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7謝謝分手
徐磊說，他這次出差會比較久，可算起來不過才過了兩三天。
難道是事情辦得比較順利？還是說……那其實是用來搪塞她的借口！
寧煙的目光落在雜誌上，有些怔忡，耳邊傳來同事們的議論聲，“哎，這有錢的男人啊就是花心，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快。”
“哎呀，你懂什麽？像顧培衍這種男人，他不去招惹女人，女人都會自動貼上來。”
“也是，長得帥還超有錢，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那是啊，他滿足了我對男人的所有幻想，若是這輩子能讓我睡他一次，我做夢都會笑醒。”
“你啊，就好好做你的夢吧……”
嬉笑的議論聲還在繼續，寧煙卻已把雜誌扔到了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跟著顧培衍兩年，這樣的事她早已見慣不慣了，更何況他跟什麽人在一起，身邊圍繞著什麽女人本就與她無關，她依然是寧煙，依然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
如果非要把她和那個光芒四射的男人扯在一起的話，她隻能說他們是一種很單純的親密關係，彼此各取所需，相處愉快而輕鬆，但卻無關乎責任以及愛。
因為這種單純的親密關係會隨時結束。
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
剛走出電梯，寧煙就怔住了。
公寓門口，一個男人背對她而站，聽到腳步聲才回過頭，禮貌恭謹地衝她點頭，“寧煙小姐。”
“徐助理？你怎麽在這兒？”
“噢，顧先生有一份非常要緊的文件放在這裏，吩咐我過來取一下。”徐磊回答道。
“這樣啊！”寧煙看了徐磊一眼，笑著問：“培衍出差回來了？”
徐磊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很快掩飾下來，公式化地笑了笑，“是啊，事情比較順利，所以顧先生就提前了。”
寧煙隻是笑笑卻沒有再說話，低下頭按了密碼，打開門。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寧煙指了指書房，“培衍的文件都在那裏，你自己去找吧！”
徐磊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書房。
片刻後，他便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出來，“寧煙小姐，我拿到了。顧總那邊等著急用，我就先走了！”
“好。”寧煙送他到門口，就在徐磊穿好鞋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寧煙忽然叫住了他，“既然這麽急，培衍應該給你密碼的，萬一我回來晚，豈不是耽誤事情！”
徐磊趕忙躬了躬身，“這裏如今是寧煙小姐的私宅，顧先生特意吩咐，一定要等到您回來！”
如今？私宅？
寧煙錯愕地看著他，腦海裏反複遊走著這幾個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看到寧煙的表情，徐磊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尷尬地避開她的目光，匆匆點了下頭，“寧煙小姐，我真的該走了！”說完立刻轉身，快步離開。
寧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似乎，她是真的忽略了什麽。
推開書房的門，那個之前被她放在桌上的牛皮紙袋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裏。
寧煙遲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將紙袋拿了起來。
隔著袋子，她微微捏了一下，果然有幾把鑰匙，看來，她那天沒有看錯。
將紙袋打開，底朝上，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傾倒出來，金屬及硬物砸在桌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
寧煙定睛一看，是幾把鑰匙和兩張卡，其中一張她認得，那是顧培衍的電梯卡。
猶記得剛住進公寓那段時間，她神經大條，經常會明明自己帶了卡，出門時還拿走他的卡，以至於好幾次他都被困在樓下，而乘不了電梯。
於是，他便在電梯卡上做了明顯的標記，提醒她再不可以拿錯。
如今，這張做了標記的，屬於他的電梯卡卻在她的手裏，還是他給她的。
寧煙低下頭看向桌上，鑰匙旁還躺著一張銀行卡，燈光下，金色的卡麵是那麽耀眼，按照顧培衍的處事風格，想必裏麵的金額一定不菲。
看著這些東西，寧煙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隻是，她明白的是不是太晚了一些，隻怕……資本家會怪她太遲鈍吧！
不過說起來，也確實該到這一步了。
兩年多，她成了他身邊的特例，現如今，他馬上就要有未婚妻了，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她和他的關係都是時候該結束了！
