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休戰期,是征召戰爭的期限。


    如果主世界一個月,還未及時勝利回歸,就會被判負強行召回。


    各自國家麵臨的難度不一樣,勝利或者失敗後,回歸主世界的時間也不一樣。


    在征召期間,國家主君及相當一部分核心都不在。


    哪個鄰國征召任務完成較快,提前回歸,那豈不是可以率先發動戰爭?


    就像是四天回歸的周柏,如果不遵守天庭休戰期限製,現在親征攻打定國和定西國,肯定連戰連勝。


    隻因為這兩國的核心人物都在沉睡之中,留守的文武大臣,能不能發揮全國戰爭潛力的十之二三都說不好。


    不過,提前勝利回歸,自然有優勢,最起碼消化氣運的時間會更多。


    一旦休戰期結束,安北國的整體實力不說翻倍,也肯定有了長足進步。


    當然,人間的歸人間,有不少人打破這個休戰期的限製。


    比如很多沒有得到征召資格的割據勢力,又比如提前戰敗,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小國。


    在他們看來,與其等周柏這樣的勝利者消化完氣運,實力大漲,還不如趁早出擊。


    否則一個月停戰期結束,豈不是任人宰割,雙方國力更不在一個層麵。


    天庭能限製守規矩的,還真不好拿這些愣頭青如何,他們本就沒什麽遠大理想,隻求割據一方,能有個偏安基業。


    到周柏回歸第三天,同治二年一月十四日,東泰有消息傳來,渠道為天涯閣,可信度很高。


    一位名叫蓋海的割據梟雄,悍然在休戰期發起戰爭,而且大獲成功,一舉奪走相鄰大國一郡之地。


    如此轉眼便成了區域內的實力派,蓋海甚至借此機會建國立製,毫不顧忌天庭的休戰禁令。


    根據天涯閣成員的私下打聽,原來,蓋海偶然得到上古人道皇庭的秘聞殘篇,知曉人道力量十分強大,曾經獨霸天元大陸。


    於亂世之時,人道力量便會極其活躍,在真主未出之前,爭鬥兼並都是順應人道大勢的行為。


    所以蓋海認為,如果天庭真要插手,他一定會受到冥冥中的人道意誌庇佑。


    而以周柏對人道和那段人皇曆史的了解,也認為蓋海的判斷確實有道理,值此亂世,他明顯感覺到天庭對人間的幹預少了很多。


    可惜,槍打出頭鳥,為了維持天庭至高無上的威嚴,也為了震懾他這般的後來者,天庭自是要予以懲戒。


    一月十八日,天庭通過天功碑明詔天下,宣布蓋海獲罪於天。


    可能真是受限於蘇醒的人道意誌,天庭並沒有直接派遣天官下界懲戒,而是通過各種其它手段。


    如撤走蓋海治下的所有神靈,宣布其國土國民不再受天庭庇佑,又如降下厄運,使其國家氣運快速消磨……


    這樣一來,蓋海建立的國家不說立起天柱,就連體製法網也被天降厄運侵蝕的破爛不堪。


    隻因為他這新立之國,根本沒有沒有足夠的氣運來消磨厄運。


    三天之內,天氣就開始變得無常,降雨失衡。


    時而妖風襲來,吹垮百姓們的房屋,時而有地龍翻身,使人惶恐不安。


    很快,這裏便成了妖孽鬼物肆虐的樂土,四麵八方的妖鬼都知道,這個國家沒有法度之力限製它們。


    隻要不去國都等少數地區,人族血食陽氣隨意取用,就算是城池也能強行闖入。


    就連被各地神靈一體封殺的瘟鬼瘟靈,也出現在蓋海的國家,大量百姓為了活命紛紛出逃。


    此種情形下,國將不國,徹底滅亡也隻是遲早的事。


    蓋海連忙認慫,擺上大量貢品祭天,下跪祈禱天庭的原諒,可等來的卻是一道天雷,將所有貢品香火打成灰燼。


    有鑒於這個下場,天下為之一靜,一些蠢蠢欲動的梟雄頓時膽寒。


    他們這才想起一句話:“獲罪於天,無可禱也。”


