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2我恨我自己，我真的恨我自己
“住口！”寧煙覺得自己全身都發起抖來，她怎麽可以容忍，讓這個人這麽說她的丈夫。
別說她不會讓顧培衍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就算最後真的如此，她也會永遠陪著他，她不在乎他是什麽樣子，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他永遠都是她的丈夫。
“怎麽了，顧太太？受不了？聽不下去是不是？”神秘人又一次笑了，“我真的是特別同情你，隻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
“你住口。”寧煙吼他，“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會在乎你的同情嗎？真是可笑。”
“嘖嘖嘖……脾氣這麽大，這麽的不耐煩！”他依然是慢悠悠的腔調，“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個秘密，現在看來……你似乎不感興趣！”
“收起你的秘密吧！”寧煙咬著牙痛斥，“你說什麽我都不感興趣！不要以為我會怕你！如果你聰明一點，就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嗬……果然……”神秘人輕笑一聲。
寧煙不由地皺起眉頭，“什麽果然？”
“果然……嫁給了顧培衍，做了顧太太就是不一樣！連說話的口氣都不同了！”
“這關你什麽事？”寧煙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隻想立刻掛斷電話。
“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倒是很同情顧培衍，如果他不是娶了你，大概也不會落得個今天的下場！”那人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寧煙不想說話，她承認，在這件事上，她是有些內疚，但是……也正如顧培衍所說，他和裴家的這場恩怨，遲早是要解決的。
不過，那人似乎並不在意寧煙是不是對他有所回應，兀自又說道：“我很好奇，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在父親和丈夫之間選擇誰？”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響起，寧煙瞬間心裏一緊，下意識地就反問：“你說什麽？”
“怎麽？顧太太聽不懂？”神秘人沉頓了片刻，“你那麽聰明，應該不至於聽不懂吧？”
一陣寒意兜頭而下，寧煙不願意不想，卻不由得不想，他這麽問她，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難道說，一直以來，她都誤會了？顧培衍也誤會了！本以為一切都是裴家所為，可現在看來……
“你……不要說話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寧煙咬著牙，一個可能即將呼之欲出，可是，如果沒聽到那個人親口說出來，她又要如何相信？
“難道我說得還不夠直接嗎？”那人淡淡地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笑意地傳來，“看得出來，顧太太因為顧先生的事情而備感自責，可如果你知道，這場車禍其實是與你父親有關，你又會作何感想呢？會不會……更加痛苦呢？”
寧煙覺得什麽叫晴天霹靂，這一刻，她是真的體會到了。
如果說，之前是內疚，是自責，那麽這一刻，她覺得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這個人，絕對不會無端端跟她說這些，畢竟謊言是站不住腳的，他沒有必要為了單純刺激她，而將罪惡攬在自己的身上，世界上不會這樣的傻瓜。
“是你做的？”寧煙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車禍是你做的！你才是害培衍的罪魁禍首。”
“哈哈，顧太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麽會是我呢？說起罪魁禍首，怎麽及得上你顧太太呢？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你親手把你老公推下山崖的！”那人言語間帶著一絲得意，卻是字字狠辣，就像釘子一般釘在了寧煙的心上，她疼得幾乎喘不上來氣。
“你……你這個殺人犯！”寧煙幾乎把牙咬碎，“有種你就亮出身份，躲在電話後麵算什麽？”
“哈哈……顧太太，你當我是傻子嗎？”那人冷笑著，“說起來，這件事不能怪我！我曾經警告過你的，沒想到，你不僅不拿你父親的命當回事，又把姓顧的也扯了進來，這就休怪我無情了！”
“混蛋，我們路家和你遠無仇，近無怨，你為什麽要害我們路家！你又為什麽要害培衍？”寧煙狠狠吸了口氣，“你想侵吞我們路家，所以……不惜殺人滅口，不惜傷及無辜！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哈哈哈……”那人突然對著電話狂笑起來，“顧太太，我是不是禽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讓你身邊的人再出事，就乖乖地交出我要的東西！否則……這知道後果。”
