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料悠著點用,可別把人弄廢了,要的是家破人亡,從此覆滅,可不是就死一個人。”


    “知道了,若不是這差點就被發現了,我也不會想用猛藥的,那邊怎麽?”


    “你不用操心,會有人處理的,你隻要裝作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樣子就好了······”


    “十三姐姐!”被小奶狗帶著一路狂奔,花逸仙看見了自己念叨了許久的花以蝶。


    柔柔弱弱的花以蝶看到花逸仙,眼中有一瞬間的警惕與驚訝,但立刻就掩飾住了。


    “你怎麽在這?”


    “問他!”花逸仙敲了小奶狗的頭,一天天瞎跑跑的。


    小奶狗委屈啊,不是你說想見你十三姐姐的嗎,這不就見到了。


    視線落到花以蝶身後的姑娘,花逸仙麵露疑惑,“這位是?”


    花以蝶想說是路人來著,就聽花逸仙突然興奮的道,“你是情格姐姐吧!好久不見啊!”


    花情格都愣了。


    她都不認識花逸仙,隻聽過,這人為什麽認識自己?


    花以蝶慶幸自己慢了一拍,忘記花逸仙能記住族中上下所有姐姐的名字與樣貌了,隻要見過一次,不論當時年齡,多久未見,變化多大,都能準確無誤的認出。


    大概就是天賦異稟吧,天生給人當弟弟的。


    當時花逸仙周歲,族中上下沾親帶故,能穿過驅凡障的都去了,那可是唯一的男丁啊,是希望啊。


    花情格血緣都不知道出多少服了,隨著年歲,越發沒落,不然怎會輪到做這種事去,也算是廢物利用,反正花家女人多,隻要護好花逸仙這一根獨苗苗就好了。


    連哄帶騙的,讓花逸仙離去。


    “真的好嗎?”花情格有些擔心,如此輕易就。


    “不用瞎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花以蝶打斷花情格的話,那是她們共同守護的弟弟,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什麽肮髒·····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水淼淼樂嗬嗬的哼著歌,今天就是壽宴當日了,藍季軒承諾了,壽宴結束後,就帶大家去周邊遊山玩水,那是水淼淼最期待的了。


    “這什麽歌啊,曲調還挺歡的。”


    “嗬嗬,隨便哼的,我也不知道。”水淼淼裝傻充愣的道,挽上冷凝癡的胳膊。


    這是水淼淼參加的第二個壽宴。


    感觀上水淼淼更喜歡這個,因為不用站在門口迎客了。


    藍府上下都熱熱鬧鬧的。


    藍季軒一早就來表示了歉意,說今日恐顧不上他們。


    無所謂,藍季軒顧不上,花逸仙有的是時間,他來藍府,跟回自己家似的,已經輕車熟路了。


    “嚐嚐這香瓜子炒的可好了。”


    水淼淼接過花逸仙遞來的瓜子,試圖分一點給冷凝癡,冷凝癡帶著麵紗不好用,便拒絕了。


    三個人,就懶散的聚在一團,磕著瓜子聽著八卦看著舞曲,美滋滋呢。


    “宴席結束後,你們不急著回宗門的吧?”花逸仙問道。


    “我不急,凝癡也不急。”


    冷凝癡歪了歪頭,她不急嗎?


    水淼淼拍了拍冷凝癡的手,“哎呦,他們催就急,不催就不急,安心。”


    剛才聊到哪裏去?


    抬眸就又見花逸仙起身去打招呼了。


    來的都是各個家族的人,不似冷俏仙的生辰宴,這比較寬鬆,所以基本都是拖家帶口,攜兒帶女的。


    花逸仙外嫁出去的姐姐們,今日幾乎算是齊聚了,要打招呼的就格外的多。


    花逸仙對那些姐姐也都一視同仁。


    有些他上去打招呼,對方都還要想一下,花逸仙卻依舊親親熱熱的,赤子心性。


    看著看著冷凝癡突然問道,“花家這算是跟仙門百家都有姻親關係了吧?”


    “藍家就沒有啊。”


    冷凝癡眯了眯眼,就花逸仙著進出藍府來去自如的姿態,“我總感覺藍家裏也有。”


    “嗯?”水淼淼不解的瞪大眼睛,被冷凝癡轉過頭去,“專心磕你的瓜子。”


    “我不想磕瓜子了,什麽時候上菜啊?”


    古往今來,宴席上等菜都是一件特別煎熬的事。


    主人翁藍家家主——藍寒終於出場。


    水淼淼初見就嚇的打起了嗝。


    這藍寒,看起來儒生味十足,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視線,有一種考場上與監考官四目相對的恍惚。


    而水淼淼就是考試作弊被一眼盯上的人,好恐怖,水淼淼想撲到冷凝癡懷裏嚶嚶嚶。


    同樣感覺的花逸仙茫然四顧的看了看,隻能抱緊了自己,藍季軒的爹看起來真的好可怕啊。


    不知道是怎麽教出溫潤如玉的藍季軒的。


    哦,對了,藍季軒是儀灋公和聖儒宗宗主正平仙尊教出來的,跟藍寒還真沒什麽關係,五六年見不到一麵的。


    他的夫人挽著藍寒,二人緩步而出,他的四個兒子亦乖巧的跟在身後,是一副合家歡的場麵,好不溫馨,眾人祝賀,來來往往。


    如藍季軒所猜測的,儀灋公真沒有出場,但誰也沒有不長眼的去觸黴頭。


    藍季軒準備去找水淼淼他們,與各大家族的聯絡攀談,他覺得沒意思,也不想跟哥哥們爭。


    二哥那日在院中執劍差點傷了大哥。


    叔父藍柏及時出現將風波降到了最少,沒有謠言傳出去,就連住在府中的水淼淼和冷凝癡都未曾聽聞半點風言。


    所以既無謠言出,就無隔閡起。


    這宴席之上,二哥前些日子還積極布置,不讓二哥出場,難免就會讓人多想。


    藍柏說,既然那女子已然下落不明,日後就不要再見就好了,若在鬧出什麽事,就上稟族長了。


    族長藍寒,下麵的事甚少插手,一心修煉,但若稟了上去,大家心裏都清楚。


    藍寒雖為他們的父親,可從不知情麵是什麽,犯了錯?族規在那寫的清清楚楚,該打的打,該殺的殺,該逐的逐,一律按族規處置,無人可求情。


    二哥看似安靜了下來,臉色陰鬱的出席了宴會,也沒在與大哥爭什麽。


    可藍季軒覺得大家想的都太簡單了。


    二哥怎麽會被一個女子,輕易的就蠱惑住,鬧到家宅不寧。


    這不是那女子失蹤,下落不明,永不再見,就可以結束的事。


    但藍柏說了,事他會處理的,壽宴結束後,就趕快離開藍家,宗門住的是不好嗎?


    而藍季軒真的想問,叔父你那些消息都是從那來的?


    太巧合也太合理了,在三哥剛懷疑上花家的時候,那被二哥藏的好好的女子就暴露了,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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