之了！
江心愛走出醫院，遠遠的，就看到錢亞亞在向她招手，“以愛……以愛……這邊……”
江以愛愣了一下，趕忙四處看了看，這才加快腳步，走向錢亞亞，接著上了她的車。
“你怎麽來了？”江以愛還沒坐穩就問道。
升起車窗，錢亞亞這才說，“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嗎？”
江以愛像看怪物似地看她，“有什麽應付不來的？又不是打架，呆在這裏看就好了啊！”
錢亞亞嗬嗬一笑，“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這就出來陪你一起唄！”
江以愛翻了個白眼，“就說你也好奇得了唄！真沒看出來，你也這麽八卦。”
“多新鮮呢！”錢亞亞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麽叫我也這麽八卦，我錢亞亞一直都很八卦好不好？哈哈哈……”
“真是輸給你了！”江以愛低頭看了看表，“什麽時候能回來啊？別一會兒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不會啦！傍晚之前一定會回來的！”錢亞亞說：“她得在顧培衍吃晚飯之前回來！”
聽了這話，江以愛沒有什麽表情，隻靜靜地坐著，看著醫院入口的方向。
錢亞亞轉頭看了看她，隻覺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便說道：“我說以愛，你倒是說說啊！”
江以愛看了她一眼，“說什麽？”
錢亞亞瞪了江以愛一眼，“你說什麽啊？你不是剛剛才去見了顧培衍嗎？怎麽樣啊？談得如何？”
江以愛麵色一僵，“什麽怎麽樣？不怎麽樣！”
“啊？”錢亞亞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她，“怎麽會不怎麽樣呢？你有沒有跟顧培衍說你已經放棄韓莫了？他聽了，就沒有反應嗎？”
“嗬……”江以愛露出微微苦澀的笑，“你覺得他會有什麽反應？”
“拜托，你可是他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就像你對韓莫……”
剛說出這個名字，江以愛就轉過頭看她，這一眼，頓時讓錢亞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嗬嗬，我錯了，不該提那個人的。我……就是做個比較，你懂的！”
江以愛又看了她一眼，“他現在對我，除了冷言冷語就沒有別的，看到我……不，隻要聽到我說話，就是一肚子的怨恨，在這種前提下，你覺得，我和他能談什麽？”
錢亞亞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點點頭，“也對，畢竟你把他的心徹底傷透了！再說了，他現在又是有婦之夫，一切都成為過去式了！還談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