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6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附加條款？”寧煙怔了怔，“那是什麽？”
蘇治偉搖搖頭，“從法律上來說，一般增加附加條款都是對合同的一種限製。這套房子顧先生是出資人，由他轉贈於你，那麽他就有權利做一些有利於他本人的限製。”
“比如呢？”寧煙問。
蘇治偉想了一下，“比如，對方希望寧煙小姐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些事，但你沒有做到，那麽……贈予關係也就隨之取消，不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
寧煙聽了，微微吸了口氣，頓時就覺得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大團棉花，讓她憋悶不已。
直到好一會兒，她才有勇氣向蘇治偉問道：“蘇先生，那麽具體的附加條款是什麽？”
蘇治偉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蘇小姐，這附加條款就屬於絕密了，隻在製定條款人及公證處的手中，這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到你！”
“……”
見寧煙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蘇治偉又開口說道：“你和那位顧先生既然是認識的，何不去問問他呢？他是贈予人，也是附加條款的製定人，隻要問他，不是一切謎團都能解開嗎？”
是啊，她又豈能不知道，他就是一切問題的答案，隻要去找他，所有的疑問都能弄清楚。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去麵對他，想到他昨晚說的話，還有那成竹在胸的笑容，她就莫名的不安，想要逃避。
其實，顧培衍想要什麽，她再清楚不過，可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才不願意去麵對。
“對了，寧煙小姐！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寧煙回過神，看著蘇治偉，“蘇先生，還有什麽事？”
“據我了解，這種增加了附加條款的贈予合同，通常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如果寧煙小姐想順利地拿到房子，最好盡快聯絡顧先生，以免錯過合同規定的時間，贈予人將宅子另行處置！”
寧煙心裏咯噔一下，居然還有限定時間？
顧培衍果然是在逼她，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會那麽輕易讓她離開，怪不得他會提醒自己聯係蘇治偉，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寧煙怔怔地看著蘇治偉，腦海裏有一根線漸漸清晰起來……
“蘇先生……”寧煙緩緩開口，且語氣篤定，“你是從一開始就受雇於顧培衍嗎？”
“……”蘇治偉一怔，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證地看著寧煙，半晌沒說出話。
寧煙看著他的反應，微微勾了下嘴角，轉而說道：“蘇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不管你是不是受雇於顧培衍，你終究還是幫了我不少忙，我不會怪你的！”
蘇治偉的臉上露出些許難堪，尷尬地低下頭，“寧煙小姐，對不起……”
果然被寧煙猜中了，不過，所幸蘇治偉也是一個誠實的人，沒有再繼續拐彎抹角地否認。
兩人皆沉默了片刻，蘇治偉才又開口，“寧煙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非一開始就受雇於顧先生，之前幫你調查的事也都無愧於心。”
“……”
他抬頭看了寧煙一眼，再次搖搖頭，“我就知道，有違良心的事不能做！哎……我也是一時糊塗！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可是……顧先生給了不小的一筆報酬，我承認，那一刻，我沒有忍住貪婪。可是……我向你保證，除了今天這件事，其他的我可都是憑著良心做事，拿著良心錢！”
“……”
見寧煙不說話，蘇治偉忙又道：“寧煙小姐，你不相信我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顧先生！”說完，他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推到寧煙麵前，“這是顧先生因為這件事給我的酬金，可是拿著這筆錢，我總覺得良心不安，麻煩寧煙小姐幫我退回去吧！”
第一次見到蘇治偉時，寧煙就覺得這個曾經是刑警出身的私人偵探值得信賴。
雖然說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抵禦金錢的誘惑，而和顧培衍一起給自己下了圈套，可他終究向她坦言了一切，並且還要把錢退回來，這樣誠實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
細說起來，以顧培衍的行事風格，想要做一件事那是極容易的，就算蘇治偉沒有答應他，他同樣也會用其他的方法，那她寧願這個人是蘇治偉。
寧煙看了看桌子上那張卡，她微微一笑，把卡推了回去，“蘇先生，你已經替他做了事，自然有權利拿這筆錢！沒必要退給他！至於我……你也不必太內疚，本來整件事就與你無關，你不過是替他傳了話罷了！所以，我不怪你！”
