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被警察帶走一事在網絡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雲歌不是這種人,肯定不會做這種事!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誤會!”


    “事情都還沒有定論,你們憑什麽給雲歌定罪?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抓人,這是汙蔑!”


    “就是就是。”


    ……


    不同於雲歌粉絲們的支持,黑粉們終於抓到了一個可以詬病的地方,不遺餘力地大肆抹黑起來。


    “雲歌綁架任榕溪?事實告訴我們,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任榕溪現在失蹤了,沈寧揚重傷正在搶救。有錢有權就了不起啊?有錢有權就能夠肆意亂為?真tm惡心死了!”


    “警察叔叔做的好!惡人就該有惡報!看看他們以後還怎麽囂張!”


    ……


    雲歌被警察帶走的視頻在網絡上廣為流傳,何況任榕溪下落不明,沈寧揚重傷昏迷,在有心人的帶節奏之下,雲歌開始了大範圍的掉粉和被黑。


    不但不少沈寧揚的粉懷疑自家愛豆的傷是雲歌造成的,就連不少吃瓜群眾都被網上的言論迷惑了,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起雲歌來。


    在百姓們眼裏,警察就是大公無私的存在,就是正義的化身,他們對警察有種盲目的信任。


    因而雲歌被警察帶走,很容易便讓大家產生了一種“雲歌一定是做了壞事才被警察抓走了”的感覺。


    看著網上越來越多的不利傳聞,簡雲澤坐不住了,直奔書房去找簡中天,“爸,你快想想辦法,姐被關進警局了!現在網上也是一片倒地在罵姐!”


    簡中天將視線從手中的雜誌移到簡雲澤的臉上,神色平靜道:“警察歸議院管,我不能插手。”


    “那您就找找歐陽丞相啊。”簡雲澤在書房不住走來走去,神色焦急,“不管怎麽樣,現在得先把網絡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再放任不管,恐怕他姐就全民皆黑了!


    “這種事情你找我也沒用,我又不懂。”簡中天回答,“不過言瑾跟我說他已經找過歐陽丞相了,對方也答應去查那張拘留證的來源了。至於網絡上的事據說也正在處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去問言瑾。”


    “我跟他有什麽好說的,我……”


    簡雲澤說到一半瞥見簡中天那淡然目光時忽然就沒了聲,隨即往出走,“好吧,我聯係他就是了。”


    怎麽說他姐跟這人都定了婚了,眼瞅著這人對他姐還算是不錯,他也就勉強承認這個姐夫好了。


    簡雲澤離開後,簡中天才放下手中的書,摸了一根煙點著,站在窗口抽。


    這件事情對方恐怕不僅僅是衝著雲歌來的……


    想到即將開始的大選,簡中天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首都的天,要變了。


    *


    桐城郊區


    一個廢舊倉庫


    任榕溪縮在牆角,一雙眸子不時地望一望四周,而後又看向背後。


    她的一雙手被繩子緊緊綁在身後,此刻正搭在一個比較鋒利的石塊上,一點點地磨著。


    磨了一會兒,任榕溪看了一眼,眸底有淡淡的喜意蔓延。


    很好,已經有一半被磨開了,再堅持下去,她就可以完全磨開了。


    任榕溪正準備繼續,門口忽然傳來了開鎖聲。


    她一驚,連忙停下來,乖乖坐好,警惕的望向門口。


    “呦,這是誰呀?怎麽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為首的那人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扭著腰肢,步履款款地走了過來。


    “我說是誰要跟我過不去,原來是你啊,韓奕凡。”任榕溪冷笑了一聲,看在妝容精致的韓奕凡,已經跟在她身後的三個男人,嘲諷道,“看樣子你倒是混的不錯,又找到新的金主了。”


    這三個男人就是當初綁架她的人,如今跟在韓奕凡身後,一切都大白了。


    “是啊,我又有新的金主了呢。反倒是你,被我關在這麽陰暗的小房子裏,見不得人。”


