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水淼淼無奈的說道:“你可都喊我一聲姐了。”


    水淼淼本就一直在等萱兒開口,可不知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副場景。


    “真的!”萱兒抬起頭希冀的望著水淼淼。


    水淼淼點頭,“我會去問政永師兄的,畢竟當時拒絕了,他不送也沒關係,我可以找他買,你能先起來嗎?”


    也是水淼淼想的過於簡單天真了,她以為她和萱兒在嘉佑秘境裏也算是患難與共的關係了,可她們之間的初識便帶著目的性。


    後來的種種,水淼淼或許不知道,她的不在乎和因為不懂所以對那些珍寶的無視,在外人看來,就是在秀優越感。


    當水淼淼越大方,萱兒就越自卑。


    二人之間的相處越發的不平等。


    萱兒開始審視一切,三水姐有那麽多人寵著,連一宗之主賢彥仙尊都對她照顧有加,而自己為救娘親,不得不低聲下氣又費盡心思。


    自己與三水是兩路人,拿到空銀燕,就不用在見了。


    水淼淼看著手腕上的手繩,“這個你拿回去。”


    萱兒鬆開手站起身,堅決不肯收回,空銀燕是她拿東西換來的,這樣就沒有虧欠了。


    “可是,這個”


    雖然那個自稱‘神’的家夥是很坑,可嘉佑秘境之前的信譽還是不錯的,這東西可能與你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有關。


    可仍由水淼淼費盡口舌,萱兒就是不願意收。


    行吧,那我先給你保管,萱兒不收,水淼淼又能如何,“先回船上去吧,外麵冷。”


    點著頭,萱兒扶上水淼淼,向船內走去。


    “腳已經不怎麽疼了。”水淼淼說著,可萱兒還是固執的扶著。


    水淼淼歎氣,不知萱兒在耍什麽小脾氣,也就隻能隨她去了。


    手腕上的手繩被萱兒係的有點緊,水淼淼低頭打量著,仔細看看樣子還是不錯的,簡約大方。


    水淼淼將左手舉到耳邊轉了轉,這手繩上的裝飾明明是個鈴鐺,為什麽不出聲呢?


    壞了?


    這可才一天不到啊!


    看來那‘神’果然不靠譜······


    “淼淼醒了嗎?”


    門外傳來四孠的聲音,水淼淼‘唰’的一下子睜開眼,不是醒沒醒的事,是她壓根沒睡著。


    為什麽沒睡著呢?


    因為腦海裏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一個叫《殺身元善造化錄》的功法,一整晚,在自己腦海裏硬生生循環播放了一整晚。


    水淼淼毫不誇張的說,她已經是倒背如流了。


    可有什麽用呢?


    她像是會主動修煉的人嗎?這不開玩笑嗎!


    水淼淼盯著床頂發呆,她不想起床,她想睡覺,可一閉眼,腦海內就自動播放起《殺身元善造化錄》


    門外又有新動靜,是四孠的聲音,應該是在跟誰說話,“三水因該還沒醒,一會兒”


    “我起來了,你們等我一會兒。”


    四孠既然喊我三水,那應該是萱兒在外麵。


    水淼淼起身下床,走了幾步,微微皺眉,這腳是好不了嗎?明明昨日已經沒有多疼了啊。


    “淼淼沒睡好?”


    四孠看著水淼淼眼下的黑眼圈,關心的詢問道。


    “我睡的還行。”水淼淼搖著頭,這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所以她選擇無視,將四孠讓進屋來。


    四孠去拿麵盆架上的盆,準備去給水淼淼打水,洗漱。


    萱兒跟在四孠身後,但沒有進來。


    “我準備走了。”萱兒盯著腳尖道。


    昨日水淼淼問過百裏政永了。


    百裏政永對此到是大方,說好空銀燕送給師妹的,師妹想用來幹什麽都可以,但可惜,空銀燕沒帶身上,他給直接寄回古仙宗了。


    水淼淼便留了萱兒的地址,等著回了古仙宗,給她寄過來。


    得到答案,萱兒其實昨晚就想離開的,但畢竟是三更半夜,也有點危險,於是今日一大早就來辭行了。


    水淼淼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嘉佑秘境裏也浪費了許多時間,我想娘親了,我想趕快把從嘉佑秘境裏找到的東西帶給娘親,雖不能痊愈,但也能緩解病痛一兩分。”


    萱兒都這般說了,自己似乎沒有強留的說法了。


    “那就留下來吃個早飯,一會兒我送你。”


    “不用了。”萱兒搖著頭,餘光瞄著,打開門,走出來的月杉,“我想,我還是盡快走好了,謝謝三水姐對我的照顧。”


    “三水的朋友易怠慢不得。”四孠身後跟著三毿,三毿那龐大的身軀一出現就擋住了月杉的身影


    ”讓三毿帶萱兒姑娘先去用早膳,一會兒在讓三毿護送萱兒姑娘回佑饗鄉,這地界目前人還是太多太亂。”


    四孠的話讓人挑不出錯。


    萱兒默默跟著三毿向樓下走去,與過來的月杉,走的恰好是兩條路,未曾正麵撞上。


    水淼淼揉了把臉,是因為一晚沒睡吧,怎感覺跟看了場宮心計似的。


    “奴伺候淼淼洗漱?”


    “呃,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水淼淼剛說通四孠,欲從四孠手中接過銅盆,月杉湊上了前,搶先一步接過銅盆。


    “那奴去廚房看看。”


    坐在鏡前,水淼淼用巾帕擦著臉,瞄著身後,順著自己頭發的月杉,嘀咕著,“你們都什麽毛病,總愛跟自己頭發過不去,我不就發型梳的醜了一點嗎,九重仇酷愛給我頭上係上蝴蝶結,四孠熱衷與往我頭上掛鈴鐺,月杉你呢?”


    “淼淼你說什麽?”


    “沒什麽。”水淼淼將巾帕丟回銅盆,望著鏡中的月杉,“你已經梳很久了,我頭發沒有亂到,現在都還沒梳襯透的地步吧?”


    月杉勾了勾嘴角,放下手,水淼淼的發絲柔順的讓人愛不釋手,“淼淼要梳什麽樣的,有珠花之類的東西嗎?”


    昨夜聽了闇月的話,月杉就一直不放心,這不來梳頭就是想找個借口,看看水淼淼的珠花頭飾。


    “帶什麽珠花,我現在對‘珠花’兩字過敏,把這根簪子插上就好,我趕著去吃東西,餓了。”水淼淼將悅沁律簪遞給月杉,催促著月杉,月杉也不好在說什麽。


    二人攜手出了房門。


    “賢彥仙尊早啊。”水淼淼對著樓上的賢彥仙尊招手。


    賢彥仙尊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月杉身上。


    月杉被看的有點心虛,捂上胸口,側過身,早上太著急了,忘記把蘊靈珠放房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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