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您不帶上我,若您帶上我,人家就懂您的苦了。”留她一人守著院子,每日無聊透了。


    “連日騎馬趕路你這小身子板耐得住?還沒走兩步,你全身骨架就散了!”姚靜打著哈欠,困得仿佛走路都能睡著。


    “您別。。。”念夏正欲反駁,身後傳來叫聲:“姚靜!”


    聽聲音,姚靜腦海裏瞬間就出現了一個清麗的美人,不過她找自己做什麽?姚靜慢慢轉過身,疑惑的看著她:“你叫我?”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叫姚靜!”景怡然由貼身丫鬟攙扶著,慢慢靠近。


    “停,你離我遠點。”


    景怡然停下腳步,臉色有點難看,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


    “你懷孕了,所以我們保持點距離,這樣我們倆都安全。”


    前世宮鬥劇可是有各種拿自己寶寶陷害人的,雖然正常人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但還是多多小心為妙。


    “我有話與你說。”景怡然又上前兩步。


    姚靜快速倒退幾步,仿佛躲避瘟疫一般:“說話不用靠得這麽近。”


    景怡然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揮退自己的婢女,看向念夏。


    自己與她兩個人,若真出什麽事就說不清了,說什麽也不能讓念夏離開:“你說吧,她不會傳出去的。”


    “哥哥來信都和我說了,我不會害你,我們是一家人,我要說的事不能讓外人知曉。”


    姚靜見她一臉嚴肅,似乎真有什麽重要的事與自己說,示意念夏,遠遠的跟著她們。


    “扶著我。”景怡然朝四周看了一眼,對姚靜命令道。


    姚靜不傻,當然不願意,反而又跳遠了些。


    “你沒必要這麽防著我,我比你更在乎這個孩子,若這個孩子沒了,他更是不會理我了,這是我唯一的籌碼。”


    “再懷一個不就可以了。”既然能懷上一個,再懷一個也是不成問題。


    景怡然歎了一口氣,和她說話怎麽這麽累,若非必要,她真不想和她說話:“給我一個陷害你的原因,不管出了什麽事,爹娘都會站在你身後,而且現在也不是挑起兩國戰爭的時機。”


    說的有點道理,算了,她就聽聽她要說什麽吧!姚靜小心的靠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全身繃緊,保證她若摔倒她也能扶住了。


    她這樣子把景怡然嚇了一跳,眼角抽了抽,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她了。


    “幾日前我收到一封信,與你有關。”見姚靜沒反應,景怡然繼續道:“不是我二哥讓人捎來的。”


    姚靜狐疑的轉頭看向她,誰人這般厲害,竟能躲過府上的層層監視,把信送到她手裏。


    她似乎猜到姚靜的想法:“不是在府裏,那日我在家中閑得慌了,去雲衣坊看布料,在店裏,我嫌人多準備回去,突然有人往我手裏塞了一封信,待我抬頭去看,人太多,不知是誰塞到我手裏的,不過看信的內容我大概能猜到是誰。”


    “信上說了什麽?”與她有關的會是什麽事,姚靜的小腦袋有些猜想不透。


    景怡然深深看了她一眼“信上要我保蘇宛妙在西夏能過上舒服自在的日子,作為交換條件,她會讓你從南陽消失,消除我的後顧之憂。”


    不用猜,姚靜就知道是誰,冷笑了一聲:“她能耐真大,看來她在蘇家的禁閉取消了,不過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我說過了,我們是一家人,你是銳辰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叫我一聲嫂子,我自然也承了這稱呼的一切責任和義務。”


    景怡然把頭偏到一邊,似乎還在不滿姚靜之前防賊一般防著她,她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嗬嗬。”姚靜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蘇宛妙過得如何還不是看她自己,就她的行事做法誰也幫不了她。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好生養胎就行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姚千兒這人就留不得。


    “你平日注意著些,也不知道她這次要使什麽手段。”景怡然輕撫自己的肚子,沉默許久說:“你和宋子木?”


    “他明日就來提親。”姚靜嘚瑟的說,順便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是不會和她共侍一夫的。


    “待你出嫁那日,我定給你隨一份大禮。”姚靜嫁出去,她自然開心,潛在威脅總算沒了。


    溜了一會兒,兩人也沒有什麽好聊的,就各自回屋了。


    許是回到家不習慣、許是太興奮、許是太撐,姚靜躺在床上直到深夜才睡著。


    待第二日醒來時,都城上下已傳遍姚家小姐訂親的消息,嫁的不是旁人,正是姚小姐奶娘的兒子,這就有意思了,


    有人說:“我妹妹的老公的大姨的兒子的媳婦的弟弟的對門是城門的守衛,姚少將軍成親那日就是他當值,聽他說,那日姚小姐就是和著那下人一塊兒離開的都城,聽說他們昨日剛回來,今日就急著定親,說不定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哎,這下人真聰明,姚小姐這會兒是不想嫁也得嫁,說不定這會已經。。。”說話的人用手比比肚子,圓鼓著眼睛。


    有人說:“這姚小姐定然受刺激了,本來過完年開春就要與親哥哥完婚的,誰知到突然跑出個什麽西夏的公主,可能因此精神失常,破罐子破摔了,姚家耐不住她發瘋,隻得同意。”


    有人說:“姚小姐年歲也不小了,聽說過了年就十八了,有貌沒才,又是個被退婚的,定是嫁不出去,自家下人知根知底,就委屈那下人娶她這麽一個瘋傻的。”


    旁邊的辯駁道:“不對吧,天下第一美人的西夏公主都輸給了她。”


    那人不屑的說:“你親眼看到的?不過是傳聞,說不定是運氣呢,或其中有什麽不為人知曉的事,你看現在她們都成一家人了。”


    有人說:“與姚小姐定親的是宋公子,聽說他倆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我相公的的舅舅的隔壁鄰居的兒子幹活的那家人,就是陳員外,與宋公子接觸過,直誇他是難得的經商奇才,你看雲晶坊、雲衣坊、葡萄酒坊都是他在打理,聽說城外十裏地的那個大莊子就是他的,姚小姐這裏有問題,能嫁給宋公子已經不錯了,說不定宋公子還不願意娶呢,耐不住姚家施壓才答應了這麽婚事。”羨慕這些小姐,就算是個癡傻的也能嫁個好人家,誰像她女兒,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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