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


    水淼淼死命抓住一乂的衣角,“你聽我解釋。”


    而一乂低著頭,秉持著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


    作為奴,一乂認為大人們的這種事他不需要知道,更無需過問,大人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蒼了天啦!


    水淼淼生無可念的跟在一乂身後,戳著他的脊背。


    你說,就一乂這種態度,不就是認定自己有問題了嗎,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親月杉啊!


    莫名其妙的!


    賢彥仙尊安排的人動作就是快。


    水淼淼踏進茶室,便見茶幾上堆滿了東西,皆是剛才自己扔出去的。


    “流影日霄珠?”賢彥仙尊把玩著一個鴨蛋大小的白玉珠子,白玉珠子上圍繞這一圈火影,若隱若現。


    “真是大手筆啊!”賢彥仙尊隨意拋著珠子,珠子落到茶幾上,頃刻間便被燒穿了一個洞,盯著那洞,自言自語著,“那千年的文杏台,就是這樣被毀的。”


    賢彥仙尊嘖了嘖舌,揮手將流影日霄珠裝回特製的玉盒中,抬頭望向躲在柱子後麵的水淼淼,


    “本尊竟然不知小師妹家底是如此豐厚,這些東西那個不值萬金。”


    水淼淼訕笑著,她也不知道啊。


    這些東西的用處價值,她皆不知,隻是聽人群說那王旺的百丈星葉靈多麽多麽罕見,水淼淼便琢磨著,她水盈隱裏的東西多,可以用數量取勝啊。


    “隻是不知小師妹這狂擲萬金,寓意何為?”


    抱著柱子,水淼淼實話實說,“我隻是想吸引一下旁人的注意力,畢竟人太多,我喊話根本聽不見。”


    “所以,你就將一好好的文杏台,弄的跟花花太歲選花魁似的!”


    賢彥仙尊生氣了,水淼淼果斷選擇跪下,沒有算好距離,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嗬。”


    賢彥仙尊輕笑一聲,實在沒眼看的轉過頭去,他要說什麽來著,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全被水淼淼打斷了。


    這氣也發不出來了,賢彥仙尊擺著手,“行了行了,上前來。”


    “哦。”水淼淼捂著額頭,神色委屈的挪上前來。


    賢彥仙尊敲著茶幾,“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嗎?你是為了那秘境名額,還是博美人一笑啊?”


    愣了一下,水淼淼連連擺著雙手,“我扔這些東西一是想吸引月杉的注意力,二是想比過王旺。”


    吸引注意,比過王旺,賢彥仙尊覺得自己不用問了。


    “不是不是。”水淼淼急的話都說不襯透了,以往英明睿智的賢彥仙尊哪去了,你要問啊!


    不問水淼淼都不知該怎麽說了。


    “嫁娶有關陰陽,不可逾矩。”賢彥仙尊給自己倒了杯茶,冷靜冷靜,“但若是要尋道侶男女無妨。”


    自己聽到了什麽,你們這嫁娶與道侶是兩碼事嗎?


    算了,現在不是操心這個的時候。


    “stop!”


    水淼淼英文都飆出來了,拍著茶幾,蹭的站起,將臉杵到賢彥仙尊麵前。


    賢彥仙尊手一抖,茶水就濺了自己一臉。


    “我性別女,還好男,願望是嫁人!仙尊不要隨意汙蔑我,我不管你是聽到了什麽,一乂他們說事就愛添油加醋!”


    回想一下,月杉從文杏台一躍而下向自己奔來,自己擁上去,激情獻吻,場景似乎稍微是有那麽點怪怪的,但這又不是自己的主觀意願。


    “你不要聽他們瞎說,我和月杉是朋友!是閨蜜!是純潔的!是”


    “可以了可以了。”賢彥仙尊打斷水淼淼的話,將水淼淼按了回去,擦著自己的臉,“我又沒說什麽,你這般激動做甚。”


    “我沒有!”水淼淼吼道,然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不止。


    賢彥仙尊看的無奈,倒了杯茶,推到水淼淼麵前,“我知一乂他們向來誇張,他們曾一度怕你被方慈欺騙感情,還怕你芳心錯許委身於九重仇。”


    “哈?”水淼淼麵色複雜,這都什麽跟什麽,“他們腦洞這麽大的嗎?明明看起來都挺正經的啊!”


    “他們是關心你。”賢彥仙尊為一乂他們辯解道:“我身邊這幾個人啊,從來隻會公事公辦,自從小師妹你來了,就不一樣了,活潑了許多?”


    “嗬嗬。”水淼淼幹笑著,麻煩仙尊你先將自己的疑問句變成肯定句後再說,“所謂的活潑,就是那些毫無幹係的腦洞,他們想象力真是夠豐富!”


    “算不上想象力,這隻是合理聯想。”賢彥仙尊喝了口茶,潤了潤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月杉是事實,在場那麽多人都看見了,會如這般想的,可不止一乂。”


    “這有什麽的嘛~為什麽非要抓著那個吻不放。”水淼淼已經無力解釋,便改成了撒潑,“這擱我老家,就是種禮儀,像什麽吻手禮貼麵禮啊!我可以和仙尊你也來一個的。”


    “坐下,別胡鬧!”


    見水淼淼有起身跡象,賢彥仙尊向後仰去,厲聲訓斥著。


    “人家說的是事實,我隻是想演示一下。”水淼淼委委屈屈的坐下。


    “本尊已經很久沒出過凡界了,凡界現在什麽情況本尊不知,所有你老家的禮儀就不要帶到這了,入鄉得隨俗,在說了,進了界的沒幾個會回凡界。”


    “我。”水淼淼無話可說,我們倆的所謂‘老家’根本不是一個地方,但她無法訴說。


    “喝口茶冷靜冷靜。”


    見水淼淼端起茶,賢彥仙尊坐正身子,理了理衣袖方才繼續說道:“若親臉頰是你老家的禮儀,那小師妹你掛月杉身上不下來,又是幾個意思。”


    說到這個就來氣,水淼淼‘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到桌上,嚇的賢彥仙尊一顫,他是真怕水淼淼又突然發瘋,非要來個貼麵禮什麽的。


    “是我想的嗎!我沒事為什麽要掛她身上,我這不是鬆不開手嗎!”水淼淼揮舞這雙手在賢彥仙尊麵前。


    賢彥仙尊努力維持這笑意,極力躲避著。


    “這雙手,就跟沾了502似的黏月杉身上了,又不是我的本意,我還想找個人給我解釋一下呢!我找誰說去啊!”


    “不是你本意啊?”賢彥仙尊一胳膊將水淼淼快戳到自己眼的手,壓回茶幾上,“小師妹剛才說,是你想鬆開但鬆不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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