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5隻能用回憶去祭奠
臥室裏，寧煙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正一件一件從衣架上將衣服取下，折疊好放進箱子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自己的書籍和資料。
因為大部分的書籍還留在c城，因而這邊收拾起來很快。
差不多隻用了一個小時，寧煙就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了。
她站在房間中央，環顧著這間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這裏的一切見證她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大姑娘，她對這裏充滿了感情，曾經有多少個夜晚，她因為怕黑而拉著母親留下陪她。
母親雖然嘴上說她是大孩子了，應該要一個人睡，可還是心軟地留在她身邊，給她講故事，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哄著她入眠。
父親通常下班比較晚，回家的時候，總要第一時間來到她的房間，看看她，親親她。
有時候她睡的不熟，父親粗糲的胡渣就會弄醒她，她揉著惺忪睡眼衝父親咕噥幾句，便又翻個身繼續睡去。
而父親則會坐在床邊，凝視她良久，才會起身離開。
她是父親手心裏的寶，父親寵她，她也喜歡粘著著父親。
從小到大，哥哥不知道有多羨慕她！
後來年紀大了，心裏有了很多小秘密，慢慢地情竇初開，對於父母親的親近反而不像小時候那麽多了，若是知道以後會發生那樣的事，她不會藏小秘密，也不會去和同學議論什麽帥氣的男孩子，隻會把更多的時間留給父母親，時時刻刻陪伴著他們。
隻可惜，一切沒有如果，一切也沒有重來！
過去的就是過去的，遺憾也永遠不能彌補！
如今想起來，倒是十五歲之前的那段日子，大概是她生命中最最幸福的時光。
在房間裏不知道呆了多久，寧煙終於起身，推門走出臥室，沿著長長的走廊，去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應該是這個家裏父親停留最多的一個地方，裏麵十幾排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藏書，最多的就是建築設計，和企業經營類，其次就是一些文學名著以及藝術類的。
總之父親喜歡藏書且知識淵博，一直以來，他都是她崇拜的偶像。
如今再看到這些書，寧煙說不出的心酸，似乎隨便翻開一本都有父親留下的痕跡，而最讓人難過的是，父親至今下落不明，他不會知道，他的這些寶貝已經成為別人的了。
與書房相鄰的一個小門裏麵，是母親的畫室，父母親感情好，當時設計這幢宅子時，父親特意將母親的畫室設計在書房裏，這樣，兩人就可以一起工作。
隻要母親不關上畫室的門，父親坐在書桌的位置，一抬頭就能看到正在作畫的母親。
此刻，寧煙站在門口，那一幕就好像電影膠片一樣在腦海裏浮現，她似乎看到父親抬起頭，正深情款款地看著畫室裏凝神作畫的母親，看得那樣深情，那樣專注。
看的久了，母親似乎終於覺察到了，隨轉過頭，對上父親的目光，兩人皆是一笑，那一刻的溫馨和美好永遠鐫刻在了記憶中。
隻是，此時，人去屋空，寂靜的空間裏，父親爽朗的笑聲及母親溫柔的低語，似乎正在空氣中一點點消散，直到再也聽不見……
寧煙終究是控製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那一瞬間，淚水就像開閘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寧煙用力擦了一把，可淚水卻是落得更凶。
許是就要跟自己的家徹底告別了，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來到書房，看到母親的畫室，曾經的一切就那麽清晰地浮現出來，她怎能不悲傷，又怎能不留戀？
這一別，真的就是一生一世，此後……她大概隻能在宅子外麵，遠遠地看上一眼，而這裏的一切，她都不可能有機會再踏足了！
寧煙哭得很凶，沒留意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更沒有留意李媽悄悄走了進來。
她看著寧煙抽泣的背影，也忍不住跟著落淚，偷偷地哭了一會兒，她強忍住悲傷，走到了寧煙的麵前。
“小姐啊，別哭了！若是老爺和太太知道……你哭的這麽傷心，他們會難受的！”李媽哽咽著說出口，卻再一次忍不住落了淚。
寧煙抬起頭，一雙眼睛迷蒙著淚霧，李媽的一張臉在寧煙麵前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看得李媽十分心疼，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拭淚，“小姐，快別哭了！再哭下去，李媽也要心疼死了！”
“李媽，我們沒有家了！”寧煙再也控製不住，抱住李媽大哭起來。
她不是一個容易哭的人，這四年來，經曆了最為悲傷、難過的時候，可她很少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哭。
性格使然，她一向堅強，可此刻，當她要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隻想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放聲大哭，宣泄情緒，哪怕是哭到聲音嘶啞，她也毫不在乎。
