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頻繁外出,使得蘇萌萌已經被媽媽懷疑了。


    是在吃午飯的時候,媽媽板著臉,問:“萌萌,你最近總是出去,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這一臉嚴肅的樣子,蘇萌萌不敢對視。隻好幹巴巴地吃著飯,掩飾著:“怎麽會呢,我交了男朋友自然會和你們說的。我就是覺得在家裏太悶了,加上高三了學習壓力也大,就想著出去放鬆放鬆。”


    “好吧。”媽媽歎了一口氣,“那也別太急著玩了,有時間就多看看書。”


    蘇萌萌老實地回答:“好的。”


    家裏是傳統的觀念,不能在讀書的時候談戀愛。但是爸爸媽媽相對來說也不是很嚴格,對蘇萌萌的學習成績也不是很過問,隻是偶爾問到以後想做什麽,爸爸才會在一邊說:“雖然不逼著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會做打算。”


    匆匆忙忙地吃了飯,回到房間裏,給顧淩然打了個電話。


    “我今天不能出去了,最近出去太多,都被媽媽懷疑了。所以,我們就改成手機聯係吧,怎麽樣?”蘇萌萌說著,撲到床上順手抓起了一本放在床頭上的書。是《百年孤獨》,放了幾年都看不下第二頁的書。


    她喪喪的語氣把顧淩然給逗笑了,他安慰著說:“沒關係,手機也挺好的。”


    “那顧淩然,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你比我大這麽多,經曆肯定很豐富。”說著,突然動了壞心思,嬉笑著,“如果有感情史的話,一定也要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啊。”


    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就變得八卦起來了。


    “那你要好好聽。”他說著,開始闡述自己的故事。


    為了方便代入故事,以下的內容皆是以顧淩然視角所闡述。


    剛滿七歲那年,母親生下了妹妹,一個粉嫩嫩的可愛小東西。因為父親是軍人,在家裏擁有很高的地位,所有的大事小事皆由他處理。但那時他在外,沒趕得及回來,於是妹妹的名字暫時先放下了。


    一個月後,父親回來,正巧趕上妹妹的滿月酒,他很開心,舉著妹妹說這個女兒是上天給他的恩寵。他給她取名叫顧盼盼,因為他說,那是他日日夜夜所盼望來的女兒。


    我從小就不喜歡他,因為他對我十分嚴格,他在時,對我的要求全是依照部隊裏的。記得五歲冬季的時候,那一年很冷,在南方罕見的下雪天,因為沒有按照他所說的男孩子一年四季都要洗冷水澡,母親偷偷給我洗了熱水澡,他大發脾氣,將我痛打一頓,扔進一個密閉的屋子裏。


    餓上幾日,丟進來一隻生猛的公雞,說這就是我的食物。


    那時候才五歲,便硬生生地將公雞的脖子咬斷,喝著那熱騰騰帶著腥臭味的血,撕咬著那血淋淋的肉。但那個時候並沒有因此對他太過於懷恨,說起來真真正正要恨的,估計就是我七歲那年。


    妹妹斷奶之後就喜歡粘著我,有時候都不給大人們抱。所以我也喜歡整天逗著她,對於那時候處處都要小心的我,覺得最大的權利就是能讓妹妹在我的身邊,我能陪著她一起笑。


    但妹妹七個月大的時候,我父親將我帶走。


    上了一輛全封閉的綠色軍車,他用黑布蒙住我的眼睛,我問他要帶我去哪裏,他沒有回答。


    “妹妹呢?”我問。


    他冷哼一聲,回答我:“你從現在開始,最好不要再想著盼盼了,她現在才七個月大,對你的黏膩也是暫時的,趁著她對你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將你帶走,以後顧家就隻有她。”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我發了瘋地橫衝直撞,可是卻被他綁在車上。


    “你是我顧家的人,所以要經曆過一些事情才可以成長。”最後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裏。


    那時候的我善於將走過的地方都記下來,聲響也全記在心裏,我一直以為他會把我丟掉,或者是再也不讓我進入顧家,所以才會和我說剛才的借口。為了妹妹,我要記下來,然後自己回去。


    可是我想錯了,他帶我上了直升機。


    是一個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國家,空降在一片小叢林裏。


    我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我被人扔在了某個地方,旁邊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茂盛的叢林被人踩在腳底下。我餓了很多天,剛要站起來,便被人一腳踹進肚子裏,整個人像是被人扔進了深淵,縮成一團哀嚎不出。


