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9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江宅。
很長一段時間，江心愛都足不出戶，幾乎是天天窩在家裏，甚至是房間裏，隻是吃飯的時候會下樓，其他時間都房門緊閉。
這天晚上，她開著電腦正跟在法國的朋友視頻，放在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江心愛瞥了一眼，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她並沒有接，而是掛斷，繼續又對著視頻和法國的朋友聊了一會兒，這才道了別。
關了電腦後，江心愛又看了一眼電話，她並沒有急著打回去，而是轉身進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她看了一眼電話，這才發現剛才那個號碼又打了兩通電話，拿著電話微微遲疑了一下，江心愛回到床上，將電話打了回去。
“喂……”電話幾乎是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隨之傳來錢亞亞風風火火的聲音，“心愛，你幹嘛不接我電話呀？”
“剛剛跟法國的朋友視頻呢！”江心愛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後又泡了個澡，這不是上了床，就給你打來了嗎？”
“你啊，還真不把我當回事，你看了網上的新聞沒有啊？”錢亞亞急切地問道。
“什麽新聞啊？”江心愛反問。
“我就知道你沒看！”錢亞亞歎了口氣，“你說，你要是沒有我，可怎麽辦啊？”
“到底怎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江心愛催促道。
“顧培衍啊……”錢亞亞微微提高了聲音，“他居然……雙目失明了呢！”
江心愛隻覺得心髒猛的一沉，立刻問：“你說什麽？失明？顧培衍失明？”
“對啊！網上都傳瘋了，因為這件事，顧氏的股票連著幾天大跌，街頭巷尾都在傳，這樣子下去，他的執行總裁權怕是要被罷免了。接下來，就要換韓莫上位了。”
“不可能！”錢亞亞話音剛落，江心愛就冷冷地說道：“顧培衍怎麽會失明呢？我回國後還在醫院裏見了他一回，他明明就好好的！雖然因為車禍，行動不便，但……眼睛根本沒問題。”
“哎呀，聽說……就是車禍產生的後遺症呢！”錢亞亞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還別不相信，聽說是從醫院裏傳出來的，消息絕對可靠的，現在啊，他妻子也搬到了醫院裏，每天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起居，因為突然失明，他整個人都廢了，什麽都做不了，而且……脾氣也變得特別易怒，聽說，那個樓層的護士都害怕進他的房間呢！搞不好就會被罵一頓。”
“……”江以愛聽著，不禁眉頭緊鎖，卻並沒有回應什麽。
錢亞在電話這端繼續道：“心愛，我跟你說啊，顧家可就隻有兩個兒子，顧培衍變成這樣，那顧老頭自然要想著把經營權交到長子手裏，再加上，那個韓莫最近和安心打得火熱，你想想啊，可是對顧氏十分有利的呀，我若是顧老頭，我都會這麽做了！商人以利益為重，不然……他能看著顧氏垮在顧培衍手裏嗎？”
“不行的！顧氏怎麽少得了顧培衍？”江心愛蹙眉，“韓莫根本不會做生意，他怎麽可能管得了那麽大的企業？他隻會做設計，顧氏交到他的手裏，才是真正會垮掉的！”
電話那端的錢亞亞微愣了半晌，才有些不太置信地說道：“我說心愛，我有沒有聽錯啊？”
江心愛不明所以，“聽錯什麽？”
錢亞亞說：“我怎麽聽到……你似乎是在替顧培衍說話的味道。而且……好像還有點貶低韓莫啊！我說心愛啊，你要不要轉舵這麽快啊？怎麽說，韓莫也是你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啊！難道一點舊情不念？”
錢亞亞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帶著笑的，多少有些揶揄、打趣的意思，江心愛聽了卻是慢悠悠地回道：“什麽舊情？我和他之間可曾有過情？若說情……大概隻有他說的兄妹之情吧！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也對啊！這個韓莫，這麽多年，一點機會也不給你，說起來，的確可氣！”錢亞亞自然是為江心愛鳴不平的，作為好朋友，這麽些年來，看著她為他痛苦、難過，卻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半點回應，不僅僅是她的好友，就連她這個旁觀者都是怨他的。
在她看來，顧培衍真的比韓莫強一百倍，至少，他是真的喜歡過江心愛的，隻是……江心愛太傻，沉溺於對韓莫的迷戀中，被豬油蒙了心，完全沒有看清楚，真正愛她的人是誰，錯過了生命中的真愛。
“算了，別提他了！”江心愛有些懨懨地開口，“總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接手顧氏的，就算……這是韓雪青的意思，韓莫也會拒絕的。他的誌向始終是他的設計。”
“可是……韓雪青真的會同意嗎？如果到時候，顧老頭在韓雪青枕邊風的吹動下，真的要韓莫上位，你說……他真的還能抵得住個誘惑？那不是什麽別的位置，而是整個顧氏啊！和他現在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設計師比起來，顧氏的執行總裁顯然更有影響力吧！”
