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邵天一直在等一個人,那是已經消失了兩年的女人。


    坐在身邊一直喝酒的兩個男人,聽到莊曉的抱怨聲,就好像沒有聽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莊曉見兩任都是如此,他也很挫敗。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時注意爵少的宮卿,莊曉慢慢的走了過去。


    “兄弟,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這倆人已經入魔了,一到晚上就會入魔,誰也叫不醒。”


    宮卿感覺到被拍了的肩膀,就回頭看了一眼那雙手的主人。


    再聽到莊曉的話,宮卿那雙眉目皺了起來。


    他將莊曉那雙爪子拉開,麵無表情道,“你也已經入魔了,兩年都過來了,這時候發什麽瘋。”


    說完宮卿端起吧台桌上的水,喝了幾口,他來到這裏從不飲酒。


    或者該說,這兩年來,來到hr就沒有在喝過酒,因為每天他都要開車將兩個醉鬼送回去。


    偶爾莊曉也會幫忙送奇景文回去。


    莊曉聽到宮卿的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宮卿你怎麽能這樣,我這也是著急啊,你說說,他們什麽時候能好啊?”


    宮卿聞言,看了看沙發上端著酒杯不斷喝,偶爾愣神的兩個男人,搖了搖頭,“不知道,順其自然安吧。”


    莊曉就知道是這句話,因為宮卿這兩年說了不下百遍了。


    莊曉也做到了吧台之上,直接麵對著爵邵天與奇景文,那胳膊退到吧台之上杵著。


    看著兩個男人就這麽借酒澆愁,莊曉不禁再一次問身邊宮卿。


    “宮卿,你說這景文是怎麽了,這兩年他也變成了這副樣子,雖然不比爵少,但是看著也讓人難受啊。”


    宮卿再一次將視線放到奇景文的臉上。


    此時他的麵容跟爵少,不能相提並論。


    爵少是中了毒,那名叫秦小小的毒,毒入骨髓。


    而奇景文,卻隻是生病了,不嚴重,卻折磨人,不吃藥也沒多大問題,可就是折磨的人受不了。


    兩人都是情傷,隻是一個重傷,一個輕傷。


    宮卿忍不住再一次回想那兩年前,在爵士酒店大廳發生的那一幕。


    兩年前的那一幕,那一事件已經轟動了整個s市上流社會。


    甚至不少人知道,爵少就是找兩年前在爵士酒店公然出手,將莊家董事會的的人直接廢了命根子的女人。


    而奇景文呢,在那一天他究竟做了什麽?


    宮卿努力的回想,發現對方好像並沒有動作,一直站在他的身邊。


    也不曾說過什麽話啊。


    那他的情商從何而來。


    “情傷。”


    宮卿回答了之前莊曉的話,言語冷談。


    “哎……宮卿啊,你每次回答問題,能不能不要用同一個答案應付我,這讓我好難過啊。”


    莊曉好無奈,因為這也是宮卿每一次的回答,就倆字,不多不少。


    宮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您能不能不要總是重複的問一個問題。”


    莊曉聽到宮卿的話,徹底沒有了任何言語。


    兩人都是沒話找話,每天晚上都重複來到一間房間,一坐就是深夜。


    這幾個小時,他們也很難熬啊。


    將兩個人單獨放在這裏,那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會出事的。


    所以他跟宮卿就要犧牲大好睡眠,天天來陪著他們啊。


    這一堅持就是兩年。


    兩年是多少時間,七百多個夜晚,他們兩個天天如此。


    宮卿又是個冷淡的人,你不跟他說話,他能一晚上都不說一個字,甚至不發出一點聲音。


    所以對於喜歡熱鬧的莊公子而言,這無異於憋屈,可是為了兄弟他也堅持了兩年。


    宮卿不說話了,莊曉也無話可說,兩人默默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兩個男人。


    這已經成了他們每日晚上的習慣了。


    是啊,習慣,早已經習慣了。


    奇景文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強烈地低沉氣壓。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爵邵天,慢慢地走了過去。


    “邵天,來我們幹杯。”


    爵邵天隱藏在暗處的眼皮輕輕一撩,那雙帶著銳利的眸子,就直射奇景文。


    後者好似根本沒有看到,還在往他身邊湊。


    其實爵邵天並不是針對奇景文,而是他真的不想讓人打擾他。


    此刻他正在回想著那個,已經消失兩年的女人容貌。


    他每天也隻有這時候才能,全心全意的回想著女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他怕他會忘記,所以他總是讓自己大腦時刻充滿女人的麵貌。


    可是此刻就在他思念這那個女人的時候,卻被人打擾了,所以那淩厲的視線就這麽直接對著奇景文而去。


    奇景文端著手中的酒杯,對爵邵天晃了一晃就送入了嘴中。


    隨後就聽到他開口道,“我家裏最近在讓那個我相親,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相親,對方那個好像是什麽留學生,現在留學生滿大街都是,我堂堂奇家二少爺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爵邵天聽到他所說皺了皺眉,不明白奇家為什麽要突然讓他相親。


    按理說奇家老大還沒有成婚,怎麽也輪不到奇景文才對啊。


    就連一直注意這邊的宮卿與莊曉,也帶上了疑惑地表情。


    然後他們就聽到奇景文驚天的言語。


    “我跟家裏出櫃了。”


    “……”


    “……”


    “……”


    這是在場三人紛紛無語的表情。


    他們此時的內心簡直就是,臥槽!


    奇家小公子竟然跟家裏公然出櫃。


    然而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們三個作為奇景文的兄弟,竟然不知道他是個gay。


    一點苗頭都沒有看出來啊。


    這家夥隱藏的也太深了。


    這麽多年,他們誰也不曾發現。


    就連爵邵天也是一臉的無語,他看向奇景文的眼神很複雜。


    他不歧視同性戀,可是對於好兄弟是這其中的一員,他還是充滿了違和感。


    可能是因為對方隱藏的太深,或者他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來,讓人沒有心理準備吧。


    奇景文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將在場三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


    見他們隻有震驚,並沒有厭惡,或者惡心,心裏安慰不少。


    “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同,我一直以為是個雙來著。”


    訴說著他又灌了一杯酒,身上的氣息越加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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