“……”
“另外，再說一聲，這次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告訴顧培衍，少管閑事，不然……下次就不是瞎一雙眼睛那麽容易了！”
說完，不等寧煙開口，那人就一下子掐斷了電話，隻留給寧煙一片“嘟嘟”的忙音聲。
“喂？喂？”寧煙對著電話喊了幾聲，而裏麵哪裏還有回應，那魔鬼般的聲音就仿佛來自於地獄，又消失於地獄，一切來去匆匆，猶如一個夢境，一個可怕的噩夢。
寧煙拿著電話，站在空曠的樓梯間裏，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她此刻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直以來，她以及所有人，都認為顧培衍的車禍來自於裴家的報複，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跑去看守所質問了裴欣桐，沒有人懷疑，那件事是裴家所為，就連顧培衍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因此，對於將裴家趕盡殺絕，是所有人的期待，而顧培衍更加不會手軟。
可寧煙怎麽都不會想到，走到這一步，竟突然出了新的變故。
寧煙從來沒有想到，顧培衍的這樁意外竟然會與她，與她的父親有關。
如果說，之前她就對他心存歉疚，那麽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她覺得她根本無法去麵對顧培衍，她要怎麽告訴他，其實害他出車禍的並不是他們都痛恨的裴家，而其實是因為她的關係，因為他插手了她父親的事，才會惹惱了那個魔鬼，從而招至橫禍。如果讓顧培衍知道，導致他失明的人就是他的妻子，他會怎麽想？就算他真的不怪她，可她……又如何過得了自己心裏那一關呢！
眼淚再一次掉落下來，寧煙的情緒幾欲失控，她覺得這樣的自己真的就要崩潰了，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拿出電話，調出通訊錄，滑動著屏幕看著那一個個人的名字，她卻茫然的不知道可以撥給誰！
她能告訴顧培衍嗎？
當然不能。
能告訴給他的那些朋友、哥們嗎？
自然也不能。
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就像塞了一塊巨石，仿佛就要室息了，如果不找個人說出來，她一定會瘋掉的。
最後，電話還是撥到了蘇夏那裏。
此時，蘇夏正在澳州的項目工地上忙著，這次去澳州已經有二個多月了，很顯然，這個工程對蘇氏和顧氏都非常重要。
蘇夏的電話背景有嘈雜，“喂，是煙煙嗎？”
“夏夏……”幾乎是在叫出蘇夏名字的時候，寧煙的聲音就哽咽了。
蘇夏一怔，立刻跟身邊人交待了一句什麽，便趕忙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才開口，“煙煙，你怎麽了？你是在哭嗎？”
“夏夏，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寧煙抽泣著，任再堅強的一顆心，在麵對這樣的事實與衝擊麵前，她也無法麵對，打通了好朋友的電話，她幾乎是崩潰的。
這讓蘇夏十分擔心，“煙煙，你究竟怎麽了？不要哭啊！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關於顧培衍的近況，蘇夏是知道的，這一段時間，澳州的工程事宜全部都壓在了蘇哲一個人身上，顧氏和蘇氏這兩方，都由他一人獨擋，因而兄妹倆溝通的也比較多，這邊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好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寧煙，好好安慰她一下，可終究因為工作太忙以及怕提及此事引得她難過，而最終作罷。
出了這種事，除了顧培衍本人，隻怕最難過的還是寧煙了。
雖說寧煙和顧培衍並不算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但一路走來，他們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裏，若說他們不相愛，任誰都不會相信。
尤其是寧煙，她是自己的朋友，兩人無話不談，同作為女人，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她喜歡過人，寧煙提起顧培衍時，難掩愛意，她是看在眼裏的，可想而知，如今顧培衍這樣，寧煙所承受的折磨絕不會比他少。
寧煙沒有說話，隻是低低抽泣，這讓蘇夏更擔心了，不禁放柔了聲音，“煙煙，顧大哥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一定會有辦法！過幾天，我這邊的工程就可以暫告以段落，休假的時候，我回去看你！”
“不是……不是的！”寧煙幾乎把牙齒咬進唇肉裏，口腔裏仿佛感覺到一陣陣腥鹹的味道，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夏夏，我恨我自己，我真的恨我自己！”
“……”
“你知道嗎？培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說完這句，她幾乎是沒有停頓，一鼓作氣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給了蘇夏。