江心愛冷笑一聲，“難道……你覺得顧培衍是傻瓜嗎？他會老老實實地將顧氏拱手讓給韓雪青？門都沒有！”
“……”
“顧氏不僅僅姓顧，它的前身姓秦，是顧培衍外公創下的基業，他怎麽可能讓它落到別人的手裏？”
“喲……心愛，我怎麽聽著……你這是轉而維護起顧培衍了？”錢亞亞小心翼翼地說：“你別怪我提醒你啊，那個男人……可是結了婚了，他是有婦之夫！”
江心愛微蹙了下眉，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卻很快又說道：“你別瞎說好不好？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嘛！”
錢亞亞和江心愛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即使隻是對方說一句話，她也能夠輕易捕捉到對方情緒裏的那一絲小波動，“心愛，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你……你說什麽？”江心愛猛的愣了一下，隨即反問。
兩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因此，錢亞亞也不在意，直接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後悔了？這麽好的男人，你如果當時和他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吧？”
江心愛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搖頭失笑，“行了，亞亞，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麽？”
“心愛……”
“好了，亞亞，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改天一起吃飯。”似乎是猜到了錢亞亞要說什麽，江以愛打斷了她，她現在心裏很亂，什麽都不想聽。
聽出她懨懨的聲音，錢亞亞識趣地閉了嘴，“好，那你休息吧，改天見。”
掛斷電話，江心愛蜷膝抱著電話坐在床上發呆，腦海裏滿滿的都塞著一個人的身影，她越是想甩掉這個身影，那身影越是清晰，她索性打開手機，翻看起新聞。
果然，正如錢亞亞所說的那樣，鋪天蓋地，都是對顧氏不利的消息，其中就有顧培衍眼睛失明的報道，而且還附了照片。
看著照片上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江心愛隻覺得心口一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牽引著她，讓她忍不住將那些照片看了又看。
因為是偷拍的原因，照片算不是有多清晰，但是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他的，而他穿著病號服，比起從前稍顯瘦削，有護士在旁邊扶著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用輪椅推著他，總之從這些照片上來看，他的確是健康出了狀況。
難道……真的雙目失明了嗎？
這個問題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江以愛握著電話，一遍遍打開通訊錄，那裏存有顧培衍的電話，她真的很想打一個過去，向他證實一下，可是……也隻是想一下而已，她當然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
但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錢亞亞之前的話觸及到了她的某根神經，她特別想知道他究竟好不好？
就在江以愛糾結、發呆的時候，一道車燈閃過，接著聽到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
江以愛立刻跳下床，赤著腳從床邊跑到窗口，將窗簾拉開一角，向下看去。
樓下的車子恰好熄了燈，不多時，江逸臣從副駕走下來，隨後又付了代駕司機的錢，這才向別墅走來。
江以愛看著他走進別墅，微微思量了片刻，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厚實的天鵝絨睡袍，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下樓去了。
江逸臣剛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江以愛從樓上下來，今晚他有應酬，因此喝了不少的酒，走了幾步，也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以愛走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握在手裏，一杯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卻並沒有上樓，而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哥，你又喝了多少啊？”空氣中飄散著酒味，江逸臣眼睛有些迷離，顯然是喝了不少。
“不多……幾杯而已！”江逸臣扯了扯嘴角，伸手從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江心愛皺了皺眉，“你就不能少喝點嗎？總是醉醺醺的！”
