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4我這個媒人……還等著你們給我行禮呢
中午的時候，韓莫就接到了韓雪青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接起，“媽，什麽事？”
“兒子啊，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記不記得啊？”
韓莫微怔了一下，腦子裏迅速轉動，這個日子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的生日，而且也不是什麽節假日，一時之間，他還真回答不上來。
見韓莫不吭聲，韓雪青笑道：“我就知道，你一準忘了！下了班，早點回來知道嗎？”
“媽，究竟是什麽日子啊？”韓莫笑問。
“你啊，今天是你的生日！”韓雪青歎了口氣，“你不記得，可我這個當媽的記得！”
被韓雪青這麽一提醒，韓莫才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三十幾年來，他基本不過生日，因此，對自己的生日也從不記得，這個日子對他來說，怕是最陌生的。
“承栩……媽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這麽多年獨自漂泊在外，連個生日都……”電話裏，韓雪青的聲音有些哽咽，隱隱帶著一絲哭腔，後麵的話卻有些說不下去了。
韓莫摸了摸鼻子，“媽，生日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我不在意的！”
“可是媽在意！”韓雪青立刻說道。
“媽……”
“好了，開心的日子不說不開心的話了，你今天下班早點回來，知道嗎？”韓雪青調整了一下情緒，聲音明顯輕鬆了很多。
韓莫揉了揉眉心，“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過生日。”
“就是一家人吃個飯，你不是也要推辭吧？”韓雪青算準了韓莫的態度，因而早就有所準備。
“呃……可是培衍……不是不在c城嗎？”多年來韓莫一個人習慣了，雖然對於親情他並不排斥，可是，這種場合，他其實並不喜歡。
沒想，韓莫的話剛一出口，韓雪青就不樂意聽了，“你過生日關他什麽事啊？他不在c城正好，省得你爸爸又要叫他回來。有他在，氣氛都被破壞了。”
“媽……別這麽說，若是讓爸爸聽到，怕又對你不滿了！”韓莫提醒母親。
“不滿？他憑什麽不滿啊？”提起顧培衍，韓雪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年年給他那個兒子過生日，我這才第一次給你過生日，他不滿得著嗎？那個顧培衍處處給他招黑，真是不知道他疼個什麽勁！”
“媽……”母親的戾氣讓韓莫覺得頭痛，“好了，晚上我會回去的，這邊還有工作，我就先掛了！”
掛斷電話，抬起頭，目光恰好落在寧煙空著的座位上，他的神情不由地微微一滯。
之前她打電話來，說在t市的家裏出了一些事，必須趕回去處理，聽語氣很是著急，想必也是大事情，他很想知道究竟怎麽了，可是……考慮到自己的立場，終究是沒辦法問出口的。
想來，若是出了大事，顧培衍定然也不會讓寧煙一個人回去，因而，他試著從其他途徑了解了一下，果然，當天顧培衍陪著寧煙一起飛去了t市，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看著那個空空的座位，不知怎麽的，他的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平時，有寧煙在的時候，坐在他的位置，隻要一抬起頭，就能看到她，她或者在專注的工作，或者正跟鍾惠討論什麽事情，也有的時候，是在看手機，那個時候，她總會微微彎起嘴角，那樣的表情，幾乎讓韓莫立刻就想到，手機另一邊的人是誰。
他承認，那一刻，他心裏不太好受，但是，一天當中，能有幾個小時看到她，對他來說，也是滿足的，總比現在……望著空落落的座位，心仿佛無處安放一般。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鍾惠推門而入，“組長，這份文件……”
韓莫幾乎是立刻回過神，他轉向鍾惠，隨即伸出手，“拿來吧！”
鍾惠近前兩步，把文件雙手遞了過去。
韓莫接過打開文件翻看了一下，慢慢地，他攏緊了眉心，“這部分的設計一直是由你負責的嗎？”
“呃……”鍾惠遲疑了一下，搖頭，“不是的！本來是由寧煙負責的，不過……她幾天請假嘛，而這偏偏又是一個急件，所以她拜托我收一下尾！”
