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2你還真是不客氣
“我……我不知道。”寧煙遲疑了很久，搖了搖頭說道。
“什麽叫不知道？”蘇夏蹙眉，“煙煙，難道你自己的心思你都不知道嗎？”
寧煙沉默了，是啊，如果蘇夏不問她，她怕是永遠不會麵對這個問題，自己的心思應該自己最了解，可是，為什麽這一刻她卻覺得很彷徨。
顧培衍和林少辰，她從來沒有把這兩個人進行過對比，一個是她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一個是她彷徨無助時的依靠，她承認和顧培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很開心的，但是，她知道那並不是愛。
與其說是愛他，不如說是愛自己，這種彼此所需的相互關係，其實就是一種索求與慰藉。
而林少辰則不同，他畢竟是自己傾心愛過的人，她曾為他癡迷過，一顆心更為他燃燒過，即使恨著他的這四年，她仍然無法對他忘懷，再見到他，她依然聽到了心裏的悸動。
“煙煙……”蘇夏扶著寧煙的肩膀，“你不可以這麽糊塗啊！一定要想明白啊！”
寧煙看著她，忽地一笑，“想明白如何？想不明白又如何？就算我愛上了顧培衍，難道我能嫁給他嗎？同樣的，就算我依然愛著林少辰，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所以，是糊塗還是明白，又有什麽關係呢？”
“……”
不等蘇夏再開口，寧煙繼續說道：“我承認，這些年，我並沒有忘記林少辰，可是……我同樣沒辦法忘記母親被大浪卷走前的叮嚀，如果一切真的與林家有關，我又怎麽可能與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可……若不是林家呢？一切隻是你母親的錯覺呢？”蘇夏問。
寧煙怔了怔，才又再度搖頭，“我不知道！事實上，林少辰一直在否認，而且也一直在尋找證據，即使他知道我和顧培衍在一起，即使我對他的態度那樣堅決，可他就是不肯放棄。我從來沒有想到，他為了讓我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竟然不惜找上沈子豪，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好吧，不談林少辰，煙煙，現在你和顧培衍的事情曝光了，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麽辦？”
寧煙微微一頓，笑了笑，“什麽怎麽辦？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顧培衍呢？他什麽態度？”蘇夏追問。
“他？”寧煙聳聳肩，“從早上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聯絡過呢，他……應該是不在意吧！”
蘇夏一聽就怒了，“他當然不在意了，圍攻的不是他，罵的也不是他。真是豈有此理啊，我來問問他。”
“夏夏，不要。”
“為什麽不要啊？他也是事件人之一，憑什麽讓你一個人承擔？”說完，蘇夏直接就撥了電話。
可下一秒，她就抬頭看向寧煙，“真是過分，顧培衍居然關機了。”
黑色慕尚緩緩駛入顧家大宅。
車剛一停穩，徐磊就迅速從副駕走下來，打開了後車門。
顧培衍邁出一隻修長的腿，接著高大的身影從車子裏走下來。
此時，別墅的大門也從裏麵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小跑著迎出來，“少爺，您回來了？”
顧培衍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管家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發了脾氣，這會兒正在客廳等您呢！”
顧培衍微微勾了下嘴角，這早就是預料中的事，其實他肯回來，有一個原因也是想看看老頭子衝他發脾氣。
人剛走進玄關，就看到韓雪青。
韓雪青保養得宜的臉頓時一沉，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喲，培衍，你可算回來了！老爺想要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還得三請五請的，就連壽宴你都不參加，若不是出了今天的事，隻怕……還是舍不得回來吧？”
聽著韓雪青陰陽怪氣的話，顧培衍不怒反笑，淡淡挑了下眉，“雪姨何必口是心非呢？在這個家裏，最不希望我回來的，怕就是您了！”
“你……”韓雪青目光一淩，“培衍，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讓老爺聽了，豈不成了我這個繼母排擠你了嗎？可明眼人誰不知道，這顧氏可是握在你手裏的。”韓雪青頓了一下，有意無意地往客廳沙發看了一眼，才又道：“即使老爺也得忍你三分，更別說我這個繼母和你那個明明流著顧家血，卻隻能隨母姓的大哥了。我們母子在你麵前，可是要夾起尾巴做人的。”