“嗯？你還知道關心我這個哥哥啊？”江逸臣笑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準備下樓了。”
江宅。
很長一段時間，江心愛都足不出戶，幾乎是天天窩在家裏，甚至是房間裏，隻是吃飯的時候會下樓，其他時間都房門緊閉。
這天晚上，她開著電腦正跟在法國的朋友視頻，放在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江心愛瞥了一眼，看到那串熟悉的號碼，她並沒有接，而是掛斷，繼續又對著視頻和法國的朋友聊了一會兒，這才道了別。
關了電腦後，江心愛又看了一眼電話，她並沒有急著打回去，而是轉身進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她看了一眼電話，這才發現剛才那個號碼又打了兩通電話，拿著電話微微遲疑了一下，江心愛回到床上，將電話打了回去。
“喂……”電話幾乎是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隨之傳來錢亞亞風風火火的聲音，“心愛，你幹嘛不接我電話呀？”
“剛剛跟法國的朋友視頻呢！”江心愛不緊不慢地說道：“然後又泡了個澡，這不是上了床，就給你打來了嗎？”
“你啊，還真不把我當回事，你看了網上的新聞沒有啊？”錢亞亞急切地問道。
“什麽新聞啊？”江心愛反問。
“我就知道你沒看！”錢亞亞歎了口氣，“你說，你要是沒有我，可怎麽辦啊？”
“到底怎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江心愛催促道。
“顧培衍啊……”錢亞亞微微提高了聲音，“他居然……雙目失明了呢！”
江心愛隻覺得心髒猛的一沉，立刻問：“你說什麽？失明？顧培衍失明？”
“對啊！網上都傳瘋了，因為這件事，顧氏的股票連著幾天大跌，街頭巷尾都在傳，這樣子下去，他的執行總裁權怕是要被罷免了。接下來，就要換韓莫上位了。”
“不可能！”錢亞亞話音剛落，江心愛就冷冷地說道：“顧培衍怎麽會失明呢？我回國後還在醫院裏見了他一回，他明明就好好的！雖然因為車禍，行動不便，但……眼睛根本沒問題。”
“哎呀，聽說……就是車禍產生的後遺症呢！”錢亞亞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還別不相信，聽說是從醫院裏傳出來的，消息絕對可靠的，現在啊，他妻子也搬到了醫院裏，每天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起居，因為突然失明，他整個人都廢了，什麽都做不了，而且……脾氣也變得特別易怒，聽說，那個樓層的護士都害怕進他的房間呢！搞不好就會被罵一頓。”
“……”江以愛聽著，不禁眉頭緊鎖，卻並沒有回應什麽。
錢亞在電話這端繼續道：“心愛，我跟你說啊，顧家可就隻有兩個兒子，顧培衍變成這樣，那顧老頭自然要想著把經營權交到長子手裏，再加上，那個韓莫最近和安心打得火熱，你想想啊，可是對顧氏十分有利的呀，我若是顧老頭，我都會這麽做了！商人以利益為重，不然……他能看著顧氏垮在顧培衍手裏嗎？”
“不行的！顧氏怎麽少得了顧培衍？”江心愛蹙眉，“韓莫根本不會做生意，他怎麽可能管得了那麽大的企業？他隻會做設計，顧氏交到他的手裏，才是真正會垮掉的！”
電話那端的錢亞亞微愣了半晌，才有些不太置信地說道：“我說心愛，我有沒有聽錯啊？”
江心愛不明所以，“聽錯什麽？”
錢亞亞說：“我怎麽聽到……你似乎是在替顧培衍說話的味道。而且……好像還有點貶低韓莫啊！我說心愛啊，你要不要轉舵這麽快啊？怎麽說，韓莫也是你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啊！難道一點舊情不念？”
錢亞亞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帶著笑的，多少有些揶揄、打趣的意思，江心愛聽了卻是慢悠悠地回道：“什麽舊情？我和他之間可曾有過情？若說情……大概隻有他說的兄妹之情吧！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也對啊！這個韓莫，這麽多年，一點機會也不給你，說起來，的確可氣！”錢亞亞自然是為江心愛鳴不平的，作為好朋友，這麽些年來，看著她為他痛苦、難過，卻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半點回應，不僅僅是她的好友，就連她這個旁觀者都是怨他的。
在她看來，顧培衍真的比韓莫強一百倍，至少，他是真的喜歡過江心愛的，隻是……江心愛太傻，沉溺於對韓莫的迷戀中，被豬油蒙了心，完全沒有看清楚，真正愛她的人是誰，錯過了生命中的真愛。
“算了，別提他了！”江心愛有些懨懨地開口，“總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接手顧氏的，就算……這是韓雪青的意思，韓莫也會拒絕的。他的誌向始終是他的設計。”
“可是……韓雪青真的會同意嗎？如果到時候，顧老頭在韓雪青枕邊風的吹動下，真的要韓莫上位，你說……他真的還能抵得住個誘惑？那不是什麽別的位置，而是整個顧氏啊！和他現在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設計師比起來，顧氏的執行總裁顯然更有影響力吧！”
江心愛冷笑一聲，“難道……你覺得顧培衍是傻瓜嗎？他會老老實實地將顧氏拱手讓給韓雪青？門都沒有！”
“……”
“顧氏不僅僅姓顧，它的前身姓秦，是顧培衍外公創下的基業，他怎麽可能讓它落到別人的手裏？”