聽到這話，韓莫的眉頭不由地又緊了緊，鍾惠小心翼翼地看著，問道：“組長，是不是我的設計……您不滿意啊？”
韓莫搖頭，“那倒不是！你們的設計都沒有問題，隻不過，這一部分和這一部分……”韓莫在圖紙上指了指，對鍾惠道：“兩種感覺和理念不同，很難融合。”
“那……那怎麽辦？”鍾惠咬著嘴唇，“現在重做顯然來不及！”
韓莫蹙眉想了一下，“寧煙有沒有說，她什麽時候回來？”
“呃……之前才打過電話的，不過……她並沒有說！我不知道她那邊的事情是不是處理完了，但聽聲音，似乎心情還不錯。”鍾惠坦白地說。
韓莫想了一下，“那就再給她打個電話吧，問一下！這份設計圖有些急，也是沒辦法的！”
“呃……好的，組長，我一會兒就給她打！”
“嗯！”韓莫點點頭，目送鍾惠走了出去。
回過頭，韓莫的目光再次落在寧煙空著的座位上，片刻的凝視後，那嚴肅的臉上終於微微露出一絲淺笑。
傍晚下班，韓莫如期回到顧宅。
偌大的顧宅燈火通明，就連外麵花園裏的燈都亮了起來，將周邊映照的恍若白晝。
韓莫把車子停下，推開車門，隔著落地窗，看到大廳裏影影綽綽，似乎還有其他客人。
他不由地皺了皺眉，原本韓雪青在電話裏說，隻是自己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可看這個樣子，顯然還有外人在。
韓莫並不喜歡這種交際場合，哪怕是在自己的家裏，但已經到了門口，他又不可能轉身離開，既然已經答應了母親，他就不能有反悔的餘地。
推門開的一瞬間，就聽到大廳裏傳來歡快的笑聲，下一秒，一個身影從裏麵奔出來，衝到他的麵前，“大哥，生日快樂！”
像小燕子似的身影，身形纖細，由於跑動的速度有點快，差一點撞進他的懷裏。
韓莫低下頭，就看到顧以晴仰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漂亮的五官嵌在柔美白皙的臉上，紅唇猶如菱角似地彎起，笑得十分的甜。
“嗬，小丫頭，你怎麽舍得回來了？”韓莫笑看著眼前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妹妹。
顧以睛揚了揚眉，“必須回來啊，今天可是我親愛的大哥的生日啊！怎麽能少了得了我這個妹妹呢？”
“……”韓莫不由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可你不是跟朋友又去旅行了嗎？”
顧以睛點頭，“是啊，不過是旅行而已嘛，什麽時候想去再去啊！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大哥的生日才重要嘛！”
韓莫淡淡一笑，“小丫頭，嘴巴抹了蜜啦！”
“對啊！”顧以晴露出一臉的狡黠，“我可是聽媽媽說，今天家裏要來一位美人，這趕回來一看啊，哇噻，還真是一位美人呢！”她衝韓莫眨了眨眼睛，“大哥，是一位大美人噢！豔福不淺嘛！”
聽顧以睛這麽一說，韓莫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幾乎可以立刻就猜到，妹妹口中的這位大美人是誰！
下一秒，韓雪青也迎了出來，“哎呀，承栩啊，怎麽這麽晚啊？就等你一個了！”不等說完，拉著他就往大廳裏走。
果然，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高挑、優美的背影站了起來，接著回過頭……
一張明豔、靚麗的麵孔就那樣呈現在韓莫的麵前，安然笑得得體而優雅，待韓莫走近，她微微點了下頭，“韓先生，好久不見。”
雖然剛剛在聽到顧以睛說的那句話時，他已經猜到了，可看到安然的那一瞬間，韓莫還是微怔了一下，他屬於沒有想到，安然會在這裏，會在他生日的時候，來到顧宅。
不過，既然來了就是客，作為主人自當要盡地主之誼，韓莫微微一笑，紳士地點了點頭，“安小姐，歡迎！”
韓雪青在旁邊看著二人的互動，不禁喜上眉梢，“承栩啊，我特地請了何老和安然來給你慶祝生日，不然……就我們這幾個人，還是太冷清了！”
“韓先生，生日快樂。”安然依然是笑眯眯的，韓雪青話音落，她便送上了祝福。
“安然小姐，謝謝你的祝福。”韓莫禮貌地笑笑。
看著兩人的模樣，韓雪青有些著急了，她趕忙說道：“哎呀，你們倆都這麽熟了，怎麽還先生、小姐的叫著，多見外啊！你們年輕人，應該親近一點的是不是？”
“哈哈哈……是啊，承栩，你母親說的對！”坐在沙發上的何振國緩緩站了起來，“年輕人不要那麽生分，說起來，你們一個是我的學生，一個是我的世侄女，我可是希望看到你們兩個有好結果啊！我這個媒人……還等著你們給我行禮呢！”
話音未落，韓莫和安然對視了一眼，這一眼，讓兩人都有些尷尬。