    周柏對此也不意外,若是一個小小的子國,天庭也拿他沒辦法,這天元諸國的氣運也別收割了。


    真正可以硬氣的時候,怎麽也得有大旭現在的體量,沒看人家都被赤帝拋棄,仍然可以我行我素。


    大旭高層“封諸侯以尊正朔”的國策,無疑是要延續國運,繼續占據中原龍脈,這明顯和天庭重建新朝的目標相違背。


    但至今為止,大旭穩紮穩打,沒有受到天庭任何明麵上的責問。


    因為什麽,因為大旭目前的國運仍是人間最強,不說上供氣運未曾有缺,就算真有天庭罪運降下,恐怕一時也奈何不得。


    外界或是風起雲湧,或是風平浪靜,安北國隻顧按照周柏的指引發展。


    一月二十五日,呂定及一眾核心回歸,定西國國運大漲,舉國歡騰。


    一月二十七日,雷浩渺及一眾核心回歸,定國國運波瀾不驚,全國上下如同一潭死水。


    這等變化,很明顯是一方勝利,一方失敗了。


    而此時的周柏卻顧不上兩國各自的想法,他太忙了。


    剛剛從蒼山的靈田視察完畢,又得去察看各地武學的新生入學情況。


    原本入讀武學的條件,是九歲以上,十四歲以下少年,在一個月內成功鍛體。


    現在大炎氣運逐步消化,安北國運日益增長,平民之中也有氣運勃發,激發自身天賦的人。


    周柏直接允許所有七歲以上,十二歲以下的少年,在未鍛體成功的情況下,直接篩查天賦。


    這便是增開平民天才的一條路,不使這些吃不起血食,泡不起藥浴的少年埋沒。


    沒有父母會拒絕自家出一個武學生,包吃包住包練武,最後學成出師,還能直接當基層軍官。


    在測試武道天賦的同時,周柏還將無定門、道士團的修士全部派往武學,隻為在測試武道天賦的同時,挑選出適合修道之人。


    這天,周柏架不住家鄉父老的熱情,下去與民同樂了一番,其實就是參與幾次開田儀式。


    接受祭祀的土地,見國君親至,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怠慢。


    諸如播種即發芽,插秧即紮根的“神跡”,頻頻出現。


    這些土地神如此誠惶誠恐,周柏掌握陽世體製大權,能主導百姓信仰隻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人心似鐵,官法如爐。


    祂們畏懼周柏的口含天憲,自從這位國君駕臨平蒼,整個平蒼縣的法網就似多了龍虎之威,那些平蒼官吏也平白多了幾分威嚴。


    有土地神驚訝發現,就連從九品鄉丞佩戴的普通鐵質官印,也能威懾祂們,其上隱有虎威。


    這不鑒於北方草原有邪神信仰傳入蒼山以南,周柏下令一體禁絕,伐山破廟。


    凡是未得安北朝廷承認者,皆為淫祠,需要搗毀。


    和曆朝曆代需要道官主導不同,安北國的伐山破廟,是由地方官府主導。


    不用太多神通手段,隻要民兵衙役攜帶官府文書,在淫祠廟宇所在出示,便能輕易鎮壓邪神異動。


    周柏回族地兩天,便見證了平蒼縣官府的一次破廟行動。


    距離蒼山尚有百裏的北部荒野,有一汪水塘於一月前突然出現,周氏旁支周二財放牧路過,得水塘邪神財寶誘惑,私下供奉。


    短短十數日,便將信仰傳播鄉裏,鄉人於水塘旁立土廟上供,求財求水。


    一隊平蒼縣衙來的衙役,按照位置信息,正趕往水塘的路上。


    有年輕衙役疑惑問道:“捕頭,你說紅泥鄉署,一個月都沒有發現這邪神廟?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不是他們也被邪神誘惑了。”


    已過而立,精幹成熟的捕頭搖搖頭道:“紅泥鄉署最多是失職,縣裏已經把鄉長鄉丞都查辦了,不然這區區小廟,他們就能破了。”


    “失職?”年輕衙役還是不解,現在政治清明,縣裏考核這麽嚴,他們還敢失職。


    “哼,毛頭小子,不知者不怪,你說說,紅泥鄉有什麽特殊的。”捕頭恨鐵不成鋼,提點一二。


    “特殊,君上就是出自紅泥,還有周族一直紮根於此……”年輕衙役恍然大悟,連忙噤聲。


    此時,周族核心權力所在地,群事堂中,氣氛非常詭異的安靜。


    隻因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貴氣青年,還有懸浮半空的一幕水鏡,正在實時直播衙役和捕頭之間的談話。


    坐在下麵幾名白須白發,身子骨本來十分硬朗的族老,頓時臉色蒼白,一個個就要下跪請罪,但受阻無形之力,怎樣也跪不下去。


    “族長恕罪,是我等管教不嚴之過,他們居然敢擅自逼壓鄉署……”


    麵對族老們的坦白,周柏淡漠地搖搖頭道:“今日敢讓鄉署不管事,明日是不是就是縣衙,再後麵是不是還要執掌這個國家,你說我這個國君讓給你們如何?”


    此等誅心之言,群事堂再無一人膽敢安坐,全都痛哭流涕,祈求周柏的原諒。


    周柏任憑他們道歉、訴苦,隻是靜靜看著道法幻化的水鏡,那一行衙役已經到達淫祠神廟所在。


    “奉朝廷之命,伐山破廟,掃清境內淫祠,敢有阻攔者,視為賊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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