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洗潔精的碗放在水底下衝著,等到油汙衝的幹幹淨淨,煥然如新了,景晏殊不禁抬起了自己的手肘,頂了頂身後跟個考拉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賀子鈺:“拿毛巾給我。”


    既然某人非要跟在她的後麵,景晏殊拿他沒辦法,使喚起來也就不客氣了。


    聞言,賀子鈺微微的傾身,一隻手仍舊的圈住了景晏殊沒有放手,另外一隻手則往後麵拿著毛巾。


    雪白的毛巾遞到了景晏殊的手裏,景晏殊頭也沒抬的接過,擦幹了自己的手中的碗,將碗遞給了賀子鈺:“放回去。”


    賀子鈺剛剛拿完毛巾的那隻手再次的接過了景晏殊遞過來的碗,轉身朝著後麵的碗櫃放了進去。


    兩個人動作熟練、搭配默契,流暢似行雲流水,似乎早已經做過了無數次一般。


    就連景晏殊在遞完了碗洗手的時候,賀子鈺也將自己剛剛接過了碗的那隻手一起的放在了水龍頭下麵清洗著。


    景晏殊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還沒有等她手找到另外的毛巾擦幹呢,就被賀子鈺半摟半抱的帶了出去:“好了,我們可以睡覺去了。”


    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讓景晏殊不由得微微的黑線,甚至忍不住的多想了一些。


    景晏殊被動的拉著,磨磨蹭蹭的有些不願意上去。


    不可否認,從賀子鈺出現的那一秒,一直到剛剛洗完碗的那一刻,景晏殊都在按照賀子鈺希望的那樣,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回避著今天被人潑油漆和硫酸的事情。可是,等到此刻,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沉澱了,景晏殊卻也愈加清楚的知道,事實上,逃避隻不過是暫時的。


    事實上,那些網友和媒體們的評論就像是千斤頂一般,壓在她的心扉上,重的讓她喘不過氣來,根本不是說,她不去關注,就一切真的沒有發生了的那樣。所以,她終究還是需要站出來去麵對,去為自己澄清和解釋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景晏殊根本沒有辦法睡著。


    景晏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賀子鈺卻還是看出了她再次的鑽進了那件事情的牛角尖裏,沒有說話,不再給她半分反抗的機會,直接的拉著她就上了樓:“不要亂想,你現在的狀態告訴我,你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而不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


    景晏姝被賀子鈺強硬的按住了躺在床上。


    “睡覺。”他道,“如果你睡不著的話,就當做是陪我睡。我很困,你陪我,好不好?”


    景晏殊定定的看著賀子鈺帶著黑眼圈的眼,最終壓過了她沉重的鬱悶心情,點著頭:“好。”


    聞言,賀子鈺不由得滿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隨即摟著她躺在了床上,麵對麵的躺著。


    賀子鈺的一隻手搭在景晏殊的腰部,摟著她,閉著眼睛,沒有多久就真的睡的香甜。


    不同於已經進入了夢鄉的賀子鈺,景晏殊側躺著身子,麵朝他,看著自己麵前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賀子鈺,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天花板。


    說實話,這是兩個人交往以來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


    雖然住的是同一棟房子,但一直以來都是住在不同的房間。所以躺在同一張床上,這還是第一次。因此,雖然隻是躺在床上純睡覺,可還是讓景晏殊有些不習慣。


    更何況,她心裏還有事,腦海裏想著很多事情,亂糟糟的,也就愈發的顯得沒有睡意,所以雖然身體已經發出了疲憊的信號,但是她卻沒有絲毫想要入睡的欲望。


    她有心想要悄悄的爬起來,用手機登上自己的微博看看目前的情況,卻又怕驚動已經熟睡了的賀子鈺。


    從他出現到她的麵前,雖然賀子鈺並沒有在她的麵前顯示出她的疲憊,但是剛剛在車上時候睡著,現在一沾床就入睡的反應也足以讓景晏殊明了他到底有多麽的疲憊。如果不是真的撐不住了,賀子鈺不會這樣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景晏殊有些不忍心爬起來,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弄醒他,不禁隻能夠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看著,任由自己記憶隨便的發散。


    但是,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件讓人覺得很煎熬,很難受的一件事情。從她進入娛樂圈的第一個試鏡,一直回憶到早上遇到黑粉,景晏殊的腦袋像是被擠爆了一般,沉重的讓人覺得有些難受,像是被拋上了岸邊,瀕臨死亡的魚一樣。


