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易虎門,慕凡急急地上了車子原地返回自己先前居住的地方。


    是在山腳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木屋裏,從外麵看進去很是簡陋,可是木屋裏,卻是精致得不像話。


    將剛剛掃描出來的文檔發送到電腦上,慕凡坐在凳子上,眼睛望著前麵電腦上出現的密密麻麻的數據,手指也沒能閑下來,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麽。


    那一年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了,慕凡一眼掃下來,發現雜七雜八的什麽東西都有。


    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慕凡輕歎一聲:“看來這陣子,也是有的忙了。”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剛剛安吉拉交給自己的通行證,在看到上麵刻著的沐少雲時,他輕笑一聲,自言自語著:“沐少雲?這名字,倒是挺適合。安吉拉,聽上去挺像個外國的名字,可是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東方女人。”


    認真地想了想,慕凡喃喃:“從身形上看,身手倒是不錯,很希望能再會會。”


    指腹撫過上麵的名字,慕凡勾起嘴角,眼睛瞥到眼前的數據。要想將八年前的這件事情放下,就必須從中找出與當年相關的數據。除此之外,他還要會會沈爺這個人。


    至於沈爺的要求……不過是蘇萌萌的號碼罷了。


    他想著,拿出手機給沈歡打了個電話。


    “沈歡,最近過得怎麽樣?”慕凡客套地開口。


    沈歡接過電話時,懷疑麵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慕凡。糾結了一會兒,沈歡說:“突然間變得這麽客套,倒是有點兒不像之前的慕凡。對了,打電話過來有事嗎?如果是找老大的,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自從和蘇萌萌見過麵之後,我就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我不是找阿然的,我是來找你的。”慕凡說。


    “找我?”沈歡簡直不敢置信。


    嘖嘖了半天,沈歡說:“得了吧,你肯定是要事要求我吧?直接說吧,我待會兒還有事要忙。”


    慕凡沉默了片刻,開口:“很簡單,我隻想要蘇萌萌的手機號碼。”


    “蘇萌萌的?”沈歡懷疑自己聽錯了。想了想,蘇萌萌和慕凡似乎也沒什麽交集吧,說這兩個人完全不認識倒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沈歡又仔細地想了想,發現之前蘇萌萌就有問自己慕凡是誰。


    這麽說來,他們之間,真的是認識的?


    如果認識的話,倒是可以給號碼的吧?沈歡遲疑著,說:“如果被老大知道了,他會不會殺了我?你拿蘇萌萌的號碼,該不會要做壞事吧?我可告訴你,要是有什麽黑鍋你可要自己背。”


    “知道了,不過是一個號碼而已,我隻是想著,如果我聯係不到阿然,那你肯定也是聯係不上的。你剛剛也說了,他整天和蘇萌萌待在一起。如果我弄到了蘇萌萌的號碼,那麽不就容易找阿然了嗎?”慕凡說。


    其實,他也是臨時編了個理由。卻發現,邏輯思路倒是挺清楚的。


    沈歡依舊遲疑著,也不知道要不要給。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慕凡再三保證。


    這不是出不出賣的問題,大概也算是原則的問題了吧?但是想了想,慕凡說的也挺對的,平時他有事情的時候,如果找不到顧淩然,那倒可以試著找蘇萌萌看看。


    想到這裏,沈歡咬著牙,說:“行吧,那我待會兒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你。可是我在這裏要說好了,蘇萌萌一般不會接陌生號碼的,如果你真的要找她的話,還不一定能找到。”


    慕凡突然間發現,沈歡這個人,話還挺多的。


    等到沈歡將號碼發過來,慕凡先是拿出紙筆記下號碼,隨後,便給沈爺打了個電話。


    “是我。”慕凡開口,“你之前說想要得到蘇萌萌的聯係方式,現在,我弄到了。可是我之前也說過,在我給你號碼之後,我們必須要見一次麵。”


    對麵的沈爺笑著:“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事一向爽快。當初你說需要得到易虎門的東西,我弄到了,也立刻交給了你。如果在這件事情上你依舊存有疑心。那麽,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信任可言呢?”


