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看著姝瞳裏冒起的火光,婭童捂著自己的右眼,尚未理解,童荌突然拍案而起。


    是合歡宗,大火裏的合歡宗。


    “我改日在來找你。”不管是真是假,若這真是未來的預示,就算入合歡宗是有心人設計的,但現存童族女皆拜合歡宗是事實,童荌不敢賭,撂下這句話後,匆匆離去。


    婭童見童荌走了後,舒了口氣,捂著右眼靠在牆上緩了半晌,當手終於不抖後。


    她向床榻走去,撿起地上掉落姝瞳,將灰吹盡,戴回冷凝癡的左手上,踩著屋裏一片的狼藉,離去。


    聽到關門聲,水淼淼挑眉,但並不急著起。


    說真的,你們兩個就這樣走了嗎,這屋裏碎的梳妝台,凹進去的牆麵,就不管了嗎。


    是打算等我們自己醒了,當做是夢遊毀的嗎!


    童荌走的急切,她以為這一切婭童會處理的,哪知婭童壓根就沒想到。


    捂著一隻眼,在黑夜中走路,多少有些不便。


    “去那了?”


    慕燃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婭童僵住身子。


    “師父看你許久還未回,讓我來找找你,轉過來。”


    婭童不動,慕燃也不催。


    就這樣靜了半晌,婭童轉過了身。


    靠在樹上的慕燃瞬間直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語氣微怒,“怎麽回事?誰幹的?”


    ‘天太黑,走路撞樹上了。’憋了半晌,婭童編了個極其蹩腳的借口。


    自己就不該問這個問題,名知道婭童不會說的,慕燃沒好氣的道,“過來,我看看。”


    ‘有血。’婭童轉過頭,捂著的右眼此時睜不開,不住的有血水從裏麵流出,打濕袖子。


    深吸一口氣,慕燃從懷裏掏出一些東西放到樹下,“過來,自己包紮一下,還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去哪了?”


    水淼淼開始慶幸自己並未起身的舉動,真乃明智。


    慕燃環顧著室內,自言自語著,“牆能恢複,隻是這梳妝台這凳子,去那找一模一樣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對了,暈倒之人,呼吸不一定要很緩,但一定要穩,身體也不能太過僵硬,得放鬆。”


    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牆我給你恢複了,這梳妝台要不你認一下好了。”


    很好,這就是在跟自己說話。


    自己該如何反應,水淼淼決定繼續裝暈,保持著隻要你不過來扒拉我,我就是暈的自欺欺人的心理。


    “暖燈加入過量的靈石,會引起火災,等早些時日了,記得。”慕燃放下一袋子上品靈石在暖氣麵前。


    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在門口停下,“還有,柳靨大家最疼惜婭童了,她可有做傷天害理之事,無的話就請管住嘴,有的話請告訴師門自會處理。”


    應該沒有吧,反正聽她和童荌的交談,好像是有人在對童族不利才對,還有那什麽童族巫姓,繞來繞去,聽的糊塗。


    隻是那姝瞳,水淼淼睜開一隻眼瞄著,不過人童荌都沒說什麽了。


    但是,一想起那材料,水淼淼就惡心。


    等等啊,水淼淼突然起了個不怎好的聯想,聽冷凝癡說,姝瞳和那本叫命策的東西,是婭童同一天拿回來的,隻是姝瞳給了一枚她,命策則是來耀城之後交給冷凝癡的。


    那請問這命策是什麽東西做的?


    雙手緊張的搓著,這觸感,真像命策。


    “嗚啊”的一聲,水淼淼把自己惡心吐了,捂著胸口不住的嘔著。


    慕燃愣了一下,隨即麵露嫌棄,動作飛快離開了房間,看來慕燃不止討厭血。


    這一天天的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


    從地上爬起,水淼淼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漱著口,心裏嘀咕著。


    聖元老祖在他們也敢私下亂來啊。


    水淼淼進入了一個誤區,眾人都以為聖元老祖走了,誰能想到堂堂一個老祖,正事不幹,縮在一個小院子裏養兔子呢。


    而且最近似乎更加閑了,還準備開個課外班,打發一下時間。


    童族巫姓。


    水淼淼坐在暖燈麵前,翻著《界大觀》,很好,隻言片語的介紹都沒找到,水淼淼不禁開始懷疑。


    《界大觀》真如大家說的,是本最全的資料書嗎?要啥啥沒有的。


    仙門百家《界大觀》上皆有詳細記錄,他們的發家史。


    但童家,水淼淼皺起眉,不知是不是她多想的原因,這上麵記錄的童家發家史怎比許多家族要晚的許多。


    半路出的家?


    可按婭童所說,童家應該更加曆史悠久才對。


    是被忘記了,還是被抹去了。


    水淼淼打了個哈欠,果然這人一看書就容易犯困,回頭望著床榻上的冷凝癡,她真心感覺冷凝癡四周的寒氣沒了,不然剛才裝暈半天,早受不了。


    沒有寒氣,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對不對。


    坐在地上,水淼淼抱著膝蓋埋著頭,任由著旁人救火,她真照做了,畢竟覺得這事說出去,也沒什麽好的。


    婭童和童荌本意都沒有要傷害自己和冷凝癡的意圖。


    隻是。


    “玩火尿炕。”


    “你尿炕你全家才尿炕。”水淼淼沒好氣的白了眼花逸仙,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說是自己夢遊時拆的家呢。


    “是暖燈著了,不然火不可能這般難滅。”藍季軒走了過來,拍了拍花逸仙的肩,沒看水淼淼現在心情不好,你可別招它。


    “凝癡呢?”水淼淼緊了緊身上的鶴氅問道,火著了起來,此處亂了起來,好像就沒看冷凝癡了。


    “剛才好像看見啞仙子把人喊走了。”花逸仙回答到。


    “那行,沒事了,那小哥哥呢?”


    “就沒見到他。”還是花逸仙說到,他上前拉著水淼淼,“別在這坐著了,我餓了,這滅火也不需要你啊。”


    水淼淼被花逸仙拉起身,看著藍季軒問道,“他不是跟你們住一起嗎?”


    “我昨日沒有回去,花兄好像是睡她姐姐那了,也沒有回去。”


    “好吧,看來小哥哥又打算玩消失了,你們不一起去吃點東西嗎?”水淼淼被花逸仙拽著走,回頭問道。


    藍季軒搖著頭,“我得去補個覺。”


    他不想去用早膳,就當他臨陣脫逃好了,他不想摻和那些事情中,大家都是兄弟啊。


    “看來四弟不會來了,也是,他現在也算是有聖元老祖撐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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