    她有些煎熬的輾轉著,小幅度的翻著身,竭力的使自己驅散那些負麵的情緒,可是卻無濟於事。


    慢慢的,景晏殊也嚐試著閉上了眼睛,試圖想要讓自己睡過去。或許,這樣能夠讓自己來的輕鬆一些。


    處在這樣的一種極度的不舒服的狀態裏,景晏殊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沒有辦法睡著。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又或許是因為身旁的那個人是賀子鈺,所以最後的,慢慢的,景晏殊竟然也真的覺得眼皮沉重,不禁慢慢的睡了過去。


    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的變得悠遠了起來,唯獨不變的是,就算是在夢裏,景晏殊也依舊緊緊地地皺著她的眉,仿佛就連夢中也被這些事情所困擾著一般。


    而她的身旁,原本應該“熟睡”的賀子鈺,卻悄然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裏有紅絲密布,昭顯著他沒有休息足夠,可是那清明的眼神卻足以顯示出他從頭到尾的清醒之意。


    賀子鈺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此刻看著已經進入了熟睡的景晏殊,賀子鈺將自己搭在景晏殊腰部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起身。


    看了一眼沒有絲毫動靜的和被驚醒的趨勢的景晏殊,賀子鈺慢慢的走了出去,拉起了房門,轉而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


    幾乎是到了書房的那一刹那,賀子鈺的眼神就已然有些發冷的播出了紀寧的號碼。


    那端的紀寧接的很快,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一刹那就立刻的接了起來:“boss!抱歉!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想到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是我考慮失誤了。”


    不同於在麵對景晏殊時候的溫柔,此刻的紀寧整個人帶著讓人驚懼的淩厲和冷然,打斷了紀寧的抱歉之語:“紀寧,我沒有耐心去聽你的任何解釋。”


    聞言,手機那端的紀寧不由得默然了下去。


    他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錯誤。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會出現那麽不理智的黑粉,導致出現了如今的這種事情。


    別說景晏殊是boss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就單單是他紀寧手底下的藝人,結果發生了這種糟心事,也足以讓紀寧氣惱不已的。


    但是,如果說這些黑粉的背後沒有人煽動的話,紀寧也是萬萬的不相信的。


    可是,這些,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跟boss解釋。更何況,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解釋是最沒有用的事情,所以紀寧隻能夠沉默。


    “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賀子鈺也沒有什麽耐心的去聽紀寧的沉默,最終冷然的下達了命令:“你知道怎麽辦,不要讓我失望。”


    說著,他掛斷了手機。


    ……


    這邊被掛斷了手機的紀寧嘴裏有些發苦,但是卻也隻能無奈,幾乎是在賀子鈺手機掛斷的下一秒,紀寧就轉頭打了電話給星宇旗下交好的幾個娛樂媒體:“上次你們沒有報道晏殊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們。現在,有個消息要賣給你們,有興趣嗎?”


    ……


    另外一端。


    蘇橋染目光發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管家:“我不是說過了,讓你有什麽消息通知我,你為什麽要隱瞞我?難道,還是你以為,你已經具有自作主張的能力了?”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管家在蘇橋染冷凝的目光之下,不卑不吭的道:“很抱歉,少爺,之所以沒有通知您是因為覺得,你正在學習的課程並不適宜被打斷。更何況,她並不是合適的少夫人人選,我覺得您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中年男人的語氣很淡,雖然說著的是恭敬的話語,但是語氣裏卻平平板板的,並未帶上任何的私人情緒,也因此的並未顯示出任何的恭敬之意。


    聞言,蘇橋染不禁冷笑出了聲,直接的將擺在自己麵前的書籍甩到了對方的臉上:“燕管家,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說了算,你可沒有替我做主的能力。如果你以為我隻是你手中可以任意操縱的傀儡的話那麽你大可隨意的試試。或許,我可以警告你一下,再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


    “對了,至於你說的不能夠被打斷的課程,我想我沒有必要再繼續學習了。”說著,蘇橋染頭也不回的離開,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給自己的經紀人。


    ……


    幾乎是在紀寧打完電話以後的一個小時,跟星宇交好的多家媒體就集體的用大版麵曝出了一個消息:


    “知情人爆料:天王蘇橋染和國民妖精早已經分手多年!”


    “國民情侶原來早已經分手:國民妖精為攀高枝曾怒甩天王。”


    “蘇橋染和付見笙早已經分手,何來小三一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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