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床,水淼淼在床上躺的窮極無聊,望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如同在守靈的冷凝癡。


    想起昨晚的那個夢,水淼淼突然調笑道,“你昨晚睡的好嗎?”


    “還行。”冷凝癡閉目養神,沒看到水淼淼那諧謔的神情。


    “喔~沒做什麽夢嗎?”


    “應該做了,記不清了。”


    這回答就沒意思了,水淼淼還想說什麽,冷凝癡睜開眼,看向水淼淼,將水淼淼打開放在被子外的胳膊放進被子裏掖好。


    “我熱。”水淼淼不情願的道。


    “你在發燒。”


    “那這樣,你跟我講一下你那個記不太清楚的夢,我就乖乖的,不然真的太無聊了。”


    “夢有什麽好講的。”冷凝癡是真不知道該講些什麽。


    “就講講夢到什麽人了,那個人帥不帥好不好啊。”夢到人,一般應該是在現實中見過的,沒想到冷凝癡認識這麽好看的人,果然是顏值高的人都跟顏值高的人玩嗎?


    不過那人躺在冰棺裏,是死了嗎?可我看見他睜眼了,也對,夢嘛,一切且有可能。


    冷凝癡陷入回憶中,沒聽出水淼淼話中抑製不住的八卦之意,她得承認,她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子。


    但相較於容貌,冷凝癡更在乎的是那圍繞在男子身邊的孤寂。


    她在冰棺旁坐下。


    想起往日夢裏種種,他是作為嬰孩就被放到冰棺裏了嗎?


    看看那及踝的長發,冷凝癡試了試,冰棺是焊死的,隻鑽出了幾個孔進出空氣。


    有太多事不能理解了,從小到大,他都一直待在這冰棺裏嗎?


    姑且將一切歸咎於是夢的原因。


    在冰棺旁坐下的冷凝癡,靜下來後,聽到了熟悉的呼吸聲,平坦沒有波瀾。


    “是你嗎?”冷凝癡輕道。


    但沒人回應,冷凝癡盯著男子那長而卷的微顫睫毛,她以為男子會睜開眼,但沒有,男子似乎在努力,但無能為力。


    “你找我做什麽?”冷凝癡繼續問道。


    依舊無人回應,冷凝癡又斷斷續續問了很多問題,‘這是那’‘你為何會在這’‘我能帶你出去嗎’等等,皆無人回應。


    冰殿裏隻有冷凝癡說話的回音,和那不變的呼吸聲。


    冷凝癡歎了口氣,放棄了提問,靜坐了一會兒,便開始煩躁,若把自己一個人放在這冰殿裏幾天,自己絕對會瘋的,這個人又待了多少年?


    夢到底是夢,自己不能混淆,徹底將這於現實畫等號。


    反正媒介是項鏈不甘,而項鏈不甘是師父從冰原上一座居無定所的冰殿裏拿出來的。


    或許這個人已經死了,這不過一段身前執念殘留之類的。


    自己一直糾結這夢的原因是什麽來著?


    冷凝癡想起來了,站起身,在看了幾眼冰棺中的人,“你很寂寞,你沒有壞心思,你隻是想找個人陪你。”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冷凝癡卻繼續道,“我可以陪你,但你不能隨意的來找我,你不能在我一走神之間就把我抓進來,這樣很不好,如果你能答應,我會主動入夢來找到你,還可以跟你聊幾句,講些小故事······”


    “就夢,夢到一個小孩,一個很孤獨的小孩,追著我找我陪他玩。”冷凝癡言簡意賅的講述了昨晚的夢。


    小孩?水淼淼聽著,陷入懷疑,難道昨晚那個是自己的夢,隻是把冷凝癡帶進去了?


    我就說,這個世界可能會有入夢之類的術法,但自己又不會,怎就無緣無故進到冷凝癡的夢裏了。


    可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好看的男子了?


    難道是自己照著冷凝癡幻想出來的的!別說,兩人氣質還真差不多,都有點出塵之感。


    但隻要和冷凝癡聊上幾句,就知她最平易近人了,水淼淼這是不知神遊到哪裏去了。


    冷凝癡閉上雙目,繼續打坐。


    雖然昨晚夢中一直沒得到回應,不過,看起來,約定是答成了,一上午的寂靜,冷凝癡沒有因一個失神,便聽到呼吸聲。


    也不知是那副退燒藥起的作用,水淼淼不燒了,可水淼淼依舊覺得頭昏身子沉,當然水淼淼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這床上躺幾天了,她都快長蘑菇了。


    大概是因為在床上一直躺著的緣故,水淼淼的覺總是有一陣沒一陣的,沒睡太安穩,總感覺有人,有很多人,在自己耳邊竊竊私語。


    水淼淼哀怨的看著冷凝癡,接過來她遞來的毛巾擦著臉,自己醒時不跟自己說話,自己睡著了反倒是碎碎念起來了,那是在念經祈福嗎?太迷信不好。


    知道冷凝癡臉皮薄,被自己盯幾眼就能臉紅,水淼淼也就沒有戳穿。


    囫圇的喝完粥,水淼淼就要出去放飛自我。


    “淼淼。”冷凝癡在後麵一路跟上,嘮叨個不停,“你才剛好,別又受了風。”


    “呸呸呸,你可不要烏鴉嘴。”水淼淼陡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乘其不備,抓住冷凝癡的雙手,“我好著呢,你看起來也好多了。”


    水淼淼湊上前,冷凝癡臉上已不見倦怠,也沒有前些日子在廚房裏的煩躁了。


    “嗯。”冷凝癡淺笑著大方點著頭,“前些日子讓淼淼擔心了。”


    她約定的兩三日入一次夢,不打擾自己平日裏的生活,這事也算是完美落幕了吧。


    “我這不也剛讓你操完心了嗎?走!”水淼淼拉著冷凝癡的手,向前走去。


    “去,去那?”


    “帶你去捏花逸仙的臉啊!”


    “什麽!”冷凝癡連連搖頭,“不太好吧。”


    “那不好了。”水淼淼挽上冷凝癡的胳膊,“我覺得我這個病,純屬是操心累的,得找補回來,花逸仙最近怎麽樣啊,沒出院子嗎?”


    “他聽到你生病了是想來看的,但被小奶狗吼回去了。”


    “好樣的,我沒白叮囑,一會去大廚房給小奶狗剁大骨頭吃。”


    院子門口,小奶狗慵懶的趴著,搖晃著尾巴。


    小奶狗看著走來的兩個女人,眯起了眼,幾秒後,停止了晃尾,站起身,向水淼淼衝去。


    “花逸仙!”


    正在院子被迫潛心修煉的花逸仙,看著怒形於色衝進來的冷凝癡,磕巴的道,“怎怎怎麽了?”


    “快把小奶狗收回去!”


    “我還還不能。”


    “小奶狗都把淼淼追上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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