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梓瑤低下頭,這事是對方找上她的,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不知道對方是誰,不能確保靜兒性命無憂,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不過對方情願放棄與她合作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這加深了她的好奇,她假意答應了對方,在見麵時找了一個小乞丐,在酒樓門口從來人身上順了一塊手帕,看到手帕她當即決定依照計劃行事。


    “若你希望孫夫子也參合進來你可以不說。”


    出於私心,他希望夫子可以從這事抽離出去,孫家盡量不要因為此事受到影響,不過孫梓瑤有了傷靜兒的心,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在身邊了。


    孫梓瑤定定的看著宋子木,許久終於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這手帕是從接頭人那偷來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就怕他們突然改變了主意,靜兒出了意外。”


    宋子木拿過手帕,看著手帕右下角的圖案,眉頭皺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這幾日你待在府中,別出去。”


    “靜兒現在。。。。。。算了,你回去吧!”從昨日看著靜兒吃下梅花糕,她一直心裏不安,不管結果如何,她既然做了,這過錯怎麽都是逃不掉的。


    宋子木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離開了孫府。


    皇宮內,昭陽殿,皇後坐在椅子上,享受身後的嬤嬤給她揉肩舒經。


    禹思灝走進大殿,朝母親行了禮:“母後,您找兒臣?”


    皇後揮揮手,嬤嬤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灝兒,來,坐這。”皇後朝皇兒招手,指了指身旁的位子。


    禹思灝走到母後身旁坐下,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母後找兒臣來所謂何事?”即使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事,但他不介意再問上一問。


    “你可知靜兒生病了?”皇後滿意地看著自己英俊的兒子,眼裏透著慈愛。


    “聽說了,怎麽了?”禹思灝一副這與我何幹的摸樣。


    “怎麽了?你也不去看望一下,你與她感情不是挺好的嘛。”皇後嗔了兒子一眼。


    “我和她就屬於可以同吃喝同玩鬧的那種關係,哪有母後您說得這麽親昵。”禹思灝撇撇嘴,似乎極不情願母親將他與姚靜扯到一起。


    皇後笑了,眼角都有了皺紋:“以後可不能說這樣的話,若不出意外,她很快就會成為你的王妃。”


    “母後,您可偏心了,讓大哥娶媚兒,讓宜白哥娶語柔,卻讓我娶姚靜。”禹思灝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皇後心裏更開心了:“靜兒有什麽不好,那容貌可是天下難找的,再說她背後可有鎮國公撐著,做你的王妃你可不虧。”


    “她除了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吃,有什麽好?兒臣可不想娶一個花瓶,隻會讓人笑話。”禹思灝眼中精光一閃:“母後,不如讓大哥與我換換,我看他似乎挺喜歡姚靜的,相比姚靜,我倒是更喜歡媚兒。”


    “胡鬧,太子妃怎麽能說換就換。”皇後臉色瞬變嗬斥,不過很快就緩和了語氣:“灝兒,你先試著與靜兒相處試試,若實在不行,再娶幾個側妃也不是不可以的。”


    “鎮國公肯定不會允許兒臣娶側妃的。”禹思灝故作低落的說。


    “不允許?”皇後眼裏寒光閃過,若是無法生下子嗣,他們還能說什麽,到時候他們心裏就算再不滿也隻能忍著:“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母後答應你,一定給你娶幾個你喜歡的側妃好不好。”


    禹思灝低垂著眼,掩去眼裏的情緒,說:“母後,若兒臣不納側妃,這一生隻娶靜兒一人呢!”


    “你說什麽?”皇後一愣,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兒。


    “兒臣想同母後和父皇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不管母後讓兒臣娶誰,即使是姚靜,我也會用心待她的。”禹思灝堅定地說。


    皇後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許久才麵部僵硬地笑著說:“不錯,不錯,皇兒果然長大了。”


    “母後,若無事,兒臣先退下了,現在時辰還早,兒臣不如按著您的意思去一趟鎮國公府,看望一下兒臣未來的王妃。”禹思灝笑得說。


    皇後點點頭:“去吧!”


    看著皇兒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殿門前,皇後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右手緊緊抓著扶手,眼神陰鬱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緩緩開了口。


    “去把徐太醫叫來,就說本宮很關心靜兒的狀況,讓他親自來見我。”


    禹思灝轉過身,遠遠的看了一眼昭陽殿,嘴角勾了起來,轉身朝宮外走去。


    鎮國公府出了這檔子事,皇上特別開恩,許姚家父子休假一日。


    他倆也沒閑著,對著太醫發了一通火把他們統統趕了出去。


    這些太醫非常委屈,敢怒不敢言,鎮國公明知道留著他們也沒什麽用,昨日不趕他們,非逼著他們一群人圍著桌子坐成一圈幹瞪著一雙眼熬了一夜,一早腦袋正發暈,結果卻生生受了一頓火氣。


    連帶著祁神醫也回去了,不過姚宏天是與他一道回去的,說是去喝一杯,實際是去做監工,盯著祁神醫搗鼓解藥。


    這邊姚銳辰陪著妻子吃了早飯,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你不去靜兒那看著?”景怡然挺著肚子在一旁坐下。


    姚銳辰微眯著眼探究的看著她:“你希望我去?”


    “去那看著你心裏許會舒服些。”景怡然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肚子。


    姚銳辰閉上眼,許久才開口道:“看了她也不會醒,看了她也是要嫁人的,看了徒增不舍,我還是在這陪著你曬曬太陽吧。”


    聽他這麽說,景怡然心裏不知是該喜還是改悲,不得不說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即使對她不愛,卻是盡了心。


    大婚那日他喝多了,與她發生了夫妻之實,她內心是開心的,但這開心並未持續多久。


    第二日醒來見他絕望的望著被子,她才知道她介意,她很介意。


    她以為自己隻要擁有了他的人,可以不在乎他心裏沒有自己,但人總是貪心的,那一刻看到他眼裏的痛,她比他更痛,心裏痛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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