顧培衍若有似乎地往客廳瞥了一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呢！可他顧培衍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回來這一趟了。在老頭子麵前，他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占到絲毫的便宜。
顧培衍鄙夷地扯了下嘴角，“雪姨，戲唱的不錯。不過……地點選擇的不夠好。”
韓雪青聽了為之一怔，一臉不解地瞪著顧培衍。
顧培衍卻始終淺笑淡淡，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一字一頓道：“我倒是想給雪姨一個建議，其實這些話，雪姨給我父親吹吹枕邊風，遠比在這裏說給我聽要有效果，一定事半功倍。”
“你……”韓雪青又怎麽會聽不出，顧培衍言語間對她的諷刺呢！這根本就是在罵她！
韓雪青氣極了，陰著一張臉說道：“顧培衍，你不要太過分，我畢竟是你的長輩。”
“哦？所以你覺得……你可以教訓我了？”顧培衍微勾嘴角，輕笑著反問。
韓雪青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說道：“我隻是在提醒你。”
“嗬，你也配？”
“你……”韓雪青瞬間慘白了臉，轉身就跑向客廳，向顧天元哭訴，“天元，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他就是這麽羞辱我的！”
韓雪青的樣子倒是愉悅了顧培衍，他再度扯了扯嘴角，邁開長腿，緊隨其後走進了客廳。
顧天元端坐在沙發上，已然沉了臉，看到顧培衍的瞬間更是怒意明顯，他一對濃眉微微一蹙，大手用力拍向桌子，“混賬，在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顧培衍卻是不以為意，看著顧天元動怒，他越發笑得清冷，幾步走到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長腿交疊，看著對麵的顧天元和一臉委屈的韓雪青，緩緩開口，“父親這是哪裏話？如果心裏沒有您，我又怎麽可能站在這裏呢？”
“是嗎？”顧天元沉了沉聲，“可我怎麽覺得，你是回來給我添堵的。”
“嗬嗬，父親此言差矣！的確是有添堵的，可那個人卻不是我。”顧培衍慢條絲理地說著，邊說邊有意無意地衝著韓雪青微微一笑。
韓雪青的臉瞬間就掛不住了，她蹭地站了起來，“顧培衍，你是想說那個人是我了？”
顧培衍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一臉的不置可否。
“夠了。”顧天元低吼一聲，“明明是你的錯，還要往別人身上推，我問你，早上那個亂七八糟的新聞是怎麽回事？那張照片裏的女人又是誰？”
顧培衍挑了挑眉，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談戀愛而已，怎麽就成了亂七八糟的新聞了？”
“胡鬧。”顧天元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談什麽戀愛？你跟誰談戀愛？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上次那個三流小明星還不夠，這又扯上了別人的未婚妻，你準備荒唐到什麽程度？”
顧培衍笑了笑，“什麽身份？我就是我，顧培衍！近三十年就是這麽過來的，有什麽問題？要說荒唐，我遠不及您。”
“你……你這個逆子，你說什麽？”顧天元氣的瞬間漲紅了臉，指著他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顧培衍眉眼淡淡，“父親，我的事……請父親不要插手，如果喜歡一個女人都不能替自己做主，那人生還有什麽意思？”說完，他又是微微一笑，“我想這種感覺，不需要我說，父親應該比任何人都有體會。不是嗎？”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說，顧天元終究還是有些掛不住的，他當然知道顧培衍話裏有話，更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什麽，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啞口無言。
韓雪青看到顧培衍得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禁冷冷一笑，“培衍，你這可是辜負你父親的一番好意啊！誰不知道d城裴家是相當有頭有臉的，就連京城裏的人物也得給那裴老爺子三分顏麵，你若娶了裴欣桐，那可是如虎添翼啊！這樣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顧培衍看了她一眼，卻轉而對顧天元說道：“謝謝父親的一番美意！隻是，我顧培衍做自己的事業，不需要那些無謂的助力。既然雪姨喜歡這個機會，那不如……把它讓給大哥好了！”
韓雪青眼前一亮，轉而飛快地看了顧天元一眼，煞有介事地說道：“培衍你這是什麽話？你父親的用意是借這段聯姻壯大顧氏，讓顧氏發展的更好。你把機會讓給承栩，難不成也要把顧氏交給承栩管理嗎？”
顧培衍向後靠了靠，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想要顧氏？嗬，雪姨，你還真是不客氣。”