可這邊還沒有聽到蘇夏的回應，樓梯間不遠處的防火通道門傳來一聲輕響……
“住口！”寧煙覺得自己全身都發起抖來，她怎麽可以容忍，讓這個人這麽說她的丈夫。
別說她不會讓顧培衍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就算最後真的如此，她也會永遠陪著他，她不在乎他是什麽樣子，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他永遠都是她的丈夫。
“怎麽了，顧太太？受不了？聽不下去是不是？”神秘人又一次笑了，“我真的是特別同情你，隻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
“你住口。”寧煙吼他，“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會在乎你的同情嗎？真是可笑。”
“嘖嘖嘖……脾氣這麽大，這麽的不耐煩！”他依然是慢悠悠的腔調，“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個秘密，現在看來……你似乎不感興趣！”
“收起你的秘密吧！”寧煙咬著牙痛斥，“你說什麽我都不感興趣！不要以為我會怕你！如果你聰明一點，就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嗬……果然……”神秘人輕笑一聲。
寧煙不由地皺起眉頭，“什麽果然？”
“果然……嫁給了顧培衍，做了顧太太就是不一樣！連說話的口氣都不同了！”
“這關你什麽事？”寧煙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隻想立刻掛斷電話。
“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倒是很同情顧培衍，如果他不是娶了你，大概也不會落得個今天的下場！”那人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寧煙不想說話，她承認，在這件事上，她是有些內疚，但是……也正如顧培衍所說，他和裴家的這場恩怨，遲早是要解決的。
不過，那人似乎並不在意寧煙是不是對他有所回應，兀自又說道：“我很好奇，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在父親和丈夫之間選擇誰？”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響起，寧煙瞬間心裏一緊，下意識地就反問：“你說什麽？”
“怎麽？顧太太聽不懂？”神秘人沉頓了片刻，“你那麽聰明，應該不至於聽不懂吧？”
一陣寒意兜頭而下，寧煙不願意不想，卻不由得不想，他這麽問她，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難道說，一直以來，她都誤會了？顧培衍也誤會了！本以為一切都是裴家所為，可現在看來……
“你……不要說話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寧煙咬著牙，一個可能即將呼之欲出，可是，如果沒聽到那個人親口說出來，她又要如何相信？
“難道我說得還不夠直接嗎？”那人淡淡地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笑意地傳來，“看得出來，顧太太因為顧先生的事情而備感自責，可如果你知道，這場車禍其實是與你父親有關，你又會作何感想呢？會不會……更加痛苦呢？”
寧煙覺得什麽叫晴天霹靂，這一刻，她是真的體會到了。
如果說，之前是內疚，是自責，那麽這一刻，她覺得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這個人，絕對不會無端端跟她說這些，畢竟謊言是站不住腳的，他沒有必要為了單純刺激她，而將罪惡攬在自己的身上，世界上不會這樣的傻瓜。
“是你做的？”寧煙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車禍是你做的！你才是害培衍的罪魁禍首。”
“哈哈，顧太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麽會是我呢？說起罪魁禍首，怎麽及得上你顧太太呢？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你親手把你老公推下山崖的！”那人言語間帶著一絲得意，卻是字字狠辣，就像釘子一般釘在了寧煙的心上，她疼得幾乎喘不上來氣。
“你……你這個殺人犯！”寧煙幾乎把牙咬碎，“有種你就亮出身份，躲在電話後麵算什麽？”
“哈哈……顧太太，你當我是傻子嗎？”那人冷笑著，“說起來，這件事不能怪我！我曾經警告過你的，沒想到，你不僅不拿你父親的命當回事，又把姓顧的也扯了進來，這就休怪我無情了！”
“混蛋，我們路家和你遠無仇，近無怨，你為什麽要害我們路家！你又為什麽要害培衍？”寧煙狠狠吸了口氣，“你想侵吞我們路家，所以……不惜殺人滅口，不惜傷及無辜！你簡直是禽獸不如。”
“哈哈哈……”那人突然對著電話狂笑起來，“顧太太，我是不是禽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讓你身邊的人再出事，就乖乖地交出我要的東西！否則……這知道後果。”
“……”
“另外，再說一聲，這次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告訴顧培衍，少管閑事，不然……下次就不是瞎一雙眼睛那麽容易了！”