“小姐，別難過，隻要我們在一起，走到哪裏都是家！”李媽抱著寧煙，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她看著寧煙從小長大，拿她當親女兒一般看待，聽她說出那句沒有家的話，她是真的特別心疼。
“李媽，我保不住爸爸、媽媽的房子，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啊！”寧煙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抱著李媽，哭濕了她大片的衣服。
李媽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連聲安慰，“相信我，隻要你好好的，老爺和太太不會在意房子！他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過的幸福。而且，說不定以後林先生還能幫你把宅子買回來呢！”
“……”寧煙抱著李媽的手微微一僵，卻是沉默不言。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媽拍拍寧煙肩膀，“小姐，現在……你有什麽打算？”
“……”寧煙又靜默了一會兒，才喃喃道：“自然是租個房子先住下，然後再做打算！”
李媽想了想，點點頭，“隻能這樣了！不過……小姐不打算告訴林先生嗎？”
寧煙遲疑了一下，立刻就搖了搖頭，“不要，我想安頓下來再說。”
李媽猶豫片刻，終究隻是點點頭，“好，那我去收拾東西！”
看著李媽轉身離開，寧煙環顧了一下四周，再度陷入了悲傷的情緒。
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時間就這麽靜止下來，她不想離開。
沒有人知道這幾個小時裏，她內心的煎熬，她甚至一度想拿自己在路氏持有的股份向袁海露換回這幢宅子，這個念頭在心裏徘徊了幾次，最終卻被她壓了下去。
她雖然難過，卻還不至於喪失理智，這幢宅子對於她的意義固然重要，但卻絕不能拿路氏的股份去換。
宅子沒有了，還可以用回憶去祭奠，可是股份如果沒有了，那路氏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是父母親的心血，無論如何不能落到旁人之手，她實在是傷心過度，實在是真的糊塗了，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所幸，她沒有糊塗的徹底，總算還保持了最後一絲清醒。
正如李媽所說，事事難料，又有誰能預料到，宅子會中途被別人買走；而同樣的道理，若幹年後，她也許還有重新買回這宅子的機會。
與其坐在這裏傷春悲秋，不如振作起來，做點該做的事。
待李媽再上樓來，告訴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時，寧煙已然擦幹了眼淚。
“李媽，你真的要跟我住在一起嗎？為了節省開支，我租的房子可能會很小！”寧煙幾步上前，開口問道。
李媽毫不猶豫地拉著她的手，“這還用問嗎？你就算是睡馬路，李媽也要陪著你！”
“李媽……讓你跟我吃苦，我怎麽能忍心？”寧煙說著就紅了眼圈。
“我的傻小姐啊！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李媽就開心！說什麽苦不苦的，我要親自照顧你才放心！”李媽點了點寧煙的鼻尖，“你從小就愛吃我做的菜，不帶著李媽，難道你不會饞嗎？”
寧煙聞言，再次淚水紛紛，一把抱住了李媽，“李媽，你真好！”
袁海露將賣宅子的一大筆錢存到了銀行裏。
當天晚上，她和小情人約會的時候，就十分大方地拿出二十萬給了他。
麵容俊美的男人看到那厚厚的幾撂錢，頓時眼睛一亮，一把就抱住了袁海露略顯豐腴的腰身，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寶貝，怎麽這麽多？”
袁海露頗有些撒嬌地伸出手，在男人光裸的胸口戳了戳，柔聲道：“之前答應給你買私服的嘛，說到當然要做到了！”
男人滿心歡喜，像是受了恩惠一般，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可是要不了這麽多啊！十幾萬就差不多了！”
袁海露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撅著嘴，吻了吻男人的唇，這才又說道：“不夠，不夠！你不是男三號嗎？多買點襯得上你氣質的好品牌，怎麽說都不能讓人別比下去！”
男人的一雙桃花眼充滿深情地看著袁海露，“寶貝，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嗯……你知道就好了！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喲！”袁海露雙手緊緊勾著男人的脖子，露出小女人般的嬌羞。
“當然，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呢？”男人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邪魅，轉而緩緩低下頭，吻住了袁海露精心描繪的紅唇上。