可為什麽她此刻的心情會是這麽不爽？
盯著桌上的一堆東西，寧煙煙微微蹙眉，她想，一定是與這個有關。
寧煙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撥了顧培衍的號碼。
這一次，電話卻是很快接通了，數日來未曾聽到的磁性嗓音傳入耳膜，“有事？”
寧煙微微吸了口氣，淡笑著開口，“顧先生，你什麽意思？”
顧培衍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度說話，聲音平靜無波，“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寧煙捏著電話，笑得極淡，“是，是表達的很清楚了！可牛皮紙袋裏的東西……”
顧培衍微怔了一下，“怎麽，你剛剛才看到嗎？”
“嗬……”寧煙自嘲地搖搖頭，“我不是剛剛才看到，而是剛剛才反應過來。你都已經做得這麽明顯了，我居然還這麽糊塗！真是抱歉！”
“……”
半天沒聽到顧培衍回應，寧煙才又說：“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找房子，從這裏搬走的。”
“寧煙……”顧培衍低低地喚她名字，“我想……你大概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的！”寧煙笑了笑，“我知道顧先生對女人一向大方，而我也必須承認，你的這筆分手費的確出手闊綽，可是……我不需要！”
“為什麽？”顧培衍語氣裏帶著訝異，此時，寧煙甚至能夠想到，他在電話那端微微挑起眉毛的表情。
寧煙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輕笑道：“因為我們是平等的啊！我們彼此都有付出和得到，在一起這兩年，我覺得很輕鬆也很愉快，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所以你不需要補償我，因為你從未虧欠。”
這一次，顧培衍很久沒有再出聲，直到寧煙以為電話斷線了，他才幽幽說道：“這不是補償，我隻是希望我的女人能夠生活的好。”
“我很好啊！”寧煙笑著說。
顧培衍再次靜默了一下，“房子的手續已經辦好了，若是再變更，還要浪費一筆手續費，不合適。你還是安心收下吧！”
“……”寧煙忍不住失笑，“顧先生，你這筆經濟賬算得可不怎麽樣！”
畢竟幾百萬的房產和幾萬的手續費比起來，實在是一個連傻瓜都拎得清的數學問題，顧培衍的理由還真是爛。
沒想到，他也笑了一下，直接而坦白，“你就當是我的借口好了！”
“……”他如此坦承，倒讓寧煙沒了話。
很快他又說道：“改天我讓徐磊把公寓的手續給你送過去。你才剛實習，我希望你過得安穩一些。”
寧煙竟然無言以對，事實上，在這個城市，她的確一無所有，認識顧培衍以前過的什麽日子，她至今都不願意去回想。這兩年，吃穿用度樣樣不愁，她幾乎快要忘了自己經曆了什麽。
如今，沒有了那個讓她依靠的男人，僅憑著一點微薄的實習薪水，想要在這個城市租房、過活都是件很難的事，更別提安穩。
即使再怎麽不情願，她也必須承認，顧培衍這筆“分手禮物”的確很貼心，而且，她也著實需要。
“我知道你與眾不同，不過，沒必要跟自己較針。”顧培衍似乎拿定主意要讓她收下這些東西，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你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那就先暫時住著，以後不需要了，就隨你處置。”
這次，寧煙沒有再反駁，而顧培衍卻以為她仍然不肯接受，於是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不容拒絕，“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
寧煙一下就笑了，聲音溫柔了很多，不似之前的疏離，“培衍，你是在可憐我嗎？”
“隻要你收下，怎麽理解那是你的事。”顧培衍淡淡地回道。
“好，我收下就是了！”寧煙笑了笑，“培衍，謝謝你啊！”
“嗬……”顧培衍情緒難辨地笑了一聲，“謝我什麽？謝我跟你分手？”
寧煙毫發不猶豫地點頭，但想到他其實是看不到的，才說：“對啊，謝謝你分手了還把我安排的這麽好。”
“不必！”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生硬地丟出兩個字，便“咯噔”一下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寧煙怔了好一會兒神，房間裏靜悄悄的，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如果說……之前她還在懷疑什麽，那麽這一通電話打過之後，便真的可以確定，她和他已經分手了。
以後，這間公寓裏便隻有她一個人了，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所有的一切都要她獨自麵對，寒夜裏不會再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能再求助於他。
他們本來就是兩條不該相交的平行線，縱然陰差陽錯的相交過，可相交過後，必然要回到各自的位置，走著屬於自己的軌跡。
終將漸行漸遠……
