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9點半,蘇越洗過澡刮了胡子,在老婆的侍奉下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裳準備出門。走到門口,他回頭抱了抱自己的老婆。


    “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別多想!”他在老婆的耳邊輕輕說道。一顆蠢動的心,就那麽不屈不撓的蠢動了十年。可真到了這一刻,家庭的責任卻讓他做出了自己最終的選擇。在美好的曾經,也隻是曾經。他決定過了今晚,從明天開始就定下心來好好過日子。是時候要一個小孩了,蘇越心裏做出了決定。


    “嗯,你路上小心些。打車去聽見沒?我等你回來。”女人雙手輕擁著自己的丈夫說道。她的心裏很不好受,這種感覺,就如同她親手將丈夫打扮得精精神神的送去見情人一般。可是事到臨頭,她又能怎麽樣呢?事情發生了,總要去解決的。不管丈夫剛才的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騙自己,又或者是在說實話。一切的一切,等到他回來自然會有最終的結果。女人心裏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沒有告訴丈夫,她甚至連自己的行李,都已經清理好了。鬧?鬧得四鄰皆知,然後自己被掃地出門?與其那樣,不如留點臉麵悄悄離開的好。就算能留住他的人,可是心不在了,又有什麽用。


    “放心,我隻帶了50塊!”蘇越打開錢包對女人亮了亮道。50塊,開房的錢都不夠。他是在隱晦地對自己的妻子表達著這個意思。


    “噗...你們十年不見,就不打算請人家喝一杯?我家的男人,既然要去會朋友,就不能那麽小氣。拿去,沒花完的記得帶回來,下半個月的夥食費呢。”女人心裏稍微要好過了一些,丈夫的意思她明白。隨手從兜裏掏出1000塊錢,塞進了蘇越的錢包裏說道。這些錢,其實是她準備留給自己做回娘家的路費的。


    “老婆!”蘇越雙臂使勁抱著女人,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


    “師傅,去紅橋!”告別了妻子,蘇越下樓來到街邊攔下了一輛的士。紅橋之所以叫紅橋,是因為它通體都是紅的。很簡單的一個理由。


    “師傅,去紅橋!”蘇越走後不久,心裏始終覺得不踏實的女人也穿好衣服下了樓。她決定跟著自己的男人去看看。萬一要是他們舊情複燃,自己也好有個準備。坐在家裏等待結局的感覺,實在讓人覺得不好受。


    “就這兒停就行了!”乘車來到紅橋橋頭,蘇越看著隻有寥寥幾人經過的橋麵,對司機說了一聲。車停,付過了車錢,他開始邁步在橋上溜達了起來。他有些緊張,不知道待會真見麵了要說些什麽。又該說些什麽。就算網絡上聊得再想得,很多時候等真見麵了反而沒有了那種感覺。他真的有些擔心,自己的第一次跟網友見麵,就遇到了見光死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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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麽在橋上來回走了幾個來回,隨著時間的推移,橋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等到了夜裏11點來鍾,橋上就剩下蘇越一個人在那裏溜達了。不過蘇越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引橋的一側,他的老婆正蹲在那裏窺視著他。


    “蘇...越?”一輛紅色的小汽車從橋的對麵行駛了上來,等車行駛到蘇越的身邊,忽然停了下來。一個有著波浪發的女人,從車裏探出頭來嚐試著招呼了一聲。女人穿著一套鵝黃色的收腰連衣裙,衣服的顏色將她的皮膚襯托得十分白膩。尤其是胸口那一抹雪白,屬實是吸引了蘇越的眼球。


    “津格格?”蘇越手心有些冒汗,將雙手在褲子上擦抹了一下,他彎腰看著車裏的女人問道。


    “真的是你!”張曉津將車熄火,然後打開車門出來道。


    “相隔十年,我們終於見麵了!”張曉津給了蘇越一個擁抱,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她的皮膚很滑,這讓蘇越本來已經堅定下來的心,又起了一陣波瀾。津格格,無疑是極美的。這很符合蘇越心中對她的想象。


    “我們去喝一杯吧?順便說說彼此這十年的經曆怎麽樣?”相擁之後,津格格鬆開了蘇越,往後退了半步對他發出了邀請。


    “走,上車。”不等蘇越回答,津格格拉著他的手就朝車上走去。


    “老公...不要去!”蘇越覺得自己的心,自己的魂,都在隨著津格格那滿頭的波浪發而搖擺不定著。他腳下不由自主地,跟隨著津格格朝車上走去。陡然間,一聲淒厲的喊聲從一旁傳來。蘇越打了個激靈,側身看去。他的媳婦,正赤著腳從引橋那裏往橋上奔跑著。


    “走啊,上車啊。十年不見,難道你就不想跟我獨處,然後一訴衷腸麽?”拉著蘇越的津格格一撩長發,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對他說道。長發掠過了蘇越的鼻梢,他覺得自己似乎聽不見媳婦在朝他喊著什麽。幾息之後,他連自己的媳婦,都已經有些記不得是誰了。他的腦子裏,現如今隻剩下了津格格一人。


    “來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哈哈哈,師兄,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我張道玄,嗝,也有後了。帶把兒的,師兄你看見沒?帶把兒的!”張道玄儼然是喝多了,不再有往日的那種道骨仙風,而是踉蹌著腳步拉扯著我的胳膊在那裏高聲喊叫著。也得虧現在時間不早,路上沒幾個人。要不然我一準甩開他,裝作不認識這貨的樣子。是的,他家老蚌生珠了,生了個5斤2兩的男孩兒。今日,是孩子的9天。我們這裏,也習慣叫做9朝。按照慣例,是要請客人們吃酒的。一頓酒席,從中午吃到了半夜。要不是今日擺酒的地方是市府下屬的酒店,有人認識我是誰,我估摸著我們早就被人家給趕了出來。


    “帶把兒的,帶把兒的,尼瑪你今天這句話都說了不下100次。”我架著張道玄的胳膊,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對他說道。而顧翩翩和顏品茗兩人,則是跟在我們身後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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