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九重仇去給花逸仙送飯?”


    對於冷凝癡的疑惑,水淼淼嗬嗬一笑,“怎的,你還怕九重仇在飯菜裏下毒啊。”


    “那到不至於。”冷凝癡也就隨口一問,誰送都行,隻要別讓那些動物出來就好了。


    花逸仙失控的事,冷凝癡也是後麵聽水淼淼說的,聽著都讓人害怕。


    “頭抬一下。”


    冷凝癡給水淼淼耳朵上著藥,“也是不清楚的,早上還好好的,一下午不見,你怎就把自己耳朵弄傷了。”


    “耳鳴因素很多啊,中耳堵塞,咽鼓管功能障礙,顳下頜關節紊亂,鼻竇壓力,氣壓傷之類的,或者在食用某些食物後,壓力過大、疲勞等情況下,也會出現耳鳴症狀的。”


    冷凝癡嗔怪的看了眼水淼淼,她對於自己能說出這麽多種可能還有點洋洋得意。


    “所以你這算久病成良醫?我看得喊個醫師來了。”


    “不用這麽誇張吧。”水淼淼滿口胡唚道,“我這耳鳴就是被嚇的,加上累的,不讓花逸仙他出院子,他就壓榨著我,天天點那麽多菜。”


    “今天晚飯是你做的嗎?”對於水淼淼這不走心的借口,冷凝癡都懶得去揭破。


    “哎呦,凝癡~”水淼淼撒著嬌,向冷凝癡靠近。


    冷凝癡將藥罐蓋上,無情的站起身,拒絕了水淼淼的撒嬌,請保持距離。


    “你不愛我了。”水淼淼趴到桌上,委屈的望著冷凝癡。


    冷凝癡堅決不為所動的道,“是為你好。”自己身上寒氣太重了。


    算了,那就聊別的,水淼淼看著冷凝癡眼下淡淡的疲倦,“你最近還是睡不好嗎?”


    “沒。”冷凝癡搖著頭。


    “要聖元老祖他何用!”


    “小心老祖又站門外。”


    水淼淼回頭朝門口望去,這大晚上的聖元老祖來就不正常了,“你可別嚇我啊。”


    冷凝癡失笑的搖著頭,寬慰著水淼淼,“我真的好多了。”


    雖然晚上照樣做夢,但冰殿是日益清晰······


    冷凝癡輕哈了口氣,看著那霧氣成霜。


    學了聖元老祖教的,這夢也是越發真實了,冷凝癡看著四周純冰做的宮殿,感覺到寒冷。


    冰霜順著指尖往上蔓延,刺骨的寒。


    冷凝癡看著手愣了一下,向前望去,邁出了第一步,能動!隨即冷凝癡向前狂奔起來。


    在自己半個胳膊被冰覆蓋之前,冷凝癡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台,上麵放著一張冰棺。


    這就是擾自己的罪魁禍首嗎?


    冷凝癡深吸一口氣,提著裙子,一步步走了上去,高台之上寒氣越發的重,冷凝癡身上已經覆滿了冰霜。


    未走上全部台階,冷凝癡就堅持不住了,驚鴻一瞥中,冷凝癡見,冰棺之中似乎放著一個沉睡的嬰孩。


    再然後,冷凝癡就被凍醒了。


    從床上驚坐起,冷凝癡看著指尖慢慢消融的冰霜,這夢做的是真真實。


    隻是,嬰孩?


    自從那日被凍醒,冷凝癡更感覺像是被夢趕出去後,她就在也沒做夢了,但冷凝癡依舊睡的不好。


    怎能是嬰孩。


    界裏是不可能出現嬰孩的,在有,冰殿裏那麽冷,一個嬰孩怎麽承受的住。


    今夜,冷凝癡準備主動出擊,跟水淼淼道了晚安後,就回了房間,躺到床上,手握著項鏈不甘,運轉起聖元老祖教的。


    “阿秋~”冰殿寒氣似乎加重了。


    冷凝癡搓著手,在自己腳能動後,便不顧一切的向前奔去。


    發已結冰,冷凝癡踩上第一節台階。


    還有兩三步便能登頂,但凍僵的冷凝癡,已經無力在前些,向前張望,看著冰棺,裏麵不在是嬰孩,而是個五六歲的孩童。


    又是幾個日夜,冷凝癡看著冰棺裏原本的嬰孩,化為十五六歲的少年,冷凝癡也成功登上最後一階台階。


    雙手觸摸到冰棺之上。


    冷凝癡聽到‘哢嚓’一聲,自己所見的畫麵便破碎開來,自己的視角變為了仰視,就似自己躺在了冰棺之中。


    那一瞬間,如過百年,是從嬰孩到少年到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隻能看著那一點,無盡的孤獨。


    “發生什麽了!凝癡!”


    一大早正在院子裏耍大刀的水淼淼,聽到從冷凝癡房間裏傳來的哭泣聲,一腳踹開房門。


    “凝癡!”水淼淼三步並兩步的衝向床,將冷凝癡摟入懷中,這是做什麽噩夢了,哭的撕心裂肺的。


    水淼淼拍著冷凝癡的後背,連聲輕喚著。


    冷凝癡睜開眼,帶著惴惴不安,看見水淼淼後,下意識往水淼淼懷裏鑽了鑽,“怎麽了?”水淼淼摟緊冷凝癡柔聲問道。


    “夢到小時候了。”


    小時候?冷凝癡的小時候這麽恐怖的嗎?


    冷凝癡一直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小時候自己身邊人不少,但她們隻會教指定的東西,不會與自己多說上一句旁的話。


    跟那冰棺之中的人差不多,不能動不能說話,隻能看著那一點,感受著時間毫不停頓的流逝。


    自己雖然能動能說話,但那也是被旁人操控的。


    從那百年孤寂中掙脫出來,冷凝癡便夢回幼時,她又成了一個人,和學不完的東西。


    突然回到小時候,反而感覺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淼淼,什麽都沒有,這讓冷凝癡感到恐懼。


    “淼淼。”冷凝癡喊道。


    “嗯,我在。”


    冷凝癡頭埋在水淼淼懷裏,抬起一隻手,捏上了水淼淼的臉,她想確認一下,水淼淼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冷凝癡摸上水淼淼的臉,又沾之即離。


    “你會永遠在的對吧?”


    “當然了。”水淼淼肯定的道,看著冷凝癡慢慢收回的手,“你剛才是想捏我的吧?”


    “沒。”冷凝癡不想承認,剛才那個幼稚的舉動是她想做的。


    “想捏就捏咯。”水淼淼抓上冷凝癡的手,按到自己的臉上,“不過我的臉捏起來不怎好玩,你若有興趣,一會兒起了,我們一起去捏花逸仙的臉,他的臉才嫩呢!”


    “我一點都不想捏花逸仙的臉,在說,他也不會讓我捏的。”


    “先讓小奶狗壓住他,然後我們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小奶狗什麽時候聽你的話了?”


    “從發現,它主子沒以前好聞後。”


    冷凝癡聽著笑出了聲,水淼淼自己說完也不住的笑了起來。


    至今不知花逸仙為何那麽受動物歡迎,水淼淼就歸咎於味道上去了,聖元老祖教的功法好啊,花逸仙從招蜂引蝶,變為了嫌棄體質,被他自己養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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