徐磊說，他這次出差會比較久，可算起來不過才過了兩三天。
難道是事情辦得比較順利？還是說……那其實是用來搪塞她的借口！
寧煙的目光落在雜誌上，有些怔忡，耳邊傳來同事們的議論聲，“哎，這有錢的男人啊就是花心，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快。”
“哎呀，你懂什麽？像顧培衍這種男人，他不去招惹女人，女人都會自動貼上來。”
“也是，長得帥還超有錢，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那是啊，他滿足了我對男人的所有幻想，若是這輩子能讓我睡他一次，我做夢都會笑醒。”
“你啊，就好好做你的夢吧……”
嬉笑的議論聲還在繼續，寧煙卻已把雜誌扔到了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跟著顧培衍兩年，這樣的事她早已見慣不慣了，更何況他跟什麽人在一起，身邊圍繞著什麽女人本就與她無關，她依然是寧煙，依然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
如果非要把她和那個光芒四射的男人扯在一起的話，她隻能說他們是一種很單純的親密關係，彼此各取所需，相處愉快而輕鬆，但卻無關乎責任以及愛。
因為這種單純的親密關係會隨時結束。
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
剛走出電梯，寧煙就怔住了。
公寓門口，一個男人背對她而站，聽到腳步聲才回過頭，禮貌恭謹地衝她點頭，“寧煙小姐。”
“徐助理？你怎麽在這兒？”
“噢，顧先生有一份非常要緊的文件放在這裏，吩咐我過來取一下。”徐磊回答道。
“這樣啊！”寧煙看了徐磊一眼，笑著問：“培衍出差回來了？”
徐磊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很快掩飾下來，公式化地笑了笑，“是啊，事情比較順利，所以顧先生就提前了。”
寧煙隻是笑笑卻沒有再說話，低下頭按了密碼，打開門。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寧煙指了指書房，“培衍的文件都在那裏，你自己去找吧！”
徐磊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書房。
片刻後，他便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出來，“寧煙小姐，我拿到了。顧總那邊等著急用，我就先走了！”
“好。”寧煙送他到門口，就在徐磊穿好鞋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寧煙忽然叫住了他，“既然這麽急，培衍應該給你密碼的，萬一我回來晚，豈不是耽誤事情！”
徐磊趕忙躬了躬身，“這裏如今是寧煙小姐的私宅，顧先生特意吩咐，一定要等到您回來！”
如今？私宅？
寧煙錯愕地看著他，腦海裏反複遊走著這幾個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看到寧煙的表情，徐磊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尷尬地避開她的目光，匆匆點了下頭，“寧煙小姐，我真的該走了！”說完立刻轉身，快步離開。
寧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似乎，她是真的忽略了什麽。
推開書房的門，那個之前被她放在桌上的牛皮紙袋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裏。
寧煙遲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將紙袋拿了起來。
隔著袋子，她微微捏了一下，果然有幾把鑰匙，看來，她那天沒有看錯。
將紙袋打開，底朝上，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傾倒出來，金屬及硬物砸在桌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
寧煙定睛一看，是幾把鑰匙和兩張卡，其中一張她認得，那是顧培衍的電梯卡。
猶記得剛住進公寓那段時間，她神經大條，經常會明明自己帶了卡，出門時還拿走他的卡，以至於好幾次他都被困在樓下，而乘不了電梯。
於是，他便在電梯卡上做了明顯的標記，提醒她再不可以拿錯。
如今，這張做了標記的，屬於他的電梯卡卻在她的手裏，還是他給她的。
寧煙低下頭看向桌上，鑰匙旁還躺著一張銀行卡，燈光下，金色的卡麵是那麽耀眼，按照顧培衍的處事風格，想必裏麵的金額一定不菲。
看著這些東西，寧煙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隻是，她明白的是不是太晚了一些，隻怕……資本家會怪她太遲鈍吧！
不過說起來，也確實該到這一步了。
兩年多，她成了他身邊的特例，現如今，他馬上就要有未婚妻了，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她和他的關係都是時候該結束了！
可為什麽她此刻的心情會是這麽不爽？
盯著桌上的一堆東西，寧煙煙微微蹙眉，她想，一定是與這個有關。
