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和方子魚如今已經定居在來生機穀,很少下山。連輕風等隨身伺候的人也不回郡守府了,清楊傷好了後就立馬回到了陳心身邊,連慕賢和圓子兩人也不願下山,非要留在方子魚身邊。


    孩子百日宴那天是在生機穀辦的,隻請了至親好友那麽幾人熱鬧了添加密送一番,嶽父嶽母定是來的,然後是鷗露,出了陳心那件事,戰都停了,打下去也沒意思,誰還有心思去打啊。


    現如今,陳心的身份在四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早就扒了出來,生活過何處,與誰人說過那麽一句話,在其他人看來都是墳頭冒青煙了的榮耀。連其那個眾男子羨慕嫉妒恨的夫郎方子魚,都是人人愛提起的“幸運兒”。


    認識陳心的人除了震驚之外,便是感慨萬千。而與陳心有直接關係的覃大當家和方子魚的爹爹那是既驕傲又害怕,兒子嫁給傳說之中的天上之神,是她們的福氣,但又怕陳心事發當天就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了,那她們的兒子怎麽辦,所以兩人是收拾了包袱就連忙趕來了圖牟城。


    剛到城門口,覃大當家下馬車想問問人郡守府怎麽走,陳心與女皇的事她知道,當時隻是歎了口氣覺得女皇也是有了報應。陳心走了,她家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地去還在郡守府來著。


    若是在,就接兒子回去,她養一輩子。


    在覃大當家剛想問路的時候,就被一人攔了去路,“覃大當家,主子叫屬下在這等您,跟屬下上山吧。請。”輕風恭敬躬身道。


    “主子?”覃大當家疑惑,“你主子是誰?”


    輕風低眉,避開主子的名諱,“您去就知道了,主子一早就知道你們往這裏趕,便叫屬下在這等您。”


    覃大當家卻是警惕的盯著輕風,拉開一步距離,“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是誰,我與你主子素不相識,不必要了吧。”


    輕風抽抽嘴角,您兒子都嫁給我主子了,怎麽素不相識?見她一副誰想害我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想到何處去了,隻好悶聲道:“您可是主子的嶽母,怎會不認識。”


    覃大當家:“...”


    當江憶菁知道方子魚現在很好,陳心並沒有拋棄自家兒子之後瞬間放下心來,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對覃大當家道:“就知道魚兒是個有福氣的。”


    覃大當家:“...”當初是誰說的兒子要做寡夫了的?


    江憶菁一看她那副表情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你說的?”


    覃大當家苦了一張斯文臉,“是我說的。”剛才還想兒子回去跟她們過來著。


    這個時候,兩人心裏真是鬆了口氣,可又覺得有些不真實。可當她們見到兒媳兒子外加一對小外孫的時候,傻眼了,江憶菁瞪大雙眼,看看方子魚手上的那個,看看陳心手上的那個,簡直就是兩妻夫的縮小版,顧不得陳心的事了,也顧不上與兒子敘舊,忙高興的求證問道:“魚兒?這..兩個都是你的?”


    方子魚含笑點頭,動作輕慢的將小兒子放自家爹爹手上,讓他抱抱,“爹爹,這是我的小兒子,叫瑜之。”


    “好好,瑜之,瑜之這個名字好聽。”江憶菁小心的抱著,歡喜的笑著。


    而這邊,覃大當家先是敬畏的看了陳心一眼,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笑著卻又不一樣,待她們的態度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更加高深莫測了。


    “嶽母。”陳心淺笑頷首,隨即低首看了眼懷中睜著眼睛的小人兒,“要不要抱抱?”


    “啊?”覃大當家緊張的手腳不知如何放了,“我沒抱過,不太會。”卻又眼巴巴的看著繈褓中生得仿似美玉雕出來的小人兒,肉嘟嘟的,可愛極了。


    陳心斂眉,低笑出聲,“無妨,兒媳教你。”說著,便手把手的教,姿勢,力度如何如何都一一說明,避免孩子不舒服。


    覃大當家連忙小心翼翼的抱過孩子,一一照著做,見孩子睜著葡萄大的眼睛看她,心中開心喜愛,可還沒待她笑出來,懷裏便傳出了驚天動地的哭聲,“哇哇..哇..”


    覃大當家立馬有些慌了,問陳心道:“這孩子怎麽哭了?”


    “沒事。”陳心無奈笑道:“這孩子認人。”接過女兒便抱出屋去哄了。


    “娘親。”方子魚叫著在懊惱的覃大當家,對她笑道:“瑾之是這樣的,生下來就是個小哭包,愛哭的性子也不知道隨誰了。”雖是無奈的話語,但聽著屋外陳心溫柔的聲音,女兒漸漸小下來的哭聲,方子魚寵溺的看向門外。


    陽光下,一大一小沐浴在金黃的陽光中,女子耐心的哄著孩子,從屋裏向光亮處看去,輪廓有些模糊不清,卻又很清晰的印在他心底,一舉一動看得方子魚不知怎麽的入迷了,似乎連時間都放慢了,不忍帶走這一幕。


    江憶菁逗著小外孫,也笑看了眼覃大當家,對瑜之道:“看看你外婆,傻不傻。”說完笑了起來。


    一家和樂融融持續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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