“寧煙小姐……”蘇治偉完全沒想到，寧煙會如此寬容，照理說，他這樣的做法是不應該被原諒的，沒想到寧煙並沒有怪他，這讓他更加內疚。
“蘇先生，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真相。”說完，寧煙便站了起來。
見寧煙要走，蘇治偉也跟著站了起來，喊住她，“寧煙小姐，以後……如果還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
寧煙頓了一下，衝他淡淡一笑，什麽都沒有說，便轉身離開了。
蘇治偉卻是明白，以後……她是再也不會找他了！
寧煙剛走出茶館，就看到徐磊從一輛熟悉的車子走下來。
並且打開車門，對他俯了俯身，“寧煙小姐，顧先生讓我來接你。”
寧煙不由地皺了皺眉，直接質問：“你跟蹤我？”
徐磊一愣，頗有些窘迫，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寧煙小姐你誤會了！是……顧先生讓我來這裏接你的！”
寧煙怔了怔，忽然想到茶館包間裏的蘇治偉，她知道自己錯怪了徐磊。
既然蘇治偉是替顧培衍辦事，那麽她和他約在這裏見麵，顧培衍又豈會不知道？
他是算準了，自己在見過蘇治偉之後一定會見他，所以，幹脆讓徐磊把車子開到茶館門口來接她。
他真是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既然如此，她也躲不掉了，寧煙沒有拒絕，彎腰上了車。
車子沒有駛去公寓，而是停在了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口。
“寧煙小姐，上去吧！顧先生在上麵等你。”徐磊回過頭，給了她一張房卡，說道。
寧煙看了看那張房卡，臉上略有疑惑，卻還是接了過去。
“嗬嗬……”徐磊笑了笑，似無意又似有意地說道：“昨晚顧先生臨時過來開了個重要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了，就在這裏開了房間休息。”
寧煙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在替顧培衍做著解釋，終究是沒有說什麽，拿著房卡進了酒店。
上了樓，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房間裏很暗，也很安靜。
她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落地窗上掛著厚厚的窗簾，大床上有些淩亂，房間裏並沒有看到顧培衍的身影，浴室裏隱約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想來……是某人正在洗澡。
寧煙不禁蹙了下眉，她上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本能地就後退了兩步，想要轉身離開，她可不想看到他的出浴畫麵。
可就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浴室門哢嚓一聲從裏麵打開，接著顧培衍隻圍著一條浴巾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麽，剛來就要走？”他顯然是知曉了她的意圖，輕飄飄地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寧煙頓了一下，緩緩轉過頭看向顧培衍。
他赤裸著上身，水珠正從濕漉漉的頭發滴答而下，順著脖子流到胸口，一直沒進腰間的浴巾裏。
這一幕，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兩人從前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幾乎是每天都要看到的畫麵，而且，她還要幫他擦頭發，伺候資本家換睡衣。
可如今卻不同了，他們畢竟已經分手了，這樣的麵對麵，實在是太尷尬了。
寧煙側了側身，把臉轉向一邊，盡量不去看他。
顧培衍一邊擦頭發，一邊輕笑道：“你在躲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寧煙的臉不由地一紅，“顧培衍，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顧培衍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轉而走進了衣帽間。
片刻後，身後再度響起腳步聲，接著寧煙聽到顧培衍坐在沙發裏的聲音，她這才緩緩轉過頭。
可這一看過去，她差點暈掉。
浴巾是換掉了，可他隻在身上披了一件睡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隱約遮擋著某個部位，而大片的胸肌和腹肌則依然一覽無餘。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啊？”寧煙不滿地皺了皺眉。
顧培衍低下頭，看了看，勾唇一笑，“這不是衣服？”
“……”寧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簡直是無恥又厚臉皮，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不是不知道，和他對弈的時候，她又什麽時候占過便宜！
寧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跟他鬥嘴，她是贏不過他的。
她在心裏暗暗歎氣，開口問道：“顧培衍，你把我找來究竟要幹什麽？”
顧培衍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好一會兒緩緩抿了一口，這才掀起眼簾瞥了她一眼，“不是你有話來問我嗎？”
