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米,下回我請,我請啊。”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手摟著兩個姑娘從夜總會裏出來。打了個酒嗝,回頭跟身後揮手相送的兩個人高聲說道。


    “禍害了一個姑娘,虧他還笑得出來。”目送著那人和姑娘鑽進車裏,兩人當中有一個輕聲說道。


    “小點聲,咱們可還指著他掙錢呢。所以呢,要想不挨欺負,就得變成跟他一樣的人才行。走吧,錢都付了,咱倆也去快活快活。”另外一人搖搖頭,伸手摟著同伴的脖子說道。


    “老板,今晚上去哪兒啊?”車裏,兩個姑娘補好妝後問坐在當間兒正上下其手著的老板道。


    “去,去哪兒?去我家。嘿嘿嘿,今兒我可要大開殺戒,不把你們弄得哭爹喊娘誓不罷休。”伸手在自己墳起的大肚子上拍了拍,老板將滿是酒臭的嘴在兩個女人身上來回拱著說道。


    “老板別這樣,司機都看著呢。”兩個女人在那裏欲拒還迎著。司機抬頭看了看後視鏡,心裏頭一萬頭草泥馬在那裏奔湧而過。


    “我要是當了老板,找兩個算什麽?我要瓢10個......”司機暗暗在心裏激勵著自己,一定要好好兒幹。將來也要跟老板這樣活著,那才算是人生。


    “停車,趕緊停,我特麽要吐了。”酒喝得太多,坐在車上再被女人們在身上來回一揉,老板頓時就覺得那酒氣兵分兩路直奔自己的喉嚨和膀胱而去。他不僅僅是想吐,而且還想尿。司機聞言趕緊將車靠到路邊停了下來,真等老板吐了,最後倒黴的還是他自己。洗車費老板是不會掏的,並且很有可能他衣裳的幹洗費也得自己出。


    “老板,你沒事兒吧?”兩個女人從車上下來,目送今晚的新郎走到一棵梧桐後頭然後開口問了一句。


    “帥哥,怎麽不跟你們老板一起去捧我們的場啊?”一陣淅瀝瀝的水聲從樹後傳了過來。兩個女人前後看了看,此時的街上已經鮮有行人了。伸手提了提自己身上那件深v的吊帶,她們鑽進車裏勾搭起司機來。對於她們來說,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成為她們的客源。


    “我們老板去捧場就行了,他比我厲害。”司機本想跟這倆妞調笑兩句,可是轉念一想特麽這兩位待會兒可是要陪老板過夜的人。萬一她們玩兒嗨了,把自己說的話轉告給了老板,自己還能不能繼續開車了?琢磨了一下,司機遂語帶雙關的對她們說了一句。既不露聲色的調戲了這倆妞,又正大光明的捧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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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方麵比你厲害呀?”一個胸前溝壑深深的女人點了支煙,吸了一口衝司機吐去問道。


    “哪方麵都比我厲害!”司機用眼神狠狠剜進了溝壑裏,並且來回探究了半晌答道。


    “厲害個屁,低頭都看不見小雞.雞的人能厲害到哪裏去。帥哥下回記得來找我們啊,給你打八折。我說你老板這泡尿可夠久的,幾分鍾了還沒尿完?尿不盡呢吧?”將煙灰磕在車外,那女人輕笑一聲說著。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今晚的正主還沒回來。


    “我去看看!”司機遠遠瞅了一眼靠在梧桐樹上的老板,打開車門就向那邊走去。


    “老板,老板?兩個美女可等急了。”走到老板身後,站在距離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司機輕聲提醒著靠在樹上的老板道。


    “老板?”站在那裏又等了分把鍾,依然不見老板有什麽動靜。他壯著膽子走過去,輕輕扯了扯老板的衣袖。


    “嘭...”老板的身體被他這麽一扯動,隨之麵朝地麵就那麽撲了街。


    “老板,老板...救,救命啊!”司機搶上前去,費盡力氣將體重是自己兩倍的老板翻過身來。然後一鬆手將他又扔到了地上,踉蹌著往車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救命。


    “喊什麽喊嘛,大半夜的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你的。打電話呀...”眼瞅著司機大喊著一溜煙跑過來,溝壑女將手裏的煙蒂彈了出去對他說道。


    “窒息死亡,尿液堵住了呼吸道...”法醫割開死者的喉管,一泡腥臊的黃色液體噴薄而出。法醫聳聳肩膀對一旁的記錄員說道。這年月,什麽稀奇的事情都會發生。有人將丁丁塞進啤酒瓶,然後拔不出來。磕破了啤酒瓶,丁丁拔出來了,卻又割破了輸金管。有人將日光燈管塞進了穀道,然後把燈管玩破了造成肛.裂。這些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所以喝自己的尿噎死了,也算不上特別奇怪吧?法醫將手上的橡膠手套摘下來,扔到垃圾桶裏暗暗想道。


    “師父,要不要再檢查一次?他可是恒古實業的老總...”才入行不久的小法醫跟在後頭輕聲說了句。


    “老總又怎麽樣?掛了一樣是攤臭肉。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科學,相信自己的判斷。就這麽寫,明天給刑警隊送去。不,過半個小時給他們送過去。然後,回家睡覺。”法醫官停下腳步,回頭拍拍自己徒弟的肩膀說道。說完看了看停屍房的掛鍾,已經是早晨8點了。不知不覺就熬了一夜,法醫官脫去外套打了哈欠補充了一句。


    “死者鄭誠的案子有沒有什麽進展?目擊者說曾經看見過一個衣服上有血跡的男人從小區裏離開。那個男人找到了沒有?”滬部刑警隊內,正在召開著案情研討會。隊長手裏端著杯咖啡,接連對部下們提著問題。


    “嫌疑人名叫紀龔,江城人士,據死者的太太說,似乎是為了自己女兒的案子前來報複的。據說,涉及其中的不止鄭誠一個人。嫌疑人在殺害死者之前,還逼迫他寫下了其他人的姓名和地址。但是死者的太太,對丈夫涉及的案子並不知情,所以我們也沒有獲得那些人的名單。我們查到,之前嫌疑人曾經在一家酒店開過房。隻不過案發之後,他並沒有回到那家酒店。隊長,我覺得已經可以確認凶手的身份了。網上追逃吧...”具體負責案件的刑警起身將幻燈機打開,指著裏邊的資料對隊長建議道。


    “他女兒的案子?報複?查,先查清楚這個紀龔的女兒到底有什麽案子。然後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人的名單確定下來。既然要報複,我想嫌疑人不會僅僅隻報複其中一個。這種人的心理我很清楚,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所有人出警,務必帶槍。我們麵對的人,是一個已經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家夥。確定名單之後,24小時守候,一直到抓住那個凶手為止。”刑警隊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將杯子放到桌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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