中午的時候，韓莫就接到了韓雪青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接起，“媽，什麽事？”
“兒子啊，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記不記得啊？”
韓莫微怔了一下，腦子裏迅速轉動，這個日子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的生日，而且也不是什麽節假日，一時之間，他還真回答不上來。
見韓莫不吭聲，韓雪青笑道：“我就知道，你一準忘了！下了班，早點回來知道嗎？”
“媽，究竟是什麽日子啊？”韓莫笑問。
“你啊，今天是你的生日！”韓雪青歎了口氣，“你不記得，可我這個當媽的記得！”
被韓雪青這麽一提醒，韓莫才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三十幾年來，他基本不過生日，因此，對自己的生日也從不記得，這個日子對他來說，怕是最陌生的。
“承栩……媽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這麽多年獨自漂泊在外，連個生日都……”電話裏，韓雪青的聲音有些哽咽，隱隱帶著一絲哭腔，後麵的話卻有些說不下去了。
韓莫摸了摸鼻子，“媽，生日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我不在意的！”
“可是媽在意！”韓雪青立刻說道。
“媽……”
“好了，開心的日子不說不開心的話了，你今天下班早點回來，知道嗎？”韓雪青調整了一下情緒，聲音明顯輕鬆了很多。
韓莫揉了揉眉心，“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過生日。”
“就是一家人吃個飯，你不是也要推辭吧？”韓雪青算準了韓莫的態度，因而早就有所準備。
“呃……可是培衍……不是不在c城嗎？”多年來韓莫一個人習慣了，雖然對於親情他並不排斥，可是，這種場合，他其實並不喜歡。
沒想，韓莫的話剛一出口，韓雪青就不樂意聽了，“你過生日關他什麽事啊？他不在c城正好，省得你爸爸又要叫他回來。有他在，氣氛都被破壞了。”
“媽……別這麽說，若是讓爸爸聽到，怕又對你不滿了！”韓莫提醒母親。
“不滿？他憑什麽不滿啊？”提起顧培衍，韓雪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年年給他那個兒子過生日，我這才第一次給你過生日，他不滿得著嗎？那個顧培衍處處給他招黑，真是不知道他疼個什麽勁！”
“媽……”母親的戾氣讓韓莫覺得頭痛，“好了，晚上我會回去的，這邊還有工作，我就先掛了！”
掛斷電話，抬起頭，目光恰好落在寧煙空著的座位上，他的神情不由地微微一滯。
之前她打電話來，說在t市的家裏出了一些事，必須趕回去處理，聽語氣很是著急，想必也是大事情，他很想知道究竟怎麽了，可是……考慮到自己的立場，終究是沒辦法問出口的。
想來，若是出了大事，顧培衍定然也不會讓寧煙一個人回去，因而，他試著從其他途徑了解了一下，果然，當天顧培衍陪著寧煙一起飛去了t市，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看著那個空空的座位，不知怎麽的，他的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平時，有寧煙在的時候，坐在他的位置，隻要一抬起頭，就能看到她，她或者在專注的工作，或者正跟鍾惠討論什麽事情，也有的時候，是在看手機，那個時候，她總會微微彎起嘴角，那樣的表情，幾乎讓韓莫立刻就想到，手機另一邊的人是誰。
他承認，那一刻，他心裏不太好受，但是，一天當中，能有幾個小時看到她，對他來說，也是滿足的，總比現在……望著空落落的座位，心仿佛無處安放一般。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鍾惠推門而入，“組長，這份文件……”
韓莫幾乎是立刻回過神，他轉向鍾惠，隨即伸出手，“拿來吧！”
鍾惠近前兩步，把文件雙手遞了過去。
韓莫接過打開文件翻看了一下，慢慢地，他攏緊了眉心，“這部分的設計一直是由你負責的嗎？”
“呃……”鍾惠遲疑了一下，搖頭，“不是的！本來是由寧煙負責的，不過……她幾天請假嘛，而這偏偏又是一個急件，所以她拜托我收一下尾！”
聽到這話，韓莫的眉頭不由地又緊了緊，鍾惠小心翼翼地看著，問道：“組長，是不是我的設計……您不滿意啊？”