    韓奕凡在任榕溪麵前蹲下來,掐著她的下巴的手很用力,指甲已經掐進了任榕溪的肉裏,疼的任榕溪白了臉色,但卻咬著牙,愣是沒讓自己喊出聲。


    “當初趾高氣揚,對我一臉鄙夷不屑,如今還不是一樣地栽在了我手裏。我是刀俎,你就是案板上那任我宰割的魚肉。任榕溪,你後悔了嗎?”韓奕凡咧開唇角笑了笑,恩賜一般道,“你如果後悔了,在我麵前大喊三聲‘我錯了’,或許我心情一好就跟你既往不咎,放了你。”


    “你如果會好心的放了我,又怎麽還會抓我?這麽簡單的把戲以為我看不出來?”任榕溪並不相信她的話,哪怕下巴已經被韓奕凡掐出血絲來,也依舊強忍著,不讓自己在韓奕凡麵前露出脆弱神色來,“說吧,你來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韓奕凡眯了眯眼,“當然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


    任榕溪嗤了一聲,並不為所動,“我不想聽,你可以走了。”


    “這可是跟你息息相關,你一定要聽完。”


    韓奕凡鬆了手,站起身來。看著指甲上的血色,嫌棄地用紙巾擦著,“你跟沈寧揚散步的時候遇襲,沈寧揚因為打鬥的時候磕到了後腦,雖然搶救回來了,暫時保住了一條命,可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然而被綁架的你……”


    看著任榕溪又驚又怒的眸子,韓奕凡麵上的笑意更甚,說出來的話也更是惡毒:“你被雲歌綁架後,又被她派來的人輪/奸。你不堪受辱,自盡身亡。警察不會讓壞人逃脫法網,所以在找到你的屍體後不久,警察便判了雲歌死刑。”


    “你在胡說!”任榕溪被韓奕凡這一番話嚇到了,但去執著的不願意相信,“我師兄怎麽會一睡不醒?而雲歌是簡家的小姐,薄家的二少夫人,你們有什麽權利抓她?”


    “口說無憑,我還是讓你看一下好了。”


    韓奕凡最喜歡的就是任榕溪這幅明明心裏已經信了,卻還要嘴硬的模樣,滿意地彎了紅唇,保養得當的手指掏出最新款的梨子手機,慢悠悠地在上麵點了點,片刻後,她將手機放到了任榕溪麵前,“看看吧。”


    任榕溪盯著屏幕,這是雲歌在片場被帶走的視頻。播放完畢後,韓奕凡又找出了有關沈寧揚傷勢的報道,讓任榕溪一點點地看著,“看吧,我沒騙你。惡有惡報,但凡欺負過我的人,現在可不就報應來了?”


    “無恥!”任榕溪猛地向前一撞,韓奕凡的手機沒拿穩,一下被她撞掉在地。“啪嗒”一聲,屏幕碎了。


    韓奕凡頓時就來了氣,也不撿手機了,直接扇了任榕溪一巴掌,“任榕溪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朝身後的流氓招了招手,韓奕凡道:“人就交給你們了,記得我之前的話。”


    “您放心,我們一定讓這個大美女滿意,保管她醉仙欲死。”那流氓早就對任榕溪這個美人兒垂涎了,眼見韓奕凡開了口,當即招呼著兄弟上前圍了過去。


    “滾開!都別過來!”


    任榕溪的手腳都被捆住了,根本沒有辦法掙紮,隻能夠不住的往一旁退著,試圖躲開這些流浪。


    韓奕凡看著任榕溪的舉動,眼底滿是嘲諷。


    任榕溪看不慣她,她更看不慣任榕溪!


    不就是一張臉長得好了些,憑什麽就有沈寧揚一路相護?憑什麽就趾高氣揚看不起她?


