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不是,他和承仙靈君在比誰了解你更多一些。”


    水淼淼抬起頭,一頭霧水望向冷凝癡。


    冷凝癡笑了起來一臉自豪的挺了挺胸,“但最後我贏了。”


    什麽叫你贏了?


    水淼淼半晌才勉強理清了思緒,“你們在冷俏仙那吃了一晚上的茶,就是在比誰更了解我,你們把冷俏仙至於何地。”


    “冷俏仙後來頭疾好像又犯了,回去休息了,沒讓我們跟著。”


    “那你們為什麽不來吃晚飯呢?”


    “因為要贏啊。”


    “啊啊啊啊。”水淼淼叫著,一頭栽進冷凝癡的懷裏,“我要殺了庹炎君,我一定要殺了庹炎君,才一晚上,他就以一己之力帶偏了你還有我師父。”


    “沒有吧,除了燚夭靈君總瞪我,讓人害怕以外我們聊的挺好的,承仙靈君甚至都拿出本子在記錄呢。”


    “記錄什麽?記錄我嗎!我不要聽了。”水淼淼栽在冷凝癡懷裏耍著賴······


    “夫人可要起了?”紗帳外響起笑笑的聲音。


    映韞素擺著手,她不想起,她頭疼,她感覺似乎有人在自己耳邊念了一晚上的水淼淼。


    映韞素不明白,她回憶著,她沒怎麽關注水淼淼,那丫頭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所以她那吸引力到底從何而來。


    “少爺想過來請安。”


    “不用了,他若無事,讓他領冷凝癡逛逛。”


    “冷小姐跟著淼淼姑娘一大早就被永晝元君接走了。”


    “那就讓他去領庹炎君逛逛。”


    笑笑愣了半晌,終是俯身道,“是。”


    給聞人仙傳達映韞素的話去了。


    馬車停了,應該是到了。


    “淼淼!”


    聽到馬車外的聲音,水淼淼從冷凝癡懷裏抬起頭,“是月杉。”


    倒是聽水淼淼說起過,但一直還沒見過。


    冷凝癡率先起身,掀開馬車簾,探出身去。


    月杉知道百裏政永去接水淼淼了,一早就在院門口等著了,她不知車上還有旁人,她伸出手。


    看著搭在自己手上的柔荑,月杉愣了一下。


    “謝謝。”冷凝癡淺笑盈盈搭著月杉的手,躍下馬車,然後在月杉失神之際,自己轉身去扶水淼淼。


    “謝謝凝癡。”


    為了抗衡冷凝癡身上的寒氣,水淼淼穿的有點多,人有點臃腫行動不太方便,下馬車時,幾乎是被冷凝癡抱下來的。


    順勢挽上冷凝癡的胳膊,望向月杉。


    “早啊,月杉?”


    手從月杉眼前晃過,月杉猛的回過神,眨了眨眼睛。


    “抱歉啊,昨天讓你擔心了,我就是貪玩偷跑出去了。”


    “你沒事就好,舞先生也快等急了,我們先進去吧。”


    月杉走上前,本想去牽水淼淼的手,可看著水淼淼挽住的冷凝癡,便覺自慚形穢,站不到水淼淼身旁。


    便超過二人,上前領路。


    “淼淼要在冷俏仙的生辰宴上獻舞,好厲害啊!”


    “那裏了,我當時就是沒想明白,應該把你抓過來的啊。”


    水淼淼掃了眼四周,一路而來,正在拉筋做準備活動的的眾人,是紛紛閃了腰岔了氣。


    “群舞講究的是平衡,是集體性,一人太特殊,可不是什麽好事。”月杉微瞟了眼冷凝癡。


    “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舞先生正在發火,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道,“三水你終於回來了,在這樣下去,我看舞就不用,排,了。”


    舞先生的火氣在看見冷凝癡的那一眼瞬間啞了。


    “這位?”


    “冷凝癡見過舞先生。”


    “嗯。”舞先生盯著冷凝癡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驚豔過後,隨即皺起眉,看向四周“百裏政永呢!別告訴我他要把這人塞進舞蹈,是傾城之姿沒錯,但絕對不適合這舞。”


    “舞先生您誤會了。”水淼淼急忙解釋道,“凝癡是我朋友,隻是來看我排練的。”


    “那可以,群舞不適合你,但獨舞可以,我可以幫你編一曲。”


    “舞先生說笑了,我從小四肢就不協調,沒有學過舞。”


    “這樣啊。”舞先生看著冷凝癡,“也對,你這樣的,誰看舞啊。”


    “舞先生!”水淼淼上前一步擋住冷凝癡,她知道舞先生就是這種有話直說的人,沒有壞心,不然早回嘴上去了,便隻道,“是不是該排練了?”


    “早該排了,這不是一隻在等被狼叼走的那個人嗎!”


    舞先生掃了眼四周吼道,“把你們那快掉出來的眼珠子給我按回去!都活動開了,就過來站隊形!磨磨蹭蹭。”


    “舞先生就這樣,看起來凶而已。”水淼淼對冷凝癡眨了下眼,指著遠處石凳,“去那坐,那的石凳離暖燈近,暖和。”


    “嗯,好。”


    水淼淼目送著冷凝癡做好,一回頭舞先生都湊到麵前了。


    “有,有事嗎?”


    “你和那個叫凝癡的真是朋友啊。”


    “不,不像嗎?”


    舞先生笑而不語,拍著水淼淼的肩,下一秒就變臉道,“我看你要在這站到幾時才想起要去換衣!”


    “哦哦哦,我這就去,您息怒。”


    水淼淼提著裙子,向月杉衝去,拉起月杉就跑,那繁瑣的舞衣,她一個人搞不定。


    冷凝癡盯著水淼淼消失的方向,感受到了差不多看著一個方位的目光,收回視線,轉頭望去。


    “見鬼。”


    何憐憐移開視線,與身旁之人攀談起來。


    三水帶著人來是幹什麽的,砸場子嗎!可這不是把自己也砸進去了嗎!


    何憐憐可不認為三水和冷凝癡是真朋友,冷凝癡那張臉,生來就是被人嫉妒的。


    難不成她也是天狐族的人?這是喊人來,誰怕誰啊!


    天狐族的人不使用她們的功法,何憐憐是沒有辦法確定的。


    但跟著水淼淼的人,寧殺過不放過,不過這隻狐狸看起來也好對付,毀掉臉就好了······


    舞台上的水淼淼閃耀奪目,冷凝癡看的目不轉睛,漸漸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啊,當然,不是因為水淼淼。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舞先生,一如既往,懨懨的看著眾人的舞,她們的舞拉出去溜溜,完全是夠格了,但達不到舞先生的要求。


    但此刻舞先生站起了身,神色激動的看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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