    慕凡想著,將一串號碼發了過去,說:“這就是蘇萌萌的號碼。”


    認真地想了想,慕凡開口:“既然要見麵,那就由我來安排地點吧。聽你的聲音,大概也是個老人家了,所以,考慮到你腿腳不便的問題,還是選擇在離你比較近的地方吧。”


    “隨你。”沈爺笑著說。


    “位置在今晚之前會發給你,時間定在這個周六。”既然已經將事情交代清楚,兩人之間也沒有其他的話可說。如果說有,那也隻能等到見麵的時候。


    有一個小小的算盤在慕凡的心中打算著,現在,他基本上掌握了所有信息,隻需要等待魚兒上鉤了。


    蘇萌萌靠在顧淩然的肩膀上,看著他右手拿著鼠標用電腦作畫。


    “顧淩然,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手繪好,沒想到,連計算機也操作得這麽棒啊!”蘇萌萌看著他隻用了幾筆,就能完整勾勒出所要表達的事物,突然覺得實在是慚愧。


    顧淩然拿開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刮,說:“不過是無聊畫著玩罷了,不必太在意。”


    是了,某人的隨便畫著玩,都比她認認真真學了三年的好。


    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當初離開顧淩然的時候,每一天都過得很漫長。有時候她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彩霞發呆,幻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會漸漸老去,突然間就感慨萬千。


    在顧淩然出現之前的那段時間裏,她似乎也沒做過哪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


    “顧淩然。”蘇萌萌開口喊他。


    大概就是和他在一起之後,有意無意總喜歡喊他的名字,似乎已經成為習慣了。


    她就這樣安靜地靠在他的肩頭,顧淩然也認真地聽著她的呼吸,說:“我在。”


    兩個人之間相處,不管多無聊都能變得有趣,不管多簡單也會變得暖心。他的一句“我在”,便勝過世間上的千言萬語。蘇萌萌伸出手來抱緊了他的胳膊,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有關於貝貝的事情。”


    顧淩然沉默著,認真聽著她說的話。


    “貝貝是我在養老院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對了對了,你肯定會問我,養老院是怎麽回事的吧?其實,那個養老院是安路澤開的,為的就是希望那些老人能得到一個很好的晚年。嗯?我好像又繞遠了。”蘇萌萌說著說著,倒是先將自己繞暈了。


    她理了理思路,說:“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不會的她都會,在她麵前的時候會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好。貝貝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可似乎就是不太自信。”


    “如果沒有安路澤的話。”蘇萌萌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苦笑著,“如果沒有安路澤的話,我們兩個,會是很好的朋友吧。不像是墨苼那般的好,但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她說到這裏,突然有些想哭。


    顧淩然伸出手來挽過她的肩膀,讓她能完全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他輕聲開口,說:“至少我還在。”


    說完,他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讓她充分發泄掉自己的情緒。顧淩然抿著唇,想象著她離開自己的這段時間過得如此委屈,突然有一種自我厭惡感湧上心頭。


    “寶寶。”他輕聲喊她,“以後,不許再讓自己這麽委屈了,可以嗎?”


    不對,他說錯了。顧淩然皺著眉頭,心裏卻隻有一個想法——隻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那自己也絕對不會讓她收到委屈。什麽人身傷害精神傷害,他統統替她擋在前頭。


    刀山,他上,火海,他下。


    隻要有人敢讓他懷中的人受到一點點的委屈,他絕不放過。


    蘇萌萌被他抱著,突然間覺得也不是這麽難過了。她抬起頭來,一雙淚眼模糊地望著他,說:“我突然間想起來了,當初我被安路澤帶走的時候,他院子裏有一棵樹,說是樹底下埋著什麽東西。”


    “什麽?”顧淩然不明白蘇萌萌為什麽會這麽說。


    蘇萌萌突然間扯出一個笑來,說:“那是因為,我要轉移情緒啊。於是我就想到了你的煩惱。你的煩惱,不就是和安路澤有關的嗎?我隻記得我當初很好奇的東西,直到現在,我都沒能親眼看到過。”


    想了想,蘇萌萌說:“也許這裏麵,會對你所要了解的事情有所幫助呢?”


    搖了搖頭,顧淩然說:“隻要是我知道的,安路澤也會知道。安路澤所掌握的,我這邊也基本掌握。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所以這人究竟是誰,安路澤也不會知情的。”


    “至於你剛剛說的,被安路澤埋在樹下的東西,大概是他認為重要的東西罷了。”顧淩然說。


    他隻記得當年還在訓練營裏的時候,有一次和沈歡一起外出做任務。在兩個人潛伏在樹下的時候,沈歡摸了把泥土,說:“這土是新的,下麵會不會有什麽東西。”


    顧淩然望了一眼,說:“大概是前幾天有個新兵埋下去的。”


    “那你就不好奇嗎?”說完,沈歡已經拿出隨身攜帶的刀子挖了起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圓環樣的東西,沈歡努力挖出來,卻發現,是一瓶已經喝過了的拉環飲料。


    “所以他埋在地下的東西,說不定也沒那麽重要。”顧淩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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