“附加條款？”寧煙怔了怔，“那是什麽？”
蘇治偉搖搖頭，“從法律上來說，一般增加附加條款都是對合同的一種限製。這套房子顧先生是出資人，由他轉贈於你，那麽他就有權利做一些有利於他本人的限製。”
“比如呢？”寧煙問。
蘇治偉想了一下，“比如，對方希望寧煙小姐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些事，但你沒有做到，那麽……贈予關係也就隨之取消，不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
寧煙聽了，微微吸了口氣，頓時就覺得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大團棉花，讓她憋悶不已。
直到好一會兒，她才有勇氣向蘇治偉問道：“蘇先生，那麽具體的附加條款是什麽？”
蘇治偉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蘇小姐，這附加條款就屬於絕密了，隻在製定條款人及公證處的手中，這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到你！”
“……”
見寧煙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蘇治偉又開口說道：“你和那位顧先生既然是認識的，何不去問問他呢？他是贈予人，也是附加條款的製定人，隻要問他，不是一切謎團都能解開嗎？”
是啊，她又豈能不知道，他就是一切問題的答案，隻要去找他，所有的疑問都能弄清楚。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去麵對他，想到他昨晚說的話，還有那成竹在胸的笑容，她就莫名的不安，想要逃避。
其實，顧培衍想要什麽，她再清楚不過，可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才不願意去麵對。
“對了，寧煙小姐！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寧煙回過神，看著蘇治偉，“蘇先生，還有什麽事？”
“據我了解，這種增加了附加條款的贈予合同，通常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如果寧煙小姐想順利地拿到房子，最好盡快聯絡顧先生，以免錯過合同規定的時間，贈予人將宅子另行處置！”
寧煙心裏咯噔一下，居然還有限定時間？
顧培衍果然是在逼她，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會那麽輕易讓她離開，怪不得他會提醒自己聯係蘇治偉，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寧煙怔怔地看著蘇治偉，腦海裏有一根線漸漸清晰起來……
“蘇先生……”寧煙緩緩開口，且語氣篤定，“你是從一開始就受雇於顧培衍嗎？”
“……”蘇治偉一怔，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證地看著寧煙，半晌沒說出話。
寧煙看著他的反應，微微勾了下嘴角，轉而說道：“蘇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不管你是不是受雇於顧培衍，你終究還是幫了我不少忙，我不會怪你的！”
蘇治偉的臉上露出些許難堪，尷尬地低下頭，“寧煙小姐，對不起……”
果然被寧煙猜中了，不過，所幸蘇治偉也是一個誠實的人，沒有再繼續拐彎抹角地否認。
兩人皆沉默了片刻，蘇治偉才又開口，“寧煙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非一開始就受雇於顧先生，之前幫你調查的事也都無愧於心。”
“……”
他抬頭看了寧煙一眼，再次搖搖頭，“我就知道，有違良心的事不能做！哎……我也是一時糊塗！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可是……顧先生給了不小的一筆報酬，我承認，那一刻，我沒有忍住貪婪。可是……我向你保證，除了今天這件事，其他的我可都是憑著良心做事，拿著良心錢！”
“……”
見寧煙不說話，蘇治偉忙又道：“寧煙小姐，你不相信我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顧先生！”說完，他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推到寧煙麵前，“這是顧先生因為這件事給我的酬金，可是拿著這筆錢，我總覺得良心不安，麻煩寧煙小姐幫我退回去吧！”
第一次見到蘇治偉時，寧煙就覺得這個曾經是刑警出身的私人偵探值得信賴。
雖然說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抵禦金錢的誘惑，而和顧培衍一起給自己下了圈套，可他終究向她坦言了一切，並且還要把錢退回來，這樣誠實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
細說起來，以顧培衍的行事風格，想要做一件事那是極容易的，就算蘇治偉沒有答應他，他同樣也會用其他的方法，那她寧願這個人是蘇治偉。
寧煙看了看桌子上那張卡，她微微一笑，把卡推了回去，“蘇先生，你已經替他做了事，自然有權利拿這筆錢！沒必要退給他！至於我……你也不必太內疚，本來整件事就與你無關，你不過是替他傳了話罷了！所以，我不怪你！”
“寧煙小姐……”蘇治偉完全沒想到，寧煙會如此寬容，照理說，他這樣的做法是不應該被原諒的，沒想到寧煙並沒有怪他，這讓他更加內疚。