韓莫搖頭，“那倒不是！你們的設計都沒有問題，隻不過，這一部分和這一部分……”韓莫在圖紙上指了指，對鍾惠道：“兩種感覺和理念不同，很難融合。”
“那……那怎麽辦？”鍾惠咬著嘴唇，“現在重做顯然來不及！”
韓莫蹙眉想了一下，“寧煙有沒有說，她什麽時候回來？”
“呃……之前才打過電話的，不過……她並沒有說！我不知道她那邊的事情是不是處理完了，但聽聲音，似乎心情還不錯。”鍾惠坦白地說。
韓莫想了一下，“那就再給她打個電話吧，問一下！這份設計圖有些急，也是沒辦法的！”
“呃……好的，組長，我一會兒就給她打！”
“嗯！”韓莫點點頭，目送鍾惠走了出去。
回過頭，韓莫的目光再次落在寧煙空著的座位上，片刻的凝視後，那嚴肅的臉上終於微微露出一絲淺笑。
傍晚下班，韓莫如期回到顧宅。
偌大的顧宅燈火通明，就連外麵花園裏的燈都亮了起來，將周邊映照的恍若白晝。
韓莫把車子停下，推開車門，隔著落地窗，看到大廳裏影影綽綽，似乎還有其他客人。
他不由地皺了皺眉，原本韓雪青在電話裏說，隻是自己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可看這個樣子，顯然還有外人在。
韓莫並不喜歡這種交際場合，哪怕是在自己的家裏，但已經到了門口，他又不可能轉身離開，既然已經答應了母親，他就不能有反悔的餘地。
推門開的一瞬間，就聽到大廳裏傳來歡快的笑聲，下一秒，一個身影從裏麵奔出來，衝到他的麵前，“大哥，生日快樂！”
像小燕子似的身影，身形纖細，由於跑動的速度有點快，差一點撞進他的懷裏。
韓莫低下頭，就看到顧以晴仰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漂亮的五官嵌在柔美白皙的臉上，紅唇猶如菱角似地彎起，笑得十分的甜。
“嗬，小丫頭，你怎麽舍得回來了？”韓莫笑看著眼前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妹妹。
顧以睛揚了揚眉，“必須回來啊，今天可是我親愛的大哥的生日啊！怎麽能少了得了我這個妹妹呢？”
“……”韓莫不由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可你不是跟朋友又去旅行了嗎？”
顧以睛點頭，“是啊，不過是旅行而已嘛，什麽時候想去再去啊！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大哥的生日才重要嘛！”
韓莫淡淡一笑，“小丫頭，嘴巴抹了蜜啦！”
“對啊！”顧以晴露出一臉的狡黠，“我可是聽媽媽說，今天家裏要來一位美人，這趕回來一看啊，哇噻，還真是一位美人呢！”她衝韓莫眨了眨眼睛，“大哥，是一位大美人噢！豔福不淺嘛！”
聽顧以睛這麽一說，韓莫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幾乎可以立刻就猜到，妹妹口中的這位大美人是誰！
下一秒，韓雪青也迎了出來，“哎呀，承栩啊，怎麽這麽晚啊？就等你一個了！”不等說完，拉著他就往大廳裏走。
果然，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高挑、優美的背影站了起來，接著回過頭……
一張明豔、靚麗的麵孔就那樣呈現在韓莫的麵前，安然笑得得體而優雅，待韓莫走近，她微微點了下頭，“韓先生，好久不見。”
雖然剛剛在聽到顧以睛說的那句話時，他已經猜到了，可看到安然的那一瞬間，韓莫還是微怔了一下，他屬於沒有想到，安然會在這裏，會在他生日的時候，來到顧宅。
不過，既然來了就是客，作為主人自當要盡地主之誼，韓莫微微一笑，紳士地點了點頭，“安小姐，歡迎！”
韓雪青在旁邊看著二人的互動，不禁喜上眉梢，“承栩啊，我特地請了何老和安然來給你慶祝生日，不然……就我們這幾個人，還是太冷清了！”
“韓先生，生日快樂。”安然依然是笑眯眯的，韓雪青話音落，她便送上了祝福。
“安然小姐，謝謝你的祝福。”韓莫禮貌地笑笑。
看著兩人的模樣，韓雪青有些著急了，她趕忙說道：“哎呀，你們倆都這麽熟了，怎麽還先生、小姐的叫著，多見外啊！你們年輕人，應該親近一點的是不是？”
“哈哈哈……是啊，承栩，你母親說的對！”坐在沙發上的何振國緩緩站了起來，“年輕人不要那麽生分，說起來，你們一個是我的學生，一個是我的世侄女，我可是希望看到你們兩個有好結果啊！我這個媒人……還等著你們給我行禮呢！”
話音未落，韓莫和安然對視了一眼，這一眼，讓兩人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