    明明就隻是一個過氣童星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她接到第一個角色的時,對方當著眾人的麵嘲諷她包養上位,之後還三番四次故意搶了她的角色,眼下她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


    甚至還能趁著這個機會收拾了雲歌,一石二鳥,簡直大快人心。


    瞧著被一群流氓圍住的任榕溪,韓奕凡諷刺一笑,轉身就走。


    然而還沒走上兩步,就有一隊人馬快速衝了進來,將韓奕凡圍住之後,又將那一群流氓圍住,讓任榕溪免了厄運。


    韓奕凡被人押住,她這才看到了眾人之後的薄言瑾。


    對方氣質凜冽如寒霜,望著她的視線更是刺骨般的寒涼,韓奕凡心中一慌,薄言瑾怎麽會知道這裏?


    匆匆一眼,薄言瑾便快速移開了視線,對著四周的人下了令,“帶走。”


    任榕溪原本以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她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卻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最後一刻被救了。


    薄言瑾皺著眉看著衣不蔽體的任榕溪,給了旁邊的宋磊一個眼色,對方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任榕溪。


    任榕溪穿上後,感激地道了謝,“謝謝。”


    薄言瑾這才問:“能走嗎?”


    “可以。”任榕溪點點頭。她隻是被綁在這裏,倒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還不算太勉強。


    “那就好。”薄言瑾放了心,“不過有件事,還是要麻煩你一下。”


    *


    雲歌借了紙筆,坐在拘留室裏正聚精會神寫《官途難測》的梗概時,門被打開了。


    她沒有抬頭去看,依舊在寫自己的。


    這些警察雖然說把她拘留了,但其他方麵還是很客氣的。


    比如她要的東西隻要不是太過分都會及時送來,夥食什麽的更是一等一的好,因而雲歌已經無所謂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那人進來後,徑直到了她身邊,而且還抱住了她!


    雲歌想也不想地直接狠狠踩了對方一腳,對方如她所料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但卻沒有跟她預想的一樣放開她,反而將她樓的更緊了,“我來救你了,你就是這樣歡迎我的?”


    伸到一半的拳頭,因為這熟悉的聲音而停了下來。


    雲歌猛地轉頭,映入眼簾的正是薄言瑾那帶著笑意的麵龐。


    “你怎麽……”


    “怎麽來了?”薄言瑾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拉著人起身就走,“當然是帶你回去了。”


    “任榕溪找到了?”雲歌拿了劇情梗概,這才跟薄言瑾走了。


    “嗯。”薄言瑾點點頭,“具體的我回去再跟你說。”


    “好。”雲歌也知道目前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並沒有追問下去。


    兩人出了拘留室,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警局。


    薄言瑾來的時候低調,但免不了有狗仔躲在警局附近等新聞。


    因而當兩人攜手從警局裏出來的時候,那些躲在暗中的狗仔頓時一擁而上。


    “薄總,請問雲歌現在被釋放,是您做了擔保還是動用了關係?”


    “薄總,請問雲歌綁架任榕溪的事情,你是否知情和參與?”


    ……


    狗仔的話題一個接一個,越問越犀利,讓雲歌不由得皺了眉。


    薄言瑾聞言停了下來,淩厲地目光將在場的狗仔齊齊看了一遍,直直看的那些人心裏發毛。


    半晌,他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在場的諸位,薄言瑾記住了。”


    眾多狗仔不明白薄言瑾這是什麽意思,而當事人卻已經拉著雲歌走了,根本不再回應。


    “你說薄言瑾是不是要跟我們算賬啊?”年輕的狗仔問道,“我怎麽聽都覺得剛剛那話都感覺有些不太妙。”


    “這些有錢有權的哪個說話不是這樣?”旁的同行安慰道,“放心,就算他薄言瑾是星海集團的總裁,可咱們現場這麽多人,他還能真一個個跟咱們算賬?嘖,別搞笑了,咱們可是搞媒體的,他門還指望這咱們,怎麽可能真正搞我們?”


    “說的也是。”那年輕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沒再多說。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薄言瑾還真的說到做到,將那些報道不實消息的媒體全部一紙訴狀給告上了法院。


    就如同傳奇話本裏的一樣,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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