“我……我不知道。”寧煙遲疑了很久，搖了搖頭說道。
“什麽叫不知道？”蘇夏蹙眉，“煙煙，難道你自己的心思你都不知道嗎？”
寧煙沉默了，是啊，如果蘇夏不問她，她怕是永遠不會麵對這個問題，自己的心思應該自己最了解，可是，為什麽這一刻她卻覺得很彷徨。
顧培衍和林少辰，她從來沒有把這兩個人進行過對比，一個是她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一個是她彷徨無助時的依靠，她承認和顧培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很開心的，但是，她知道那並不是愛。
與其說是愛他，不如說是愛自己，這種彼此所需的相互關係，其實就是一種索求與慰藉。
而林少辰則不同，他畢竟是自己傾心愛過的人，她曾為他癡迷過，一顆心更為他燃燒過，即使恨著他的這四年，她仍然無法對他忘懷，再見到他，她依然聽到了心裏的悸動。
“煙煙……”蘇夏扶著寧煙的肩膀，“你不可以這麽糊塗啊！一定要想明白啊！”
寧煙看著她，忽地一笑，“想明白如何？想不明白又如何？就算我愛上了顧培衍，難道我能嫁給他嗎？同樣的，就算我依然愛著林少辰，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所以，是糊塗還是明白，又有什麽關係呢？”
“……”
不等蘇夏再開口，寧煙繼續說道：“我承認，這些年，我並沒有忘記林少辰，可是……我同樣沒辦法忘記母親被大浪卷走前的叮嚀，如果一切真的與林家有關，我又怎麽可能與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可……若不是林家呢？一切隻是你母親的錯覺呢？”蘇夏問。
寧煙怔了怔，才又再度搖頭，“我不知道！事實上，林少辰一直在否認，而且也一直在尋找證據，即使他知道我和顧培衍在一起，即使我對他的態度那樣堅決，可他就是不肯放棄。我從來沒有想到，他為了讓我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竟然不惜找上沈子豪，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好吧，不談林少辰，煙煙，現在你和顧培衍的事情曝光了，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麽辦？”
寧煙微微一頓，笑了笑，“什麽怎麽辦？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顧培衍呢？他什麽態度？”蘇夏追問。
“他？”寧煙聳聳肩，“從早上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聯絡過呢，他……應該是不在意吧！”
蘇夏一聽就怒了，“他當然不在意了，圍攻的不是他，罵的也不是他。真是豈有此理啊，我來問問他。”
“夏夏，不要。”
“為什麽不要啊？他也是事件人之一，憑什麽讓你一個人承擔？”說完，蘇夏直接就撥了電話。
可下一秒，她就抬頭看向寧煙，“真是過分，顧培衍居然關機了。”
黑色慕尚緩緩駛入顧家大宅。
車剛一停穩，徐磊就迅速從副駕走下來，打開了後車門。
顧培衍邁出一隻修長的腿，接著高大的身影從車子裏走下來。
此時，別墅的大門也從裏麵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小跑著迎出來，“少爺，您回來了？”
顧培衍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管家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發了脾氣，這會兒正在客廳等您呢！”
顧培衍微微勾了下嘴角，這早就是預料中的事，其實他肯回來，有一個原因也是想看看老頭子衝他發脾氣。
人剛走進玄關，就看到韓雪青。
韓雪青保養得宜的臉頓時一沉，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喲，培衍，你可算回來了！老爺想要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還得三請五請的，就連壽宴你都不參加，若不是出了今天的事，隻怕……還是舍不得回來吧？”
聽著韓雪青陰陽怪氣的話，顧培衍不怒反笑，淡淡挑了下眉，“雪姨何必口是心非呢？在這個家裏，最不希望我回來的，怕就是您了！”
“你……”韓雪青目光一淩，“培衍，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讓老爺聽了，豈不成了我這個繼母排擠你了嗎？可明眼人誰不知道，這顧氏可是握在你手裏的。”韓雪青頓了一下，有意無意地往客廳沙發看了一眼，才又道：“即使老爺也得忍你三分，更別說我這個繼母和你那個明明流著顧家血，卻隻能隨母姓的大哥了。我們母子在你麵前，可是要夾起尾巴做人的。”
顧培衍若有似乎地往客廳瞥了一下，他又怎麽會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呢！可他顧培衍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回來這一趟了。在老頭子麵前，他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占到絲毫的便宜。