“喲……心愛，我怎麽聽著……你這是轉而維護起顧培衍了？”錢亞亞小心翼翼地說：“你別怪我提醒你啊，那個男人……可是結了婚了，他是有婦之夫！”
江心愛微蹙了下眉，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卻很快又說道：“你別瞎說好不好？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嘛！”
錢亞亞和江心愛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即使隻是對方說一句話，她也能夠輕易捕捉到對方情緒裏的那一絲小波動，“心愛，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你……你說什麽？”江心愛猛的愣了一下，隨即反問。
兩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因此，錢亞亞也不在意，直接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後悔了？這麽好的男人，你如果當時和他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吧？”
江心愛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搖頭失笑，“行了，亞亞，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麽？”
“心愛……”
“好了，亞亞，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改天一起吃飯。”似乎是猜到了錢亞亞要說什麽，江以愛打斷了她，她現在心裏很亂，什麽都不想聽。
聽出她懨懨的聲音，錢亞亞識趣地閉了嘴，“好，那你休息吧，改天見。”
掛斷電話，江心愛蜷膝抱著電話坐在床上發呆，腦海裏滿滿的都塞著一個人的身影，她越是想甩掉這個身影，那身影越是清晰，她索性打開手機，翻看起新聞。
果然，正如錢亞亞所說的那樣，鋪天蓋地，都是對顧氏不利的消息，其中就有顧培衍眼睛失明的報道，而且還附了照片。
看著照片上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江心愛隻覺得心口一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牽引著她，讓她忍不住將那些照片看了又看。
因為是偷拍的原因，照片算不是有多清晰，但是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他的，而他穿著病號服，比起從前稍顯瘦削，有護士在旁邊扶著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用輪椅推著他，總之從這些照片上來看，他的確是健康出了狀況。
難道……真的雙目失明了嗎？
這個問題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江以愛握著電話，一遍遍打開通訊錄，那裏存有顧培衍的電話，她真的很想打一個過去，向他證實一下，可是……也隻是想一下而已，她當然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
但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錢亞亞之前的話觸及到了她的某根神經，她特別想知道他究竟好不好？
就在江以愛糾結、發呆的時候，一道車燈閃過，接著聽到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
江以愛立刻跳下床，赤著腳從床邊跑到窗口，將窗簾拉開一角，向下看去。
樓下的車子恰好熄了燈，不多時，江逸臣從副駕走下來，隨後又付了代駕司機的錢，這才向別墅走來。
江以愛看著他走進別墅，微微思量了片刻，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厚實的天鵝絨睡袍，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下樓去了。
江逸臣剛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江以愛從樓上下來，今晚他有應酬，因此喝了不少的酒，走了幾步，也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江以愛走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握在手裏，一杯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卻並沒有上樓，而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哥，你又喝了多少啊？”空氣中飄散著酒味，江逸臣眼睛有些迷離，顯然是喝了不少。
“不多……幾杯而已！”江逸臣扯了扯嘴角，伸手從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江心愛皺了皺眉，“你就不能少喝點嗎？總是醉醺醺的！”
“嗯？你還知道關心我這個哥哥啊？”江逸臣笑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準備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