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枚戒指對著光線把玩著。


    “蘇萌萌,這就是當初澤哥送給你的東西麽?”貝貝說著,眼睛眯起,看上去很是凶狠。


    還記得那天她在做蛋糕的時候,蘇萌萌跑過去拿麵粉的路上,從她的身上落下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圓圓的,順著落地的方向打了好幾圈,直直地朝著她的麵前滾來。貝貝彎下腰撿起,才發現是一枚戒指。


    “萌萌,這是你的嗎?”她問著,隻覺得那枚戒指卻半分不符合蘇萌萌的氣質。上麵,滿是陰暗的氣息,尤其是上麵刻著的花紋,在光線的照射下,倒是會逐漸變成其他的顏色,讓貝貝驚奇。


    聽到貝貝在呼喚自己,蘇萌萌轉過身來朝著貝貝跑近,在看到貝貝手上的東西時,她急急地拿過來,有些緊張地說:“是我的。還好被你撿到了,不然啊,賠了我這條命都沒辦法向安路澤交代。”


    “你剛剛……說的什麽?”貝貝抓到了安路澤的名字。


    大概是無意間透露了什麽,蘇萌萌心虛地搖搖頭,將戒指放進口袋裏,說:“沒什麽,我說的是,麵粉我拿過來了,還需要用到什麽東西嗎?做蛋糕的話,也會用到酵母粉的吧?我過去拿點酵母粉,你在這兒等我吧。”


    還沒等貝貝回答,蘇萌萌便跑遠了。


    其實貝貝一直沒有告訴蘇萌萌,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他真的對你這麽好麽?將戒指送給你,是有別的意義嗎?”貝貝喃喃著,從床上坐起。


    將戒指套到了自己的手指,才發現尺寸根本就不合適,就算是大拇指的位置,也要鬆上許多。冷哼一聲,貝貝嘲諷地說:“看來,這件東西,大概就是澤哥之前的隨身之物了。真不知道蘇萌萌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如果是澤哥親自送給的,那我也認了。但看在你這麽緊張的樣子,看來和我一樣,大概是偷來的吧?”


    “不,不會的。”說到這裏,貝貝又急著搖了搖頭,“看澤哥對你那般癡情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他送你的。”


    一回想起當時安路澤伸手拉住蘇萌萌的情景,貝貝就難受到窒息。


    那個口口聲聲說對安路澤沒有意思的蘇萌萌,如果當真是對安路澤沒有半分想法,那安路澤送給她的戒指,又怎麽可能會收下,還隨時隨地帶在身邊?更何況,這是一枚戒指,是意義不一樣的東西。


    貝貝越想越氣,她從床上下來,打算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轉過身去,卻看到沈爺站在自己的門口,直直地望著自己。


    “沈……沈爺。”貝貝喊了一聲,突然才想起來自己回到房間裏的時候,並沒有將房間的門關上。想必是平日裏習慣了將門打開,因為擔心護工阿姨有事過來找自己,要是關門了,護工阿姨會以為自己不在房間裏。


    沈爺望了眼貝貝手上的戒指一眼,說:“李奶奶說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可昨天她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在樓梯上摔倒了扭傷了腿,所以現在,我有時間就想著過來問問你,可以給李奶奶做蛋糕嗎?”


    沈爺什麽時候和李奶奶扯上關係了?貝貝皺著眉頭思考,隻記得沈爺一直是個孤僻的人,從來不會主動和院裏的爺爺奶奶們有過多的聯係。可是現在,居然會為了李奶奶特地過來問她?


    “有的。”貝貝點了點頭。


    “你手上抓的,是什麽東西?”沈爺望著她,問。


    聽到這裏,貝貝緊張地將手往後藏,搖了搖頭,幹笑著說:“哪有什麽東西啊,大概是沈爺您看錯了吧?”


    “看錯了?”沈爺笑著搖了搖頭,“我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是眼睛還是利索的。剛剛我看到你手裏拿著的東西,倒是有些像安路澤之前手上戴著的戒指,對吧?”


    貝貝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她從小慣偷,但是一直都是不露痕跡的,可是現在,卻被人抓住了把柄。


    依舊倔強地搖了搖頭,貝貝說:“是我剛買的小東西,沈爺也不必放在心上。”


    沈爺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朝著她走近,望著她的眼睛,說:“那枚戒指我不會認錯,是當初易虎門主上留下來的,我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我和易虎門主上的交情匪淺,你倒是瞞不過我。”


    糾結之下,貝貝還是將戒指遞給了沈爺。


    意味深長地望了貝貝一眼,沈爺伸出手來,將戒指拿過來仔細打量著,問:“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我……”貝貝低著頭,心裏慌到不行。


    如果被沈爺知道了,那自己會被安路澤怎麽想?沈爺和安路澤的關係那麽好,要是被他知道了這戒指是她偷的,那自己以後,還怎麽麵對安路澤?關鍵是,要是被知道了自己手腳不幹淨,養老院也容不下自己的吧?