顧培衍鄙夷地扯了下嘴角，“雪姨，戲唱的不錯。不過……地點選擇的不夠好。”
韓雪青聽了為之一怔，一臉不解地瞪著顧培衍。
顧培衍卻始終淺笑淡淡，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一字一頓道：“我倒是想給雪姨一個建議，其實這些話，雪姨給我父親吹吹枕邊風，遠比在這裏說給我聽要有效果，一定事半功倍。”
“你……”韓雪青又怎麽會聽不出，顧培衍言語間對她的諷刺呢！這根本就是在罵她！
韓雪青氣極了，陰著一張臉說道：“顧培衍，你不要太過分，我畢竟是你的長輩。”
“哦？所以你覺得……你可以教訓我了？”顧培衍微勾嘴角，輕笑著反問。
韓雪青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說道：“我隻是在提醒你。”
“嗬，你也配？”
“你……”韓雪青瞬間慘白了臉，轉身就跑向客廳，向顧天元哭訴，“天元，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他就是這麽羞辱我的！”
韓雪青的樣子倒是愉悅了顧培衍，他再度扯了扯嘴角，邁開長腿，緊隨其後走進了客廳。
顧天元端坐在沙發上，已然沉了臉，看到顧培衍的瞬間更是怒意明顯，他一對濃眉微微一蹙，大手用力拍向桌子，“混賬，在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顧培衍卻是不以為意，看著顧天元動怒，他越發笑得清冷，幾步走到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長腿交疊，看著對麵的顧天元和一臉委屈的韓雪青，緩緩開口，“父親這是哪裏話？如果心裏沒有您，我又怎麽可能站在這裏呢？”
“是嗎？”顧天元沉了沉聲，“可我怎麽覺得，你是回來給我添堵的。”
“嗬嗬，父親此言差矣！的確是有添堵的，可那個人卻不是我。”顧培衍慢條絲理地說著，邊說邊有意無意地衝著韓雪青微微一笑。
韓雪青的臉瞬間就掛不住了，她蹭地站了起來，“顧培衍，你是想說那個人是我了？”
顧培衍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一臉的不置可否。
“夠了。”顧天元低吼一聲，“明明是你的錯，還要往別人身上推，我問你，早上那個亂七八糟的新聞是怎麽回事？那張照片裏的女人又是誰？”
顧培衍挑了挑眉，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談戀愛而已，怎麽就成了亂七八糟的新聞了？”
“胡鬧。”顧天元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談什麽戀愛？你跟誰談戀愛？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上次那個三流小明星還不夠，這又扯上了別人的未婚妻，你準備荒唐到什麽程度？”
顧培衍笑了笑，“什麽身份？我就是我，顧培衍！近三十年就是這麽過來的，有什麽問題？要說荒唐，我遠不及您。”
“你……你這個逆子，你說什麽？”顧天元氣的瞬間漲紅了臉，指著他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顧培衍眉眼淡淡，“父親，我的事……請父親不要插手，如果喜歡一個女人都不能替自己做主，那人生還有什麽意思？”說完，他又是微微一笑，“我想這種感覺，不需要我說，父親應該比任何人都有體會。不是嗎？”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說，顧天元終究還是有些掛不住的，他當然知道顧培衍話裏有話，更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什麽，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啞口無言。
韓雪青看到顧培衍得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禁冷冷一笑，“培衍，你這可是辜負你父親的一番好意啊！誰不知道d城裴家是相當有頭有臉的，就連京城裏的人物也得給那裴老爺子三分顏麵，你若娶了裴欣桐，那可是如虎添翼啊！這樣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顧培衍看了她一眼，卻轉而對顧天元說道：“謝謝父親的一番美意！隻是，我顧培衍做自己的事業，不需要那些無謂的助力。既然雪姨喜歡這個機會，那不如……把它讓給大哥好了！”
韓雪青眼前一亮，轉而飛快地看了顧天元一眼，煞有介事地說道：“培衍你這是什麽話？你父親的用意是借這段聯姻壯大顧氏，讓顧氏發展的更好。你把機會讓給承栩，難不成也要把顧氏交給承栩管理嗎？”
顧培衍向後靠了靠，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想要顧氏？嗬，雪姨，你還真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