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呆了呆,沒想到少爺竟這般清楚:“小姐許是著涼了,今早從花園回來,直嚷嚷熱,吃了一碗水果冰沙。”


    一定就是那碗冰做了怪,小姐貪涼,府上的人都知道,夫人下了命令不許她多吃,她就躲著吃,這下吃出毛病了。


    “不管怎麽說,這時日都不對,待會兒還是讓李太醫幫忙好好看看,別有什麽其他的事。”


    說完,姚銳辰走進裏屋,見妹妹皺著眉頭閉著眼,縮在床上承受痛苦,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人生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


    他想陪在她身邊,但想到太子一群人還在姚府,作為主人總不能拋下他們不管,隻能讓宋媽媽仔細照顧著。


    “靜兒姐姐怎麽樣了?”蘇曉媚見到銳辰哥哥,急忙跑過來仰著頭看著他。


    “應該沒什麽大礙。”具體原因姚銳辰也不好告知,歉意的說:“真是招待不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沒事沒事,也怪我們突然造訪,姚靜都說不舒服了,大哥還偏要她跟著。”禹思灝狠狠瞪了大哥一眼,看他把人逼成什麽樣子了。


    她那做作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假的,若知道她真的不舒服,他是不可能強迫她的,禹雨澤現在心裏也滿是自責,聲音低沉的說:“今日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若有什麽需要,讓人來知會一聲。”


    “恩,我送你們。”姚銳辰現在整顆心都掛在妹妹身上,確實沒有心思招待他們。


    “不用了,你回去照顧靜兒吧!”


    姚銳辰也未反對,讓管家帶他們下去,自己返回妹妹的院子。


    宋子木得了消息衝回來,站在院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見娘親出來,上前兩步問道:“娘,靜、小姐怎麽了?”


    姑娘家那事不好宣揚,宋媽媽隻能含糊的說:“沒什麽大事,你快去忙你的事,別耽誤了小姐的賺錢大業。”


    “可我聽說。。。”


    宋子木話還沒說完,姚銳辰就截了他的話:“沒什麽事,你先去忙你的,晚些時候你再來看她。”


    再不願,宋子木也沒理由留在這裏,隻能落寞的離開,他隻是想看她一眼,確認她是否安好。


    祁神醫給姚靜把了脈,左眉一挑,摸了摸胡子,幸災樂禍的笑了。


    姚銳辰有些不悅,但仍然壓下了情緒,問道:“祁伯伯,靜兒可有什麽問題?”


    “體寒體虛,以後這生冷涼的都戒了,我開付方子,以後注意調理沒什麽大問題。”


    祁神醫站起身,走到桌旁,提筆寫下方子,說:“這上麵寫了幾個穴位,和穴位的位置,每日按摩半炷香,能緩解疼痛。記住,生冷的都戒了,不想落下病根,碰都不能給她碰。”


    “謝謝祁伯伯。”姚銳辰接過方子,掃了一眼記住上麵的內容就將方子遞給了宋媽媽。


    祁神醫回頭看了一眼生無可戀的姚靜,心情愉悅的說:“讓她痛一次也好,長個記性,仗著自己練武之身,無所顧忌。”


    她小時候,他可沒少來給她請平安脈,對她的飲食習慣自然是了解的,看來這麽多年這貪冰的習慣並沒有改掉,才把身體弄成這般。


    姚靜可憐兮兮的轉過頭看著李太醫,她都要疼死了,他還取笑她,她真想哭,可沒有力氣哭,終於體會到什麽叫想哭都哭不出來。


    痛得迷迷糊糊間姚靜終於睡著了,再醒來,已是晚飯時間。渾身無力,強撐著坐起來,又渴又餓。


    宋媽媽見小姐醒了連忙扶著她,在她背後加了靠墊,倒了一杯溫熱水給她,說:“要不要現在上晚膳?”


    姚靜點點頭,她感覺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這邊碗筷才布置好,姚銳辰就進來了,走到妹妹身邊坐下,關切的問道:“身體可好些了?”


    “恩。”姚靜可憐兮兮的看著哥哥,眼淚汪汪的。


    “以後可得忌口了,快吃吧,也該餓了。”今日的菜都是他特意讓廚房給她做的,都是溫補的。


    姚靜早已被滿桌的香味吸引得流口水了,可是剛吃了兩口就感覺肚子裏似乎有東西抵著子宮,隱隱作痛,食欲瞬間沒了。


    “怎麽了?不和你胃口?”姚銳辰見妹妹放下筷子,看著麵前的菜發呆,又給她碗裏夾了一塊魚。


    “肚子不舒服,吃不下。”


    “慢慢吃,不急。”說著又默默舀了一碗雞湯給她:“暖暖胃。”


    就這樣,一餐飯吃了半個多時辰,期間熱了幾次菜,總算讓姚銳辰滿意了,同意她放下筷子到暖榻上休息。


    剛躺了沒多久,爹娘就進來了。


    沐映雪與相公進門就聽管家說女兒今天不舒服,還請了祁神醫來,這可把他們嚇得不輕,還好管家及時說現在已無大礙,傳了飯,這才舒了心,急忙朝女兒院子走去。


    進門見到宋媽媽,宋媽媽附到她耳邊說了幾句,她眉心這才展開,說:“那以後這些吃食可要注意了,切不可讓她再胡鬧。”


    “這是怎麽了?”姚宏天在一旁看著妻子,女兒這是得了什麽病,竟然還瞞著他。


    “女孩子家的事,你就別管了。”沐映雪給了相公一個眼神,走進了屋子。


    吃飽了,姚靜有些犯困,正打哈欠,見娘親板著臉走了進來,猜想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撒嬌的喊了一聲爹娘。


    “可還有什麽不舒服的?”沐映雪在女兒身旁坐下,抓著女兒的手,暖暖的應該沒什麽事了。


    “犯困。”姚靜靠進娘親的懷裏,盡顯小女兒的嬌羞。


    “沒事了就好。”姚宏天慈愛的說,看向兒子,慈父立馬變成了嚴父:“和我去書房。”


    走前姚宏天摸摸女兒的頭,囑咐她好生休息,才帶著兒子出去了。


    待相公走遠,沐映雪捏了捏女兒的鼻尖,無奈地說:“以後可不能再任性,這次可舒服了?”


    “靜兒知道錯了。”姚靜抱著娘親的腰,埋著頭說。


    “明年夏天就要嫁人的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過個幾年就要做娘的人,怎麽照顧孩子?”


    沐映雪拉著女兒的手,歎了一口氣:“還好你是嫁給辰兒,不然娘真舍不得你嫁人。”


    “舍不得我就不嫁人,陪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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