“蘇先生，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真相。”說完，寧煙便站了起來。
見寧煙要走，蘇治偉也跟著站了起來，喊住她，“寧煙小姐，以後……如果還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
寧煙頓了一下，衝他淡淡一笑，什麽都沒有說，便轉身離開了。
蘇治偉卻是明白，以後……她是再也不會找他了！
寧煙剛走出茶館，就看到徐磊從一輛熟悉的車子走下來。
並且打開車門，對他俯了俯身，“寧煙小姐，顧先生讓我來接你。”
寧煙不由地皺了皺眉，直接質問：“你跟蹤我？”
徐磊一愣，頗有些窘迫，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寧煙小姐你誤會了！是……顧先生讓我來這裏接你的！”
寧煙怔了怔，忽然想到茶館包間裏的蘇治偉，她知道自己錯怪了徐磊。
既然蘇治偉是替顧培衍辦事，那麽她和他約在這裏見麵，顧培衍又豈會不知道？
他是算準了，自己在見過蘇治偉之後一定會見他，所以，幹脆讓徐磊把車子開到茶館門口來接她。
他真是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既然如此，她也躲不掉了，寧煙沒有拒絕，彎腰上了車。
車子沒有駛去公寓，而是停在了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口。
“寧煙小姐，上去吧！顧先生在上麵等你。”徐磊回過頭，給了她一張房卡，說道。
寧煙看了看那張房卡，臉上略有疑惑，卻還是接了過去。
“嗬嗬……”徐磊笑了笑，似無意又似有意地說道：“昨晚顧先生臨時過來開了個重要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了，就在這裏開了房間休息。”
寧煙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在替顧培衍做著解釋，終究是沒有說什麽，拿著房卡進了酒店。
上了樓，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房間裏很暗，也很安靜。
她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落地窗上掛著厚厚的窗簾，大床上有些淩亂，房間裏並沒有看到顧培衍的身影，浴室裏隱約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想來……是某人正在洗澡。
寧煙不禁蹙了下眉，她上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本能地就後退了兩步，想要轉身離開，她可不想看到他的出浴畫麵。
可就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浴室門哢嚓一聲從裏麵打開，接著顧培衍隻圍著一條浴巾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麽，剛來就要走？”他顯然是知曉了她的意圖，輕飄飄地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寧煙頓了一下，緩緩轉過頭看向顧培衍。
他赤裸著上身，水珠正從濕漉漉的頭發滴答而下，順著脖子流到胸口，一直沒進腰間的浴巾裏。
這一幕，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兩人從前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幾乎是每天都要看到的畫麵，而且，她還要幫他擦頭發，伺候資本家換睡衣。
可如今卻不同了，他們畢竟已經分手了，這樣的麵對麵，實在是太尷尬了。
寧煙側了側身，把臉轉向一邊，盡量不去看他。
顧培衍一邊擦頭發，一邊輕笑道：“你在躲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寧煙的臉不由地一紅，“顧培衍，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顧培衍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轉而走進了衣帽間。
片刻後，身後再度響起腳步聲，接著寧煙聽到顧培衍坐在沙發裏的聲音，她這才緩緩轉過頭。
可這一看過去，她差點暈掉。
浴巾是換掉了，可他隻在身上披了一件睡袍，腰間的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隱約遮擋著某個部位，而大片的胸肌和腹肌則依然一覽無餘。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啊？”寧煙不滿地皺了皺眉。
顧培衍低下頭，看了看，勾唇一笑，“這不是衣服？”
“……”寧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簡直是無恥又厚臉皮，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不是不知道，和他對弈的時候，她又什麽時候占過便宜！
寧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跟他鬥嘴，她是贏不過他的。
她在心裏暗暗歎氣，開口問道：“顧培衍，你把我找來究竟要幹什麽？”
顧培衍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好一會兒緩緩抿了一口，這才掀起眼簾瞥了她一眼，“不是你有話來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