激情一蹴而就，男人一翻身就把袁海露壓在了沙發上，就在兩人衣衫褪盡之時，外麵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兩人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沈歆瑤已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臥室裏，寧煙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正一件一件從衣架上將衣服取下，折疊好放進箱子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自己的書籍和資料。
因為大部分的書籍還留在c城，因而這邊收拾起來很快。
差不多隻用了一個小時，寧煙就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了。
她站在房間中央，環顧著這間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這裏的一切見證她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大姑娘，她對這裏充滿了感情，曾經有多少個夜晚，她因為怕黑而拉著母親留下陪她。
母親雖然嘴上說她是大孩子了，應該要一個人睡，可還是心軟地留在她身邊，給她講故事，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哄著她入眠。
父親通常下班比較晚，回家的時候，總要第一時間來到她的房間，看看她，親親她。
有時候她睡的不熟，父親粗糲的胡渣就會弄醒她，她揉著惺忪睡眼衝父親咕噥幾句，便又翻個身繼續睡去。
而父親則會坐在床邊，凝視她良久，才會起身離開。
她是父親手心裏的寶，父親寵她，她也喜歡粘著著父親。
從小到大，哥哥不知道有多羨慕她！
後來年紀大了，心裏有了很多小秘密，慢慢地情竇初開，對於父母親的親近反而不像小時候那麽多了，若是知道以後會發生那樣的事，她不會藏小秘密，也不會去和同學議論什麽帥氣的男孩子，隻會把更多的時間留給父母親，時時刻刻陪伴著他們。
隻可惜，一切沒有如果，一切也沒有重來！
過去的就是過去的，遺憾也永遠不能彌補！
如今想起來，倒是十五歲之前的那段日子，大概是她生命中最最幸福的時光。
在房間裏不知道呆了多久，寧煙終於起身，推門走出臥室，沿著長長的走廊，去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應該是這個家裏父親停留最多的一個地方，裏麵十幾排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藏書，最多的就是建築設計，和企業經營類，其次就是一些文學名著以及藝術類的。
總之父親喜歡藏書且知識淵博，一直以來，他都是她崇拜的偶像。
如今再看到這些書，寧煙說不出的心酸，似乎隨便翻開一本都有父親留下的痕跡，而最讓人難過的是，父親至今下落不明，他不會知道，他的這些寶貝已經成為別人的了。
與書房相鄰的一個小門裏麵，是母親的畫室，父母親感情好，當時設計這幢宅子時，父親特意將母親的畫室設計在書房裏，這樣，兩人就可以一起工作。
隻要母親不關上畫室的門，父親坐在書桌的位置，一抬頭就能看到正在作畫的母親。
此刻，寧煙站在門口，那一幕就好像電影膠片一樣在腦海裏浮現，她似乎看到父親抬起頭，正深情款款地看著畫室裏凝神作畫的母親，看得那樣深情，那樣專注。
看的久了，母親似乎終於覺察到了，隨轉過頭，對上父親的目光，兩人皆是一笑，那一刻的溫馨和美好永遠鐫刻在了記憶中。
隻是，此時，人去屋空，寂靜的空間裏，父親爽朗的笑聲及母親溫柔的低語，似乎正在空氣中一點點消散，直到再也聽不見……
寧煙終究是控製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那一瞬間，淚水就像開閘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寧煙用力擦了一把，可淚水卻是落得更凶。
許是就要跟自己的家徹底告別了，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來到書房，看到母親的畫室，曾經的一切就那麽清晰地浮現出來，她怎能不悲傷，又怎能不留戀？
這一別，真的就是一生一世，此後……她大概隻能在宅子外麵，遠遠地看上一眼，而這裏的一切，她都不可能有機會再踏足了！
寧煙哭得很凶，沒留意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更沒有留意李媽悄悄走了進來。
她看著寧煙抽泣的背影，也忍不住跟著落淚，偷偷地哭了一會兒，她強忍住悲傷，走到了寧煙的麵前。
“小姐啊，別哭了！若是老爺和太太知道……你哭的這麽傷心，他們會難受的！”李媽哽咽著說出口，卻再一次忍不住落了淚。
寧煙抬起頭，一雙眼睛迷蒙著淚霧，李媽的一張臉在寧煙麵前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看得李媽十分心疼，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拭淚，“小姐，快別哭了！再哭下去，李媽也要心疼死了！”
“李媽，我們沒有家了！”寧煙再也控製不住，抱住李媽大哭起來。
她不是一個容易哭的人，這四年來，經曆了最為悲傷、難過的時候，可她很少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哭。
性格使然，她一向堅強，可此刻，當她要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隻想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放聲大哭，宣泄情緒，哪怕是哭到聲音嘶啞，她也毫不在乎。