    然後,有個人取下我眼睛的黑布。


    我看清了,所有人身上都穿著統一的衣服,但全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一片。帶頭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他歪著頭看著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然後旁邊出現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男孩子,他走過去和帶頭的說了幾句話,那個人揮手,那男孩子就走到了我的身旁。


    “這裏是雇傭兵的訓練營,你是不是中國人?”他用著中文艱難地問我。


    我點點頭,滿臉的恐慌。


    “你不要怕。”他安慰我,拍著我的背,“隻要遵守紀律,就不會有問題。這裏離中國很遠,離你的國家很遠,以後你就把這裏當做你再生的地方,不要再想著以前的事情了。”


    他說他叫阿布達,編號047,這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編號,甚至是隻有編號。


    “我叫阿布達,但在這裏你隻能叫我的代號。”他說著,抬頭望了那個帶頭的男子一眼。


    那男子氣勢很足,和阿布達說了句什麽,阿布達轉過頭來望著我,和我說:“以後你的代號就是077,記住了,代號就是你在這裏的一切,是代表。我們的尾號都是7,看來很是有緣,在你來之前,我是在這裏唯一的一個中國人。”


    “那帶頭的人,為什麽有這麽大的權利?”我問他。


    他皺著眉,說:“這個我隻能偷偷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那邊的契約石上。急著,滴完之後,你要朝著代號015磕三個響頭。”


    我沒有認命,隻是站起身來迅速邁開步子跑。


    我隻想跑掉,我不想待在這裏。


    可是突然間所有人都在追我,他們跑得很快,甚至是我第一次見到跑得這麽快的人。


    我被抓到了剛剛的地方,他們嘴裏說著什麽,用著很是凶狠的表情,將我狠狠地揍了一頓。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那帶頭的015走過來,朝我吐了口口水,他在說什麽,可我聽不懂。


    “他說想在這裏稱王,就要打過他,要是打不過,就忤逆不了,隻能做手下敗將。”阿布達替我翻譯,可是他卻離我很遠。所有人將我圍成一圈,沒有人敢靠近我。


    我隻記得剛進去的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日子。那段時間我成了所有人的奴隸,被各種殘酷的方式虐待著,阿布達會在野外偷偷地告訴我,想要活命,隻能練就一身本事。


    本事?我自然是有的,從小被父親虐待過來,自然是學了不少的招式。


    於是在我傷好之後,有一個兵叫我,我沒有理會,在他要踢腳的時候,我直接先發製人伸腳踹入他的肚子,然後將所有的力道都凝聚在四肢,將他打了一頓。這裏很是殘酷,你鮮血淋淋時沒人敢救你,自然也沒人敢說些什麽。


    很快,我的地位漸漸高了起來。


    有一回野外逃亡訓練,帶頭的015不小心被夾子夾上,血流不止。他的身邊沒有人發現,他硬是咬著牙不願被敵方發現,額頭冒出了汗。我心下惻隱,走過去,替他就地處理傷口。


    他驚訝地看著我,我默不作聲。


    之後他將我作為他的左膀,出入都帶著我。


    這裏的人雖然殘酷冷漠,但是都很講義氣。我不願意重複那段日子,我受過的罰,我做過的事,還有我所承受的一切。雇傭兵的訓練向來都是殘酷,無所謂的留情,為了錢而做事,從不講情麵。


    說到這裏,顧淩然沉默了好久。


    對麵的蘇萌萌卻沒有反應,他驚奇:“萌萌?”


    想必是睡著了。他承認自己從來不會講故事,就算是講故事,也不過是照著書本上的來念。估計是她聽得乏味了,漸漸地也就睡著了。這樣也好,有些太殘酷的事情,是不適合說給女孩子聽的。


    聽著她淺淺的氣息,他拿了耳機,放入耳中。


    這樣一聽,更是仔細。


    聽著她偶爾翻動的聲音,顧淩然也有了一絲困意。他躺在床上思慮著,自言自語:“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過你,為什麽會追求你。我這個人一向是孤獨的,所有的情感都放在心裏,不敢顯露。”


    “現在的我身份還是很危險,你和我在一起,以後的事情我也不敢想象。但自從那日見到你之後,就為你的一顰一笑所傷神,想著此時此刻的你正在做些什麽,是否和他人關係親密。”


    “後來的,發現自己無法忍受。如果我不關心你,自然會有人關心你,但我這個人很是無理,看上的東西別人都碰不得。所以才會擔心你會被別人欺負,被別人拐走,怕你遇到的都是對你有壞腦筋的人。”


    “所以,我真的不是騙取你的感情,而是真的想要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他望著天花板,輕聲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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