寧煙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撥了顧培衍的號碼。
這一次，電話卻是很快接通了，數日來未曾聽到的磁性嗓音傳入耳膜，“有事？”
寧煙微微吸了口氣，淡笑著開口，“顧先生，你什麽意思？”
顧培衍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度說話，聲音平靜無波，“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寧煙捏著電話，笑得極淡，“是，是表達的很清楚了！可牛皮紙袋裏的東西……”
顧培衍微怔了一下，“怎麽，你剛剛才看到嗎？”
“嗬……”寧煙自嘲地搖搖頭，“我不是剛剛才看到，而是剛剛才反應過來。你都已經做得這麽明顯了，我居然還這麽糊塗！真是抱歉！”
“……”
半天沒聽到顧培衍回應，寧煙才又說：“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找房子，從這裏搬走的。”
“寧煙……”顧培衍低低地喚她名字，“我想……你大概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的！”寧煙笑了笑，“我知道顧先生對女人一向大方，而我也必須承認，你的這筆分手費的確出手闊綽，可是……我不需要！”
“為什麽？”顧培衍語氣裏帶著訝異，此時，寧煙甚至能夠想到，他在電話那端微微挑起眉毛的表情。
寧煙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輕笑道：“因為我們是平等的啊！我們彼此都有付出和得到，在一起這兩年，我覺得很輕鬆也很愉快，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所以你不需要補償我，因為你從未虧欠。”
這一次，顧培衍很久沒有再出聲，直到寧煙以為電話斷線了，他才幽幽說道：“這不是補償，我隻是希望我的女人能夠生活的好。”
“我很好啊！”寧煙笑著說。
顧培衍再次靜默了一下，“房子的手續已經辦好了，若是再變更，還要浪費一筆手續費，不合適。你還是安心收下吧！”
“……”寧煙忍不住失笑，“顧先生，你這筆經濟賬算得可不怎麽樣！”
畢竟幾百萬的房產和幾萬的手續費比起來，實在是一個連傻瓜都拎得清的數學問題，顧培衍的理由還真是爛。
沒想到，他也笑了一下，直接而坦白，“你就當是我的借口好了！”
“……”他如此坦承，倒讓寧煙沒了話。
很快他又說道：“改天我讓徐磊把公寓的手續給你送過去。你才剛實習，我希望你過得安穩一些。”
寧煙竟然無言以對，事實上，在這個城市，她的確一無所有，認識顧培衍以前過的什麽日子，她至今都不願意去回想。這兩年，吃穿用度樣樣不愁，她幾乎快要忘了自己經曆了什麽。
如今，沒有了那個讓她依靠的男人，僅憑著一點微薄的實習薪水，想要在這個城市租房、過活都是件很難的事，更別提安穩。
即使再怎麽不情願，她也必須承認，顧培衍這筆“分手禮物”的確很貼心，而且，她也著實需要。
“我知道你與眾不同，不過，沒必要跟自己較針。”顧培衍似乎拿定主意要讓她收下這些東西，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你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那就先暫時住著，以後不需要了，就隨你處置。”
這次，寧煙沒有再反駁，而顧培衍卻以為她仍然不肯接受，於是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不容拒絕，“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
寧煙一下就笑了，聲音溫柔了很多，不似之前的疏離，“培衍，你是在可憐我嗎？”
“隻要你收下，怎麽理解那是你的事。”顧培衍淡淡地回道。
“好，我收下就是了！”寧煙笑了笑，“培衍，謝謝你啊！”
“嗬……”顧培衍情緒難辨地笑了一聲，“謝我什麽？謝我跟你分手？”
寧煙毫發不猶豫地點頭，但想到他其實是看不到的，才說：“對啊，謝謝你分手了還把我安排的這麽好。”
“不必！”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生硬地丟出兩個字，便“咯噔”一下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寧煙怔了好一會兒神，房間裏靜悄悄的，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如果說……之前她還在懷疑什麽，那麽這一通電話打過之後，便真的可以確定，她和他已經分手了。
以後，這間公寓裏便隻有她一個人了，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所有的一切都要她獨自麵對，寒夜裏不會再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什麽事情，她也不能再求助於他。
他們本來就是兩條不該相交的平行線，縱然陰差陽錯的相交過，可相交過後，必然要回到各自的位置，走著屬於自己的軌跡。
終將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