“小姐，別難過，隻要我們在一起，走到哪裏都是家！”李媽抱著寧煙，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她看著寧煙從小長大，拿她當親女兒一般看待，聽她說出那句沒有家的話，她是真的特別心疼。
“李媽，我保不住爸爸、媽媽的房子，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啊！”寧煙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抱著李媽，哭濕了她大片的衣服。
李媽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連聲安慰，“相信我，隻要你好好的，老爺和太太不會在意房子！他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過的幸福。而且，說不定以後林先生還能幫你把宅子買回來呢！”
“……”寧煙抱著李媽的手微微一僵，卻是沉默不言。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媽拍拍寧煙肩膀，“小姐，現在……你有什麽打算？”
“……”寧煙又靜默了一會兒，才喃喃道：“自然是租個房子先住下，然後再做打算！”
李媽想了想，點點頭，“隻能這樣了！不過……小姐不打算告訴林先生嗎？”
寧煙遲疑了一下，立刻就搖了搖頭，“不要，我想安頓下來再說。”
李媽猶豫片刻，終究隻是點點頭，“好，那我去收拾東西！”
看著李媽轉身離開，寧煙環顧了一下四周，再度陷入了悲傷的情緒。
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時間就這麽靜止下來，她不想離開。
沒有人知道這幾個小時裏，她內心的煎熬，她甚至一度想拿自己在路氏持有的股份向袁海露換回這幢宅子，這個念頭在心裏徘徊了幾次，最終卻被她壓了下去。
她雖然難過，卻還不至於喪失理智，這幢宅子對於她的意義固然重要，但卻絕不能拿路氏的股份去換。
宅子沒有了，還可以用回憶去祭奠，可是股份如果沒有了，那路氏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是父母親的心血，無論如何不能落到旁人之手，她實在是傷心過度，實在是真的糊塗了，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所幸，她沒有糊塗的徹底，總算還保持了最後一絲清醒。
正如李媽所說，事事難料，又有誰能預料到，宅子會中途被別人買走；而同樣的道理，若幹年後，她也許還有重新買回這宅子的機會。
與其坐在這裏傷春悲秋，不如振作起來，做點該做的事。
待李媽再上樓來，告訴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時，寧煙已然擦幹了眼淚。
“李媽，你真的要跟我住在一起嗎？為了節省開支，我租的房子可能會很小！”寧煙幾步上前，開口問道。
李媽毫不猶豫地拉著她的手，“這還用問嗎？你就算是睡馬路，李媽也要陪著你！”
“李媽……讓你跟我吃苦，我怎麽能忍心？”寧煙說著就紅了眼圈。
“我的傻小姐啊！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李媽就開心！說什麽苦不苦的，我要親自照顧你才放心！”李媽點了點寧煙的鼻尖，“你從小就愛吃我做的菜，不帶著李媽，難道你不會饞嗎？”
寧煙聞言，再次淚水紛紛，一把抱住了李媽，“李媽，你真好！”
袁海露將賣宅子的一大筆錢存到了銀行裏。
當天晚上，她和小情人約會的時候，就十分大方地拿出二十萬給了他。
麵容俊美的男人看到那厚厚的幾撂錢，頓時眼睛一亮，一把就抱住了袁海露略顯豐腴的腰身，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寶貝，怎麽這麽多？”
袁海露頗有些撒嬌地伸出手，在男人光裸的胸口戳了戳，柔聲道：“之前答應給你買私服的嘛，說到當然要做到了！”
男人滿心歡喜，像是受了恩惠一般，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可是要不了這麽多啊！十幾萬就差不多了！”
袁海露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撅著嘴，吻了吻男人的唇，這才又說道：“不夠，不夠！你不是男三號嗎？多買點襯得上你氣質的好品牌，怎麽說都不能讓人別比下去！”
男人的一雙桃花眼充滿深情地看著袁海露，“寶貝，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嗯……你知道就好了！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喲！”袁海露雙手緊緊勾著男人的脖子，露出小女人般的嬌羞。
“當然，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呢？”男人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邪魅，轉而緩緩低下頭，吻住了袁海露精心描繪的紅唇上。
激情一蹴而就，男人一翻身就把袁海露壓在了沙發上，就在兩人衣衫褪盡之時，外麵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兩人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沈歆瑤已推開房門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