    認真地想了想,貝貝決定,還是不能將真相告訴沈爺。


    咬了咬牙,貝貝說:“這枚戒指,是萌萌臨走的時候送給我的,說是認識了這麽長時間了,離別的時候也不知道能將什麽東西留給我做紀念,所以在萌萌離開的前一天,將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我的門前,旁邊還有一封道歉信,大概內容是還將我當做好朋友,希望我能夠原諒她。”


    “可我昨天聽護工說,你找了人送你到市中心去,是嗎?”沈爺問。


    該死,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貝貝低著頭,被沈爺問的話搞得心煩意亂。她抬起頭來,笑著說:“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黃奶奶和我說想買條項鏈很久了,可是也一直沒機會出去,所以那天我有空的時候,就想著不如去趟市中心給黃奶奶買項鏈吧。可誰知道呢,那條項鏈早已經被人買走了,擔心黃奶奶會傷心,所以我就沒好意思和她說。”


    沈爺望著她,也沒打算說什麽。


    貝貝暗暗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看沈爺的眼睛。


    將戒指攥在手心裏,沈爺說:“這戒指也不是一般的東西,萌萌大意送給了你,想必是沒有同安路澤商量過的。既然是這樣,那不如交給我,我改天再交還給他。”


    “好。”貝貝點點頭,“那就拜托沈爺了。”


    沈爺走後,貝貝一個人頹然地站在門邊,後悔剛剛自己為什麽不先將戒指藏起來。還有就是,沈爺過來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她注意到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了。


    歎了口氣,她現在隻是希望,安路澤什麽都不要知情。


    走在長廊上,沈爺回頭望了眼剛剛貝貝房間的位置,突然輕笑一聲。拿著手裏的戒指,喃喃:“小丫頭片子,這枚戒指是安路澤送給蘇萌萌的,自然會被蘇萌萌看重隨時帶在身上,又怎麽會隨意送人?這謊話,倒也是瞞不住我的。”沈爺說著,隻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簡單了。


    他千辛萬苦想要得到的東西,倒是讓貝貝在機緣巧合之下拿來了。


    隻不過,貝貝這個舉動,大概就已經暴露了行蹤。不過也無礙,要是被安路澤找上了門來,依著貝貝的性子,大概也不會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想到這裏,沈爺心中竊喜。


    回到了地下室裏,沈爺撥通了一個電話。


    “誰?”對麵的人,語氣有點不耐煩。


    “是我,你的老朋友。”沈爺從嘴角扯出一個笑來。


    對麵的人沉默了許久,說:“你這次打電話過來,是又有什麽事要交代嗎?”這語氣,倒是和安路澤如出一轍,隻不過,來人並不是安路澤,而是陪伴在顧淩然身旁許久的——慕凡。


    “我打電話給你,隻不過是想告訴你,東西我已經拿到手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了嗎?”沈爺笑著,隻覺得對麵的人有些神秘。他沒見過那人,但是那人手上所掌握的信息量很大。


    慕凡輕笑一聲,說:“東西拿到了?這不過是你單方麵的說法罷了。我人現在離你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你隨口說說的事情,我又怎麽會立刻當真?說吧,你這次拿到的,是虎符還是戒指?”


    “虎符大概還在顧淩然的身上,我這裏,就隻有戒指。”沈爺說。


    慕凡望了眼旁邊抱著兔子的淩楓隋,歪著腦袋,說:“我不能完全相信你,在我將一半的消息告訴你之前,記得先給我發一張你手上戒指的照片。否則,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你有要求,那我也有要求。你剛剛說了,擔心我手上並沒有戒指,也許我隻是為了套消息隨口說說的。但是我也想知道,從你口中得到的消息,會不會也是假的。”沈爺說。


    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也見證過許多的套路。既然對麵的人這麽擔心,那他的顧慮也是有必要的。


    “放心吧,從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就能分辨得出了吧?我這個人不喜歡爆假料,如果你能將戒指安全地送到的我的手上,那我自然會一字不落地將那一半的消息告訴你。”慕凡說。


    突然間,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話說在前頭,這一部分隻是前戲,而真正重要的,等你拿到虎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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