說完，不等寧煙開口，那人就一下子掐斷了電話，隻留給寧煙一片“嘟嘟”的忙音聲。
“喂？喂？”寧煙對著電話喊了幾聲，而裏麵哪裏還有回應，那魔鬼般的聲音就仿佛來自於地獄，又消失於地獄，一切來去匆匆，猶如一個夢境，一個可怕的噩夢。
寧煙拿著電話，站在空曠的樓梯間裏，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她此刻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直以來，她以及所有人，都認為顧培衍的車禍來自於裴家的報複，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跑去看守所質問了裴欣桐，沒有人懷疑，那件事是裴家所為，就連顧培衍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因此，對於將裴家趕盡殺絕，是所有人的期待，而顧培衍更加不會手軟。
可寧煙怎麽都不會想到，走到這一步，竟突然出了新的變故。
寧煙從來沒有想到，顧培衍的這樁意外竟然會與她，與她的父親有關。
如果說，之前她就對他心存歉疚，那麽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她覺得她根本無法去麵對顧培衍，她要怎麽告訴他，其實害他出車禍的並不是他們都痛恨的裴家，而其實是因為她的關係，因為他插手了她父親的事，才會惹惱了那個魔鬼，從而招至橫禍。如果讓顧培衍知道，導致他失明的人就是他的妻子，他會怎麽想？就算他真的不怪她，可她……又如何過得了自己心裏那一關呢！
眼淚再一次掉落下來，寧煙的情緒幾欲失控，她覺得這樣的自己真的就要崩潰了，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拿出電話，調出通訊錄，滑動著屏幕看著那一個個人的名字，她卻茫然的不知道可以撥給誰！
她能告訴顧培衍嗎？
當然不能。
能告訴給他的那些朋友、哥們嗎？
自然也不能。
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就像塞了一塊巨石，仿佛就要室息了，如果不找個人說出來，她一定會瘋掉的。
最後，電話還是撥到了蘇夏那裏。
此時，蘇夏正在澳州的項目工地上忙著，這次去澳州已經有二個多月了，很顯然，這個工程對蘇氏和顧氏都非常重要。
蘇夏的電話背景有嘈雜，“喂，是煙煙嗎？”
“夏夏……”幾乎是在叫出蘇夏名字的時候，寧煙的聲音就哽咽了。
蘇夏一怔，立刻跟身邊人交待了一句什麽，便趕忙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才開口，“煙煙，你怎麽了？你是在哭嗎？”
“夏夏，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寧煙抽泣著，任再堅強的一顆心，在麵對這樣的事實與衝擊麵前，她也無法麵對，打通了好朋友的電話，她幾乎是崩潰的。
這讓蘇夏十分擔心，“煙煙，你究竟怎麽了？不要哭啊！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關於顧培衍的近況，蘇夏是知道的，這一段時間，澳州的工程事宜全部都壓在了蘇哲一個人身上，顧氏和蘇氏這兩方，都由他一人獨擋，因而兄妹倆溝通的也比較多，這邊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好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寧煙，好好安慰她一下，可終究因為工作太忙以及怕提及此事引得她難過，而最終作罷。
出了這種事，除了顧培衍本人，隻怕最難過的還是寧煙了。
雖說寧煙和顧培衍並不算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但一路走來，他們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裏，若說他們不相愛，任誰都不會相信。
尤其是寧煙，她是自己的朋友，兩人無話不談，同作為女人，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她喜歡過人，寧煙提起顧培衍時，難掩愛意，她是看在眼裏的，可想而知，如今顧培衍這樣，寧煙所承受的折磨絕不會比他少。
寧煙沒有說話，隻是低低抽泣，這讓蘇夏更擔心了，不禁放柔了聲音，“煙煙，顧大哥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一定會有辦法！過幾天，我這邊的工程就可以暫告以段落，休假的時候，我回去看你！”
“不是……不是的！”寧煙幾乎把牙齒咬進唇肉裏，口腔裏仿佛感覺到一陣陣腥鹹的味道，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夏夏，我恨我自己，我真的恨我自己！”
“……”
“你知道嗎？培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說完這句，她幾乎是沒有停頓，一鼓作氣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給了蘇夏。
可這邊還沒有聽到蘇夏的回應，樓梯間不遠處的防火通道門傳來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